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生日那天之後傲鷹的背後就多了一個獸皮製成的袋子,平時傲鷹就算使用也都是不曾解開,為了和鷹槍之間的磨合更親密,傲鷹就把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形影不離。 此時坐在林間深處,刻意的調整呼吸讓血脈減緩,身與心合,心與氣合,氣與意合,三合為一即可容身於自然。傲鷹經常會坐在一處常有凶獸出沒的地方,以這種奇特的方式讓自己平心靜氣,越是心浮氣躁三合就不會兼具,那樣就得憑自己所學把凶獸帶回去。


    和別人狩獵的方式不同,傲鷹並沒有將狩獵單純的當做拚殺,而是利用狩獵的獵物讓自己得以提升,世間萬物萬道皆有學問。就在傲鷹坐定的附近,一隻出來覓食的啾獾正向這邊靠近,啾獾形似野豬兩耳卻有點像狐狸,叫聲尖銳肉食,身上有特殊的氣味可以變換。獄法山中啾獾是食物鏈的中等,危險性並不大但是警覺性很高,乎常理的嗅覺就是它賴以生存的能力,接近傲鷹的同時啾獾就有了異常。


    距離傲鷹還有十幾米,啾獾就不在靠近似是懷疑又有些不確定,左右都嗅了嗅才再次靠近,傲鷹對於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不動如山融於自然,在啾獾的感覺裏沒有傲鷹的存在,周圍的一切隻是有了點變化,可是在傲鷹的感官中周圍的一切清晰的在腦海中呈現。這時候就是控製自己身體的最佳是了,往往接近成功都會有心神不定的時候,心跳的加血脈的流,都會破壞容身在自然之中的意境。


    直到啾獾離去都不曾現近在咫尺的傲鷹,睜開眼睛看著已經遠去的啾獾,傲鷹無不感慨的說:“明天就要離開獄法山了,今天也算我讓你們都可以回家的一天,陪伴我幾年的山水鳥獸,雖然你們不曾知曉我是誰,也沒有想過自己是誰,但是獄法山養育了我,你們的天性也教育了我。傲鷹就此離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回,或許此生再也無緣回來,自此告別生我養我的地方,願久安無恙傲立神州!”


    父母還在家中收拾行囊,周圍幾家也有同歸族寨之人,叔伯們都知道傲鷹的父親,這次契靈必然會留在族寨,十幾年自閉的靈脈早已通暢無阻。實力更是比之族寨中很多人強了不少,這還是不曾得到族寨內培養的結果,這一次契靈可以說是一個轉折,無論是對於傲鷹的父親,還是傲鷹自己都是一個蹬臨高峰的轉折。


    “父親…我回來了…”傲鷹的自修課無論風霜雨露從不間斷,也正因如此今日的傲鷹,有著同齡人缺少的韌性和堅持。


    “小鷹…你看看自己有什麽需要帶走的,我們這一走想要再回來,可就不容易了,進入族寨就必須遵守族寨得規矩,不可能再像我們在這裏這麽自由,可是娘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隻好帶你一起回族寨。”母親有點無奈,可是確實有需要麵對得事情需要去麵對,一味自私得逃避終究不是長久。


    “娘…我都帶在身上了,您就放心吧!”


    “天善哥…我們這次真的就回族寨立足嗎?”父親此時並不在家中,而是和幾個叔伯在二伯家商量事情,這幾年幾個嬸嬸小姨都有了弟弟妹妹,傲鷹平時修煉之後也會幫著照顧弟弟妹妹。隻是心性突然成熟得傲鷹沒有了那份玩性,和弟弟妹妹雖然關係不錯,卻至始至終有著一層隔膜,這些隻有小孩們自己知道。


    “小六…我們當年一起走出族寨都是因為我,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當年得事我沒忘,也不可能放下!這些年我們選擇忍讓,以族內後備得身份安居於此。當年你們雖然有些實力卻不能和天孝硬拚,我也是深知二長老的意思,已經有了退讓得心思。可是我母親的事還有小八的事我卻不會放下,父親可以為了族寨這些年一直為我擋著,他是怕我出事同時也是怕族寨內起亂,我想我們隱忍了這麽多年也該做個了斷了!”


    叔伯們被提及當年的事情,眼神有點冰冷得嚇人,七叔更是之中最激動得一個,先開口說:“天善哥…我等你這句話快二十年了!小八當年就是我親眼看著被天孝他們帶走的,伯母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肯定,當年為了進入部族霸軍,二長老可沒少在背地裏給天孝運作。”


    “別說了…小八當年就是因我而死,現在族寨可以說風平浪靜,也該是我們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了,天孝!我會讓他知道失去一切的時候!霸軍宗營,可不會為了一個十騎,和一個宗族計較太多。”


    一場隻有幾個人埋在心裏的計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上演,第二天幾家人都開心的向山下趕路,族寨所在獄法山之北五百裏左右的北鮮山和北單山之間。兩千之間兩百裏麵積都是強族族寨所在,兩山之上並無凶獸礦產,可是中間地帶開闊水草肥美,更有許多傀馬棲息。


    從獄法山經過北嶽山和渾夕山就到族寨所在,其中北嶽山上有以人族為食的凶獸,諸懷!形如野牛長有四隻犄角,人耳,叫聲卻如大雁一般悠揚。而渾夕山雖沒有食人的凶獸,卻又一種讓人避而遠之的奇獸!一兩身,名為肥遺!之所以會讓人避而遠之,那是因為肥遺雖無凶性,卻有厄運!見了它就會厄運纏身,所居之地大旱三年!


    有害也有利有惡必有善!諸懷是食人的凶獸,可是諸懷卻喜好在水中呆著,有諸懷的地方就會找到一種旨魚!狗頭魚身!其肉質鮮美並且可以治療失心之症。肥遺則更甚!肥遺所居之地極為幹燥,並且所居之處必出奇石寶玉,隻是很少有人為了這些至一族生死而不顧,這也是獄法山到族寨的必經之路。


    “父親?還有多遠啊?”傲鷹並不是因為困乏,隻是已經過了兩座大山此時又走過百裏,不知何處是家鄉遂開口問問。


    “不遠了…前麵百裏就是北單山!翻過北單山就是我強族族寨,那裏百裏方圓地勢平坦,水草肥美休養生息,族中老幼都居於中心。外圍有族內契靈師守護,到了之後切不可嬌縱行事,族寨有族寨的規矩,你要是再敢任性妄為,就是你爺爺也不會偏袒與你。”


    “你就別嚇唬他了,孩子都不小了,小鷹…乖乖聽話沒事的。”母親和其他女眷都在一起,孩子們也都被護在中間,作為帶路的父親自然知道北嶽山和渾夕山的禁忌。接近族寨的同時傲鷹心裏卻沒有一點找到歸屬感的情緒,可能是從小不曾居住,也隻有爺爺一個親人,傲鷹自我安慰的繼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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