幾日後嶽如雪以為一切都平靜了,她安心的養著胎,她要把他給生下來,他可是她和風影愛的見證。


    天氣越發的寒冷可她的心卻暖暖的。


    隻是她沒想到隱藏的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她和她一直想要保護的東西!


    “師兄,你要帶我去哪裏?”嶽如雪掙紮著想要甩開王真卿。


    王真卿一聲不吭的抓著她朝前走去,直到他們來到大殿穿過厚厚的牆壁來到一鼎煉丹爐麵前。身後的石牆自動的關閉上了。


    封閉的空間裏,嶽如雪緊張的甩開王真卿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這裏她直到,這裏是師父閉關的地方,而他帶自己來這裏,一定是為了傷害她的孩子。


    “師妹,對不起了!”王真卿突然施法將嶽如雪給困在一個封閉的陣法裏。


    嶽如雪忙要逃出那陣法卻被結界給彈了回去,猛地一下跌倒在地。


    她捂著肚子定定的看著從遠處走進的宗師:“你們~”


    “如雪,別怪爹狠心,爹也隻是為了你好。”


    嶽如雪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去敲打那把她困住的結界,可那結界任由她敲打最終也隻是將她彈回去。


    周圍突然被幾位師兄弟給圍住,他們盤坐在地圍成一個圈,嘴裏紛紛念著咒語從各個方向朝嶽如雪施法。(.無彈窗廣告)


    嶽如雪痛苦的仰天大喊:“啊~”


    嶽如雪沒想到他們居然狠心的想要用禁術強行打掉她肚中的胎兒。


    “爹~你好狠心~”嶽如雪披頭散發冷眉一擰。全身都發著青色的烏光,她兩腳緩緩的脫離地麵,直至抵入那包裹她的結界才停下。


    “沒想到你這孽種這麽強!”宗師冷哼一聲。


    王真卿也迅速幫助同門師兄弟壓製嶽如雪的法力。


    “如雪。你清醒一點別被他給控製了。”王真卿一邊施法一邊朝嶽如雪喊道。


    嶽如雪冷笑猛地一施力,眾位盤坐在地的師兄弟紛紛原地悶哼一聲吐出血來。


    眼見著就算是陣法也困不住嶽如雪,宗師隻好親自出手,他將手中的拂塵朝嶽如雪飛去,嘴裏念著咒語,嶽如雪的腹部被狠狠地擊中痛的嶽如雪猛地栽倒在地。


    “孽畜,還想傷人。本道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說著宗師盤腿而坐漂浮在空中朝嶽如雪施咒。


    嶽如雪從地上爬起來,手一揮。那擺在中間的煉丹爐便朝宗師打去。


    宗師收回拂塵再朝煉丹爐打去,那足足需要十個壯漢才抬得起的煉丹爐瞬間變炸得粉碎。


    王真卿朝嶽如雪在施法術。


    嶽如雪突然吐出長長的舌頭朝王真卿飛去,那舌頭卷起王真卿便朝地上摔去,還好宗師急忙用拂塵打了嶽如雪的舌頭一下。嶽如雪這才急忙收回舌頭痛苦的嘟了嘟嘴。


    “你們害死我爹,現在還要逼迫我娘,我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的!”嶽如雪用一種近乎稚嫩的語氣對著眾人。


    “你還這麽小便有這麽大的殺氣,我們豈能留你,若是你再不悔改隻怕你娘也會被你害死!”宗師飛出拂塵將嶽如雪捆住。


    嶽如雪微微一愣,偏著腦袋看向他們一個個窮凶極惡的臉,她冷哼一聲,宗師的拂塵瞬間化為片片飛絮。


    宗師自己也被這強大的力量給震傷。


    “師父,你沒事吧!”王真卿扶住宗師。


    上一次與蛇妖一戰。宗師已然受傷還未痊愈,這一次被嶽如雪給傷到,他強撐住不讓自己吐出血來。


    宗師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冷冷的朝嶽如雪嗬道:“看來你是逼本道用禁術了!今日本道不除掉你怎對得起天下蒼生!”說著他盤腿而坐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頓時整個封閉的密室居然狂風大作,一團黑色的漩渦籠罩在嶽如雪的頭頂,嶽如雪驚恐的看著四周飛舞旋轉的物品。


    “師父,別傷了師妹!”王真卿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也記著嶽如雪,想來如若嶽如雪是愛他的。他也不至於會變成今日這般表裏不一,隻可惜愛哪有那麽多如若。愛便是愛了,不愛便是不愛了,哪裏有強求之說。


    嶽如雪痛苦的抱著頭,一會又捂著肚子,她似乎有些清醒了:“爹,為什麽~為什麽~要傷害如雪最想保護的人~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她痛的滿地打滾,她痛的捂著自己小腹哀求。


    她的孩子,她一生最後的希望,她眼睜睜的看著血從自己的衣服中滲透出來。


    “不~不~~不!!!”她拚命地捂著小腹生怕它就這麽消失。


    當一切風平浪靜之時,宗師自己也悶哼一聲口吐鮮血。


    躺在地上一臉慘白毫無血色如死魚一般的嶽如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她曾經最敬重的爹,一個是她曾經以為最疼愛她的二師兄!


