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身子顫了顫,她微微側頭,倔強地抬起臉,想阻止眼淚流出來。她告訴自己,霍湘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未來,他還在,發泄完你的情緒,就去擁抱你的未來。


    葉北向從未見過他的姑娘在自己麵前掉淚,她淚眼朦朧的目光掃過心尖,一陣心悸。


    一向沉穩的他,拋開所有顧忌,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沿著脖頸慢慢向上,長指插入她的發間,拇指在她耳後輕輕摩擦。他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角,鼻尖,臉頰,似對待珍寶一般溫柔。


    “別哭。”他一邊吮去她的淚痕,一邊呢喃,“湘湘,你還願意……”


    “願意。”霍湘知道他想問什麽,輕聲告訴他答案。她閉上眼,雙手緊緊貼上他頸後的肌膚,仰起頭回吻他。


    葉北向一聲歎息融化在兩人交織的越來越暖的鼻息中,他盡量避著她的右手,固住她的後腦。起先淺嚐輒止般雙唇輾轉廝磨,他一點點用舌尖描繪她的唇瓣,後來便是不可控製地吮吸,咬噬,毫不留情地長驅直入,和她的舌尖甜膩地纏繞起來。


    霍湘在他綿長卻宣告占有的吻裏,漸漸迷失了一切感知,隻是本能地想與他貼的再緊一些。


    當胸前敏感的肌膚傳來顫栗的酥麻時,她已經跪坐在他腿間,感受他長褲的布料擦著自己腿側的肌膚,一片火燒火燎。霍湘全身血液都轟的一聲衝到了腦子裏,她不知所措的上下不是。


    葉北向感到懷裏姑娘急促的低喘和起伏的身體,他也盡量平複著自己氣息不穩的呼吸,試圖找回一絲理智。


    他將霍湘按在懷中,下巴撐在她的肩窩,右手慢慢撫著她垂在腰間的長發,左手從前麵的柔軟輕輕滑下,戀戀不舍地在腰間曲線上遊走,軟軟的,這麽纖細,生怕一使勁就會揉壞。他小心地捏了捏,又向上反手替她扣上背後小小的搭扣,輕輕理好她的衣服。


    “葉北向。”她的聲音軟成一灘水。


    “湘湘。”他拍拍懷裏抵著他胸膛,還在微微喘息的姑娘,歎息著喚她,聲音啞得不得了,“乖,回去坐好,不能在這兒。”


    霍湘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低眉順眼地爬回副駕,冷氣裹著他的味道撲麵而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開始耳根發燙,臉紅心跳。


    隨後一通電話解救了她,霍湘看到來電顯示歎口氣,接起來問她:“活過來了?”


    那邊沉默片刻,怏怏地輕嗯一聲:“你都知道了啊?”


    “名字是你給我選的,你的狐狸也叫人間。”霍湘看一眼葉北向,他已經將車緩緩開上主路。


    她抽氣:“真是巧了,給你選名字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會和他們合區。”


    “so,這是你在那邊欠下的情債?”


    “屁!”她憤憤不平,“是勞資被耍了。”說完她又扭捏地加了一句:“湘湘,對不起啊!”


    霍湘笑:“不需要,一頓飯可以解決的事兒。”


    “成。”她聽到那邊拍桌子的聲音,接著是一句嘟囔,“你在跑步?聲音怎麽這麽顫,那先不說了。”


    霍湘握著手機的手一僵,麵色又是一紅,支支吾吾:“嗯,先掛了吧,一頓飯還有一個故事,別忘了。”


    掛掉電話,她又偷瞄葉北向,被他捉住視線,他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問她:“想解釋?”


    霍湘點頭。


    “我都知道,這點兒分析能力還是有的。”他從專注注視的路麵中,再次側頭饒有興致地看她一眼。


    霍湘也忍俊不禁,她輕鬆地向後一靠,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不過夕陽應該很快就可以處理好,我相信她。”


    半晌,葉北向又叫她,霍湘側頭,兩人都從對方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現在有什麽簽證?”


    霍湘愣了1秒鍾回答他:“如果是歐洲那邊的話,我有申根簽證,2年多次往返。”


    “好。”葉北向仍舊注視前方,他微勾嘴角,“過陣子帶你去一趟瑞士。”


    “見,你的母親嗎?”霍湘試探地問他。


    “嗯。”他探手輕撫上她的頭,“隻是不要被他們說的事情嚇到就好。”


    霍湘心中明朗,她輕笑:“不會。”


    然後她又緊張起來:“需要我準備些什麽嗎?”


    葉北向鼻腔發出一聲悶笑,低聲蠱惑她:“不要想別的,你隻是去旅遊,我住過的,生活過的地方,不想好好感受一下嗎?”


    “好。”她溫聲回應,再看路麵時稍稍疑惑,“去哪兒?”


    葉北向掃一眼她隻纏了幾圈繃帶的手,不滿地問:“這麽快就可以拆石膏了?”


