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天,蕭和安依然處於昏迷之中。看起來,蕭和安蘇醒的機會已經變得極為渺茫。蕭家人想盡了一切辦法,卻找不到任何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途徑。


    “不行,不能再這麽等下去。”蕭信然再也坐不住了。


    “信然,你要幹什麽?”蕭信善見蕭信然走進病房,驚訝的問道。


    “哥。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得想辦法才行。”蕭信然說道。


    “想辦法?誰不在想辦法,但是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蕭信善沮喪的說道。


    “上一次訪雲病成那個樣子,所有的醫院都說沒有辦法了。但是現在訪雲依然活得好好的。我覺得雖然訪雲的病情跟爸的不一樣,但還是有些相似。從中醫上來說,都是氣血不通引起的問題。上一次訪雲吃的藥,也許對爸的病情也是有用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不妨試試。”蕭信然說道。


    “試試?你當爸爸是小白鼠?隨便就可以試一試?出了問題,你蕭信然能夠負得責任麽?”沒等蕭信善說話,蕭代卉立即厲聲說道。


    蕭信然說道,“我沒有冒險,那藥的作用就是疏通氣血,即使沒有效果,也不會有壞作用。”


    “大姐隻是問你,出了事情,誰來負責。二哥,不是我說你。我不知道你這麽做處於什麽動機。我隻想說,爸爸不是普通人,隨便這麽試都可以。”蕭和安二女兒在家裏排行老四的蕭代春陰陽怪氣的說道。


    “姐,你怎麽能這麽說二哥?”老五蕭代雨站了出來替蕭信然說話。


    “是啊,信然也是出於一片好意。你們怎麽能夠這麽說他?太不像話了。我們蕭家人如此不團結,是要別人看笑話麽?爸還躺在這裏呢。代卉,你有什麽好辦法麽?或者是,你就想看著爸躺在這裏等死?”蕭信善說道。


    “嗬嗬,你們兩兄弟聯起手來,我就會怕了你們?爸是一直由你們照顧,出了事情,我還沒找你們說理,你竟然還指責起我來了。另外蕭氏企業的事情,現在也得穩定一下。千萬別讓某些別具用心的人趁機把蕭氏企業財產給轉移了。我聽說,總公司昨天就有一大筆資金不知所蹤。大哥,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蕭代卉說道。


    “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不過蕭氏企業的事情有蕭家人過問就可以了,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再過問是不是有些不太恰當?”蕭信善不悅的說道。


    “大哥,話可不能這麽說。按照我國法律,除非爸之前早有安排,否則我雖然是女兒,但也同樣具有繼承權的。莫不是,大哥你想占了我的那一份?你在咱們蕭氏企業裏排擠信然的事情瞞得過爸爸,卻瞞不過我。公司裏總有些看不過眼的會說些公道話。”蕭代卉說道。


    這大家族的子女,哪裏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蕭代卉抓住了蕭信善的弱點,讓蕭信善也無法扭轉過來。


    “你們,你們怎麽能這樣。爸還在病**躺著呢。你們不是想辦法讓爸爸快點醒過來,而是在這裏爭搶財產,你們對得起爸爸麽?”蕭代霞忍不住無助的哭泣了起來。蕭代霞是蕭和安最小的女孩,年齡與蕭雅琳也差不了多少。是蕭和安五十幾歲時在外麵春風一度的時候產物。這滿女自然能得盡了蕭和安的愛護。


    蕭代霞雖然盡得蕭和安的疼愛,但是在家裏地位不高,畢竟來路不正。蕭代霞的母親被蕭和安用錢給打發走了,這女兒倒是留了下來,也極為疼愛。


    蕭代春不悅的看了蕭代霞一眼,“你一個私生子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滾一邊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蕭代霞哪裏是蕭代春的對手,蕭代春才一句話,便讓蕭代霞失聲痛哭了起來。


    “代春,你怎麽能夠這麽說話?代霞同樣是爸的女兒。怎麽就沒有說話的份了?”蕭信然怒斥道。


    一旁的蔡訪雲連忙將蕭代霞拉到一邊,溫言溫語勸慰了起來。


    幾兄妹吵成一團,自然讓蕭信然的想法暫時擱置了下來。


    晚上,蕭信善找到蕭信然。


    “信然,麻煩大了。我剛才問過了文律師,爸爸沒有留下任何遺囑。要是真的去了,那蕭氏企業就必須分割成幾分。以代卉她們幾個的意圖來看,她們可沒打算空手而歸。這麽一來,爸的一生心血必然會毀於一旦。”蕭信善說道。


    蕭信然對於蕭氏企業並不像蕭信善那麽上心,不過說道蕭和安的一聲心血,蕭信然還是不由得心中一痛。


    等蕭信善離去之後,蕭信然將江邊叫了過來。


    “江邊,你有什麽辦法沒?”蕭信然還是將希望寄托在江邊的身上。


    江邊搖搖頭,“蕭叔叔,我真的不懂醫術。我一個連初中都沒上的小農民哪裏懂什麽醫術?那個丹藥的煉製方法都是無意中得來。按說,一般的疾病,沒有太多的問題。但是究竟對老爺子的病有沒有效果,我就難以肯定了。”