    “師父,您~”


    宗師咳嗽兩聲搖搖頭:“看來為師得休息一段日子才可對如雪用忘情術了。”


    嶽如雪微微閉上雙眼,她隻記得昏迷前她爹說的這句話,其他的她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來,嶽如雪躺在了自己閨房中的床上。


    腹部突然的平坦讓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些痛苦都不是夢!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披頭散發,雙眼深凹,瘦小的身子似乎隻剩下一堆骨頭堆砌成的人架子了。


    她回憶起她昏迷前爹對王真卿所說的話,他們竟然要用忘情術讓她把這一切都忘掉。他們竟然為了她三番四次用禁術,她不知這是把她看做重要的很呢還是重要的很呢?


    他們想要她忘了大師兄的事,忘了風影,忘了她的孩子?


    他們未免也太過天真,她嶽如雪縱使是死也不會再順了他們的意!


    “聽說師父要對師姐使用忘情術,這是真的嗎?”


    “噓~別張揚,就為了師姐這事弄得道觀人仰馬翻,這些都是禁言的,你新來的吧!”


    門外有師弟竊竊私語。


    嶽如雪隻覺著好笑,縱使沒人把守,她如今這身子又能逃到哪裏去?


    “到底是為了什麽啊?聽說前些日子師姐還傷了幾位師兄呢~”


    “誒,誰知道呢,總之這事也隻有幾位師兄才知道,他們受了師父之命不可胡言我們也隻當聽聽,萬不可被二師兄知道我們私下裏還在議論此事~”


    “二師兄似乎很喜歡師姐,可是~”


    “噓~二師兄來了!”


    門外安靜了一會便又聽到那二人低眉順眼道:“二師兄~”


    “裏麵可有異動?”


    “沒有~”


    然後便是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嶽如雪就這麽端坐在那裏,才多久已然隻剩下一口氣在了。


    王真卿關上房門轉身心疼的看著她:“師妹~”


    “嗬嗬,你我還是同門?如今二師兄可算是如魚得水了,他如今最信任的便是你了吧!”


    “師父也隻是為了你好,你別怪他。”


    “不怪他?難道還要感激他不成?哦~不對,我倒是忘了,我是恨他的,可惜我不能殺他,所以~”嶽如雪突然站起來靠近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她麵露凶光狠狠地朝著王真卿的脖子上刺去,奈何王真卿反應及時,她又沒剩下多少力氣,隻得刺偏了隻傷到他的肩膀。


    王真卿痛苦的拔下剪刀:“師妹,你~”


    “我恨你!恨不得這裏所有人都去死!”嶽如雪冷冷的上前要去廝打他,他隻得躲閃著捂著流血的肩膀逃出了她的房間。


    門被碰的一聲關上,嶽如雪靠著門緩緩的滑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雙腿,頭埋在大腿之間痛哭流涕。


    門外兩位小師弟嚇得一臉驚慌,聽著二師兄吩咐道:“好生看著他!”他們立刻站直了答應著目送他離開。


    “她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方才裏麵發生了什麽?”


    “誰知道呢,隻是~看樣子二師兄並未討到什麽好處。”


    “誒,也不知師姐是怎麽想的~”


    “罷了,罷了,我們哪裏有資格去評說別人~”


    “對了!”


    “什麽?”


    “你知道有這麽一個傳說嗎?”


    “什麽傳說?”


    “相傳你若是心中鬱結,心有不甘,對世界無所顧念,你可以在半夜三更,隻要你在床前點上......”


    嶽如雪默默的聽著這個傳說,她緩緩的擦幹眼角的淚,眼前渾濁的一切一時間突然變得清明起來。


    不知何時,她的床頭出現三根紫色的妙香,還未點燃,似乎香氣已經鋪滿整個房間。


    她緩緩的拿起它們,呆呆的靠著床頭。


    午夜三更時分,紫色的妙香已然點燃,那火光如夏日的星空多了幾分璀璨少了幾分煩躁。


    眼前霧氣蒙蒙,她淡淡的抬起頭,猶如傳說中的一樣,一絕色傾城的女子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輕輕一笑卻讓她如沐春風。


    她走向她緩緩彎腰扶起她:“你一定很難過吧。”


    嶽如雪盯著她癡癡的點頭:“我對這世間已再無留戀,與其隨了他們的心意讓我失憶,還不如墮入無盡深淵與你們簽訂契約。”


    葉凡夢皓齒明眉淡淡點頭:“你是我交易的第一位修道的凡人女子,與我交易你該知道會失去什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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