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的休息室內全都是一年級的新生,一開始還擔心說話會引來學院老師的警告,可當發覺休息室內隻有新生時並且不管聲音多大都不會引來他人的不悅時,有些人已經開始攀聊了。陰乆乆他們也坐在新生中,看著周遭開始攀聊認識的新生,句椿湊上去問道。


    “乆乆,你知道你的本源是什麽嗎?”本源,就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同時也是法力的源泉,聽著句椿突然湊上來的詢問,陰乆乆回道。


    “本源?不知道,不過我想一會兒大家應該就都知道了。”


    “一會兒才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要過會才知道,至少我現在已經清楚了。”


    “為什麽?”有些驚詫,陰乆乆問了,正洋洋得意準備回答時,身邊的菖蒲搶了他的話說道:“因為這家夥是句芒的後裔,身上流淌著是勾芒神的血,當然知道自己的本源了。”


    “勾芒神?那不是傳說中的春神?”


    “就是春神!”


    “所以句椿是本源是屬木咯!”


    “不愧是乆乆,果然聰明。”打了個響指隨後讚了聲,溢著笑容的句椿抬起自己的手舉到跟前,陰乆乆就隻看到句椿貼握在一起的食指中指跟拇指做著揉搓的動作,下一刻一顆小小的芽苗便從他的指尖長出。


    雖然極小,隻是一點嫩芽,而且很快的也就消失的,不過還是叫陰乆乆露了詫愣之色。


    那就是木本源的能力,從小就隱在血液以及靈魂中的能力,也是因為仙人飲的神奇功效,打開限製本源的枷鎖,讓句椿的法力漸漸露展出來。


    當那小樹苗從指縫中長出時,陰乆乆的確驚訝於句椿這與生俱來的能力,忍不住歎驚說道:“這樣也行!好讚。”


    “那是當然,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誰也學不來哦,當然了,我這天賦跟乆乆你是沒法比的,真不知道你的本源能力是什麽!”


    “我的嗎?”每次話題隻要轉到陰乆乆身上她就覺著特別頭疼,當即抿了唇不做應答,句椿雖然謙虛的說能力肯定是不及陰乆乆,不過對於自己的本源,他那語中還是透著難掩的自豪。倒也是菖蒲,或許別人在聽了他是神的後裔會感到驚歎,不過自小給他一起長大的菖蒲可不會。瞧著句椿臉上那溢出的得意,菖蒲正色說道。


    “句椿的確是勾芒神的後裔,不過血統到他這一代應該淡得差不多了,勾芒神畢竟是上古大神伏羲的臣子,年代久遠。更何況我記得句椿你們這一支往上幾乎都是跟庸者聯婚的,血統應該淡得差不多才對!”


    非常不客氣的捅了句椿的肋處,菖蒲的話直接叫句椿苦皺了眉,隨後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這身上的血統還是存在的!就算真的淡了,神的血液所隱藏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好吧,但願事情像你說的那樣。”


    對於自己句椿到也自信,自信的人眼中總洋溢著叫人羨慕的神眸,就在陰乆乆托著腮羨慕著句椿那從骨中自然散發出的自信時,他們所坐的這一塊桌對麵好像有些騷動。


    因聲覺了奇怪,保持著手托腮的姿勢陰乆乆扭頭朝了對麵看去,這一眼看過去卻瞧見三名女孩。


    請走了原本坐在那兒的同學,這三名女孩中明顯為首的那人正好落座,端坐於跟前跟陰乆乆四目相對,眼中帶了不屑下的審視。


    落座於對麵的女孩長得很漂亮,巴掌大的臉,栗色波浪自然散下,一雙眼睛明而透亮,隻不過女孩天生帶了一股傲性。坐在對麵雖與陰乆乆四目相對,不過那微揚的下巴以及傾斜而下的眼眸足以叫陰乆乆明白對方對於自己的不屑與不喜。


    她自覺是個恪守規矩的人,入校到現在也沒招惹過誰,除了麵對著一些因了仙人報以至於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人,進入學校到現在她也算安分。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她更是第一次見過,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跟著女孩有什麽過節。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的感覺出錯了,女孩那傲性滿滿的瞪視並非衝著自己,可當她發現坐在周圍的學生因了女孩的出現不自覺的退散一旁,連菖蒲跟苟春的麵色也微了變後,陰乆乆已經可以確定這人是來找茬的。


    挪了身子換了個姿勢,陰乆乆不再托著腮而是認真的打量起這個女孩,倒是這女孩,大概因了陰乆乆的審視覺了不舒服,秀氣的眉蹙到一塊,女孩看著她說道:“你就是陰乆乆,陰風和聞人糾的女兒?”


    有人當著自己的麵直呼自家老爸老媽的名字,當然叫人覺了不痛快,當下陰乆乆也沒了好脾氣,直接看著女孩說道:“是又怎麽樣?我爸媽是誰跟你有關係嗎?”


    “果然呢,什麽樣的母親養出什麽樣的女兒,你跟你母親一樣,一樣沒教養。”


    縱然她家的父母對她這個女兒的確不算在意,不過陰乆乆也不是什麽軟脾氣的,哪能容忍別人當著她的麵羞辱自己的老媽。當即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陰乆乆回道。


    “沒教養?同學,能不能麻煩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用詞,隨便當著別人的麵說別人母親的壞話,你就不怕別人做出更加沒教養的事?”


    “你是在威脅我?”