    “爸,江邊說的是實話。他要是能夠幫得上忙,肯定會大力相助的。上一次,在漁灣村那裏,都是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他都出手相救,這次,要是他能夠幫得上忙,怎麽會不出手呢?”蕭雅琳說道。


    江邊心中也是有些苦惱,按說,以他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用來治病救人的,但是江邊平時對於醫術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對於那些救人的術法,並不是很在意,沒想到需要的時候,卻無能為力。


    “唉,隻能這樣了。我再去想想。”蕭信然很是沮喪。


    第二天,江邊沒有隨蕭雅琳去醫院,一個人待在蕭雅琳家的別墅之中,也不去哪裏去。


    但是才出門沒多久的蕭雅琳竟然很快打了電話過來。


    “江邊,出事了。有輛卡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們肯定不懷好意。”蕭雅琳在電話裏急促地說道。蕭雅琳看到卡車將蕭家的幾台車攔住之後,四周便有人可疑的人圍了上來。蕭雅琳關緊車門,第一想法,就是給江邊打電話。


    蕭雅琳隻來得及將出事地點說了聲,江邊便聽到電話裏嘭的一聲巨響,然後電話裏便傳來嘟嘟嘟地聲音。


    這個時候,江邊自然知道蕭雅琳出了什麽事情。蕭雅琳被綁架了。也許綁架蕭雅琳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自從上一次出事之後,江邊便感覺到事情還沒有完,本來江邊想在蕭家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再去找俞貢延報一箭之仇。但是沒想到這裏的事情還麽沒有處理好,俞貢延又出招了。而且這一回,對手出招更加狠辣,一出手便是針對江邊的弱點。


    江邊的眼睛裏也露出一絲狠色。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


    江邊來不及多想,連忙叫上李師傅趕往出事地點。雖然路程隻有十幾分鍾,但是等江邊趕到現場的時候,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江邊在這裏下了車,然後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進入空間之中。


    江邊雖然一直堅持修煉,現在的修為已經逼近煉氣期中期了。但是他從來沒修煉過術法,雖然從魚竿中得到的訊息中有許多術法。對他來說,這些術法似乎都是小道,因為他與世無爭,所以覺得即使修煉了這些術法,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但是這一次,蕭雅琳一家失蹤,對於沒有任何社會手段的江邊來說,要營救蕭雅琳一家,除了使用神奇的術法,江邊沒有別的選擇。


    追蹤術!江邊冷靜的查看著腦海中保存著的訊息,從裏麵找到了一個現在最迫切的法術。


    由於這些法術都是神奇魚竿通過灌頂的方式灌輸到江邊腦海之中的,相當與將一個人的法術修煉道行直接嫁接到江邊身上,江邊領悟起來沒有任何的難度,很快便學會了如何使用。


    另外江邊還學了變身術,分身術,隱身術,都是一些最基礎的道術。另外還有驅邪術、治愈術。江邊覺得對治療蕭老爺子的病有一定的用處,所以也一道給學習了。


    江邊拿出玉佩,這件玉佩是蕭雅琳送給江邊的,曾經是蕭雅琳貼身佩戴的,所以玉佩上自然蘊藏著蕭雅琳的氣息。用來施展追蹤術最好不過。


    追蹤術是一個很神奇的低級道術,才施展出來,江邊腦海中便隱隱約約知道了蕭雅琳現在的蹤影。


    蕭雅琳一家子被關進一間黑屋子裏。


    “你們想要什麽,盡管開口,但是不能傷害我妻子與女兒。”蕭信然緊張地說道。


    “你蕭董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兄弟請你們過來,隻是需要你們幫一個小忙。你蕭家的錢雖多,但是燙手得很。等事情結束了,我自然會讓你們安然離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不配合我,那麽千萬別怪兄弟手辣。”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杜廣奕的手下老黑的人。


    老黑是杜廣奕手中十八羅漢之一。杜廣奕手中的十八羅漢在道上的人眼中極為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但是,每次,杜廣奕需要的時候,總是會準備露麵。很多敢打杜廣奕主意的人,都被這十八羅漢給清除了。


    一般的情況下,杜廣奕是不會輕易動用手中的十八羅漢的。但是這一次,對付江邊,居然又一次動用許久沒有出來活動的十八羅漢。也足以讓江邊引以為傲了。


    “你們,你們究竟要幹什麽?”蕭信然神色依然很緊張,但是這個時候,他還得振作起來。因為他是這一家唯一的依靠。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隻需要打個電話,讓那個叫江邊的小子過來就行了。”老黑的手下說道。


    “爸,千萬不要。”蕭雅琳生怕蕭信然打電話給江邊。


    “嗬嗬,小妮舍不得小情人了。但是,小妞,你可知道,若是你的小情人不來的話,你們一家子將會麵臨什麽事情你知道麽?你可想好了,這電話是打還是不打。我首先要聲明的是,我們可不是什麽好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都幹得出來。”老黑的手下,用手勾住蕭雅琳的下巴,色色地說道。


    “哼!”黑暗中猛然一聲悶哼。


    老黑的這名手下連忙鬆開,退到一邊,“你們最好還是好好想想,不然結果真的難以預料。”


    蕭信然結果電話,有些猶豫不決,但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與女兒,蕭信然還是下定決心。


    蕭雅琳使勁搖頭,“爸,你不能那樣做。江邊可是媽媽的救命恩人。他更是,更是女兒的男人。”蕭雅琳終於說出了最難以啟齒的事情。


    “小妞,你給老子閉嘴,不然老子今天把你剝光了直接扔出去。”


    老黑的這一名手下,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脖子上冷風突襲,眼前人影一閃。蕭家一家三口竟然立時失去了蹤影。


    “嘭!”


