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歎了口氣,找了個幹淨地方坐下道:“放了他吧,你知道的,你這情況,這地點,誰和你講什麽狗屁人質?老楊他要在乎死,他啊,就不敢執行這任務了。我實話和你說,你要不放了他,你想死都死不成,你要開槍打他就打吧,完了我們就把你押回去,自己想清楚吧,我給你三秒鍾,你把老楊繩子解開放了。”


    劉國華苦笑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白墨說的就是實情,他把楊文煥的繩子解開,把手槍也遞給楊文煥,找了個地方對著白墨坐下,長歎了一聲,苦笑道:“白墨,我以為今個兒你怎麽也得殺得這裏屍橫遍野,總能把事鬧大,找機會可以溜。誰知你倒當起識字先生了,還教老q寫字呢,不是你風格啊。”


    白墨扔了根煙給他,無奈地笑道:“我也有火,我也想全給幹掉算了,免得禍害社會。但這是我們自己的土地啊,自己的同胞啊,不能這麽搞,可以留一條活路給人家,就不要趕盡殺絕,媽的要外麵,蛋黃我都給他們擠出來再讓他自己吞下去!”


    “那是。”劉國華點了點頭,吸了口煙道:“係統內的人,誰不知道你這位煞神啊,來吧,動手吧,你不會下不了手吧?給我個痛快,我自己想了結的,但下不了手。”


    白墨搖頭道:“真相,還有你做了什麽。”


    “沒賣。”劉


    國華苦笑道:“有這心思,和他們接觸過了,地點就是在這裏,也就是為什麽我那天會救到安琪兒。我等錢用,父親住院了,你的級別那是沒問題,我知道的,副廳了啊,我也是三級警監,可我待遇才正科,老人住院錢就花光了我的積蓄,所以老實說,想賣。不過,沒敢賣,也才出了這個事。”


    “啥事?”


    “安琪兒失蹤,和她丈夫死後又離奇失蹤的事。那個外交官丹尼就是情報掮客,安琪兒和他有一腿,所以他老婆才和他離婚。來到澳門就準備從我這裏搞到情報,可以賺點錢還他前妻吧。”


    “結果呢,安琪兒她老公發現了這事,就被丹尼幹掉了,然後他們就藏匿起屍體,再讓安琪兒失蹤,把這事搞大,威脅利誘我出賣情報,不賣的話,這件案就沒法結,因為安琪兒不會出現。沒想到你來了,還真給破了。”


    白墨側了側腦袋,又點上一根煙,笑道:“到底賣了幾份,你還是老實說吧,想死後留個懸案,不可能的,遲早上麵發現的,你的家人一定現在已被監控,到時發現了還得找同謀,你說你不是死了還連累妻兒老小嗎?我說你老實講出來吧,人生除死無大事,這件事,我報上去時,就說你最後關頭反戈一擊,救下老楊和我吧。我也實話告訴你,你要沒賣,你幹嘛我一來你不說呢?你幹


    嘛要聯係老q伏擊老楊,然後要讓我殺個屍橫遍野,然後找機會溜呢?”


    “白煞神,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原來不服你,現在看,不服不行啊。”劉國華笑得很淒愴,他從懷裏掏出一個mp3,對著mp3說出了幾個文件名,交代了一下情況。把mp3交給白墨,白墨點點頭道:“老楊,把他綁起來,他怎麽綁你,你就怎麽弄他,他媽的,當老子是傻逼啊,這幾個文件早就不是秘密,在網上搜一搜都能有個大概,你回去,慢慢和樸石聊天吧。”


    “不要啊!不要啊!我告訴你安琪兒和她丈夫在哪!他們都活著!都還在澳門!”劉國華三下五除二就被楊文煥給綁起來,白墨冷笑道:“不勞您大架了,白某人這點能耐還是有的,老楊,把他嘴堵上。”


    “幾個白種人,剛溜了,我被捉到就溜了。”楊文煥綁好劉國華,急急對白墨匯報:“但如果做拚圖,我一定能做出來的,我認得他們的。”白墨點了點頭,打了電話到警局,告訴警局局長,派人過來清理現場。


    記者來得不比警察慢多少,白墨麵對著許多話筒,冷靜地點了點頭說:“我可以回答大家的問題,但有一個要求,訪問時可以錄音,不能拍照,不能錄影,因為和我的工作性質有關係,大家配合一下好不好?不然的話,你們隻好去聽警


    方發言的例行發言了。”出乎白墨意料,記者們都很合作,白墨馬上想到,應該是那位先生打過招呼吧。


    “來到這裏,按慣例,我們會把槍枝存在警局,這一點,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找警方查看存根,然後我們來這裏主要是偵緝毒品走私案,啊,結果販毒分子狗急跳牆,居然企圖向我動手……”


    “這位警官,你就一個人嗎?”


