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氏在京城忙著長子科舉,女兒選秀的事,對誌遠出巡不是很擔心,有四阿哥一路上照照應著,料想誌遠和舒瑤不會弄出太大的動靜,不過是讓四阿哥氣悶幾日。她看得明白,丈夫誌遠是惹惱了皇上,才被扔出去反省,可以丈夫的品性,瓜爾佳氏很同情康熙皇帝,回京後一定會給他更大的煩惱,想要擺脫煩惱康熙皇帝還是死這條心為好。


    至於李芷卿私自跑的事,瓜爾佳氏早做了萬全的準備,一旦李芷卿闖下大禍的話,瓜爾佳氏會親自動手除了這禍害,她讓二姑太太病了,也是為了以後做得準備。瓜爾佳氏下狠心的話,不說血流成河,幾條人命在她眼裏算不得什麽。最近幾年因女兒不喜歡血腥,瓜爾佳氏比前生收斂了很多,但拿起屠刀,她照樣敢於解殺擋路的人,無論人在何處,性子是很難改變的。


    瓜爾佳氏肯讓舒瑤跟著去,主要目的不是因李芷卿,是讓胤zhēn充分了解到娶了舒瑤的是很麻煩很憋屈的事,不僅要麵對稀奇古怪的舒瑤,誌遠,書逸書軒也是難以推卸的責任。康熙皇帝是為了將誌遠扔給胤zhēn照料,瓜爾佳氏還招發出大殺器舒瑤,讓四阿哥感覺到心煩,沒人願意總是幫人收拾亂攤子,一次兩次還好,日子久了,瓜爾佳氏不信女兒和丈夫鬱悶不死他。


    當四阿哥胤zhēn得了重病的消息傳回京城時,所有人都很緊張,瓜爾佳氏卻氣定神閑,輕聲問了一句:,“病了?”唇邊含著一抹笑意,確切的病因瓜爾佳氏不清楚,但舒瑤絕對跑不了,眸光意味悠長,四阿哥,你能承受得住嗎?


    ,“圭子,主子。”一直在二姑太太府上鎮著的齊嬤嬤回府,進門就說:,“表姑娘昨夜偷偷的回來了,沒驚動任何人。”


    瓜爾佳氏微怔,隨後玩味般的道:,“晚上?”


    “半夜呢,唬了奴婢一跳,沒用奴婢言語”表姑娘將府裏的下人嘴都封上了,大半夜守著二姑太太,奴婢在外麵瞧著又是抹眼淚,又是說錯了,表姑娘會說話,愣是將二姑太太哄得回轉,後來奴婢冷眼見到表姑娘拿了人參什麽的,給二姑太太補身子,好些個好東西”奴婢都認不全。”


    瓜爾佳氏此時眼底多了一分慎重,齊嬤嬤拿出錦盒”遞給瓜爾佳氏”“是表姑娘給的禮物,說是麻煩主子幫襯著,還說什麽以後有機會一定厚報什麽的。”


    錦盒裏裝著各種珍貴的藥材,瓜爾佳氏掃了一眼,啪的合上錦盒,眼底鋒芒一閃而逝,笑道:,“外甥女是想通了。


    ,“老奴瞧著也像,表姑娘命人給太子爺送信,說她侍奉好二姑太太就去毓慶宮,老奴多了個心眼兒,偷偷看見表姑娘將剪下一縷發絲放在她親手繡的荷包裏。”


    ,“蠢。”


    瓜爾佳氏嗤笑:“她想的倒很好,青絲化情絲,纏繞在君心,她怎麽會忘記一點,八旗閨秀是不剪頭發的,那縷發絲被太子爺看見了可不是吉利的事,送荷包是勾著太子爺出宮看望她?還沒被抬進毓慶宮便想著爭寵,她動心思太早了點,太子爺政事繁忙,會為了她撇下折子?


    外甥女太把自己當令人物。”


    瓜爾佳氏拍了拍錦盒,裏麵的藥材是給她的下馬威,李芷卿能有如今的表現,準是見到了四阿哥,被嚴詞拒絕,又看見四阿哥待舒瑤的不同,李芷卿是懷恨在心了,如果瓜爾佳氏肯低頭幫著她爭寵於太子胤réng,往日的仇怨她李芷卿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們,保她們一生富貴,若是不知好歹,一旦李芷卿得勢,新仇舊怨一起清算。


    她以為自己是誰?太子爺會聽她的?太子妃一直被康熙讓人單獨訓練,完全當成未來大清的皇後培養,李芷卿如今不過個下賤的包衣,即便生了兒子,在毓慶宮能不能養得住還難說,能在太子胤réng身邊熬出頭的女人豈是簡單的?李芷卿既然打算爭寵於太子,先過了她們那關再說其它的。


    瓜爾佳氏吩咐:“把錦盒收好了,將來有一日我會還給外甥女。”


    齊嬤嬤應聲,看出主子走動氣了,瓜爾佳氏抿了。茶:“你以為我生氣了?錯了,可笑的外甥女,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女子不見得不能改變男人,但此時比往常難得多,李芷卿根本就不夠資格,通往皇後之路,操縱天下大局,豈是她想的那般容易?”


