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隊看著他們開始起內訌,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實行成功了,他就不相信他們真的可以這麽團結一致,還能套不出他們的話來?


    看到竹竿的反映,曲隊就知道,瘦猴肯定是說的真話,否則竹竿早就跳起來罵娘了。


    曲隊咬牙切齒的提著警棍走到竹竿麵前,對著竹竿的頭用力的敲了下去,邊敲邊罵道;“你小子給我惹事?牢房呆得舍不得走,想要加刑是吧?”


    竹竿被曲隊打得一棍子敲破了腦袋,鮮血順著頭流了下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摔倒在地。


    曲隊看著躺在地上的竹竿,不解氣的對著蹲在地上的大塊頭幾人罵道;“以後還有誰在背後給我添亂,就跟他一樣下場!”


    身後一名獄警,附耳提醒道;“曲隊,這家夥正在流血,不如送到醫務室包紮一下吧?”


    曲隊側了側臉示意身旁的獄警,吩咐道;“你,還有你,把他抬到醫務室去。”


    牢房裏的眾人麵麵相覷,心裏嘀咕著,曲隊下手也忒狠!一下就把竹竿開了瓢!


    剛剛才把張峰送過去,如今竹竿又接踵而至,這兩人非得結下梁子不可!


    看來,以後這牢房裏,恐怕是沒法消停了!


    曲隊看著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的眾人,恐嚇道;“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點,要是再給我搗亂,我想你們的下場不會比他好過多少,”


    說完,曲隊帶著獄警離開了監舍。


    大塊頭憤認姓曲的跟獄警們離開後,憤怒地罵道;“特麽的,姓曲的看來是動真格了?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背後有人呢,還是收了什麽好處?”


    瘦猴接過話茬,分析說道:“老大,我感覺這曲隊不像是給新來那小子出頭的!您想啊!要是這新來的真有後台,一哥,二哥他們,早就招呼下來了!今晚這事兒,竹竿和那新來的非得結下梁子不可!往後就算您不吩咐,竹竿會想方設法地一天三頓整那新來的!這種人情世故,那姓曲的不可能不懂呀!”


    巡邏的獄警看著大塊頭幾人聚在一起,拿起手中的警棍對著門口敲了幾下喊道;“幹什麽,幹什麽,開嘉年華會啊,都什麽時候了,還不熄燈睡覺。”


    瘦猴連忙賠笑的說道;“馬上就睡,馬上就睡,”


    眾人麵麵相覷,各自走向了自己的床位。


    曲隊離開監房之後,來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竹竿正被醫務人員進行包紮,頻頻齜牙咧嘴,發出“嘶嘶”聲的吸氣*。


    曲隊抬了抬下巴,打聽說:“情況怎麽樣?”


    醫務人員當然看得出竹竿的傷勢是被警棍之類的東西造成,就賠笑說:“曲隊,犯人情況穩定,隻是些皮外傷!”


    竹竿看了看曲隊,眼神中有一絲敬畏的意味,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中懷恨!


    曲隊吩咐說:“沒事就好!這家夥屢教不改,罔顧紀律,正好這次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竹竿回過頭來,咬著牙,皮笑肉不笑地奉承說:“謝謝教官!”


    曲隊安排說:“等你下先讓犯人在這休息一下,緩過勁之後,我再讓人帶他回監房!”


    “是是是!”醫務人員心裏嘀咕著,看來曲隊這意思,是要繼續**這個犯人了!


    曲隊走去張峰的病床,進行探視。


    此時,張峰躺在床上,正吊著瓶。


    看著張峰的臉色,情況似乎已經比剛才好轉了許多。


    曲隊敲了敲病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張峰被聲響吵醒,迷迷糊糊地醒來,睡眼朦朧地睜開雙眼,一臉錯愕地看了看身邊的環境。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張峰頓時有些發懵,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來到這裏。


    曲隊宣布說:“現在我問你!不是非要你回答,隻是想跟你確認,在監房裏麵,有沒有淩虐你?”


    張峰頓時一愣,欲言又止,想到自己連怎麽來的這裏都不知道,就搖了搖頭。


    曲隊提高了幾分語氣,質問道:“到底有,還是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複!”


    張峰回想著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就無奈地說:“報告教官,沒有!”


    曲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著,幸虧這家夥懂事!不然回到牢房裏,恐怕熬不到提審!


    張峰躺在床上,感覺眼前有些眩暈,就迷迷糊糊地躺著。


    曲隊轉身離去,站在病房門口等候。


    過了一會人,包紮好的竹竿,被獄警帶過來。


    曲隊抬了抬手手,打斷說:“別送他進去了!這個犯人惹是生非,屢教不改,先帶去關禁閉,教育一下!”


    當竹竿聽到“關禁閉”這個字眼,不由得那渾然一震!知道今晚非得掉層皮不可了!


