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鷹在宮殿內悟道,夜小兔在外麵數著日月交替,可是此刻的英雄樓卻已經陷入困境,當初歲月樓傳出消息,卻將英雄樓封閉使得消息難以互通。


    東山發生的事情,以及諸多運作之下,早已在有心人特意的安排下,被英雄樓的幾位長老得知,隻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信以為真。


    發視山方圓千裏,凡是散修不是被殺就是被俘,幾位聖主攜聖兵而來,不動聲色的等候著,直到英雄樓幾位長老出現,以迅雷之勢行殺伐之事。


    被封鎖的英雄樓被拔去獠牙,更是讓發視山連同荔山附近天翻地覆,至於說居住在附近的凡人,開戰之處就被移至別處。


    且不說山河破碎的景象如何,且不說那驚天動地的一戰,使得多少人葬生,更不說神州遍地散修的情緒如何,隻說因此一事而掀起的巨浪,比之東山發生的事情更甚。


    一經發生曾經盛極一時的英雄樓,變作人人喊打的藏汙納垢之所,聖地在動手之後,英雄樓與蠻荒的牽連,就在神州各地傳開。


    行走在路上的,聽到最多的莫過於關於英雄樓...


    “沒想到那幫混蛋竟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氣憤的聲音充斥在小樓,食客們深有同感一般。


    “嘭!”重重的一聲桌麵撞擊的聲音。


    “哼!一群道貌岸然的混蛋,我還一位他們真的是為我等散修謀得一席之地,想不到竟然利用我們,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幸好有諸位聖主查明此事,要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裏...”一人有些垂頭喪氣的說。


    雖然有人深惡痛絕的斥責,可是也有一些人很是黯然,英雄樓被從神州抹去,就連發視山周山群河,都消失在神州大地之上。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人將麵容深深的埋在胸口,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通紅的眼睛,淚水強忍在眼眶中。


    “主上!”展雲飛不知如何離開東山,行事機警的他,當離開東山的時候,被盤問之時就察覺到遊戲奇怪。


    當他忐忑不安的接近發視山時,卻在中途就感覺到有些不對,改變初衷行至他處,起初的平靜沒有持續多久。


    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消息傳來,還沒等眾人反應,從遠處就傳來曠世之戰,赤紅的天...聖威籠罩之下的眾人,還不曾有所動,就被一掃而空移出英雄樓方圓百裏。


    展雲飛同樣不清楚當時的英雄樓經曆的大戰具體,可是當他回到當初的發視山時,那裏早已沒有任何生機。


    當初的秀水青山,河水被蒸幹不再流淌,青山被夷為平地,甚至連一具屍體都不曾留下,隻能從地麵上留下的殘存,去想象當初這裏發生何等慘劇。


    英雄樓諸多長老,聖境修為不過四五人,當日歸來多少無人知曉,隻看四周方圓的滄海桑田,用一句天翻地覆來形容毫不為過。


    此時的他就安靜的坐在角落,想從周圍人的隻字片語之中,找到一些當日的情景,謾罵和斥責充斥著耳邊。


    當初英雄樓初立,為神州散修確實有了一個容身之處,甚至為了英雄樓的確立,還曾和坐擁半壁神州的聖地發生衝突。


    也是在那一戰之後,讓神州之中諸多散修開始抬起頭,英雄樓在很多散修心目中,等同於六大聖地的地位。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當英雄樓還未曾被攻破,被封鎖了消息的散修並不知道,在神州之中早已將英雄樓的形象打入穀底。


    比之當初臻法宗的覆滅,英雄樓更是背上難以洗刷的罵名,勾結蠻荒之人屠戮東山子弟,甚至傳言之中,還有當初熊山之變,數十萬傷亡的事情。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英雄樓不管當初如何盛況,被推向深淵之後,無論曾經有如何的輝煌,也難以改變把握人心的商盟和聖地。


    展雲飛聽著周圍的謾罵,隻能按住自己狂怒的心,忍住那想要奪眶而出的淚,他不管神州也好蠻荒也好,他隻知道夜王將很多如同他一般無家可歸的人,收留在英雄樓栽培成人。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對於諸多修煉之地的人來說,蠻荒的侵入,英雄樓的背叛那是赤裸裸的叛族。