    “愛怎麽理解那是你的自由,我可管不著。”聳了肩悠閑回著,陰乆乆的話中滿是不屑!她可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不過麵前的這個女孩顯然不想一開學就將事情鬧大。雖然臉色有些難看,可總體還能忍住,倒是她邊上的女孩顯然不樂意了,看著就顯不痛快,原還打算上前,卻在上前時叫女孩攔下,抬了手示意兩人別妄動,女孩說道。


    “少拿那種愛理不理的語調跟我說話,我可不是那些無能的人,會崇拜你這種惡心的姿態。這裏所有的人都因為你的父母敬慕你,我可不屑,都說你必定是這一屆的首席?我倒要看看,這首席最後到底落入誰手!”話語字字從女孩的口中擠出,每一個字都是一種宣戰!這女孩顯然不喜陰乆乆,早就開學之前聽到陰乆乆的傳聞,她就打心裏討厭著這還未開學就已成為新生矚目的人。


    宣戰,那是必然的,在這一份宣戰的話語落下後,女孩這才掃橫了一眼,隨後起身離開。


    這女孩陰乆乆壓根不認識,突然的宣戰也叫她覺了莫名其妙,也是等著女孩走後同學們陸續回了自己的位置,陰乆乆才說道。


    “那女生誰啊,一副鬥氣傲人的樣子!”


    “乆乆,你不知道她是誰?”像是不知那人是誰是件奇怪的事,菖蒲詫愣的說道:“那可是殤家的千金。”


    “殤家?那是什麽?”


    “看來乆乆你真不知道!殤家可是隱世的大族,他們一族能人輩出,幾乎每三四十年都會出現一個天才。剛才的那個女孩就是殤七七,聽我爸說是個超稀罕的天才,這一百年來除了她的母親,就屬她最有才能。”


    “聽上去好像挺可怕的,那個女孩有這麽強?”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之前好像有人做過調查,最近我爸編寫的報道裏麵就提過,說她是我們這一屆最可能爭奪首席的候選人之一。當然了,我爸還是更加傾向於你的,覺得跟她比起來乆乆你會更勝一籌。”不知道為什麽,菖蒲每次提及她那在仙人報社工作的老爸,陰乆乆總覺得自己如今的處境全都要歸功於菖蒲的父親。就連剛才過來宣戰的殤七七,恐怕也的托了菖蒲父親的福。


    幾乎是強力的克製之下才不至於衝著菖蒲翻著白眼,陰乆乆說道:“所以在你父親的報道裏麵,她被我壓在下麵咯?”


    “是的!”點應著頭說著,菖蒲的回答叫陰乆乆直接幹了笑,直接幹了著回道:“看來我真得找個時間好好的感謝你的父親呢。”


    “乆乆居然要跟我爸道謝,這要是讓我爸知道了肯定能寫出大新聞!不過乆乆也不用特地致謝,我爸寫的都是實情,不過話說回來,乆乆跟殤七七也挺有淵源的。”


    “淵源?為什麽這麽說?”


    “殤家上一任的奇才好像是殤七七的母親,記得跟乆乆的母親應該是同一屆的!當初兩人爭奪首席的位置,不過最後還是乆乆的母親厲害,一舉壓下奪得榮耀!”托了菖蒲父親的福,菖蒲總能知道很多別人不知的隱事,也是因了菖蒲的話,一旁的句椿像是記起了什麽插嘴說道。


    “這麽說來我媽跟聞人大人也是同一屆的,聽我媽說當時兩人不分伯仲,都非常的強,不過最後還是聞人大人強一點,贏了,兩個人的梁子也就此結下了。不過聽我媽說,這隻是兩人結下梁子的其中一個原因,這件事還有更深的淵源。”


    “更深的淵源!”聽了此話陰乆乆跟菖蒲瞬間起了好奇之心,忙是出聲問了,句椿也是幹咳隨後說道:“事情到底怎樣我是不清楚,一切都是我媽那邊聽來的,好像說殤大人跟聞人大人當時都愛慕著陰風大人!本來陰風大人應該和殤大人在一起的,不過中途不知道聞人大人做了什麽,情況居然變了,結果兩人大人之間,你們懂的……”


    這女人之間要是涉及到有關感情的事,可是複雜得叫人理都理不清,句椿後麵的話可沒說清,不過其中的恩怨倒是一點就明。這老一輩的情感恩怨陰乆乆當然不知道,也是聽了句椿的話後陰乆乆才咂著舌,隨後說道:“真沒想到我媽竟然是那種競爭對手,太難想象了。”


    她幾乎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隻是兒時的記憶卻超乎尋常的清晰,記憶中的老媽總是擺出嚴肅的表情,尤其在發現自己並無天賦之後常常露出惋歎之意。那樣一個嚴肅而又嚴謹的母親,陰乆乆實在很難想象學生時代竟然會跟別人搶老公,實在超乎她對於老媽的認知!


    幾乎是愣了半晌而後才擠出那一句話,對於父母上一輩的恩怨,陰乆乆突然有種預感。


    這一份恩怨可能得延伸到她們這輩了。


    一想到這種事她就覺得腦子有點發脹,正揉著太陽穴準備歎氣時,休息室的門在此時打開了。女蝸從休息室外頭的走廊遊走了進來,因為女蝸的進入,休息室內瞬間鴉靜。在門口停住隨後掃看休息室一周,女蝸滿意的點頭笑道。


    “同學們,太虛已蘇醒,同學們也即將能知道自己與生俱來的本源究竟是什麽。現在請同學不要緊張焦躁,起身隨我來,切記保持肅靜!”


    豎起食指抵於唇邊,在示意同學們保持肅靜後,女蝸這才轉身遊行出去,而休息室內的學生們則自主排列成隊,隨了副校長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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