    霍湘知道他要做什麽了,輕扯嘴角:“不會又是老中醫吧?”


    “對,專門正骨的。”他說的一本正經。


    霍湘額頭抵在車窗上,悶聲笑起來。


    回家時正直正午陽光最猛烈的時候,葉北向從樓下水果店拎回一個西瓜。進門,霍湘猶豫了幾步還是跑到陽台花架旁,看到曾經的小藿香依舊堅/挺地活著,她愉快地戳了戳它的葉子跟它打招呼:“嗨!又見麵了,他對你好嗎?”


    “我對它很好。”葉北向淡聲說完,扭過霍湘的身子,指了指桌上切好的西瓜。


    她挪步過去,忽然想起什麽問他:“電腦借我用下?”


    “在書房,吃完自己去拿。”


    “我要給我們組長發一封聲淚俱下的郵件,從自身詳細分析說明不能去上海的原因,我們組長要求大小事務一律走郵件。”


    霍湘說完,兀自笑笑,心裏已有主意,她抬頭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軟軟地說,“葉北向,今天以後,你就會被大家當成我的後台了。”


    葉北向懶懶地靠在椅子裏,抬眼戲謔地看她一眼,低頭繼續轉著戒指,隨後他慢條斯理地拉長聲音告訴她:“我很榮幸,葉太太。”


    最後三個字被他加重了些。


    霍湘似被迷惑一般,心跳漏了半拍,剛才明明是自己在挑逗他。


    她敲完聲淚俱下的郵件,腦海裏還在蕩漾那句“葉太太”,霍湘拍拍發燙的臉頰,推開臥室的門叫他,然後她張著嘴,聲音卡在喉嚨,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葉北向在換衣服!


    霍湘考慮了千分之一秒,繼續還是退出去?


    她偷偷輕飄飄地將視線移過去,長褲的腰帶鬆鬆掛在腰胯處,光裸的上身,線條簡潔,側臉的棱角在透進來的陽光下分明卻柔和,黑色碎發垂下來隱隱遮住兩道眉。整個人看起來似畫家勾勒出的簡筆畫,比例完美而魅惑。


    葉北向一隻手輕輕捏住腰帶,另一隻手臂撐在一旁的衣櫃上。


    “葉太太。”他並沒有給她後退的機會,啞著嗓子開口,“到你先生這邊來。”


    霍湘故意側開頭,叫誰?


    葉北向悶笑一聲走過去,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在她耳邊沙沙地說:“不承認,嗯?”


    她望進他黑漆漆深不見底的眼眸,濃濃情意,感覺醉到心底。霍湘將眼角垂下,又看到他毫不吝嗇突顯出來的鎖骨,便不自覺地想湊過去輕咬,她已經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


    葉北向將她的兩隻手輕輕放在自己腰際,軟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麵前的人上前一步貼緊他,鎖骨處傳來溫熱的呼吸,他不再猶豫,打橫將她抱起。


    霍湘感覺鬆軟的床輕輕向下一陷,接著他灼熱的溫度便覆上來,手指近乎貪婪地摩擦著她的耳垂,後頸。吻肆無忌憚地落下來,沿著鼻翼綿延到下巴,舌尖一圈一圈地掃著她的肌膚,似乎不夠,他開始一路吮吸咬噬,又停在耳後廝磨,引來她一聲細微的輕吟。


    霍湘將雙手輕輕搭在他的後背,一片滾燙,她依偎著他的體溫,一點點蹭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漸漸,空氣中全是兩人灼熱而甜膩的呼吸,她意識開始潰散,仰著頭呢喃著叫他。


    軟軟的聲音讓他心中一陣悸動,他稍稍離開她的身體,雙手撐在兩側,望進她迷離的眼睛,像星空一樣,隻一眼便被吸了進去。


    “湘湘。”他將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已經鬆開的腰帶上,低啞地誘惑她,“想,要我嗎?”


    霍湘胸口不住起伏,似中了他的蠱一般,閉上眼睛,吻上他的下巴,學著他的樣子一路向下輕咬,鼻尖劃過滾燙的肌膚,呼吸也灼熱地噴在頸上。


    葉北向再也控製不住,他將霍湘狠狠擁進自己懷中,不留一絲餘地地深吻,左手從背後挪上去,在她身前握住。


    不知吻了多久,衣服落了一地,霍湘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腳踝被他輕輕握著,將雙腿掛在腰際,而他狂風暴雨地吻漸漸平息,變得溫柔細膩。


    感到身下姑娘渾身緊繃,一聲抽氣,葉北向便心疼地再也不敢多動一下,腦袋一片混沌。他微微抬起下巴,緊張到汗水順著脊背慢慢滑下,他像嗬護珍寶一般輕輕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哄她。


    霍湘漸漸適應這種疼痛,反抱著他的手臂收緊,摸索著吻上他的唇,葉北向悶悶哼了一聲,與她十指交握。昏暗的光線中,是兩人交織的身影和低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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