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到了王伯這等級數的高手,早已是喜怒不形於色。看來,這逃婚一事,是實在惹王伯生氣了。若不是拜小劍不讓去找楊家麻煩,恐怕王伯連夜就派人去楊家了。“鎮遠鏢局就不要留在世上了,僅你一個人去,你能保證一個活口都留不下嗎?帶上你的衛隊去吧,記住,我要的是雞犬不留。”話一出口大堂裏已充滿了逼人的殺氣。大漢本就站在王伯麵前,自然是首當其衝。大漢麵色早已漲紅,這殺氣竟逼得他連呼吸都不能順暢。要知道這大漢可不是一般人。大漢姓鐵,是禦劍山莊第二衛隊的隊長,武林人稱‘奔雷劍’鐵二爺。一身神功已達先天七重。數十萬年前,武道大興,當時之人將武道劃分為三個層次,分別為:後天,先天,真武三境。其中後天、先天又分別劃為九個層次,而真武之境並無什麽劃分,隻因到了此等境界,界定高下之別的已不是內力之深厚,而是對天道的感悟,傳聞真武之人,對天道感悟到了一定地步,便可肉身不朽,永存天地。可真武之境又那是隨便就能觸到的,大燕皇朝跨地萬餘裏,真武之境者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先天就已是高手了。鐵二先天七重,放在當下也是一方霸主了。可此時,麵對王伯散發出來的殺氣,卻麵色漲紅,呼吸不暢,王伯又該到了那種程度。正在鐵二拚命抵擋王伯殺氣的時候,一個丫鬟急急地跑了進來,手裏揚著一封信,“王伯,王伯,不好了。莊主出莊了。”“嗯?”疑惑的神色在王伯臉上一閃而過。“好了,鐵二你趕緊去吧,剛才是老夫有些失態了,去庫房哪兒領顆培元丹,趕緊把事辦了。”鐵二咳嗽幾聲,答道:“鐵二這就去,謝王伯了。”說罷,鐵二便轉身離去。王伯轉身麵向那丫鬟,“把信拿來”丫鬟忙把手中的信遞給了王伯。王伯接過信,將信打開。王伯將信讀完後,長歎一聲,心道:“少爺你要出去,跟老奴說一聲不就行了,還怕老奴攔你嗎?真是,我有那麽羅嗦嗎?”王伯將信收好,對那丫鬟說道:“此事,不許與其他人提起,明白嗎?”“奴婢知道”“嗯,你下去吧。”“是”那丫鬟出去後,王伯又站在大堂中許久,自言自語道:“希望少爺你能有些收獲吧,闖蕩江湖,磨練下心性,也不無壞處。”說完,便轉身出了大堂。朔北城清風茶樓二樓靠窗的位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他坐在椅子上,不知身材如何。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絲綢,繡著雅致竹拜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但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雙眼睛,燦若星辰,漆黑的雙眸有一種無可言說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的沉下去。此人正是拜小劍。樓下,說書先生正興高采烈地說著天下近來發生的大事。拜小劍看看窗外,歎了口氣,心道:“誒,失策啊,出來的太急,忘了換身衣服。我這樣子,不是明擺著告訴人‘爺有錢’嗎?雖然不怵那些剪徑的,強搶的,但也是麻煩啊。”聽說書先生說了一會兒,向窗下看看,門口還蹲著幾個人,心中不禁想到:“還真是執著啊,自我進門就守在這裏....罷了,爺再聽會兒就走,到時候再跟你們玩玩兒。”眯起眼睛,嗤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爺這輩子還沒被人截過呢。”轉過頭來,看那說書先生在哪唾沫橫飛的,手指一曲,彈了二兩銀子下去。聽著樓下說書先生的“謝爺賞”拿過茶杯,正要喝口茶,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這位兄台,茶館已無座位,可介意小可做在此處。”拜小劍環視一周,除了自己這裏,確實再沒有一個座位。當下點點頭“自然可以,我本來也覺得這一個人喝茶實在無趣,兄台能坐在這兒,自然好過在下一人品茶。”“如此,多謝兄台了。在下就不客氣了。”說完,那人便坐在了拜小劍旁邊。待他坐下,拜小劍才看到這個人的模樣。柳拜眉,丹鳳眼,膚色竟比那羊脂玉還要白上幾分,看得仔細些,還能看見那淡青色的血管。鼻子很是小巧,嘴巴也不是很大。怎麽看,拜小劍都認為他是個女人,可他偏偏穿的是男裝,說話也有一股陽剛之氣。反正就是讓拜小劍覺得很古怪,覺得是男人吧,偏偏又是個女人,說他是個女人吧,卻有打扮成一個男人的模樣。搖搖頭,拜小劍將‘她是個女人’的念頭搖了出去,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家長什麽樣子管你什麽事。喝口茶,拜小劍繼續聽說書先生說些天下的趣聞。“在座諸位,想必都知道那禦劍山莊的新娘子逃婚一事,本來以禦劍山莊的地位,當日前去赴宴的人,必然不敢聲張此事。可諸位知道此事究竟如何傳了出來。”說書人話一落,立馬有人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這種事,他禦劍山莊想堵,怕也是堵不住的。”又有一人道:“莫不是拜劍山莊傳的吧。這天下兩大山莊可是很不對眼啊。”說書人一拍驚堂木,“嘿,你說得還真沒錯,這事兒啊,還真是拜劍山莊傳出來的.......你們知道這拜劍山莊為何與那禦劍山莊不對眼嗎?”這話一問出口,卻是無人能在答上來。說書人看到這種情況,很是自得。拜小劍‘切’了一聲,自語道“不過是一群輸不起的的人而已”聽到拜小劍的自言自語,旁邊那位公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時,樓下的說書人又開口了,那公子便又將目光轉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