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霍湘把手背擋在嘴邊小聲打了個酒嗝,繼續窩在地上抱著易拉罐,眼神直犯愣。


    小璃挨在她旁邊給她拍背,神色憂慮,指著周圍一圈人開始數落:“你們這群智障,腦子被凍僵掉了!也不悠著點。”


    “結婚的時候不讓我們鬧,還不趁現在補回來?不過我說她也太……善良了!”張生遲嘿嘿直樂,伸手在霍湘眼前晃了晃逗她:“霍湘,霍湘?這是幾?”


    霍湘根本連眼皮都不抬,靠在小璃肩上,鼓著半邊腮昏昏欲睡。


    “差不多行了啊,不然葉子回來跟你們沒完。”


    路南城話音還沒落,霍湘“蹭”抬起腦袋,眼睛轉了一圈,霧蒙蒙的。


    葉北向,回來了?哪呢?


    “霍湘,你還真是……”路南城忍不住笑出聲,“聽見他的名字都控製不住。”


    小璃也好笑,點點她額頭說:“我扶她去睡覺,你們繼續喝,還好葉子明天晚上才回來。”


    正說著,鈴聲突兀響起來。


    “誒?手機,手機……”


    霍湘就要往回蹦,特別危險的姿勢,被小璃扯住胳膊:“祖宗,我給你拿。”


    3秒鍾後……


    她趕緊把音響調小,對旁邊一圈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用口型說:葉子。霍湘眼巴巴看著她,她哭喪著臉把手機遞過去,要完!


    “葉北向……”


    3天沒見到,聲音軟的不得了。


    電話那邊低“嗯”一聲:“在做什麽?”


    “在……”霍湘靠牆坐在地板上,捂著胸口歪頭想了想,不著調答了一句,“哦……聽到你聲音,心跳都在加速。”


    紅燈亮,葉北向把車停住,扶著方向盤想,有點不太對勁。


    “葉北向……”


    又是一聲低“嗯”,慢慢把車開過路口。


    “想睡你……”


    張生遲一口酒噴對麵哥們一臉,不可置信,嗆的直翻白眼。


    小璃把每個人指一遍,完蛋了!


    ……


    靠!


    葉北向一掰方向盤,靠邊停下,抽了口氣沉聲問:“霍湘,喝酒了?在哪?”


    “我在……”她抬眼迷茫看一圈,鎖定小璃問,“我在哪?”


    弱弱的,哭都哭不出來:“在,我家。”


    葉北向聽到熟悉人的聲音,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一點,還是生氣:“你把電話給她。”


    霍湘愣了,才說2句,舍不得,又委屈叫他名字,聲音快要把人膩死:“不想給。”


    他立刻就軟下來:“乖,聽話。”


    “噢!”


    10分鍾不到,小璃守在門邊給葉北向開門,暗搓搓告訴他這是一個聖誕party。


    他就抄著口袋站在門裏,把每個人警告打量一遍,誰他媽灌我媳婦兒!


    沒給人開口的機會,霍湘看見他,瞬間晃著撲過去,跳到他身上掛住。


    小璃尷尬笑著退兩步,其他人笑而不語,呃……挺放得開嘛!


    葉北向想教育她一下,故意不伸手托住她。


    霍湘腦子裏一團漿糊,想不了許多,隻覺得要掉下來,她使勁往上拱了拱,手腳都用力勾住他,然後旁若無人地叫他。


    “葉北向……我特別想你,你……想不想我?”


    她在他臉上親一口繼續含糊著問:“禮物呢?”


    “沒有。”


    他把頭側過去,她的呼吸跟味道實在太誘人。


    “沒,沒有啊?”她打了個磕巴傻笑,“沒有沒關係,你……親我一下。”


    他深呼吸,得把她帶走,作勢就要把她擼下來。


    “你還在猶豫?”她表情委屈,“不想要我嗎?那……我再想想別的。”


    邊說就邊把嘴巴湊到他耳邊,伸出小舌頭在他耳廓上輕舔,還在軟骨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濕潤溫熱的觸感讓他心都麻了,還有這麽寬鬆的毛衣,手隨便一伸,哪都能碰到,想要,太他媽想要了。


    但她要知道自己在別人家做了什麽,一定得哭。


    怕她摔下來,他不得不伸出揣在口袋的手托住她,又舍不得使勁拽她,隻能低聲哄著:“湘湘,先下來。”


    旁邊喝酒的都不動了,嘴巴張成o型,可以,很可以,如此……勁爆!


    霍湘直覺他在拒絕,幹脆捧住他臉,把舌頭伸進他嘴巴,軟軟的,葉北向剛一碰到,整個人立刻就不好了,要控製不住。


    他從胸腔發出一聲輕歎,最後重重含一口,果斷撤離,再扶住她後背,抄著她腿彎給抱了下來,霍湘隻覺得一陣暈,趕緊摟住他脖子。


    “湘湘,明天你別哭。”


    葉北向再次警告掃一遍看呆了的眾人,我媳婦兒喝酒斷片,你們誰也別提。


    眾人了然失笑,眼神都曖昧極了。


    一到家,葉北向就不再控製自己壓住她,從上一寸一寸吻到下,就這麽親親揉揉,突然被她支吾著推開。


    “葉北向……”她喘一口,跳下床,“等一下。”


    他垂著眼角揉一把遮在眉上的發梢,看她跑出去,這是撩撥完,被……晾在一邊了?


    沒多會兒,他手裏被塞進一個特別大特別紅長得特別正的,蘋果。


    他抬頭好笑。


    “禮物。”她又開始傻樂,“聖誕快樂!”


    他眼角一挑,拖長聲音“哦”一聲,把她拉回懷裏:“繼續。”


    “不行,你得先吃。”酒勁還沒過,她就這麽仰躺在他身下,舌頭打著結問,“上次……嗯,就是那年,平安夜的蘋果,你吃了嗎?”


    吃了。


    他坐起來,輕咬一口蘋果故意逗她:“哪一年?”


    她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看,眼神迷離渙散。


    他也回望她,瞳孔漆黑,明明爍爍,臉上還泛著紅,鎖骨從毛衣的大領口裏露出來,真的很好看。


    葉北向快速解決掉蘋果,再抬眼一怔。


    睡著了!


    他愣了2秒鍾,無奈笑出聲,隻能到浴室弄來熱毛巾給她輕輕擦把臉,再扯過被子掖好。走了兩步又突然回身,掏出一條項鏈小心翼翼帶在她脖子上,手指劃過鎖骨。


    “湘湘,聖誕快樂!”


    他在她額頭吻一下,就這麽撐在兩側看了許久。


    最後特別不情願的,去衝涼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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