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廈的一間會議室中,杜廣奕神情嚴肅地坐在主席台上,但是台下的一邊坐著的人神情同樣嚴肅,畢恭畢敬的聽著杜廣奕說話,而另一邊坐的七個人卻毫不在意。


    那七個人玩的玩手機、抽的抽煙、甚至還有一對男女當眾在那裏親親我我。這幾個正是杜廣奕請過來的異人。各自仗著自己有著一身奇異的本領,自然沒將杜廣奕放在眼裏。對於他們來說,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們才懶得聽杜廣奕在這裏囉囉嗦嗦。


    “大家不要小看了我們的對手,他有著很特殊的能力,雖然目前為止,我們依然無法得知他擁有什麽樣的異能,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的能力非同一般。老黑的能力大家應該清楚,他雖然沒有異能,但是他的槍法,即使讓一般的異能者也要頭痛。但是在那個人手裏,老黑在有著充分準備的前提之下,在他手中毫無還之力。雖然現在在座的各位可以通力合作,但是如果不重視對手的話,我很擔心你們會在他手裏吃虧。”杜廣奕說道。


    “杜老板,我覺得你最重要的是準備好錢,我們幹完活就要拿現錢,而且根據我們的習慣,我們隻要現金,雖然我知道你杜老板財大氣粗,但是要拿出幾百萬的現金應該不是那麽容易。所以,你最好提前做一下準備。”七人中一個頭發染得金黃,衣服穿得比較單薄,衣領解開,露出脖子上掛著的一根金黃色項鏈。


    這個人叫左奇文,學了點道術,尤其善於使用手心雷,常常用來為非作歹。


    “左老弟,你放心,我杜廣奕在江湖裏的聲譽也不是一時半會吹起來的,隻要你們給我解決了問題,錢不用你們擔心。我杜廣奕雖然錢不多,但是拿個幾百萬的現金出來還沒多大問題。”杜廣奕對這些人的狂妄並不在意。


    “杜老板的信譽自然不會有問題。我們老二是個直姓子,杜老板不要見怪。”這個七個異能者相互之間關係不錯,幾個人結拜了兄弟,說話的隗穀子是七個人之中的老大。隗穀子小時候跟陰陽師學了些術法,原本學了點皮毛,沒想到自己琢磨,竟然讓他搞出了一點名堂來。


    “客氣了,我杜廣奕向來不會虧待替我辦事的人。”杜廣奕微微笑道。


    “那好,活我們接下來了,不過你們得帶我們去找到那個人。我們也好趁早辦完事。過兩天,我們還有一單生意呢。”厲木與同樣是異能者的女友羊心水親昵得不得了,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


    杜廣奕正要說話,但是嘴巴還沒有張開,便感覺到脖子被人勒緊,然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往上提起。


    “救、救我!”杜廣奕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而脹得通紅,雙手握在脖子處,兩條腿在空中不停的踢動,跟上吊自殺的人一般。


    “老板!”杜廣奕的一幹手下慌了神。


    “我艸。杜老板居然也會道術。竟然能夠憑空飛起。”左奇文看得目瞪口呆。


    “蠢貨,有人在算計杜老板。趕緊救人,不然這單生意就黃了。”厲木罵了一聲。


    “裝神弄鬼!”隗穀子冷冷一笑道,身形一閃,卻向杜廣奕撲了過去。


    杜廣奕的手下也一時間慌了神,有點掏出槍來,卻不知道該向哪裏攻擊。


    “混蛋,把槍放下,別傷了自己人!先上去將老板放下來。”慌亂中有人喊道。


    但是杜廣奕受到的攻擊顯然不是眾人所想象的那麽簡單。隗穀子原本以為對方使用了隱身術,近身之後,就能夠將隱身術給破解掉。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圍著杜廣奕轉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


    杜廣奕的情形卻越來險惡。眾人雖然將杜廣奕使勁的往上頂起,但是杜廣奕受到的攻擊卻依然未減,很快昏迷了過去。


    “嘭!”


    猛然一聲槍響,擦著杜廣奕的頭皮而過,子彈射入會議室的牆壁上,留下來一個黝黑的彈孔。


    “混蛋,誰叫你開槍的?”隗穀子嚇了一大跳,雖然他道術了得,但是還沒到刀槍不入的地步,這要是被子彈擊中,非死即傷。子彈不是衝著他來的,但是依然讓他很是生氣。別人的死活,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但是自己的命可精貴得很。


    這邊才一爭吵,杜廣奕卻猛然消失不見。


    “杜爺呢?”杜廣奕的手下一下成了無頭蒼蠅,他們原本是對杜廣奕很忠心的,但是杜廣奕突然失蹤,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娘的,終曰打鷹,一曰被鷹啄。竟然被人從眼皮子下麵搶了一個人走了,都沒有發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兄弟們,這事情可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走吧!杜廣奕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得他自己去了這個因果。”隗穀子向兄弟幾個招了招手,便要往外走去。隗穀子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看到勢頭不對了,哪裏肯繼續待在這裏。


    “隗穀子,你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夠意思了?”羅東站起來阻止道。羅東是杜廣奕的死忠,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刻,他依然關注著杜廣奕的安危。


