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忙笑道:“嗬嗬,先生說的是,說的是~”


    “這麽說你承認了?”白簡玉繼續道。


    銀月無奈隻好故作尷尬的點點頭:“還望先生您保密才是,學生臉皮薄,不敢高攀凡夢姑娘,隻好這麽遠遠的瞧著便足矣。”


    白簡玉點點頭故作惋惜的走上前搭上他的肩膀:“好吧,誒,說這麽多肚子還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去喝上一杯如何?”


    被白簡玉突然這麽一搭,銀月差點沒本能性的給他一耳光,雖說平日裏與同窗好友們也會有些親密之舉,隻是也沒到那勾肩搭背的地步,如今這新來的白先生居然用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這若是傳出去,日後她可如何嫁人了?


    “怎麽了?”白簡玉一臉無辜與不明所以的問道。


    銀月隻好尷尬笑笑推說沒事隨著白簡玉朝遠處而去。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吃飯間白簡玉非要她喝上一杯,她連連推說白簡玉無法隻好作罷,他也是閑來無事,既然夜凡夢不理會他,他也隻好找銀月說說話咯。


    夜凡夢歡天喜地的回到屋裏,靈境一個人偷偷地正在吃雞肉,一見到夜凡夢回來了忙朝身後藏著那所剩無幾的雞肉。


    夜凡夢見他這般模樣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得知他身後藏的隻是吃剩下的雞肉便沒好氣的道:“靈境啊靈境,你還真是越發的讓人失望了。若非你主人我今日心情好,定要在給你一記打才行。”


    靈境一見夜凡夢心情不錯便忙湊上前:“哦?主人是揀著金子了?”


    夜凡夢撲哧一下:“比這還高興!”


    “那~是又多了一個靈魂了?”


    “當然不是!”


    “這~”


    夜凡夢本來不想打他的,可這也算是他自找的便狠狠的朝他額頭敲了一下。隻聽到砰地一聲響而後便是靈境的哀嚎聲,夜凡夢道:“你修成人性也修煉修煉自己的腦袋可好!這種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就你整日跟著我還不知我心裏如何想的。”然後抬起雙腳翹著二郎腿放在桌子上,頭靠在椅子上往後一仰:“我餓了!”


    靈境一聽嘀咕道:“主人也會餓?”


    夜凡夢正欲再給他一記打,他這次倒是學乖了忙超身後躲去賠笑道:“嘻嘻,靈境這就去為主人弄了來,不知主人今日想吃點什麽?”


    夜凡夢想了想道:“與昨日的一樣便可!”


    “好嘞!”靈境答應著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下午。銀月抽空來找夜凡夢,卻隻見到靈境一人撐著腦袋坐在屋子裏亂畫著什麽。


    靈境見門口敲門的是銀月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是你啊。快進屋來坐。”


    銀月張望了一下走了進去,坐下後問道:“凡夢姑娘呢?”


    夜凡夢受了召喚自然是去收取靈魂去了,不過對銀月靈境還是如此道:“她哪有你這麽閑,當然是去掃地去了。”


    銀月尷尬笑笑:“她去哪裏掃地了?我怎麽沒瞧見她?”


    “我也不知道。怎麽?你找她有事?”


    “也沒什麽要緊的事,隻是替人帶點東西來給她。”


    “哦,那你擱在這裏吧,她回來了我告訴她一聲便是。”靈境隨意指了一個地方便又回去畫他的東西去了。


    銀月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跟著靈境來至書桌前,書桌上方才靈境書寫的那張紙上竟然畫的是一盤大大的烤雞。


    銀月瞧了撲哧一笑:“我還以為你~”


    “怎麽?看不上,這可是這裏最有名的烤雞了,我每日都想著去吃呢,隻是~人太多了老實同我搶。若不是主人有吩咐不許傷害凡人,我定要~”說著便忙住了嘴。


    銀月卻好奇問道:“主人?哦~我知道了,你所謂的主人是凡夢姑娘對吧!嗬嗬。你們還真是奇怪,我還以為你是凡夢姑娘的弟弟呢~”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這世間奇怪的事多著呢!”靈境沒好氣的說著繼續畫他的畫。


    銀月笑著搖搖頭:“是啊,這世間的事奇怪的多著呢,對了,靈境。凡夢姑娘~也就是你家主人與夜先生是什麽關係啊?”


