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不懂,摸不透簡單把西醫列為西方醫學,而把中醫定位為中國的醫學這個觀點不是完全正確的。


    中醫是國粹,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定論了,他是祖國的傳統醫學。


    西醫其實不能算是西方醫學,他是根據係統的科學的理論發展出來的醫學。


    這是全人類的醫學,在醫學的發展曆史也可以找出中國人也做出很多的貢獻。


    毛爺爺說過:一切事物都要一分為二的。


    西醫有西醫的長處,中醫有中醫的優點。


    西醫依靠現代儀器來診斷病情,從表象上進行治療,哪兒痛醫哪兒。


    特點是見效快,能使患者迅速地擺脫痛苦。


    中醫則采用“望、聞、問、切”進行診斷,憑借著紮實的理論知識,和在臨**的經驗積累,主張病以四時分表裏,辨症施治、治標固本,對於慢性病、疑難雜症的治療有獨到之處。


    中醫在千年前走了彎路,沒有具體的科學證明,以至於現在的後代們雖然空有一身醫術,卻得不到證實。


    李傑今天的‘針灸麻醉’算是給中醫爭了一口氣,可惜在場觀摩手術的沒有中醫,否則他定然會興奮無比。


    患者在李傑與於若然的努力下,很快就**除了心髒,鮮紅的心髒歡快的跳躍著。


    李傑的的麻醉技術研究的還不到位。


    這次能成功,但是在其他的手術中不一定會成功,或者在未來的某一天,它可以真正可以達到低溫麻醉的效果。


    “準備做體外循環!”李傑低聲對於若然說道。


    上一次手術李傑為了給於若然信心,讓她做的意外循環。


    這次手術李傑則是自己來做體外循環。


    相同地手術。


    幾乎一模一樣的操作順序,但是用兩個不同的人做出來,差距確實很大。


    相同的為腔靜脈套帶,然後做動脈與靜脈的插管。


    李傑的工作更加細致精確,他的動作如羽毛一般的柔軟,仿佛實在撫摸最心愛地東西一般。


    同時他的動作卻又快的異乎尋常,分離主動脈和肺動脈間,升主動脈套帶。


    上腔靜脈後套帶,下腔靜脈套等這些動作完成的異常的迅速。


    在場的人多是手術經驗豐富的醫生,體外循環也都做過成百上千例了。


    但是自問他們都無法達到李傑這種程度。


    既輕柔,又快速,沒有人可以將二者結合的這麽完美。


    如果大家現在都在讚美李傑地技術,那麽下一步卻又要罵他魯莽了。


    李傑在動脈插管上竟然勢頭不改,動作依然迅速,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心髒這些血管根部的手術操作如:分離、插管、阻斷、開放。


    上側壁鉗、高流量灌注等均可引起斑快脫落,造成粥樣硬化,導致腦栓塞。


    但是李傑確實極有自信的進行著手術,一點也不管其他人地擔心。


    於若然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不錯。


    但看到李傑做的體外循環後,她才明白差距。


    這個李傑,是主刀醫生李傑,而不是李傑同學了。


    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比於若然想象的還要大出很多倍。


    “冷心停搏液灌注插管!左心室引流!”李傑低聲提醒於若然道。


    於若然以為李傑會做右心室引流,但卻很出乎意料的做了左心室的引流,在手術台上主刀醫生的意誌是不能違背的,雖然不明白,她也不多問。


    也不反對。


    “看不出來這個李傑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手段非凡,見識也很高超!地確厲害啊!”龍田暮次郎感歎道,他算是完全認定了李傑超越了他的侄子,日本新一代外科醫生領軍人物龍田正太。


    在一般人眼中,做右心室開口引流的話。


    似乎可以減少心髒上的切口,減少損傷。


    但是眼前這個病人卻是左室引流效果更佳,他的心髒太小,而且病變部位比較特殊,如果做了右開口,那麽對以後的手術會有很大影響。


    李傑接著又在左室近心尖無血管區作一褥式縫合,套上止血器,在褥式縫合圈中央作一小切口,自小切口置入左心室引流管,收緊止血器。


    將引流管與止血器固定在一起。


    阻斷升主動脈由主動脈根部地灌注管灌4冷心停搏液,病人的心髒迅速的停止跳動,他的血液循環則依靠機器暫時代替。


    病人此刻依然在沉睡,針灸麻醉的效果還算不錯。


    麻醉師的報告表麵病人生命體征穩定,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手術了。


    李傑手術的速度很快,從手術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的雙手仿佛在舞蹈一般,優雅迅速地變幻著,在這魔幻一般的舞步過後,整個體外循序卻奇跡般快速的建立完畢。


    年輕的手術團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做這個手術了,相比上次,他們信心更足,動作也更加熟練。


    器械護士王利,這個稀有的男護士此刻已經漸漸的適應了李傑的手術。


    李傑的手術與很多主刀醫生都不一樣,他對於器械有著近乎於變態的獨特使用方法,王利上一場手術已經見識過了,這個喜歡用手術刀的變態醫生。


    李傑接過王利遞過來的最小號手術刀,刀刃劃破心髒,翻轉手術刀,刀柄撥開缺口,進行全方位的仔細探查。


    三角形的尖刀將多餘的心肌破開,與第一次相同,有驚無險的避免了切穿心室間隔,避免切斷了三尖瓣的**肌。


    在那狹小的縫隙,將肥厚的壁束心肌完美的修補。


    一刀下去,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果敢凶狠,繁複絢麗的刀法,刀刃妖異的劃過心肌,避開了所有正常的肌肉,而又恰當好處的切除了病變的部位手術台上的助手與護士們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但是那些觀摩地醫生卻都驚出一身的冷汗。