    獄警會意,帶著竹竿,走去禁閉室。


    曲隊回頭看了看病房,心裏似乎有了某種盤算,趾高氣昂地尾隨著獄警和竹竿,來到了禁閉室。


    到了禁閉室,竹竿被獄警拷了起來。


    曲隊揚了揚手,打發說:“這裏交給我吧!像這種屢教不改,罔顧紀律的犯人,一定要好好管教,才能讓他們從今以後安安分分地服刑!”


    竹竿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求饒道:“報告教官!我知道錯了!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敢了!”


    獄警離開了禁閉室,把門關上。


    禁閉室裏,時不時地傳來一陣歇斯底裏的慘叫聲。


    到了後來,聲音越來越弱,變成有氣無力的*聲,苦苦哀求聲!


    過了個把小時,禁閉室的房門打開。


    曲隊臉上帶著一絲意猶未盡的笑意,走了出來,吩咐說:“把犯人帶回監房去吧!”


    獄警走進禁閉室,頓時秒懂了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竹竿被單手吊在天花板上,惦著雙腳,勉強夠得著地麵。


    這個姿勢保持了個把小時,竹竿已經渾身哆嗦,嘴唇發紫,雙眼迷離,有氣無力地喘著。


    獄警冷哼道:“怎麽樣?霸王別姬的滋味挺不錯吧?”


    竹竿連連點頭,虛弱地說:“謝謝教官!謝謝教官!”


    獄警把竹竿放下來,警告說:“這次請你吃霸王別姬,可得長好記性!回去之後,老老實實地服刑!再敢玩什麽花樣,下次就帶你去坐飛機了!”


    竹竿被放了下來,感覺自己的手腳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手腳冰冷,疼得發麻!


    所謂坐飛機,就是被雙手靠在背後,彎腰低頭,被獄警挨個地名地問。


    坐上幾個小時的飛機,頭暈目眩,比酷刑難忍多了!


    就算再硬的骨頭,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竹竿一瘸一拐地被獄警帶出禁閉室,走回監房。


    監房裏麵,眾人已經睡覺。


    獄警開了門,把竹竿推了進去。


    竹竿將被銬著的雙手,從鐵窗裏麵伸出來。


    獄警掏出鑰匙,將手銬解開。


    竹竿揉了揉手腕,咬牙切齒地走回自己床位。


    裝睡的犯人紛紛為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好奇地打聽。


    大塊頭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竹竿立即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大塊頭跟前。


    大塊頭清了清嗓子,打聽道;“那個姓曲的怎麽說?”


    竹竿一臉委屈地說:“老大!那姓曲的請我吃霸王別姬!折騰得我手腳都快脫臼了!”


    大塊頭納悶地問:“那姓曲的有沒有說,新來那個家夥什麽背景?他到底誰看著?他至於為了那個新來的,這麽折騰你嗎?”


    竹竿講述道:“老大!那個姓曲的,倒是沒跟我說,那個新來的到底是什麽背景!隻不過,他有暗示我,說在那個新來的被提審之前,讓我們規規矩矩!別搞這麽多小動作,不然就要我們好看!”


    瘦猴搓了搓下巴,分析說:“提審?這麽說,那個新來的,是被上頭特別關照了!”


    竹竿認同地點餓了點頭說:“應該是吧!反正那個姓曲的跟我說,我們讓那個新來的唱歌刷便池,喝冬瓜湯,教他牢房裏的規矩,這個姓曲的不管,但是絕對不能被人看出來,甚至是有生命危險!”


    瘦猴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難道那個新來的,是吃了死貓?”


    正說話間,牢房外麵的走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散了散了!大家趕緊睡覺去!”大塊頭揚了揚手,打發掉眾人。


    幾個人趕緊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窗外,躺下裝睡。


    房門打開,張峰被獄警推進了監房。


    獄警關上牢門,敲了敲門板,催促說:“把手伸出來!”


    張峰虛弱不堪地將手從鐵窗伸了出去,渾身上下有氣無力的樣子。


    獄警開了張峰的手銬,恐嚇說:“老老實實睡覺!再敢一大早嚷嚷著去醫務室,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張峰掃視了一眼牢房裏麵,正在睡覺的眾人,默默地走到角落,蹲下來蜷縮著。


    過了一會人,眾人紛紛起床,凶神惡煞地走過來圍著張峰。


    張峰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眾人,心裏嘀咕著,要是動起手來,現在自己可沒力氣換手!


    “咳咳!”大塊頭清了清嗓子,側躺在床上。


    眾人回過頭去,看向大塊頭。


    大塊頭宣布說:“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麽呢?趕緊睡覺!別又把獄警招來!”


    “呸!”竹竿惡狠狠地朝著張峰吐了口唾沫,這才罵罵咧咧地走回自己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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