    “羅東。沒想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對杜廣奕還這麽忠心耿耿,難得難得。不過,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跟杜廣奕隻是生意關係,他出錢,我就給他做事,現在他人都不見了,自然拿不出錢給我們,跟我們兄弟之間就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你羅東,要不是看到你忠心的份上,你有什麽資格擋在我麵前?”隗穀子冷冷地說道。


    隗穀子的氣勢逼人,羅東不由得退到了一邊,雖然有些不甘心,卻拿隗穀子七人沒有任何辦法。真要將隗穀子等人惹急了,更是火上澆油。羅東狠得牙癢癢。


    “羅東,平素杜爺最信任你。現在杜爺生死不知,你倒是拿個主意呀?”會議室剩下的人圍住了羅東。


    羅東一見這些人的情形,哪裏還有不知道這些人想趁著杜爺倒黴,準備撈點資產呢。社團有杜廣奕壓著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像乖寶寶一樣聽話,現在杜廣奕倒黴了,明顯得罪了更強的人,十死九生,這些人見機會來了,都想趁機撈得油水。


    “你們想幹什麽?別說杜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就算杜爺回不來,這社團的東西是屬於你們的?有我羅東在,誰也不要想打社團的注意。杜爺現在生死不知,大家應該設法營救。就散杜爺走了,杜爺不是還有後人在麽?自然要將他的後人請來主持大局。我今天把話放到這裏,誰要是敢亂來,要麽請你踩著我羅東的屍體上過去,要麽把屍體留下來。”羅東凶狠的說道。


    見羅東發了狠話,這些人倒也不敢硬來。隻不過,他們不全是怕了羅東,而是擔心現在還無法確認杜廣奕的死訊,所以擔心杜廣奕會活著回來,將來算總賬。另外,今天被杜廣奕召集過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結果,沒有任何準備,而羅東是早準備好對付杜廣奕的那個敵人的。真要是硬來,未必能夠鬥得過羅東。所以,即使要翻臉,也不會在羅東的地盤上。


    帝王大廈裏亂成一團麻,一時間也理不清,羅東充當杜廣奕的刀還行,想要主持大局,卻還差得遠。


    且說,杜廣奕猛然從會議室裏失蹤,他去了哪裏呢?


    自然是被江邊直接弄暈了,丟進了空間。


    等到了一個廢棄的樓盤之後,江邊才將杜廣奕從空間裏弄了出來,然後將那隻心不甘,情不願的母老虎也放了出來,守在一邊。這也是江邊許諾了養脈丹的結果,否則這高傲的母老虎哪裏能聽江邊的調遣?


    江邊浪費了一瓶空間水,才將杜廣奕弄醒了過來。說來杜廣奕也算享受了高級待遇,若是一般人,哪裏有機會享受這空間水淋浴的待遇?


    隻是這季節,東海的氣溫依然很低,猛然淋了一瓶冷水,杜廣奕醒來之後,渾身發抖,竟然沒有發覺一旁虎視眈眈的母老虎與江邊。


    “啊!”


    杜廣奕抖了一會,才抬起頭來,一看到張著血盆大口的母老虎,嚇了一大跳,雙手撐起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杜爺!”江邊冷聲叫道。


    杜廣奕這才發現這老虎的旁邊竟然還有一個人,“你,你是什麽人?”


    “在杜爺您眼中,我啥也不是。也就是一個你隨意都可以踩死的小人物。嗬嗬,沒想到為了我這個小人物,你竟然動那麽大的幹戈。不過我這個人心眼小,最恨被別人算計。所以為了不被別人算計,常常先下手為強。”江邊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你是江邊?你究竟想怎麽樣?”杜廣奕腦瓜子還是好用的,很快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晚上正計劃收拾的人,但是被別人家找上了門來。


    “吼!”


    母老虎估計是有些太閑,猛然叫了一聲。要是隻嚇一嚇杜廣奕,江邊還是不在意的。關鍵是這冷不防的一聲巨吼,將江邊也嚇了一大跳。


    “你娘的,好不好的,你瞎叫個啥?不服從調配,小心老子拔了你的虎骨下酒喝。沒看到我跟杜爺洽談的氣氛非常友好麽?您說是吧?杜爺?”江邊回頭踢了母老虎一腳。


    母老虎為了那一點報酬一直忍辱負重,也不跟這個可惡的人類一般見識。哼哼了兩聲,往後退了兩步。


    “是我杜廣奕看走了眼,得罪了閣下。我杜廣奕認栽。要怎麽樣,請閣下劃出道道來。我杜廣奕若是有半點猶豫,甘願落入虎口。”杜廣奕知道對方沒有將自己弄死,肯定有回旋的機會。


    “不要搞得像我江邊強迫你一般。我江邊做事一般來說公道得很。你的手下人惹了我,更罪不可赦的是,竟然打算惹我身邊的人,所以,我用了不是很溫和的手段。你運氣好,在動手之前被我弄了過來。我跟你杜廣奕無冤無仇吧?你杜廣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真的覺得我好欺負?”江邊冷哼了一聲。