    “是的,因為要保證行動的隱蔽性,隻能單線行動,危險?危險當然有,但我們不能因為危險就讓這些毒品來毒害澳門人對不對?總要有人來做這個事情,啊,對他們就先向我動手,開槍,還有當地混混,用刀,鐵鏈,都在現場,都可以找到指紋的,你們這個細節可以找警方了解……”


    “下一步行動是怎麽樣?會不會你們大量人員……”


    “不可能不可能!”白墨微笑道:“我們的職責隻是把從其他渠道得到的情報,證實後線報提供給警方,行動由警方處理,下一步行動這就得問警方了,線索很明顯了,主要是幾個白種人,我的任務就這裏就一段落了,其他的你們問發言人吧。”


    白墨離場下山時,得到媒體一致的掌聲。沒理由不給他鼓掌,整一個現實生活的007,`態度又好。


    回到kate那裏,白墨還沒和kate擁吻,就被柳眉踹


    了個狗啃泥,白墨笑嘻嘻地爬了起來,他知道柳眉踢他屁股,不過對柳眉,他是有所內疚的,柳眉為他做了許多事,包括他不在國外,幫他看著張狂的公司等等,這次連個電話也沒打,就在msn上說一下,馬上就來了,他總得讓柳眉開心一下。


    他轉眼見到柳雲深黑著臉,便自來熟地說:“柳大哥,咱是不打不相識,你要不痛快,你往我胸口也撞一下吧……”這柳雲深牛高馬大,哪能真在眾目睽睽之下貓下身子,用頭去頂白墨一下?當下也隻好說算了算了。


    白墨嘻嘻哈哈地把柳眉逗笑了,轉身便對楊文煥說:“你押著這廝,在這裏守著,柳姐和柳大哥你們負責防守,我估計在上麵派人來接這小子之前,會有人來搶,這層樓就我們兩戶了,在電梯口修個機槍位,寫個軟件,在攝影頭和感應器發現有人,三秒鍾那屋裏沒有指令,馬上開槍,這玩意簡單,我來弄,給我弄把電焊槍,pcb板和電容來就行了,直接刷死的芯片上。kate,打電話給局長。”


    在電話裏,白墨表示要借調kate幾天,局長當然表示絕對沒問題,手續後麵再弄,這事到這程度了,官場上打混的人,還能不知道什麽情況嗎?這關頭要不痛快,以後麻煩事兒多得難受。


    白墨花了幾個小時弄了一個接收器,聯在感應


    器和攝影頭上,對kate說:“你要讓人進來,就按這個鍵,明白嗎?大約我估計二十四小時就行,小蕭你和kate剛才下去買了充足的食物了吧?ok,那就這樣,柳姐你負總職,一定要要起碼同時兩個人醒著,一個管攝影頭,一個看著這家夥,別小瞧他,丫是和吳建軍一塊訓練出來的,你們得防著他一會發作,不要給他東西吃,不要給他水喝,他要大小便,就讓他拉在身上,他要太多事搞,給他放點血,這事柳大哥來,沒問題吧?”


    柳雲深一拍胸膛,大嘴一咧笑道:“放血這玩意,以前我很在行的,放心,剛好放到他有氣無力又不會死,這個度我心裏有數。”本來眼睛賊亮四處溜的劉國華,一聽這話,一見柳雲深這個殺手出身的人,一下就完完全全萎了。


    白墨點頭道:“大家快點把家夥上身,穿防彈衣,上陶瓷片,我重複一次,這不是演習,不是演習,在場所有人員,非我部門編製的,一律為征用狀態。大家是否明白?”饒是柳雲深這種江湖上傲得不可一世的漢子,一時間也情不自禁答了一聲明白。


    氣勢,白墨在這一次次經曆之中,已練出一種讓人信服的氣勢,讓人感受他是一個可以托付性命——把自己的全部交付他去指揮的上級。白墨點了點頭,找了瓶水幾下灌空了,抹了抹嘴道


    :“那我就帶小蕭出去了,諸位保重!”


    沒有人問他要去哪裏,因為不用問,大家都知道,白墨要去做的,一定是比他們這裏更加凶惡十倍的事情,因為白墨的人格,足以讓他們相信這一點,白墨不是一個把危險留給別人的家夥,連柳雲深聽柳眉說了白墨為張狂做的事以後,也很認同,否則他是不會來的。


    白墨向蕭筱湘一招手,蕭筱湘猶豫了一下問道:“頭兒,你不帶槍?你不穿防彈衣?”


    “不用。又不是打陣地戰,如果我要用槍,那我們就完了。”白墨笑道:“我們幹的是快速侵入的任務,防彈衣畢竟再輕也是個重量啊,你別脫,你穿著,你主要是給我做支援,你穿著是個保險,走吧。”


    望著白墨的身影,柳眉他們都很激動。一種莫名的激動,柳雲深拍拍楊文煥道:“你去睡吧,妹妹,你也去睡吧,我看著他,那個kate小妞,你盯著攝影頭,我說你和物業打過招呼沒?有沒有叫收垃圾的不用上來?不然他一上來不給嚇死?快打吧,什麽人也別讓他們上來,除非我們下去接。”


    白墨對蕭筱湘說:“開車。”


    “去哪?”蕭筱湘其實也不知白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去老q的窩點。”白墨點上一根煙,吐了個煙圈笑道:“你怕他會把我們給扯了?不用怕,


    他現在不知多後悔呢!他是以為劉國華是政府的人,丫很可能不知劉國華搞的什麽事,他要知道了是和政府對著搞,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開車!”


    正是如白墨所料,在老q的窩點——一個夜總會裏,老笳包紮好了傷口,聽著手下的匯報,大吃一驚用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扯著手下的衣領喝道:“什麽?姓劉的可能有問題?姓白的還和媒體發表言論?緝毒?媽的我從不沾毒的,這小子不會想趕盡殺絕吧?”


    這時他的一個手下跑進來說:“啊大,大,大,大哥,他來了,那那那那個姓白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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