    “夜先生?”靈境摸著腦袋有些不解。


    “夜先生你不認識?”銀月還以為他也認識夜君,正要打消問他的念頭。


    靈境卻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是那個夜先生啊。嗬嗬,我家主人與夜先生可熟了~”


    “哦?他們是~”


    “他們,同吃同住,同行同遊,同。”


    銀月急忙打斷他:“嗬嗬,你這話可不要亂言,若是讓別人聽了去自然要說你家主人的不是了。”


    “還不是你問起我才說的,若是沒人問起我自然不會說。”靈境委屈道。


    銀月無法隻好自責了一下又問道:“可是我聽夜先生道,凡夢姑娘隻是夜先生的侍婢,他們怎麽可能如此親近?”


    “怎麽就不能?”靈境反問道。


    銀月以為靈境很傻其實他聰明的很,該裝傻時就裝傻,該糊塗是就糊塗,可以明哲保身,可以義憤填膺,如此她是無法從靈境那裏得知任何的她想知道的事情了。


    “凡夢姑娘與夜先生認識許久了吧?”


    “可不是,比我的年歲還久呢!”


    銀月聽了心裏卻想著:也不過十幾年罷了,縱使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他們也隻不過是主仆罷了,我想什麽呢,罷了罷了,還是快些回去罷了。


    她哪裏知道靈境真正的年歲可不止短短十幾年。


    又同靈境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告辭後便徑直回屋去休息了。直至第二日夜先生教完學,她這才又找了機會去找他去了。


    敲了敲門屋內響起一聲:“進來。”


    她緩緩的走入,裏麵夜先生正在一個人獨自下棋。


    瞧見她走進來魔君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隨意坐下,然後下了一子黑棋便有些惋惜:“今日的可學懂了?”


    銀月見他問起便忙起身回到:“都懂了。”


    魔君點點頭不看她隻是看著眼前的棋局:“你是這裏最出色的學生,可有想過日後當如何?”


    銀月想了想搖搖頭道:“學生家貧,父母又早亡,好在這裏的院長心善收留血學生在此學習,吃穿住行也全都免去還時不時給學生一些補貼,學生想著莫不如日後也做一名先生報答院長的恩情。”


    “他對你的期望可高,你難道沒想過考個一官半職,如此對他才是最大的欣慰?”他淡淡問。


    銀月歎了口氣抬頭:“先生就莫要取笑學生,學生自覺誌氣短小並不想考取功名,隻想苟且安生才好。”


    “是不想還是不敢?”他又問。


    銀月心中一驚仔細瞧了魔君半晌才道:“不想也不敢。”


    此時魔君已不再看眼前的棋局而是扭頭看向她,見她還站在那裏便道:“為何不坐?”


    銀月道:“學生愚鈍有一事不明。”


    “坐下說。”


    銀月隻好又坐下道:“學生想問男女有何不同,男人是女人生的,沒有女人這世間何來男人,為何如今卻處處都無女人出頭之日,就算是經商做官女人也不可?”


    “這便是你往日所謂的不公?”


    “這是不公之一!”


    “我覺著並無不同之處。”


    銀月笑了:“這便是學生最欣賞先生的地方。”一下子似乎把方才的尷尬都化解了,她不再說這種敏感的話而是轉而問道:“方才先生是自己在與自己下棋嗎?”


    魔君點點頭。


    “學生不自量力不知可否與先生對弈一局?”銀月道。


    魔君看了看她繼而點頭:“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也想試試你的棋藝如何。”


    “若是學生贏了,先生可否答應學生一個請求。”


    魔君點點頭嘴角微微有些笑意:“你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銀月直覺似乎已經知道他所說想起的那個人是誰了,嘴裏微微有些酸酸的味道:“先生與凡夢姑娘也經常下棋吧?”


    魔君點點頭:“她從未曾贏過我,你也不列外。”


    “那可不一定!”銀月高傲的仰起頭不服氣的道。


    魔君淡淡的看著她不語,兩人便開始下起棋來,期間銀月道:“縱使學生與凡夢姑娘一樣贏不了先生,但學生定是那堅持下來陪先生下棋最久之人!”


    魔君看著她放光的兩眼淡淡一笑,轉瞬間他一子落她已然輸了。


    “你比她堅持的短了許多。”他淡淡道。


    銀月眉頭緊鎖,咬了咬唇強顏歡笑:“隻是下了一次罷了,下一次我一定可以堅持的更久一些,下一次的下一次便會越發的厲害,直至終有一日我也會贏了先生,這一次隻是試探試探水有多深罷了。”


    “好,那我便等著。”


    “好!先生可一定等著,銀月定能贏你。”心裏卻暗暗發誓道:夜凡夢,縱使你是天仙在世,他隻是以為我是男人罷了,當我恢複女兒身之時,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也可以與你媲美,也可以留在先生身邊。


    “時候不早了,功課放下,我一會會看,你回吧。”


    銀月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果然已經是夕陽西下的光景了,便隻好點點頭起身:“學生告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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