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衙役答道:“別提了,剛才出了點小事,害我忙碌了好一陣子。這不,剛停下來休息,你就回來了。”


    “哦,難道那小子跑了?這還了得,我去看看。”胖衙役急道,就聽“唰”的一聲,顯然是抽出了長刀。


    “不用緊張,有我在這裏,他怎能跑得了。況且這裏是死牢,防守嚴密,那小子就是就有本事,他也跑不出去。”瘦衙役一頓勸說後,便聽胖衙役道:“哦,這就好,這就好。嗬嗬。”“唰”的一下,長刀回鞘。


    “哎,不是我緊張,你也知道,這個差事是個苦差。裏麵的犯人可是不能有半點的差錯,洗捕頭可是親自交代要好生看管,否則的話,若是出了差錯,我倆豈能有命在。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好。”胖衙役傻笑了一聲。


    瘦衙役道:“也是,那錢員外全家滅門,凶手一直逍遙法外。縣太爺命洗捕頭在一月之內破案,否則的話,就要拿洗捕頭問罪。


    “眼看期限快到,這案情仍是毫無線索,洗捕頭為了保住性命,也隻好抓個替死鬼了。聽說那小子還與洗捕頭有過一段交情,要不是洗捕頭被逼到絕路,也不會找他做替死鬼了。”


    胖衙役道:“嗯,洗捕頭這樣做雖然有些過了,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叫那小子傻不愣登,親自送上門來呢。我看這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那小子太傻,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倆人一頓閑聊,時不時發出陣陣偷笑,甚是幸災樂禍。此時,喬征宇雖然看不見他們的樣子,但腦海裏卻浮現出兩張醜陋的嘴臉,憤怒至極。


    過了好片刻,隻聽瘦衙役道:“話雖如此,但人算不如天算。哎,就在剛才,那小子不知為何竟是忽然死了,我正為這事感到煩惱,是否要將此事稟報洗捕頭。萬一他怪罪下來,隻怕你我可承當不起呀。”


    “啊!怎會這樣?那小子不是好端端的嗎,怎麽說死就死了,你會不會搞錯了。”胖衙役頓時慌了,語氣也變了調。


    瘦衙役低聲道:“你要是不信,可去那邊茅廁看看,那小子現在就躺在那裏。”便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胖衙役很快來到了茅廁門口。


    捂著鼻子,朝裏麵看了好一會兒,驚道:“啊,真的死了,這可怎麽辦?按大牢規定,犯人一旦出現意外死亡,不得擅自移動屍體,而且必須立即稟報上級。現在你不僅沒有稟報,而且還擅自將屍體移至茅廁,若是讓洗捕頭知道了,你我豈能擔當的起?”


    瘦衙役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但現在已經是這個結局了,你還能怎麽樣?不過,凡事都好商量,我們可以想辦法應付呀,說不定能將此事就此敷衍過去。”


    胖衙役猶豫了一會兒,道:“不行,這事是你一人惹的,要應付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家中尚有妻小和老母,可不與你背這個鍋,我這就去向洗捕頭稟報,免得到時牽扯到我。”說完,便欲離開。


    隻是他腳步還未


    移動,便聽瘦衙役“嗬嗬”冷笑了一聲,胖衙役奇道:“你笑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虧你還笑得出來?”


    便聽瘦衙役道:“好,你有本事就去告。不過可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旦出了事,我自是難逃失職之罪,而你呢,隻怕也脫不了幹係。”


    胖衙役聽了,當即愣住,不服氣道:“我有什麽幹係,這都是你一人所為,與我有什麽關係?你可別賴上我,否則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了。”


    瘦衙役又是一陣大笑,道:“難道你忘了,大牢中還有一條規定,就是工作期間不得擅離職守,否則的話,一旦發現,輕者杖擊五十,重者按律當斬。你剛才趁工作之餘,外出賭博,若是這件事讓洗捕頭知道了,你想他會怎麽處置你?”


