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夫人不是不想留下雀兒,隻是這雀兒帶著走的確不方便,她本想認了雀兒做孫女,可奈何尊卑終是有別,雖說看著雀兒長大,但也不至於亂了規矩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了,她自是不能認了一個丫鬟雀兒做孫女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焦凡本就想帶著老夫人與呂藝兩人回鄉下共享天倫,他與呂藝一同服侍娘壽終正寢也算是盡了孝心了自然是沒有把雀兒放在考慮之中,想著不能委屈家裏的下人,於是早已預備了豐厚的銀兩準備結算了錢便打發他們離去。


    呂藝看的真切,知道老夫人舍不得雀兒,也知道焦凡為難,如此收了雀兒做妹妹,她怎麽說也隻是一個外姓的妻子,如此,老夫人不為難,焦凡也算有個交代了。


    焦凡去準備離開這裏的事情,老夫人叫來了焦宅的所有下人,一一都給了錢財安撫了一些話語說要他們離開。


    眾人都哭哭啼啼紛紛下跪拜別,叫老夫人素日裏如何和藹,少夫人如何平易近人,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知道官府出了這規矩時紛紛鳴不平,但也無可奈何。


    家裏都收拾妥當,雀兒與呂藝一人一邊攙扶著老夫人,一人肩上垮了一個大包袱。她們已經坐在馬車裏等候焦凡回來了。


    左等右等卻等不到焦凡的身影,快要天黑的時候才有人來報:“老夫人、夫人不好了,焦少爺出事了~”


    老夫人聽了急忙抓住那人細問。那人原是這焦家雇的農民,素來也沾了不少焦家的光得了不少焦家的好處,於是這焦少爺出事了。他感念他們素日對他的好便急匆匆的趕來報信了。


    今日焦凡去給他們工錢,也散了不少錢財給那些幫他們焦家做活的農民,可焦少爺剛做完這些準備回家,官府便來了人說焦少爺殺了人非要將他給抓回牢裏去。農民們自然不肯放人紛紛擋在焦凡身前不許那些官兵靠近焦凡,可正又因著這些農民好心又辦了壞事,焦凡的腦袋上又扣了一頂謀反叛逆的罪名。[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殺人罪還沒弄清楚又得了謀反罪,這兩條罪名都是不得了的。尤其是後一個謀反罪,不說淩遲處死滿門抄斬也是常有的事。


    老夫人剛一聽完便整個人噎著一口氣暈了過去。


    呂藝與雀兒急忙扶住老夫人朝屋裏去。喂了水掐了人中,老夫人這才緩過勁來。眼瞧著呂藝便急忙抓著呂藝道:“藝兒,千萬不要讓凡兒有事,千萬不要啊~”


    呂藝急忙點頭答應著:“兩。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凡有事的,這事還未查清楚說不定是弄錯了,您好生歇著,雀兒~”她喚來雀兒吩咐道:“你好生照顧著老夫人。”


    雀兒急忙點頭答應,呂藝便跟著來人朝衙門而去。


    敲了半天的門衙門才開門,裏麵走出一個人來打著哈欠冷聲道:“這大半夜的敲什麽敲,是想找死不成!”


    呂藝急忙道:“這位官爺請您通融一下,我夫君~”


    “什麽夫君不夫君。沒瞧著天色晚了嗎?有什麽事明日再來!”說著也不等呂藝再解釋推開她便關了門。


    呂藝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在身邊有人扶住了她。


    “少夫人,不然明日再來吧。”


    呂藝蹙了蹙眉:“官府為何無緣無故便抓了人。這豈不是胡亂陷害百姓目無王法嗎?”


    那人歎了口氣:“誒,少夫人,也是我們今日魯莽,想著焦少爺怎麽可能殺人於是便不放人,這不放人倒反倒給了他們借口抓人。”


    呂藝隻好回到焦宅,一夜未眠守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剛醒便吵嚷著要去衙門找焦凡,呂藝勸不住隻好答應了與雀兒一左一右攙扶著老夫人去衙門找人。


    衙門的門口還沒開門。呂藝怕老夫人餓找了便去了旁邊的包子鋪為她和雀兒買包子去了,隻是這剛一到包子鋪門口便有人攔住了她,呂藝認得,他是高南一身邊的下人。


    “你又來做什麽?”


    “呂藝姑娘,我家大人有請,不論姑娘您去還是不去小人隻管通傳一聲,此事與焦少爺有關。”


    呂藝手裏拿著包子居然忘了燙手,她愣愣的看了來人幾刻鍾後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我呂藝就算是死也不會回去!讓他死了這條心吧,焦凡沒有殺人,我不信這青天白日的還有人敢一手遮天了不成!”


