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和別人攀比,否則你便得不到真正的快樂”這絕對是一條真理,小醜魚雖然沒有鯊魚那般威風,但它卻也擁有屬於自己的快樂(起碼不會被人無緣無故地給宰殺了吃魚翅)。有了這點阿q的精神勝利法做安慰,我們心裏都找到了平衡點,便不再跟杜少鋒慪氣了,各自追尋自己的快樂去了。


    魏偉加入了幾位小朋友的陣營,和他們一起玩起了水球,這小子倒是明智,小醜魚雖然沒法和大鯊魚相比,但是和幾條小草魚在一起,那他無疑就成老大了。


    而劉夏輝這條小醜魚卻不願妄自菲薄,為了要與鯊魚比高低,他居然天真地要學鯉魚躍龍門。隻見他爬上了遊泳池邊的“t”字台,背過身去,擺了一連串的pose,最後仰身跳進池裏,在空中還不忘搞了幾次翻身的動作,最後整個人幾乎是橫著栽進了水裏。


    “靠,真失敗,再來!”劉夏輝懊惱地罵了一句,再次爬上了“t”台。


    “你在幹嘛呀?”我納悶地問道。


    “我在模仿小馬修驚天大逆轉的那完美一跳呢。”劉夏輝說完,又撲通一聲栽進水裏,這回摔得四仰八叉,比上一次更慘。


    “吃飽了撐的!”無聊的人我見過,可像劉夏輝這麽無聊的人還真是沒見過,今天算是開了眼啦。


    劉夏輝一直將這種無聊的舉動進行了十三次,每次他都以“失敗是成功之母”來勉勵自己,可每次又都是“畫虎不成反類狗”,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在模仿小馬修跳水,準確地說他應該是在學猴子撈月。


    “還要跳呀?”劉夏輝的百折不撓讓我都有點佩服了。


    “你甭管了!”那小子真是個心高氣傲的小醜魚,撞了南牆都不帶回頭的。


    我笑了笑,不再理會他,就讓他一個人去做“化龍”的美夢吧,其實有一個夢想還是很不錯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許在別人看來是非常可笑的事情,但對他來說卻非常重要。我們有時候連自己的生活方式都無法選擇,又有什麽權利去幹涉別人的生活。


    我是一條胸無大誌的小醜魚,既沒有化身成龍的夢想,也沒有在草魚群中稱霸的野心,我隻是安安分分地守著小醜魚的本分,在淺水域裏享受著魚兒遊來遊去的快樂。


    以我的泳技在水裏顯不出什麽花樣,除了會簡單的狗刨之外,那就隻會喝水了。每次在水裏刨不到30米就力竭了,如果不是校遊泳池的水位平均都在1。40米,而恰好我的身高又高出這個水平,那恐怕就算我和貓一樣有九條命也要撂在這遊泳池裏了。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每個人都有資格享受自由,就這樣我們“幾條魚”都在遊泳池裏依著自己的性子自由自在的“瘋”了那麽一回。待我們盡興到都快玩膩了的時候,杜少鋒遠遠地吹起了一聲口哨。收到“集結號”的指示,我們三個都向杜少鋒那邊遊了過去。


    魏偉和劉夏輝的遊泳技術遠勝於我,沒幾下子他們就遊到了杜少鋒的身邊,而我中途歇了兩歇,看著還剩下一大段的距離隻有“望洋興歎”的份了。他們三人沒有等我,而是在遠處頭對頭聚在一起“共商起了大計”,商量好後相互擊了一下手掌,朝我這邊遊了過來。


    “張楠,光是遊泳多沒意思,難得大家在水裏能湊在一塊,不如我們一起玩個遊戲怎樣?”杜少鋒一臉壞壞的笑意看我,他那種神情我見過多了,擺明了就是挖好了陷阱等著我跳。


    “水裏玩遊戲,隻怕其中有詐吧!”我一下子警惕起來,小樣,又要跟我玩“呂布戲貂蟬”,吃一塹長一智,哥們被坑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切!”三人噓了我一聲道,“連這點膽色都沒有,還說什麽自己是翻江倒海的神龍,都不敢跟我們三條小蛇玩玩!”


    人最受不得激了,特別是這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激將法最讓人容易衝動,所以每回他們對我使這招都是一“激”即中:“玩就玩唄,我還怕了你們不成!”當時我心裏最壞的打算是“坑就坑吧,哥們又不是沒被坑過,也不多這一次了。”


    “放心吧,這次遊戲絕對公平,不會針對你的!”杜少鋒拍拍胸口向我保證,他言下之意就是在說,“像你這種傻不喇嘰的樣子,坑你一點快感都沒有!”


    “怎麽個玩法?”


    “這個遊戲就叫海底撈月!”杜少鋒從手腕上摘下一串珠狀的手鏈對我們說,“我隨便將這個手鏈扔到水裏,你們輪流著去找,在兩分鍾內找到算是勝利,勝利者擁有下次拋手鏈的權利,並且可以隨便指定其他人去找,而找不到者我們要對他略施薄懲!”


    杜少鋒說出了遊戲規則,也算公平,我們沒有一個反對,不就是在水下找東西嗎,誰不會呀。杜少鋒先扔出了手鏈,很快被魏偉找到了;魏偉再次拋出,又被劉夏輝找到了;劉夏輝扔出去之後指定杜少鋒去找,一分鍾不到杜少鋒又拿著手鏈上來了。


    “張楠,準備好了,這次我讓你去找!”杜少鋒攥著拳頭對我說。


    “廢話多得很哪,扔就扔唄!”我不耐煩地催促,哥們遊泳是不行,但找個物件有什麽難的。


    “你可看仔細啦!”杜少鋒就像俄國大力士扔鐵餅一般,有多遠扔出了多遠。


    “你跟我有仇啊,丟那麽遠!”我罵了一句,這小子明顯是在欺負老實人。


    “遊戲規則可沒規定扔多遠!”杜少鋒得意地樣子分明就像是在對我挑釁說:“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不服咬我呀!”


    “快去撿吧,已經過去二十秒了!”魏偉和劉夏輝一點也不幫我據理力爭,隻是提醒了我一下時間。


    “等我撈上來有你好看的!”我暗自下定決心,等撿到手鏈後,一定把它從池子這頭丟到那頭,而且指定杜少鋒來撿,累也要累死他這個欠揍的家夥。


    “可惜你撈不上來了!”等我去了之後,杜少鋒更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遊到了手鏈落水的地點,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在水底摸了半天,就是沒有摸到那條手鏈。不過卻有額外的收獲,那就是摸到了幾個美女的金蓮小腳,可惜這種收獲的喜悅感沒有持續多久我就被她們以“色狼”的名義給踢上來了。


    “變態的家夥!”“戀足癖!”……那幾個被我摸過的美女罵了我幾句就遠遠地遊走了。


    “怎麽樣,小夥,找到了沒有?”杜少鋒他們三人此時又遊到了我的身邊。


    “沒有,隻找到了一串鑰匙!”我沮喪地把那串剛剛在水底摸到的鑰匙拿給他們看。


    “我讓你找的是手鏈,你給我看鑰匙有個屁用呀!”杜少鋒可不是什麽“善類”,沒那麽容易會放過我。


    “那好,我認輸了!”願賭服輸,我曆來都是一個守規矩的賭客。


    “我們怎麽懲罰他呢?”三個家夥摩拳擦掌的樣子,使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少女被三個強盜淩辱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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