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文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順勢往地上一滾,反正李天明沒使出多大的勁,那王一文卻在地上打了個滾,衣服上沾滿的灰塵。


    王一文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李天明身邊,大聲吼道,“你搶別人婆娘,還敢動手打人咋地?”


    李天明沒像劉丁香那樣感覺到理虧,“我揍你咋的了?丁香又沒同你結婚,也連婚都沒訂,現在她跟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不想跟你談對象了,咋地了?你他娘的敢繼續糾纏她,看老子不揍死你。”


    “天明,混小子,你幹什麽?有事不能好好說?”李秋來聞聲趕了過來。


    “你們放手,讓李天明揍,我看他有多大本事,看能夠把我揍死麽?”王一文說道。


    李天明的拳頭捏得很緊,幾個人拉都拉不住。


    “我管不了你了?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李秋來見勸不住李天明,更是火冒三丈。


    “天明,你別這樣。你聽句勸,行不?”劉丁香跑向前,死死地抱住李天明的胳膊。李天明這才慢慢地平息了下來。


    這個時候,劉慧君也趕了過來,看來有人過去通知她了。


    “天明、一文,這事情,大夥先不要衝動,走,到我屋子裏去。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劉慧君說道。


    “劉幹部,做人得講道理吧。李天明先搶了我的對象,現在還動手打人,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劉幹部,你是村幹部,也是劉丁香的姐姐,你可要說句公道話。”王一文說道。


    劉慧君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硬著頭皮說道,“大家先到我屋子裏去,這裏吵吵鬧鬧,給別人看見了笑話。”


    “我管不了這麽多。對象給人搶了,還給人揍了一頓。頭上怕是早就頂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了,我還要啥子麵子?”王一文火氣來了,強在那裏哪都不肯去。


    “話可不能這麽說。”劉慧君見王一文鐵了心要鬧起來,臉上也不自然了,“你跟丁香雖然是按規矩見了麵,擺了茶,送了見麵禮,但是村子裏退了見麵禮的也不是從來沒有過。兩個人談得來,就合在一起,現在談不來了,丁香也讓家裏把你們送的見麵禮退了回去,那天擺茶的花費也算得清清楚楚。按照咱們村裏的規矩,應該是兩清了。”


    “劉幹部,你可要說句公道話。他們兩個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可還沒有跟我斷了關係。要是哪個時候,劉丁香就退了見麵禮,斷了關係,我也不會跑過來了。再說了,憑什麽劉丁香要與我分手,跟了李天明這個二流子?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已經勾搭上了。或者就是李天明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本來已經平息下來的李天明一聽見王一文這麽一說,哪裏控製得住,又是要衝上前去。


    “狗曰的王一文,你他娘的怎麽說我李天明都沒事,但是你要是敢往丁香身上潑髒水,老子會揍扁了你!”


    這一回,連李秋來都有氣了。


    “王一文,雖說天明跟丁香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你也不能空口無憑亂說一氣。丁香可是個好女孩。他們兩個之間也沒有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大夥都可看得清清楚楚的。”


    “就是啊。王一文,不能亂說話啊。”


    “丁香雖然跟天明談上了,但是行事可都是規規矩矩的。”


    “現在都是啥子年代了?兩個人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就分唄。”


    酒坊裏的一些半山村的人也在一旁說起了公道話。


    “我就知道你們會仗著人多,都袒護著李天明。但是我占著理,走到哪裏我都不怕。”


    王一文卻鑽了牛角尖,誰說都不聽。


    劉慧君皺起了眉頭。


    “王一文,你究竟想幹什麽啊?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強求不得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說你不抓緊時間賺錢,然後找個更好的女孩子,你在這裏鑽牛角尖有意思麽?”


    “我不想幹嘛,我就是要丁香回心轉意。李天明有哪一點比我強。文化比我低,人才沒我好,到外麵去打工,他賺的沒我多。憑什麽劉丁香選了他而不選我,還不是因為劉丁香跟他接近麽?要是劉丁香不到酒坊來,她能夠看得上李天明。李天明不知道給劉丁香灌了多少[***]湯,否則,她怎麽可能會變心?”


    王一文的話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劉慧君也覺得有些愧疚,這事情還真是因她而起。但是這感情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再說,即使丁香跟王一文沒分手,結了婚之後,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呢?