    “呂藝姑娘,您就別倔了,這大人是鐵了心要您,您說什麽也沒用,您還是去瞧瞧焦少爺再讓小人回話去吧~”


    呂藝不再理會那人帶了包子朝老夫人她們而去。


    雀兒見呂藝手裏的包子忙接過去拿起呂藝的手便左看看右看看:“少夫人,您瞧瞧,您的手都燙紅了,怎麽也沒個知覺。”


    呂藝這才發覺自己的左手手心已經紅了一大片了。


    老夫人心疼的道:“俗話說十指連心,你瞧瞧,如今手都痛到沒知覺何況是心,藝兒,你也別太傷心,此事自有青天作證,凡兒沒做怕什麽!我相信他!”


    呂藝豈能對老夫人直言說有人故意要害他們?當好人當然沒問題,可當好人遇上刻意要整他的壞人,那也隻能吃啞巴虧,最讓人心疼的一種好人便是明明受了傷還要去感謝傷害他的人,自以為自己可以教化那壞人實則是助長了那壞人的威風,使得他有恃無恐!


    衙門的門總算是開了,呂藝、雀兒扶著老夫人進了衙門,等了好一會外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原是今天要開庭審理焦凡一案的!因著焦家的人太過慌張忙碌,於是一大早貼出去的告示也沒來得及看。


    等快到中午的時候,縣太爺才打著哈欠坐上大堂。他一拍驚堂木嘴裏哼哼著:“肅靜,肅靜!肅靜!!把犯人帶上來!”


    當衙役壓著全身是血披頭散發的焦凡上堂時,站在堂外的老夫人差點沒暈厥過去,呂藝這才明白那高南一身邊下人說的那句:您還是去瞧瞧焦少爺再讓小人回話去吧~。是什麽意思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隻看到縣太爺雷大人審案時有證人指證焦凡殺人,有凶器是焦凡家中的菜刀,有死者,唯一缺的是動機與自認,焦凡定是挨了不少逼供的,他卻一一的挺了過來就是不認,當堂出示的自認畫押焦凡想要反駁時已然被人帶下去了。呂藝聽得清楚,他說:“那押是你們逼我畫的,是你們按著我的手畫的,我不服,我不服!冤枉,冤枉啊~”


    焦凡不認識死者,更加不知道那個指認他的證人是何許人也,呂藝隻聽到最後雷大人盯著她說道:“此案還尚存疑點,待得本官細細查明擇日再審!退堂!”


    “威武~”兩邊的衙役嗬斥著,眾人便一邊說著此案一邊散去。


    呂藝隻覺著好笑:你這不是明擺著拿凡的性命來威脅我嗎?


    老夫人衝上去跪在雷大人跟前老淚縱橫哭天喊地:“大人,焦凡是冤枉的,大人~大人您明鑒啊~”


    雷大人卻意味深長的看向站在那裏發呆的呂藝:“焦夫人,你以為焦少爺也是冤枉的嗎?”


    呂藝冷哼:“為何大人要問民婦,難不成民婦以為不是大人便會放了民婦的夫君?”


    “咦~焦夫人還真是聰慧過人,其中道理焦夫人不會不明白,老夫人在這裏我自然不會說的太直,隻是~可不要逼本官真下了判決,到時候可算是回天乏術咯!”說著雷大人尖笑著離去。


    老夫人聽得真切卻聽得不是很明白,她轉身看向呂藝:“藝兒,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呂藝走上前扶起老夫人:“娘,他想要咱家的錢,咱家的地,暗奪不行便成了明搶了,您放心,藝兒這就去找巡撫大人,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凡的。”


    “這個糊塗官!”老夫人氣得牙癢癢,她自然是信了呂藝的話:“隻是這巡撫大人會~”


    呂藝淡淡的點點頭:“我們還是先去瞧瞧凡怎麽樣了吧,瞧他傷的那麽重還堅持著,我心裏疼是其次,還讓娘您瞧見了不知道您心裏要有多難受了,藝兒卻無法分擔,心中甚是有愧啊。”


    “傻丫頭,我們遇上了這等貪官汙吏也算我們焦家倒黴,隻是希望你說的那個什麽巡撫大人能是個清官。”


    雀兒在一邊要搭話說什麽卻被呂藝給瞪了回去,雀兒對這個巡撫大人的印象可是深刻的很呢,他上次想輕薄她家夫人,如今夫人還要去找他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在老夫人先進去瞧焦凡,於是沒注意到雀兒與呂藝的地方,呂藝輕聲在雀兒耳邊道:“有些事我要你說的你才說,不要你說的你便是隻字也別提,你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她一邊記掛著凡一邊又記掛著你我,讓老夫人操心凡的事已是夠勞心勞肺的了,如何還能讓她為了我這等小事兒操勞?你若是稍微懂事些,能體諒我的苦心,體諒老夫人的苦心,便把要說的話憋在肚子裏什麽也不要吐出來,知道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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