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爹爹在跟娘親親嘴。”一個稚音笑嘻嘻的從拜長空身後傳來。拜長空無奈地看了一眼妻子,回過身來,隻見身後一個六七歲的女童,紮著兩個羊角辮,一身棗紅著裝,拉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眯著眼開心笑著,一個小手還在臉上輕輕刮著,做著羞羞的樣子。望著女童,拜長空哈哈大笑道:“易兒,你這鬼丫頭怎麽不聲不響的就出現了,嚇得爹爹一大跳,怎麽,沒跟你哥哥一塊出去玩麽?”那女童名叫武穆易,乃是拜長空的長女,也是鎮國王府的三郡主,從小聰明伶俐,拜長空與拜雨柔相親相愛,自然是愛屋及烏,對小家夥的寵愛有加,而那年輕人卻是拜長空的長子,名叫拜小劍,隻因王妃家族那一輩的嫡係隻有拜雨柔一人,現在又嫁給拜長空,拜長空遵從夫人意見,將長子改姓拜姓,隻是,拜長空望著長子嘴角流出的口水,依舊傻嗬嗬笑著的樣子,輕輕長歎一聲,抱起女兒,笑道“易兒,你有沒有欺負你哥哥?”小丫頭搖了搖頭,笑嗬嗬道:“沒有,我才不欺負哥哥呢,哥哥對我最好了,每天都陪我玩。”雖然是童言,卻說得拜長空一片黯然,當年那青帝與神秘人一戰雖未對武風國造成什麽損失,但是,妻子卻抱著當時年幼的拜小劍出現在觀星台上,都在那駭人的威壓下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妻子頗有武學根基,倒無妨,休養些日子便好了,可是拜小劍年幼,又無絲毫根基,傷害最大,雖然也用珍貴藥材調養,卻留下後遺症,稍微懂事的時候才發現,小家夥居然是個傻子,但孩子年幼無知,錯不在他,所以拜長空雖然嫌惡,但畢竟是自己孩子,倒也沒說什麽。拜雨柔輕輕上前拉住拜小劍的手,未說話,眼圈卻先紅了,泣聲道:“長空,老祖回來了,不如你去求求老祖,看看老祖有什麽辦法。”“嗯。”拜長空點點頭,輕聲道:“昨日諸侯朝貢,獻上一支三千年的三葉龍芝草,今日大哥送給我,或許對晨兒有些幫助,若是還不行,那我隻有去求老祖了。”三葉龍芝草祛瘀活血極有療效,而且藥性溫和,拜小劍毫無武學根基,當年受氣勢壓迫,受了暗傷,淤血積淤腦部,才會如此,若是使用的話,或許有些用處,隻是是否能完全醫好,誰也不敢保證。看著兒女,拜長空無奈一笑,長歎一聲,喚來下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吩咐道:“去將這玉盒內的藥物交給太醫,他知道該怎麽煎熬。湯藥煎好之後,有你服侍少爺用藥。”那下人恭敬接過藥物,轉身離去,隻有那拜雨柔拉著的拜小劍似乎望了一下那下人手中捧著的玉盒一眼,輕輕皺了下眉頭,似有所思,旋即又恢複那傻傻的樣子。“易兒,你帶著哥哥出去玩好不好?我與你娘親說些事情!”拜長空寵溺的望著懷裏的小丫頭,笑道。“嗯。”小丫頭極為懂事,乖巧的應了一聲,伸出小手拉著拜小劍出了門外,隱約聽見小丫頭道:“哥哥最聽話了,我們出去玩,父親剛上過早朝,肯定很累了,我們不要大叫他。”聞言,拜長空長歎一聲道:“若是那三葉龍芝草草真能醫好沐晨,便留在鎮國王府,若是不能,便送往拜家吧,這樣靜靜地度過一生也好。”“什麽?那沐晨一輩子豈不是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完了?”拜雨柔顫聲道。“雨柔,老祖宗今天回來說的第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麽?”拜長空望著妻子,沉聲道:“‘長’字輩這次要隨著老祖宗一起隱居武王穀,也就是說再有一個月,武氏各家族精英後輩全部參加‘封王試煉’三年之後最優秀的後輩就是武風國儲君,你也知道武王穀的規矩,唉,若不然的話,我豈會放棄。”武風國崇尚武習武,而整個武風國皇族卻是一個大家族式的,其下又分開,分別掌管武風國的財政,軍隊,外交等等,而武風國的皇帝陛下,就猶如一個家族的族長,並不是子承父業,而是參加‘封王試煉’,選出最優秀的後輩子弟來擔任,當然,其他武氏家族若是優秀的後輩子弟,則可擔任其家族的族長,而上一輩則隱居武王穀,若非必要,從此不參與武風國的發展。至於‘封王試煉’則是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年歲在而是以上,三十以下的後輩,方可參與,其方式就是各族精英在武風國內任選一城,擔任城主,三年後,若是所擔任的城鎮各方麵的發展居先,便任命為武風國儲君,其後各精英將進入‘聖遺學院’學習治國之道。同時可參與朝政,慢慢熟悉,待一年後畢業,各方麵成績優先者便正式成為國君,從此正式接管武風國,而其他精英則接管各家族,手握大權,發展武風國。拜雨柔做為王妃,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這也不是什麽秘密,自然知道若是三葉龍芝草對於拜小劍的傷無用的話,拜小劍的下場會是怎樣,因此倒也不說話,隻是紅著眼無聲的點了點頭。是夜,當侍從服侍拜小劍喝藥之後睡下,方才吹熄了燭火,關上房門離去,待得腳步聲漸漸遠去,已經閉上眼睛的拜小劍卻是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清澈明亮,輕皺眉頭,緩緩坐了起來,瞧這樣子,哪有白天那傻傻乎乎的樣子,若是外人看到,自然是驚掉一地下巴。“看來是裝不下去了。”拜小劍低聲道。“可是突然之間便好了,而且好的這麽徹底,怕也說不過去,真是頭疼。想我堂堂一代仙帝。卻要裝傻混過去,若是師尊他老人家知道了,定是饒不了我。算了,算了,明日找個借口早日離開這武風城才是正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