    剛才對蕭雅琳出口不遜的家夥額頭上噴出了一片紅霞,驚恐地瞪著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猛然向後仰天重重地倒了下去。


    “哼,跳梁小醜竟然也敢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影藏在黑暗中的老黑厲聲喝道。


    老黑以為對方隻是使用出一般的江湖伎倆。老黑也是老江湖了,自然見多識廣,自然毫無懼色。


    胡亂地淩空幾槍,老黑自己也沒有站在原地不動飛快地快速移動著身體。要是行家見了,自然要佩服老黑老當益壯。


    但是對手顯然沒有老黑想象的那麽簡單。


    老黑的幾槍全部落了空,子彈擊中在牆壁之上,留下幾個深深的彈孔。


    老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牆壁上的彈孔,知道遇到了高手。


    “嘭!”


    一聲槍響,一個人影在老黑麵前一閃而過,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黑也不簡單,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一股濃烈的殺機鎖定了自己。


    老黑猛地就是一槍,然後就地一滾。


    子彈擦著老黑的頭皮在老黑身後的牆壁上擊出一個深深地彈孔。


    空間裏,江邊也驚出一身冷汗。剛才他險些陰溝裏翻了船,差點被對手擊中。好在閃得夠快,才毫發未損。


    蕭雅琳一家安靜的躺在一邊,江邊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法讓他們全部陷入了沉睡。這應該也是江邊剛剛學會的手段,正好用空間救人,也不虞空間的秘密泄露。


    老黑知道了對手善者不來,自己連對方的麵貌都沒看清楚,竟然差點給對手直接收拾。老黑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見事不可為,老黑開始萌生退意。


    “想跑?沒那麽容易的事情!”江邊冷冷說道。


    江邊的這一聲悶喝,差點沒將老黑的魂嚇掉。


    老黑從來沒有碰到如此怪異的對手,他根本不知道說話的人究竟在哪裏。更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樣的手段。


    又是前方,老黑感覺到了威脅,又是抬手便是一槍。然後就地一滾,但是這一次老黑卻沒有前麵那麽幸運。


    雖然沒有聽到槍聲,老黑卻來不及慶幸,便感覺到持槍的右手手腕撕裂一般的疼痛。手一鬆,手槍掉到了地上。


    老黑想去將手槍撿起時,手槍很快離奇地在老黑眼皮子下消失。


    “閣下是何方高人。老黑今天遇到高人,認栽了。要殺要刮,隨你是便。”老黑也是個很光棍的人,知道再反抗下去,也是被被人隨意虐殺。索姓放棄了抵抗。


    “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麽?”江邊冷冷地說道。話語裏帶著濃烈的殺機。江邊確實動了怒,他最忌諱別人算計他身邊的人。


    老黑不是良善之輩,在他身上也背著很多人命,但是依然被對方發散出來的殺機駭的冷汗淋淋。


    老黑很是驚異,聽對方的聲音,年齡並不是很大,但是這話語中的殺氣卻是如此的濃烈。甚至比自己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對方從娘肚子裏幾開始殺人麽?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江邊之所以能夠施展出如此冷冽的殺氣,是他使用靈力放大的原因。


    老黑知道自己反正死路一條,懶得跟對方多言。


    “誰讓你來對付蕭家的?”江邊再一次將殺氣放大,威壓著老黑。


    老黑感覺到四周的殺氣似乎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渾身顫栗著,卻沒有將背後的人說出來。倒不是老黑忠心,而是老黑為自己的家人著想。他反正是死路一條。不出賣杜廣奕,自己死後,杜廣奕總還會照顧一下自己的家人。要是將杜廣奕說出來,不管杜廣奕倒不倒台,自己的仇家那麽多,隻要沒有了杜廣奕的庇護,家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見老黑什麽話都不說,江邊知道想讓他主動說出來什麽東西已經不大可能。


    若是放在往曰,江邊或許拿這老黑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對於江邊,可是簡單得很。


    嚴格說起來,進入煉氣期的江邊早就不能算是普通人了,煉氣期放在修煉時代,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仙君。更何況江邊已經無限接近入煉氣中期的修為呢。


    簡單的一個搜魂術,江邊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便已經熟練掌握。從老黑的記憶之中,江邊知曉了一切。但是老黑的靈魂卻因此被完全打散。沒有了靈魂的老黑自然變成了行屍走肉。


    “杜廣奕!很好!很好!”江邊冷聲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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