    “這。。。。。。”胖衙役頓時慌了,半響沒有作聲。


    瘦衙役笑了笑,又道:“其實你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也不想這樣做。但若是有人非要與我過不去,那就自當別論了。我隻知道,他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自然不讓他好過,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瘦衙役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顯然已是孤注一擲。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胖衙役道:“好吧,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你我隻能同進同出了。但這擅自移動屍體之罪我們可萬萬承擔不起,可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好將此事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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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衙役道:“這個你放心,我心中已有了主意,你過來。”


    頓時,大牢中沒了聲音,想必兩人正在湊耳細語。過了好半會,才聽胖衙役道:“嗯,這個辦法不錯,虧你想得出來。”


    瘦衙役道:“這是當然,我們隻要按照這個計劃行事,我保證洗捕頭到時不僅不會懲罰我們,說不定還要表揚你我一番,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哈哈。。。。。。”


    “哈哈。。。。。。”兩人齊聲大笑,甚是得意忘形。


    喬征宇聽了心中疑道:“這兩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低聲細語之下,必定沒有什麽好事。”


    正琢磨著,隻聽瘦衙役道:“你去買點好酒來,快去快回。”便聽一陣腳步聲匆匆而去。過不多久,隨著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隻聽那胖衙役氣喘籲籲道:“我回來了。”接著,又聽一陣腳步走動,便見兩人一起出現在大牢的門口。


    “他們想幹嗎,難道是想對韓湘水不利?”喬征宇的心中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眼睜睜望著他們。


    “這下你還不死。”但見瘦衙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隨後打開,將裏麵的一些白色粉末倒入了酒瓶之中,拿在手中搖晃起來。


    搖了好一會兒,將鐵門打開,與胖衙役使了個眼神,隨後一起走了進去。


    那鐵門半關半開,透過一絲亮光,喬征宇依稀看見韓湘水正躺在那草鋪上。被兩人驚醒,從地上坐了起來。


    那兩人走至其旁,瘦衙役笑道:“韓湘水,我記得在二十年前


    的今天正是你的生日,這麽多年了,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不,我們兄弟也沒什麽可以表示的,特意買了一瓶好酒作為禮物,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韓湘水聽了,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少來這套!這些年來,我在獄中受得苦還算少嗎。不是今天餓我一頓,就是明天打罵折磨,要不是我骨頭硬,隻怕早就去見閻王了。


    “哼,你們倆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又豈會無緣無故送酒給我。要是我猜得沒錯,準是你們倆個今天又想出了什麽鬼主意,特意來消遣老夫。”


    他眼睛雖瞎,但卻心知肚明,一番教訓之下,將那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一時兩人均是鐵青著臉。兩人倒也沉得住氣,並不立即翻臉,忍著性子一句不發。


    隻過了好半會,胖衙役才嗬嗬笑道:“韓前輩,你這就見外了。我們畢竟也相處有二十多年了,完全是出自老朋友的關心,這才送上好酒。不錯,我們以前的確是對你有些過分,但在這大牢之中,誰不是這樣過來的。還請前輩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就當我們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瘦衙役點頭道:“不錯,我們這些當差的別看表麵上那麽風光,其實也是悶頭草一個,甚是苦悶無語。若非找些樂子自娛自樂,恐怕早也與你們一樣,非逼出病來不可。我們以前若是對前輩有不是之處,還請您不要放在心裏,想想過去也就算了。”


    他兩人雖是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極力去討好韓湘水,但臉上卻是殺氣騰騰,直恨得咬牙切齒,若非忌憚韓湘水的武功,隻怕早就要當場翻臉。


    韓湘水聽後,沉思了片刻,道:“嗯,看在你們倆個這麽誠心的份上,這酒我就暫且收下了。”伸手接過了酒,並不打開飲用,而是放在了一旁。


    那兩人見他並不喝酒,均是對視一望,不由心急如焚。


    過了片刻,便見胖衙役朝瘦衙役做了個砍殺的手勢,其意圖再明顯不過。瘦衙役見了,卻是連連擺手,搖頭表示不同意。胖衙役見其不同意,不禁眉頭緊皺,又是聳肩又是搖頭,頗是無奈。


    不過,胖衙役並不就此罷手,於是又做了其他的手勢,俱是一些害人的法子,但均被瘦衙役一一否定。如此,兩人你來我往,不時作出各種手勢,所做的一切,便像演戲一般被喬征宇看得清清楚楚。歹毒之心已是盡顯無遺,直看得喬征宇心驚膽跳,狂怒至極。


    “怎麽,你們的禮物我已收下了,你們還不走嗎?”韓湘水聽他兩人並未離去,伸了個懶腰,喃喃說道。隨後倒地而臥,顯然是準備休息了。


    他兩人聽得,驚得臉色大變,慌亂中立即停止了手勢。


    那瘦衙役反應倒也快,“哦”了一聲,道:“前輩,我們知道你喜歡喝城西的桂花酒,所以才特意跑到城西買來送你。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前輩是不是能喝上一口,也好讓我們這趟沒有白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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