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有兩層樓高,上麵一層多是房間,供客人住宿,而下麵一層則是大廳,擺放了數十張桌子。他兩人從房間出來,便往樓下而去。


    此時正值清晨,多有前來吃早飯的客商,一一陸續而來。三五個一群,四六個一夥,早將大廳擠得水泄不通。兩人從樓上下來,但見大廳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片祥和的景象。


    “嗯,這家客棧生意這麽好,看來味道一定不差了。我們要不也坐下先吃個早飯再走。”


    兩人一夜醒來,腹中早已有些饑餓,於是在樓下找了個桌位,叫了一些小菜,坐下後慢慢吃了起來。


    “你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錢員外一家被仇家滅門,數十口人全都慘死,那現場真是慘絕人寰,不忍直視呀。”離他兩人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三人,其中一個胖子忽然說道。


    “哦,有這等事?我怎麽不知道呢?”坐在胖子左側之人伸了筷子正欲夾菜,聽後滿臉驚訝,連筷子也忘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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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不是,這事我也聽到了。好像此事還鬧得很大,連官府也貼了告示,還懸賞十萬銀子捉拿凶手呢。”右側那人邊吃邊搖頭,也不知道是為錢員外一家的死感到惋惜,還是為了那十萬兩銀子花落何處而歎息。


    “隻可惜,錢員外為人善良,且樂施好善,怎麽會好端端的被人殺了呢。這凶手也真是太狠毒了,連錢員外這樣的好人也殺。哎,看來好人沒好報,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中間那個胖子吃了口菜,連連搖頭歎息。


    他三人邊吃邊聊,也是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其不遠的一張桌子麵前,則坐了幾個彪型大漢,個個虎背熊腰,胡子拉碴,桌麵上丟滿了刀劍,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老大,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不如我過去打聽一下?”其中一個精瘦之人說道,隨後望著對麵正中一大漢,似在等他的回複。隻是他說話聲音甚是尖細,好似被人卡住了脖子,硬生生的發出音來,一下子就吸引了喬征宇兩人的注意。


    那大漢點頭道:“嗯,我們不遠千裏而來,若是那錢賊就這樣死了,我們豈非白跑一趟。丁磊說的對,你去探聽一下虛實也好。”


    那精瘦之人點頭應允,起身朝三人走去。


    走至桌前,拉了張凳子坐下,對三人道:“在下丁磊,敢問三位,你們剛才之言可是聽何人所言,那錢員外當真被人殺了?”


    那三人俱是一愣,齊齊朝他望去,但見其尖嘴猴腮,身材瘦小,兩隻小眼睛盯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冷戰。


    “你問這個幹嗎?我們又不認識你?”左側之人小心翼翼說道。


    “是呀,這可是別人的家事,怎能隨便亂說。”右側那人故作鎮定,一雙腳在桌下卻是抖了不停。


    丁磊笑道:“別誤會,在下並無它意。隻是想知道這其中的詳情,還望各位坦言告知。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三位收下。”從懷中摸出一些銀子,放在桌上。


    三人頓時眼前一亮,帶了笑


    容,隻聽胖子道:“好說,好說。”伸手要去拿銀子。其他兩人動作也不慢,也是齊伸手奪去,將桌上銀子搶了個精光。


    “這下可以說了吧。”丁磊麵對三人,笑嗬嗬說道。


    胖子看了看周圍,輕聲道:“這錢員外一家被人滅口確是真事,因為我弟弟就在衙門裏當差,這件事情是他親自告訴我的。”


    左側那人點頭也道:“不錯,我也有親人在衙門裏,所以這事千真萬確,我可以用自己的腦袋保證。”


    右側那人卻是笑道:“這件事整個城的人都知道,好像與你們的親戚沒有關係吧。不信的話,你們可去城中看看,告示都貼得到處是,這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


    丁磊聽了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哦,那你們可知道凶手為何要殺錢員外,可是為了錢財?”


    胖子猶豫了片刻,搖頭道:“這個倒是不知,隻知道凶手雖是殺了錢員外一家,卻並無洗劫其錢財。也許是仇家吧,否則不會連白花花的銀子也不動了。”


    右側那人也道:“嗯,我看告示上說是錢員外身首異處,並且至今未見其頭顱,若是搶劫財物好像沒必要如此的凶殘吧。所以,這多半是為仇而殺。”


    “我看不像,那錢員外在城中素有美名,其一向樂善好施,救濟百姓,又有什麽人會與他結下仇恨。那凶手雖是將錢員外的頭顱摘去,但也許是因為在搶劫時被錢員外阻攔,所以一氣之下才砍了他的頭也說不定。”


