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空老準時出現在了葉凡的麵前,並且攜著他前往聖堂的更深處。


    葉凡一直跟著後麵,不發一言,研究著聖堂的構造。


    聖堂學院與聖堂天宮,必然是接壤的,而對於聖堂學院那處地方,他顯得很好奇。


    隨著行進,聖堂唯一的那幾座高達萬米的宮殿逐漸顯露在葉凡的麵前,當真是一眼望不到頂。


    “紫霄宮!”


    當空老帶著葉凡到達目的地時,這處地方卻給葉凡很強的熟悉感,模樣就像是放大了千倍的紫霄宮。


    “難道這裏是……”


    葉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臉上驚駭異常。


    “進來吧!”在這宮殿下,空老的麵色也逐漸顯得肅穆莊嚴。


    葉凡點了點頭,緩步踏入了宮殿中,腳步小心翼翼,仿若生怕踩碎了什麽東西一般。


    這次他要會見的乃是聖堂三尊之一,聖堂的最強者。


    兩人都沒有說話,漫步在偌大的宮殿裏,臉上都充斥著崇敬之色。


    “小空,你來了!”


    隨著繼續深入,一道聲音突然從宮殿的四麵八方而來,悠遠深長,仿若來自亙古。


    “晚輩孤獨空,攜著新任淩霄之主葉凡,參見尊者!”


    一聽到此話,孤獨空當即攜著葉凡一同跪了下來,深深叩首。


    “世道變遷,沒想到老朽萬年後還能看到一名妖修者,真是妙哉。”那聲音仿若透著一絲驚喜,卻又有些哀歎。


    葉凡聽出了聲音中複雜的情緒,此乃真正的大徹大悟者才能擁有。


    “你叫葉凡是吧!”


    那聲音終於開始和葉凡搭話,而在這一刹那,葉凡隻覺無數雙犀利的眼睛盯住了自己,體內的一切都要被勘破,比那獨孤神尼恐怖了無數倍。


    在無形的注目下,葉凡胸口的血佩都開始發燙,在守護他體內最後的秘密。


    “是!”


    目光隻是一刹那,葉凡卻已經是滿頭虛汗,這一刻才有時間回複。


    “少年英傑,你在大陸上很是出彩,但你可知老朽是何人?”


    那聲音給予了讚賞,但緊接著問道。


    “前輩乃是聖堂三尊,地位至高無上!”


    葉凡很是實誠的說道,盡管對這聲音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決然不敢說出來,若是猜錯了,那可是大不敬。


    “嗬嗬,三尊之名,不過是外人所起,老朽的真正身份,和你一樣,都為淩霄之主,隻不過你是如今的末任,而我是首任!”


    那聲音笑了笑,頗為形象的形容道。


    “首任!”葉凡被這兩個字眼驚住了,下一刻終於忍不住驚呼道;“您……您果然是紫霄上人,傳說中您不是已經飛升了嗎?”


    “飛升之意,多種多樣,離開大陸,便是為飛升,就像是現在的你,也為飛升。”


    紫霄上人淡淡的解釋道。


    這一番話下來,葉凡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麽,同時也懂得了當初空老取名為飛升亭的真正含義。


    隻要一往無前的進取,便是飛升。


    “晚輩葉凡,拜見上人!”


    葉凡朝著虛空中重重叩首,話語間充斥著無盡的崇敬之情。


    當初紫霄上人依靠著紫霄宮參悟天地大道,一手創辦五神宗之首淩霄殿,他的事跡,已經成為傳說,遠非現在葉凡所能相比。


    “起來吧,你且記住,無論是人是神,是妖是魔,亦或是佛是鬼,都會有所感情,在精神的世界,大家都是平等的,精神強弱,被稱之為悟,悟到了,才能真正得到。”


    紫霄上人說了一番有些雜亂的話語,但足以可見他對葉凡的諄諄教導。


    這些東西,哪怕是空老這個層次,都不一定能夠領悟。


    “悟!”


    葉凡暗自呢喃了一聲,這話的本意是宣言眾生平等,讓葉凡無需如此拘束。


    但更深處,卻讓葉凡想到了上儒聖道,內部的三千教義,全都與悟有關,沒有這三千教義,葉凡肯定走不了這麽遠。


    不過三千教義不可能囊括世間所有,終究會有盡頭,到時候就得葉凡自己來悟了。


    “小空,你先下去吧,接下來十天時間,老朽不見任何人!”


    紫霄上人在教導過葉凡後,突然又將話語轉向了孤獨空。


    “是!”


    空老點了點頭,下一刻急速的退了出去,唯留下葉凡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他不知道接下來紫霄上人還有何事,對於這麽一個上古大能般的存在,他一點也猜不透。


    “葉凡,你因何進入妖道!”


    空老走後,紫霄上人依舊用其正常的語氣問話葉凡。


    “機緣巧合,絕望之際得高人相授!”


    葉凡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並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談。


    “哦?可否告知老朽,是哪位高人?”紫霄上人繼續追問,仿佛對藏在血佩中的邪老極為感興趣。


    “這點恕晚輩無可奉告,那位前輩不想透露身份!”


    葉凡盡管不好意思,但還是出言拒絕道。


    畢竟無論什麽事情,承諾為先,邪老幫了他這麽多,他不可能背叛前者。


    “嗬嗬,不說也無妨,老朽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你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妖修,教導你的人,定然更為有趣才是!”


    紫霄上人倒是顯得很是豁達,笑聲爽朗,沒有絲毫的怒氣。


    葉凡點了點頭,不願在邪老的事情上多談。


    “葉凡,你既然是我紫霄門人,自當修習我正統的紫霄神法。”


    紫霄上人問過邪老之事後,突然扯開話題道。


    其實之所以詢問邪老的秘密,也是想探知葉凡的心性,亦正亦邪可以接受,但若完全不走正道,那紫霄上人也會很失望。


    不過能說出這話,明顯是紫霄上人已經對葉凡產生了一種認可,至少後者重視承諾不是。


    “紫霄神法?”


    葉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門功法,難道這才是紫霄宮真正擁有的功法嗎?先前為何沒有聽空老提起過。


    “紫霄神法,乃是老朽當初在仙山之巔悟道時所悟的最強道法,一脈單傳,未破不朽屏障,不可修煉!”


    紫霄上人淡淡的介紹道。


    “這……”


    葉凡一聽這話,原本激動的內心頓時變得消沉下來,他此刻才乾坤境八重巔峰,距離不朽屏障,怕還有一段路要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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