    甚至連生活在神州的凡人,也在長久以來的生活中知道,一旦蠻荒之人占據神州,那將是比之東山的屠戮更殘酷的暴戾。


    如此情況下苟且活下來的展雲飛,如何敢說出心中的不忿,甚至此刻他依然覺得,夜王不可能與蠻荒有任何聯係。


    此刻就在發視山廢墟之中,十幾位山主立在當場,雲卿神色平淡的說著一些話,使得周圍人臉色有些怪異。


    原因無他...當日覆滅英雄樓,不見夜王之身,更是不見夜王之女,眾說紛紜之下才被眾人發現,匆忙離開東山,又在此刻不知所蹤,與夜王之女關係不淺的傲鷹最是可疑。


    可是當初東山發生的事情,傲鷹所作所為,在他們看來不可能與蠻荒有任何瓜葛,甚至根正苗紅的北山子弟,第一次踏進神州,如何能跟蠻荒扯上關係。


    得知夜小兔與傲鷹關係,還有不少弟子談及當初帝陵之中,夜小兔如何幫助傲鷹禦敵,兩人之間生死之交,可以說很多人都清楚。


    “雲卿道兄莫非說笑?你要知道一旦如此的話,他今後將在神州難有容身之處!”申通玄有些遲疑的詢問。


    “傲鷹雖然是我弟子,可是此事關乎我神州命脈,斷不能為兒女私情而徇私,傲鷹帶夜王之女離開英雄樓,此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所以當下緊要,就是將兩人擒拿正法!”雲卿說話平靜的可怕。


    “雲卿道友...此事當需慎重啊,且不說他身份如何,更是在東山表現凸出,且說一旦道宗此令通告天下,那麽關於他的身份,我等又該如何選擇?”來自聖壇的長老,說的身份自然是關於傲鷹身具帝星命格的身份。


    “總要給天下一個交代吧,英雄樓勾結外地禍亂神州,那幾個老東西已經伏法,可是夜王卻依然不曾尋得,若是沒有傲鷹的肆意妄為,我想也不會有此刻我等匯聚。”


    “話是這樣說,隻不過此刻英雄樓已經覆滅,夜王就算人中梟雄,量他也難以翻身,此後世間再無夜王之名,已經算是達到目的了,想要抓住他恐怕沒那麽容易...”


    十幾人爭論不休,雲卿卻並沒有說這是傲鷹自己的意思,夜王不知所蹤生死不知,英雄樓凡長老以下盡數格殺。


    此刻遠在陽虛城歲月樓,不時從地下傳出怒吼之聲,那裏關押著一位聖境修為的強者,隻是身上血跡斑斑曾經遭逢巨創。


    “葛老...那夜王不知所蹤,恐怕會留下後患啊,可否讓陰陽樓行事?”


    “不必了...經此一戰無論是東山還是神州,都有些傷筋動骨,夜王既然是聖境高手,緊逼是毫無用處的,告知天下夜王葬身發視山即可。”


    “慢著!將這份追殺令交給陰陽,讓他細細斟酌之後再做行事,次子可以死...但是不可殺!下去吧...”蓋老止住將要退出之人,將道宗的追殺令遞給來人,這才轉而與葛老繼續對弈。


    當那人看到道宗傳下的命令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就連之前蓋老的那句話,可以死,但不可以殺,來人心中揣測卻難得明白。


    東山之事剛剛平息不久,又出了英雄樓這麽一個大禍,幾次出麵的聖地,男止不住有些人心惶惶的神州。


    就在陽虛城中,東山部族的真相已經有人傳出,不過迅速被雕花樓中守衛鎮壓,並且在陽虛城之外的其他地方,同樣的事情也在發生。


    英雄樓消失的半月之後,一直搜尋的諸位山主這才離去,隻是離去時麵色有些奇怪,就在眾人離開不久之後,遠處一方巨石卻緩緩被人移開。


    “道宗竟然將他逐出師們,還要讓其他宗門對其追殺,不知此時小兔與他身處何地,這周圍鎮守之人也不知多久才會離去...”從巨石下躍出一個人影,正是連幾位聖主也難以找到的夜王。


    之前他將雲卿等人的商談聽得清清楚楚,傲鷹因為一己之私,將夜小兔帶離英雄樓,卻使得夜王有所察覺,致使針對英雄樓的計劃,難以做到萬無一失。


    雲卿所說句句都是以神州命脈為主,傲鷹即便是帝星,可是在道宗在雲卿看來,傲鷹的重要與否,重點在於他能為神州做多少事情。


    可是讓道宗失望的是,傲鷹竟然在這等關鍵時刻,拋卻自己身為真傳弟子的身份,不但為了兒女私情帶走了夜小兔,還使得此戰的首要目標夜王失蹤。


    之前幾人商議,將傲鷹的罪責釘在叛族!天下見者殺之...


    不過有些事情往往存在另一麵,傲鷹當初為了能將夜小兔帶走,先斬後奏的做出不計後果的事情,卻給自己留下後路。


    天下追殺...傲鷹卻從不在修行之地行走,甚至歲月樓的葛老和蓋老得知此事之後,親自下令將雲海和厄門重金買下,直接安排在商盟最神秘的陰陽樓。


    明麵的追殺,暗地中的保護卻更隱秘,隻是此時還沒有人知道,傲鷹到底藏身何處,當初匆匆而別的墨名二人也是不得而知。


    此時現身的夜王心中為傲鷹所做而歎,大好前程毀在一念之間,不過常居高位又冷血殺伐的夜王,不會因此而對傲鷹改觀,甚至說對傲鷹的性情和衝動嗤之以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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