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不大,卻是令喬征宇與靈雀兒聽了幾乎同時愣住。


    “前輩,你這是為何,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帶你去見無忌。怎麽才一會兒的工夫,你又改變主意了呢?”喬征宇驚道。


    “是呀,你一輩子呆在島上,難道就不想去見見無忌?要是讓無忌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呢。”靈雀兒也是急道。


    謝遜在一旁傾聽,卻是並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心意已決,你們不用多說。”朝倆人揮手,示意不要再勸。


    喬征宇見他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婉轉的可能,心中思道:“經過剛才的事情,想來他已經對這個世界再無牽掛,即便是連無忌,在他心中仿佛一下子也變得不再重要了。看來屠龍刀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也不再勸阻,道:“好,既然前輩已看破紅塵,那我們也不再為難了。前輩好好保重,那我們就告辭了。”麵對謝遜,躬身行禮,隨後與靈雀兒大步離去。


    “且慢!”倆人剛走至洞口,忽被謝遜叫住。


    喬征宇心下竊喜,回頭道:“前輩可是答應一起走了?”


    卻見謝遜搖頭道:“喬兄弟這一走,我們就再無見麵的機會了。在這離別之際,我想請喬兄弟幫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日後見到無忌的時候,麻煩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有關我的事。”


    喬征宇一愣,道:“哦?這是為什麽,前輩不是一直很惦記無忌嗎,難道你不希望無忌來找你?”


    謝遜並不作聲,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喬兄弟有所不知,我之所以這樣做,正是因為太想念無忌了。隻是江湖險惡,此事一旦被別有用心之人知道,那將對我和無忌都沒好處,反倒因此會害了無忌。”


    喬征宇聽了,恍然大悟,心思:“原來他不願離開這裏,是怕給無忌帶來禍害,所以甘願自己一個人留在冰火島上,獨自忍受這孤獨的煎熬。這份感情,隻怕世上少有,誰又會想到金毛獅王謝遜竟有這樣柔軟細膩的一麵呢。”


    頓時感動,點頭道:“好,前輩的話我一定記住。隻是這島上沒有人煙,還請前輩保重好身體,否則的話,要是害起病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謝遜點頭道:“多謝喬兄弟關心,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麻煩喬兄弟,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前輩請說。”喬征宇望著他說道。


    謝遜道:“我師父混元霹靂手成昆早年因與明教教主陽頂天的夫人有染,後被其發現因而懷恨在心,故一直對明教耿耿於懷,欲鏟除而後快。


    “但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做了蒙古人的鷹犬。聽說他現在已混入了少林寺中,並化名‘圓真’,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欲調撥中原武林與明教之間的矛盾,從而大打出手,對我明教不利。


    “喬兄弟回到中原後,請務必前往明教和少林,要他們防備成昆的陰謀。尤其是我明教,請他們時刻小心提


    防六大門派的動靜,免得被成昆陰謀得逞,壞了我明教的基業。”


    喬征宇聽了,遲疑了片刻,道:“前輩所慮極是,隻是我一個無名之輩,在江湖上又沒有什麽威望,即便有這個心,隻怕江湖上也沒有人肯信我呀。”


    謝遜笑道:“這個又有何難,到時你隻要拿出這個,無論是誰見了,也不由不信。”從自己頭上扯下一撮頭發,遞了過去。


    喬征宇接過金發,點頭道:“既然有前輩金發作證,料想沒有人不信。好,前輩所托之事我一定做到,時間不早了,晚輩就此告辭。”


    說完,與靈雀兒出了山洞,大步沿海邊而去。


    他們所來之時,那船停在岸邊的一處,兩人沿著岸邊尋去,很快就找到了小船。


    兩人跳上船去,隨後起錨開船,不一會兒,那船離岸遠去,漸漸離開了冰火島。


    兩人重新回到船上,此時心情與以往不同,俱是輕鬆無比,笑容滿麵。原來,來冰火島之前,喬征宇尚中了蛇毒,加之無藥可解,生死未卜,雖被海上風景所吸引,心中卻著實不安,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眼下卻是不同,喬征宇身上蛇毒盡除,再無任何的擔憂,心情自然好了許多。此時,那海麵上碧藍無際,魚鷗飛躍,風景無限,竟是說不出的歡暢。


    “妹子,我有個問題想知道,你說這大海的風景美呢,還是你那仙人穀更勝一籌?”喬征宇忽然問道。


    靈雀兒被他一問,倒是愣了一下,過了片刻,道:“這個還真不好說,仙人穀寧靜幽雅,祥和安寧,不失為人間天堂;而這大海表麵上雖是風和日麗,卻是暗藏波濤,蘊藏危機,實非祥和之處。