    就算她同康熙皇帝較量都在五五之數,李芷卿跳粱小醜,根本不夠看,什麽神女神跡,再冒出來,康熙皇帝會直接將李芷卿送回佛祖身邊去。自視甚高的李芷卿,太小看旁人了,不摔個頭破血流,對不住她“單純,的心智。


    瓜爾佳氏惱的一點,是李芷卿竟然膽大包天的威脅她?前世今生,她可從沒被人脅迫過,原本不想同小孩子計較,但現在瓜爾佳氏低聲吩咐了幾句,便撩開李芷卿,琢磨起長子科舉的事兒*按說鄂倫岱鬧得夠大了,康熙皇帝怎麽沒一點動靜?


    此時瓜爾佳氏才蹙進眉頭,康熙皇帝是在等什麽?用不用在廣東再添上一把火?長子是在廣東讀書長大的,廣東的讀書人還記得書軒留下的傳說,瓜爾佳氏讓準備筆墨,給還在廣東的官太太們寫信,醞釀更大的動作,瓜爾佳氏對書軒有信心,科舉會試後,瓜爾佳氏籌謀已久的精彩便會上演,到時必會讓所有人震驚歎服。


    有神奇空間的李芷卿會缺少銀子嗎?答曰不會,李芷卿拉著搖錢樹使勁的搖著,銅板仿佛雨露一般的散落,金燦燦亮光光,李芷卿看著撲在地上厚厚一寸厚的銅板,在胤被身上備受打擊的自尊,奇跡般的恢複了。李芷卿環顧美如仙境的空間,她什麽都不缺,要什麽有什麽又知道曆史走向。


    李芷卿大笑:“以前是我蠢,信了小說上說的,小說永遠沒清實錄來的準確。”


    李芷卿坐在沙發上捧著清實錄研究起來,一年一年的比對,除了太皇太後因她獻上的神奇人參沒死外,別的一如清實錄上的記載,李芷卿也知道舒穆祿家老祖宗是穿越者,在清實錄根本沒忠勇公爵府,李芷卿苦苦研究清實錄,雍正曾經說過兄弟中最有才幹最像康熙皇帝是太子胤扔,她也看出康熙對太子的信任寵愛,最後太子為何會失去康熙的信任?為何會輸給胤俱?


    以前李芷卿心心念念的都是嫁給胤zhēn得專寵,雖然有眾多曆史資料,她卻從來沒研究過,隻知道小說中大體的進程,作為清穿迷李芷卿大部分的清穿小說都看過,低調的,淡然的萬人迷瑪麗多的,帶有神奇空間在四爺後院種田的等等李芷卿被小說裏描寫的胤zhēn迷住了,直到此刻她才清醒,小說不是現實。


    就連朝廷台的大戲一雍正王朝都能讓弘曆在一廢太子時有五六歲,小說更做不得準了。李芷卿撇嘴,朗聲誦讀:“愛新覺羅弘曆生於康熙五十年,一廢太子在康熙四十七年,哼哼,朝廷台不過如此。”


    李芷卿不屑的睨視了一眼早先愛不釋手的各種清穿小說,好笑道:“四爺得多累,多忙啊,原本我以為四爺不差我一個,我會幫他奪得他想要的,卻忘了現在是康熙三十二年太子地位穩固,胤zhēn哪會有奪嫡的心思?胤俱現在是十六,不是三十六。”


    繼續研究清史稿,李芷卿重點看未來幾年會發生的事康熙三十六年…對了,就是這一年康熙在西北病了,招太子去西北,太子不帶憂傷反而很高興,康熙皇帝不悅,懷疑太子胤réng,開始扶植大阿哥,八阿哥牽製磨練太子胤祝。


    “會不會太子得了假消息,以為康熙病重,才會以為登基指日可待,從而露出破綻?”


    李芷卿合上清實錄,既然跟了太子,不信憑著這些轉變不了太子的命運,李芷卿不是沒想過直接結果了胤被,但一想到每次用空間神奇秘藥的昏作用,李芷卿害怕,她再承受不起萬雷轟頂,讓胤zhēn眼看著他因錯過了自己而丟失帝位,丟珍珠撿了個死魚眼珠子,讓胤zhēn和舒瑤,以及現在所有瞧不起她的人,跪在她麵前乞憐,不是更痛快?


    李芷卿想到將來得意之時,大笑:“胤zhēn,我會讓你眼看著我做皇後,做太後,讓你後悔一輩子。”


    李芷卿點火燒了清穿小說,都是不可信的,麵對竄起的火焰,李芷卿笑得詭異,“無論頭開始胤zhēn有多少個女人,上了多少個女人,如何的渣,最後不都是會專寵於女主,圓一個huā好月圓嗎?舒瑤,就算你嫁給胤zhēn做嫡福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會將秀女不停的指給胤zhēn,我就不信胤zhēn會一直喜歡你,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你以為我會讓你好過,舒瑤,你休想,我不是為你忙碌墊腳的女配。”


    回京的路上,阿嚏,阿嚏,舒瑤打噴嚏不停,驚擾到了在馬車裏給胤zhēn上聖賢課的誌遠,胤zhēn在舒瑤打第一個噴嚏時就注意道了,有些擔心的看了舒瑤一眼,“一會爺人命人給你熬薑湯喝,不許剩下。”


    “不用,不用,奴婢過一陣就好,阿嚏,阿嚏。”舒瑤揉了揉鼻子,眼底蓄滿可憐兮兮的水霧,胤zhēn板著臉,“必須得喝。”


    “其實奴婢離您遠一點,就不會有打噴嚏了。”


    舒瑤有一種感覺,她是被人嫉妒了,不得不說舒瑤真相了,胤zhēn臉色更難看了些,遠點?就算你躲到天邊去,爺也能將你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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