    左側那人在三人之中年紀最大,皮膚黝黑,雙眼亂轉,撚著一小撮胡須說道。


    “不可能,哪有這樣的事,搶劫是搶劫,又怎會如此的仇視,非得將錢員外的頭顱砍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蹺,不似你說得這麽簡單。”那胖子急道。


    左側那人被胖子一頓搶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鼓了雙眼,道:“怎麽不可能,我看就是。王胖子,你以為你是誰,狄仁傑嗎?你也不照照自己,就你那模樣,還故作高深呢。我看算了吧。”


    “你。。。。。。”那胖子立即站了起來,指著左側那人罵道:“張黑子,別以為你年紀大就見識多,若是你真有本事,又怎會在這裏騙吃騙喝。。。。。。”口才極佳,一連串難聽的話脫口而出,直聽得丁磊眉頭微皺。


    靈雀兒心中好笑,輕聲道:“喬大哥,你看那幾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好好的,轉眼間就對罵了起來,真是可笑之至。”


    喬征宇微微一笑,舉起杯子飲了一口酒,道:“這三人的確可笑,但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叫丁磊的人。你看他一聲短衣裝扮,兩眼透入著殺氣,分明是個跑江湖的好手,卻不知道為什麽要打聽錢員外的事?”


    靈雀兒道:“嗯,我也注意了,還有和他一樣來的那幾人,個個麵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他兩人在這裏低聲嘀咕,卻聽那邊丁磊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好了,都給我安靜!我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哼,真是莫名其妙。”起身返回了座


    位。


    那三人俱是被他嚇了一跳,個個俯身低頭,假裝吃菜,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丁磊回至自己的座位,對正中間的大漢道:“大哥,剛才打聽過了,這錢員外的確是死了。聽說城中貼了告示,詳細說明了情況,我看我們不如先去看看。”


    那大漢遲疑了片刻,點頭道:“好,事不宜遲,我們走。”拿了兵器,喝了句:“小二,結賬。”丟下一些銀子,起身走了。


    喬征宇當下無事,心中也是頗為好奇,拉了靈雀兒,跟著走出了客棧。


    那大漢並不知曉,領著丁磊等人匆匆而去,出了客棧便往城門趕去。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眼見城門口人山人海,那大漢與丁磊等人朝人群中擠去,不一會兒,來到了告示麵前。


    此時正值上午,城裏城外都是來往的路人,正是人流最多的時候。那城門下早就站滿了人,都在那看告示。


    其中一人看似書生模樣,站在人群最前方,正看著告示。


    那大漢好容易擠到其跟前,隻看了告示一眼,又轉身看了那書生一眼,道:“這位先生,在下不識字,不知道這告示上寫了些什麽,還望先生告知。”


    那書生本一副窮酸落魄的樣子,聽了此言,頓時來了興致,當即搖頭晃腦念道:“這告示上說,本城錢員外昨晚被人殺了,凶手窮凶極惡,不僅殺了錢員外,而且還殺了其妻子,兒子,家仆,丫鬟。。。。。。”


    “你能不能說重點?別這麽磨嘰。”丁磊實在聽不下去,忽然在旁喝了一句。


    那書生被他這麽一喝,頓時來了脾氣,回頭正欲罵上一句,見了丁磊模樣,立即變了臉色,連連點頭:“好,好,等我再念。”


    不由擦了額頭上的汗水,接著念道:“官府通令:本城錢員外昨晚遭遇不測,一家五口皆死於非命,尤其是錢員外,身首異處,至今未見下落。


    “凶手殘暴凶狠,手段殘忍,可謂窮凶極惡狠毒之至,所犯之罪,令人發指。今官府懸賞十萬銀兩緝拿罪犯,凡是能提供線索者,一律有賞。。。。。。”


    “好了,好了。囉裏囉嗦,你還有完沒完。”隨著丁磊一聲大喝,那書生立即沒了聲音,呆在那裏左右不是,一個不留意,迅速竄入了人群當中。


    丁磊見了哈哈大笑,道:“書生就是書生,除了會念幾句詩外,簡直是一無是處,何其的膽小。”


    那大漢本一臉嚴肅,聽到這裏也是忍不住咧開嘴,道:“好了,丁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走。”


    他幾人邁腿便要離去,卻忽聽人群中一人冷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狗,竟敢在這裏腥腥狂吠,我倒要見識一下,究竟是些什麽人。”


    便見人群中走出一人,攔在了大漢麵前。


    眾人聽了,皆齊齊望去,但見那人衣裝華麗,麵如冠玉,腰間掛著一把寶劍,甚是儀表堂堂。


    丁磊喝道:“好大的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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