    特別是第一次來觀摩手術的人,都覺得傳說並非虛言。


    李傑的手術很有意思,魯莽大膽其中卻不乏細膩。


    “真是臭屁的家夥,明明可以分開做的,他卻一口氣連續做完!不過我喜歡!”保羅讚歎道。


    —“看來你找到跟你臭味相投的家夥了,兩個瘋子!”安德魯鄙視道。


    保羅隻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語,在他看來手術並不是純粹的醫術,它更是一種藝術。


    一種編織生命地藝術。


    在他的手術中,你可以看到最完美的技術,手術的每一步都力求最好。


    如果隻看這一點,他似乎應該是最厲害的外科醫生了。


    手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江振南作為這個改進手術的總設計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被眾多人質疑的超高難度手術。


    其實很多人來觀摩這個手術就是想證實一下,這個手術是不是真正地成功。


    手術的難度實在太高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李傑剛剛那一連串的心髒內修補時,就已經不在懷疑了。


    直視心髒內的病患區。


    靈巧地雙手在狹小的空間內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精細。


    心髒內的操作最困難的就是室間隔的修補。


    在室缺的修補要嚴密準確,要確保不留殘餘漏孔。


    眼前是一個小孩子,他還要成長,心髒會改變。


    因此這對縫合的要求更高。


    因為手指太粗,手掌也太大,心髒內的縫合需要做器械地縫合,子也持針器就是李傑加長了雙手,針線如在手中一樣的靈魂。


    針頭穿過心肌,可吸收的縫線將墊片與心肌聯在一起。


    可是第一針剛剛縫和完畢,李傑覺得有些不對。


    “病人有狀況,麻醉師檢查一下!”李傑停止動作說道。


    麻醉師檢查著各個儀器,但所有的指標都現實正常。


    他想說沒有。


    但是看到李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找不到異常,李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病人似乎要蘇醒了!”作為助手的於若然首先發現了狀況。


    原本平靜地沉睡中的病人此刻焦躁不安,仿佛是在做噩夢一般。


    麻醉師此刻反應也很快,打開早以準備好的工具包。


    李傑實現囑咐過,如果出現麻醉失靈的情況,那麽就在中途打麻醉藥。


    李傑沒有下麻醉的命令,隻是慢慢的等待著,一句話也不說,寬大的口中下一點表情也看不出來。


    看來針灸麻醉還是無法突破這一步啊!保羅內心中不禁感歎道,針麻有三大難關:鎮痛不全;肌肉緊張;內髒牽拉反應。


    李傑這次成功的解決了鎮痛不全,但依然在此刻倒在了內髒牽拉反應上,內髒對痛覺並不**,用刀割也不會有明顯的疼痛感覺。


    但對牽拉反應卻十分**。


    一般在針麻手術中因牽拉病人內髒病人疼痛時,還要在注射局部麻醉藥普魯卡因,以減低內髒牽拉反應出現的疼痛。


    保羅是希望李傑能完成這次針灸麻醉手術地,此刻針麻雖然有失敗的跡象,但是保羅已經承認了李傑的技術,承認李傑這次針灸麻醉的先進。


    “補充注射安定!”李傑下完命令繼續俯下腰手術。


    瘋了!這是所有人對李傑的評價,針灸麻醉出現鬆動,最穩妥的做法就是用藥物麻醉來補充。


    可李傑竟然補充安定,讓病人繼續熟睡,難道一項以病人健康為首任的李傑竟然要以病人的姓名做賭博麽?其實他們都錯了,按照李傑的推斷來看,眼前畢竟是一個孩子,無論多麽堅強,他都是一個孩子。


    對於手術總是會有害怕,在情緒上會有不穩定,現在這個孩子的狀況更接近於睡眠狀態。


    手術對身體的損傷是巨大的,即使麻醉了感覺不到疼痛,但卻在某些方麵影響著身體的其他方麵。


    現在這個孩子的狀況就是因為他的年齡太小,情緒不穩定,再加上手術中的一些刺激。


    並非是針灸麻醉失靈。


    事實證明李傑是對的,補充了安定以後,孩子又沉沉的睡去,而李傑則繼續這心髒內的縫合。


    在危險區縫合時,李傑使用的是江振南獨創的縫合,無論對針腳之間的邊距,還是縫合深度要就都很高。


    同時這裏還要注意縫針不能到達左室麵的心內膜下,以免損傷傳導束。


    這裏的室間隔縫合,前麵的多餘心肌的切除就是江振南手術中的兩個最難地方,李傑現在已經完成多半,縫合也進行了一部分。


    這個過程中有多次的內髒牽拉,但是病人卻睡的很安慰,再也沒有蘇醒的跡象了。


    麻醉師也放下新來,將麻醉藥重新放回去,繼續監視著病人的各項生命指標。


    “都說中國人很謙虛,很保守!現在看起來的確沒錯,今日算是真正看到了中國的臨床醫術水平!”保羅讚同道。


    “其實這也是保守,李傑肯定還有東西沒拿出來!”安德魯吹噓道,其實他早就覺得李傑已經到極限了,這不過是替李傑吹噓一下。


    他剛剛說完,突然又驚訝道:“他換位置了,他要幹什麽?”手術室中,無影燈下,作為主刀醫生的李傑竟然跟助手調換了一個位置,他的助手於若然似乎有一些緊張,又有一點羞澀的拿著器械。


    難道助手要代替主刀來做剩下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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