    “但兩者完全屬於兩種不同的風景,各有各的優劣,實在是很難分出上下。若是非要分出來,我還是更喜歡仙人穀,畢竟那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怎麽說也有感情了。”


    喬征宇笑道:“我卻不這樣認為,我倒是更喜歡這大海。也不是因為其風景迷人,隻是喜歡其有著多變的性格。比如,在平靜的時候,其表現的十分溫順,讓人流連忘返被其所迷。


    “再如,當風雨來到之時,其又一改往日的平靜,波濤洶湧,翻騰起伏。仿佛一名善戰的勇士,奮起反抗,拚搏到底,而決不隨波逐流。也正是這種不屈不饒的精神才叫人心中佩服,以至於喜歡異常,讓人欲罷不能。”


    喬征宇借景喻人,一番話說得靈雀兒連連點頭。


    “喬大哥說得好,想不到喬大哥你博學多才想象豐富,否則的話,怎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來。哪像我靈雀兒,胸中無墨,白紙一張,可是萬萬說不出來的。”


    靈雀兒本非故意誇大,實是出自肺腑之言,卻是半句不假。


    喬征宇看了她一眼,道:“妹子,你這就謙虛了,我可不這樣認為。剛才在冰火島上你還滔滔不絕,一番話婉轉動聽,連謝前輩甚至也被你說動。就那份功力,就算是十個喬征宇也比不上了。”


    靈雀兒隻當他取笑自己,哼道:“那怎麽能比呢,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忽然覺得有感而發,所以才說了那麽一段話。其實到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又哪能和喬大哥相比呢。”


    喬征宇也不反駁,嗬嗬一樂:“那就更不可小視了,妹子隨便說說就能講出那麽一大段道理來,那要是成心的,還不更加厲害。我看以後誰敢娶你,隻怕日後少不了挨罵的份了。”


    他想也沒想,是以脫口而出,隻是話剛出口,便立即感到反悔,心中不由暗罵:“喬征宇呀,喬征宇,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天底下哪有這樣聊天的,枉你白讀了那麽的書,卻是連最基本的也不懂,你可真是個大笨蛋了。”


    立即住口,偷偷朝靈雀兒望去。


    誰知靈雀兒聽了,卻是並無任何的反應,低頭笑了一聲,手指在衣角處不時來回撥弄,自語道:“沒人娶最好,隻要喬大哥不討厭我就行了。”聲音雖小,卻是字字清晰,直入喬征宇的耳內。


    喬征宇聽了頓時感到兩臉火辣一片,故意裝作沒聽見,扭過頭去。


    此時,那海麵上風平浪靜,其中有魚兒不時竄出海麵,露出潔白的腹部,甚是耀眼。海中多有這種小魚,平日裏喜歡集聚一處,千萬條混在一塊,黑壓壓一片,穿梭於海麵之中。


    而這些小魚也正是一些大魚追逐的對象,往往在一片波光粼粼過後,總會有一隻巨大的魚鰭緊追其後。這些大魚往往都是海中的霸主,有溫順的鯨魚,也有凶殘的鯊魚,而其中尤以鯊魚居多。


    在喬征宇的眼前,正好有一隻鯊魚遊過,雖然不知道其體型如何,但從其魚鰭來看,應該是隻成年的鯊魚。速度奇快,飛速追逐,穿梭於那些魚群當中,不時掀起陣陣浪花,上下翻滾。


    那些小魚哪受得了鯊魚的如此折騰,隻一會兒,海麵上血紅一片,到處都是殘肢斷身,不少小魚成了鯊魚的腹中美味。


    喬征宇看得驚訝萬分,不禁叫道:“這鯊魚如此的凶殘,要是那些魚兒是人的話,隻怕也是難逃死亡的下場。”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靈雀兒聽了臉色大變:“哎喲,老頑童不就是掉進海裏了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可千萬不要碰到這些鯊魚呀。否則的話,就是老頑童武功再高,隻怕也不是這些鯊魚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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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憂心忡忡,忽見船的一側竄出一物,隻聽有人笑道:“誰說老頑童不是鯊魚的對手,這世上老頑童不能製服的東西還真不多。”


    便見老頑童正騎在一隻鯊魚的背上,笑嘻嘻望著自己,心中一驚,不由喜道:“老頑童,原來你沒死呀,真是太好了。”


    老頑童嗬嗬一樂:“小丫頭,我老頑童哪有這麽容易死的,除非是這海裏麵的鯊魚全死掉了,才有可能輪到我老頑童。”身子一縱,從鯊魚背上躍起,輕輕落在了船上。


    喬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臉色也是一喜,叫道:“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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