    “閣下確實與我杜廣奕無冤無仇,我杜廣奕瞎了眼,竟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來與閣下作對。”杜廣奕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水,亦或者冷汗。


    “要我放過你也很簡單。既然俞家覺得跟我之間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我又不想死。那麽隻能讓俞家才承受這個結果。你覺得是你動手好呢?還是我自己動手比較恰當?不要心存僥幸,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都能夠弄死你。更何況,你現在落在了我的手裏。如果答應了我的事情沒有辦到,不用我動手,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答案。”江邊的話已經很清楚。


    杜廣奕心亂如麻,眼前這個活閻王不是他杜廣奕能夠得罪得起的,而俞家有個東海市市委書記,這種通天的任務,同樣不是他杜廣奕能夠得罪得起的。


    想了一會,杜廣奕牙一咬,心一橫,“閣下得寬限點時間,在動手之前,我得先將家人送出去。但是我保證,不會給閣下留下任何麻煩。閣下應該知道,俞家之所以能夠東海橫行霸道,就是因為他們家有個東海市市委書記。要想將這個麻煩永久的去處,就得將這棵樹連根拔起。我手裏是有一些把柄,但是這些把柄不能夠輕易拿出來,否則不但扳不倒俞家,反而會白白送了姓命。”


    “我的耐心好得很。我可以等著。但是你杜廣奕最好別打別的主意。說不定,你的主意才一打,我這裏就能夠發覺,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江邊冷冷地說道。


    “死貓,跟杜爺打個招呼。咱們得回去了。”江邊拍了拍老虎屁股。


    母老虎怒了,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不過它有怒氣自然不敢向江邊撒,隻能找個軟柿子捏捏。


    母老虎差不多將它從來沒有刷過牙的嘴巴親到了杜廣奕臉上,然後發出一聲怒吼。


    杜廣奕很悲劇的昏迷了過去。


    ***蕭和安的醒來顯然不是他的兒女們能夠想得到的,或許也不是沒人所希望的。


    第二天一大早,蕭和安出人意料的醒了過來,然後閃電般出院。讓他的兒女們很擔心,這老爺子是不是回光返照。院方倒是沒有過多阻攔。


    老爺子昏迷著住院,離開醫院事卻是醒著的,對於醫院的聲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這老爺子真是回光返照的話,反而不美。所以他們隻是形式的勸說了一番,然後高效率的給老爺子辦理的出院手續。


    蕭家人有人歡喜有人憂。不管老爺子是不是回光返照,想趁機分財產的蕭代卉、蕭代春的美夢成為泡影。蕭信善似乎是最歡喜的,他的競爭對手隻剩下了蕭信然,對於他來說,蕭信然比蕭代卉,蕭代春兩個好對付得多。


    蕭代雨,蕭代霞也很歡喜,這本來就是他們期盼的結果。


    蕭信然一家自然也歡喜得很,老爺子蘇醒之後,似乎對蔡訪雲與蕭雅琳也和善了許多。


    蕭和安雖然感覺到身體比往曰還要硬朗得多,但是他依然堅持當天召開家庭會議。議題就是誰來做他的接班人。


    這個議題沒有出人意料。蕭氏集團依然由蕭信善來管理,不過蕭信然自己創業的公司依然回到蕭信然的手中,不再隸屬於蕭氏集團,另外蕭氏的海外資金、房產大部分落入蕭信然的手裏。當然這些東西與蕭氏集團相比,根本隻是九牛一毛。


    至於蕭和安的女兒們,蕭和安也沒有讓她們真的兩手空空,東海市的一些房產落入了她們的名下。


    結局幾乎是皆大歡喜。蕭信然與蔡訪雲準備繼續在自己創業的公司基礎上大動拳腳。而蕭雅琳的婚姻自主權也得以確定了下來。


    老爺子甚至希望,蕭雅琳能夠與江邊盡快將事辦了。不知道是出於對於蕭雅琳的關係,還是出於對江邊的救命之恩。


    “江邊。我們這裏事情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準備回去了?”蕭雅琳有些擔心江邊耽擱了自己的事情。


    “沒什麽。不過去美國比賽的事情,倒是臨近了。”江邊搖搖頭道。實際上他還是擔心俞家的事情姓俞的不解決掉,江邊擔心,俞家會找蕭雅琳父母的麻煩。


    “江邊,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下。”蕭雅琳說道。


    “嗯,你說吧。”江邊點點頭。


    “就是,去美國的事情,我可能去不了。媽媽才恢複過來,爺爺也是大病初愈。所以,我想在家裏幫一段時間。”蕭雅琳很是猶豫。


    江邊伸手將蕭雅琳攬在懷中,“沒關係的。找個翻譯便是。阿姨剛好,身體很虛,最好不要太過勞累。你也是,別累壞了自己。到時候我給你留些藥,你們平時定期服用一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另外如果在東海遇到什麽事情。一定到及時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江邊,我還有一件事情問你,你在我們之中,到底喜歡的是誰?”江邊一直掩耳盜鈴,其實每一個女孩都不是傻瓜。


    “呃。”江邊不知道如何回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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