    李天明在眾人的勸阻之下去了錢塘城銷售部,徹底避開了王一文。但是這王一文並沒有消停下來,接連幾天纏著劉丁香非要她回心轉意。但是這個時候劉丁香已經品嚐的愛情的甜蜜,怎麽可能還會變心?


    王一文鬧了幾天,終於還是離開去了花城。劉慧君賠了他來回的車費錢還給補償了幾百塊錢當做是他這幾天的損失費。


    江邊從美國回來的時候,王一文已經離開。但是漁灣村的雨卻還一直在下。漁灣河雖然被截流,但是下了這麽就的雨之後,居然已經差不多漲滿。


    “這天是不是爛了個窟窿還是咋的了,這雨咋就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呢?”李天明冒著雨從外麵衝了進來。


    “你咋不打個傘哩?”


    劉丁香從走到屋裏拿了一條幹毛巾遞給李天明。


    “咦,江邊,你回來了?恭喜啊,聽說你又得了個冠軍。這回還是世界冠軍。”


    江邊嘿嘿一笑。


    “那不算什麽。你咋搞得像隻落湯雞一般呢?”


    “嗨,這雨一直下個不停,咱們倉庫到船碼頭還有好一段。來回搬貨,不濕才怪哩。幸好你們將碼頭翻修了,不然這雨一下,這貨根本送不到錢塘。現在馬路都壓得稀爛了。昨天還聽說,路上翻了車。”


    李月季這個時候也隻能待在劉慧君的房子裏,外麵雨下個不停,什麽事情都幹不了。


    “江邊,你不是會所解決水的問題麽?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呀?”


    江邊看了看外麵,房子外麵大雨不斷的擊打著地麵,空氣中漂浮著白色的雨霧,樹木在風雨中不停的擺動。


    “你說現在這情況,還用得著我想辦法麽?”


    李月季看了外麵一眼。


    “難道這就是你的辦法?這若是天晴了怎麽辦?漁灣河裏的河水可經不起幾天用的,再說了,要是碰到長時間不下雨怎麽辦呢?”


    “是啊,這樣做可是有些不靠譜。”


    幾個人正閑聊著,外麵突然又走了幾個人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大聲說著話。


    “要我說,他們江口村的人就是活該,誰叫他們截斷漁灣河的?上一次我們村的人去跟電站的人說理,他們還不是在一邊為虎作倀?現在決堤了,那就是他們的報應。要去救人,就你們去。反正我是不去的。”


    這個聲音是陶貴田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雖然他們做得不對,但我們也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這是陶海生說的。


    兩個人撐著傘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在外麵的走廊上將雨傘收起,刮幹淨雨靴上的泥巴,然後將雨傘放到大門的一旁,進門的時候,又將雨靴脫下,換了一雙鞋子。


    一進來,陶海生便說道。


    “老板娘,我是過來跟你請個假。”


    劉慧君點點頭,問了一聲。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剛才好像聽你們說起江口村的事情。江口村決堤了?”


    “可不是。這一陣子天天大雨傾盆,比九八年大洪水的時候,雨還要下得厲害。原本我們這裏就是九八的時候,也沒多大問題。關鍵是江口村在上麵修個攔河壩,將漁灣河截流改道。水位提升了至少十來米。下雨的時候,水電站為了多蓄水,也沒有及時開閘泄洪。江口村的河堤,那可是年久失修的。水電站雖然加高了水壩,但是漁灣河兩岸的河堤卻沒有進行任何的修繕。這連續大雨,水位提升得厲害,河堤被河水這麽一泡,哪裏還有不出問題的道理?原本也不關我們漁灣村啥事情。縣裏麵可是有紅頭文件的。但是人命關天,江口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漁灣村能夠幫得到的還是應該去幫一下。所以我過來給村裏人請個假。他們已經提前過去救人去了。”


    陶海生將前因後果這麽一說。江邊等人終於搞明白是咋回事了。


    江邊站起來問了一聲。


    “陶大叔,你們也過去麽?”


    “嗯得去,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咱們村裏可還從來沒有見死不救的規矩。”


    “那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劉慧君卻緊張了起來。


    “江邊,你才回來,要不,你就別過去了?”


    李月季也說道。


    “是啊。這裏的情況你也不熟悉。這樣很危險的。”


    陶貴田也連忙說道。


    “江醫生,你就別去了,等人都救出來了,你再幫忙也不遲。村裏去救人的都是水裏的好手。”


    江邊搖搖頭。


    “還是一起去吧。沒啥子事哩。我從小就泡在水裏的,還能夠有啥子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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