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太平酒肆時,我已利用與烈王對話之機,解開了‘封天印’,將姑母留在絮心暖閣的的‘天機鏡’啟動了。”女人饒有興致的說著,不時的還偷瞟著拜小劍。仿佛那個男人的鎮定,才是她最在意的事。“小姐,你是通過‘天機鏡’,將我們在太平酒肆的情況告訴了巽相。”玫兒和一幹侍從越發的好奇了,但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就算是這樣也不一定能擋住大剡的烈王——染七煙,他可是身負絕學<一劍隔世>的。”自白鳶進京後,十年來鎮守雪魚城,白泖雖還年幼,但卻著實做了不少事情。“雪魚城四門,南門通往雪芷峰,東門通往幽雪澗,均有天險阻隔。烈王剛才已與我們翻臉,雪魚城畢竟是白家的地盤,西門直通回域,十二年來我一直苦心經營,派重兵把守,以防異族來犯。”白泖一邊說一邊手握金針,示意屬下將地上已經受傷昏迷的白衣公子和青衣漢子扶起。如若不是他們在酒肆拖延時間,恐怕拜小劍是跑不出來的。“泖兒,這兩位是何人?”拜小劍邊問邊幫他們注入真氣。“萍水相逢!”女人衝著芊羽一臉的嫣然。這男人在不明就理的情況下,仍然能站在自己一邊,她不免感動。而男人則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時而冷靜的滿臉陰謀,時而明媚的恰似三月**。“小姐,烈王的‘烈火劍雲’,你沒帶藏紅羽。有把握治好他們嗎?”玫兒邊遞金針,邊有些迷惑。“烈王此毒過於陰狠,我暫時還驅除不了。待回宮才能醫治。暫時先穩住他們的傷勢,現在最重要的是收拾掉烈王和他的禦劍營。”說著女人已經很嫻熟的使出靈犀一點。那酒店被救出來白衣公子和青衣漢子,臉色稍有轉暖。“小姐,我三路神策軍全部駐在雪溪、大邑,還有稚龍關,雪魚城西門樵山銳劍營的五萬駐軍,就算全力趕來,最少也要兩天,就算有驛馬通知,不持你的雪魚兵符是調不動的他們的,遠水救不了近火啊。”玫兒素來不問兵事,但碰到這樣危難的事情,她雖對白泖的聰靈很是敬重,可還是沒底。“泖兒,你不便出麵,讓我去吧。我現在傷已無大礙。否則留著烈王回京,局麵就被動了!”事關重大,拜小劍四顧身側無人,唯有他可冒險一搏與烈王一戰。賭生死,對他而已經不是第一次。輸,與她無關,勝,或可解她的燃眉。男人一臉的愧疚。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奮不顧身的擋到女人前麵。即使前方已無路可走。白泖聽到如是的話,沉默良久,竟有些動容。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可能都是從如是的一秒開始的。他一點都沒變,還是像小時侯一般,一旦女孩有危險,不管可不可以擋住,不管有沒有危險,都會選擇為她挺身。即使當時的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芊羽,你是要出去與烈王會一會,但不是現在。”女人整理了一下思緒,狡猾的一笑,“東、南、西門我部皆有天兵,唯獨留北門一徑可供其退回中原,你們覺的烈王會是個笨蛋嗎?”“小姐,可是北門兵寡將弱,拿什麽來抵擋染七煙?據傳,烈王的禦劍營,雖不敵秦王慕容長天的潼關鐵甲,但也是久經戰陣,以一當十啊。更何況染七煙的那招‘禦劍飛天’,‘怒劍狂花’,還有傳說中都沒人見過的‘一劍隔世’,我看隻有龍少主使出龍家的‘九天驚雷’,或者雷雲衛的‘八麵雷霆’,或可與之一戰!否則,我們甲士再多也是無計於事!”玫兒雖然沒念過多少書,但是她也是個內明的丫環。經常跟隨白泖遊曆天下找尋拜小劍,確實知道許多江湖的奇聞異事。“我並沒有說要調兵啊!”看著眾人不解的樣子,白泖有些不置可否。“好了,泖兒,你就不要調大家的胃口了?你到底想怎麽做我不管,反正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任人傷你分。。。。”話還沒說出完,一雙纖纖玉手已經按在他的嘴上,女人臉色緋紅,隻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和甜蜜,“誰要你拚命!其實我早已命巽相,在北門擺下——‘八門金鎖陣’。”“八門金鎖陣!”眾人異口同聲,登時悚然一驚,良久的合不攏嘴。連一直負手而立的拜小劍的眼神也開始閃爍。因為對他們而言,此陣實在是太振聾發聵。相傳本朝柱國大將軍龍晉,也就是拜小劍的父親,曾經憑借此陣,連下前朝七十二城,所向披麾。也是這七十二城最終奠定了大剡朝的根基。就連當朝秦王也不能堪破此陣。“八門金鎖陣,此陣可是亙古名陣。咳咳。。。先時,諸侯武侯以此陣稍加演化,隨有名動天下的‘八陣圖’!可以說,沒有‘八陣圖’就沒有西蜀。傳至後世,為龍晉將軍偶得,被收歸於《六合陣法》,據傳龍將軍過世後,此陣法業已失傳。不知城主因何而得?”不知何時,躺在一旁的白衣公子已經醒轉,忍不住插話,但臉色依舊蒼白。“本城主自有機緣,請問公子名諱?因何來到我雪魚城?”白泖黛眉微蹙。眾人也齊齊的看向這一奇怪的少年,尤其是他衣服上的特別的鑲金龍紋。“若有此陣,就算秦王慕容長天親自上陣,那怕使出‘劍渡蒼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那白衣公子捂頭胸口,身形微微下施禮,卻不是對著雪魚城主白泖,而是朝向拜小劍:“少主,可還記的雷雲衛?”“雷雲衛!”說到這裏滿座皆啞口無言,就連在場的軍士都側目不已。雷雲衛的忠義之名在十二年前就已名動天下。十二年前,慕容太後意旨,欲將東海龍家盡誅,命秦王親率五萬潼關精騎南下,將東海龍誕閣圍的水泄不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