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盲區內激戰戰狼,酷似西方傳說中狼人的外觀,比別的強擊機甲足足高出個頭部,勻稱強健的機身塗成灰色,並不醒目,但是格外猙獰,此等凶獸般的怪物,加上惡魔的雙翼,帶給人的視覺衝擊可想而知。


    出艙後,戰狼不做片刻停留,迅速消逝在乘客的視野。


    人們惴惴不安的將視線移向全息顯示柱,飛船的攝像係統能全息播放戰鬥場麵,甚至出現特寫。


    縱使戰狼再強,少了件強悍的武器,也給人無力的感覺,猶如失去爪牙的野獸,當它獨自撲向二十七名海盜,所有人心底都感受到飛蛾撲火的悲壯。


    陳放出奇的好運,僅僅出動一架機甲,並且沒有攜帶強力武器,以至於海盜認為這是談判,居然沒有下令開火,兵不血刃的達到目的,對任何一方都充滿**,這讓他輕鬆繞過遠程機甲的最佳射程,當然,對方也不是笨蛋,如果這不是談判,玩這種花樣的機甲將身陷重圍,必死無疑。


    不能再近了,兩部重型機甲攔住去路。


    正當海盜們準備獅子大開口的時候,戰狼毫無征兆的驟然開火,幽藍的能量波劃破虛空,留下一串串瑰麗的光弧,如同墜落的星辰。


    不足百米的距離,正好是墮落天使之翼的最佳射程,這款平民級別的雞肋武器,經過改良以後,射速和威力都得到提升,即使強擊機甲也不敢等閑視之,交叉火力瞬間掛掉兩部機甲。


    不過高手都看得出來,這是爆裂技,以爆炸方式釋放的技能,使用以後,引擎將出於過熱狀態,必須等引擎冷卻下來,才能釋放第二次。


    冷卻時間由爆裂技的威力和引擎的性能決定,理論上不低於十分鍾,也就是說,短時間內,戰狼無法釋放第二次相同程度的攻擊。


    這種攻擊非但無法嚇退海盜,反而讓他們無所顧忌,一部無法釋放爆裂技,手執兩支鳥槍的機甲,儼然就是待宰的羔羊,這群亡命之徒連片刻猶豫都沒有,一窩蜂衝了上去。


    “這家夥瘋了!居然一上來就放爆裂技。”


    黃豆粒大的汗珠爬上霹靂蜂的額頭,他仿佛預先看到那部漂亮的戰狼被蜂擁而至的海盜撕成碎片,那應該是瞬間的事,而且幾乎沒有懸念,新手畢竟是新手嗬,衝動,缺少經驗,剛才為什麽不攔住他呢?一向對強擊機甲癡迷不已的火牛深有同感道:“兒戲!這個也能叫做爆裂技?作為傷害之王的強擊機甲,爆裂技應該是無堅不摧的,絕不該是不疼不癢的散射,就算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也應該繞過前麵的兩部重裝機甲,衝到人堆裏再用,才能盡情釋放這招必殺技,強擊機甲本來就是衝鋒陷陣的,對了,他拿兩把鳥槍幹什麽?”“結束了嗎?”霹靂蜂發出一聲惋惜,想起陳放為自己改裝的機甲,隻有天才會那麽改,也隻有瘋子才那麽改。


    琳妮對同伴的唧唧歪歪置若罔聞,從一開始,霹靂蜂就對陳放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到後來,火牛也跟風胡鬧,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能有什麽過人之處?她看不出來,她看到的是陳放的高傲和愚蠢。


    高傲的人很難和同伴形成默契,愚蠢則能讓人喪命,在傭兵的世界裏沒有神話,隻有強者,唯有強者才能在這個遊戲裏生存,即便是強者,要活下去,耐心和紀律也是必不可少的。


    她反感陳放,是由於陳放打破了隊伍以往的平靜,不過還好,這片漣漪很快就會成為過去,恍惚間,她聽到來自霹靂蜂類似鬼哭的驚叫。


    “不可能!這小子又使剛才那招了!”怎麽可能?前後的時間還不到五秒,這個時間說什麽也不夠引擎冷卻,出於好奇,琳妮將目光移動到全息顯示柱,在此以前,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窗外。


    沒有錯,這鐵定是爆裂技,雖然沒有看到第一次,可是她看到了第三次,然後是第四次,機甲師都為爆裂技的冷卻傷透腦筋,為減少哪怕三五秒時間絞盡腦汁,此人居然無間歇的使用爆裂技,令人瘋狂的一幕,琳妮的眼神裏出現一絲疑惑。


    “媽的,他是怎麽做到的?這簡直就是作弊。”


    霹靂蜂滿臉的悲憤,揮拳將窗戶砸的獵獵作響。


    一個手持雙槍的機甲,隻要目標仍在視線內,便沒有理由停止射擊,何況還是最佳射程。


    麵對接連不斷的爆裂技,海盜們不得已改變策略,僅有的兩部重裝機甲啟動防禦罩,充當盾牌,占據極大比例的強擊機甲,刺殺機甲藏於後麵,遠程機甲借機拉大距離。


    海盜的策略中規中矩,但凡不是菜鳥,都能做出這種決定。


    殊不知,當他們被迫停止衝鋒的時候,對麵的陳放也鬆了口氣,隨即停止使用爆裂技,以重裝機甲作為盾牌,除了偶爾放兩次冷槍,阻止海盜的蠢蠢欲動,耐心的等待冷卻。


    壓縮爆裂技的威力,同時借助兩部引擎,的確能形成不間歇使用爆裂技的假象,不過那終究是種錯覺,冷卻是不可回避的。


    使用爆裂技,過熱的不止是引擎,以陳放來說,槍體過熱才是最頭疼的問題。


    不過,假如海盜繼續衝鋒的話,在釋放三次爆裂技仍舊不成問題。


    獨特的戰術源於他不得不麵對的尷尬,脆弱的體質無法承受近戰的衝擊,單兵作戰又很難保持遠程,於是,他隻好鎖定為中程,這是個讓遠程機甲和近戰機甲都非常不舒服的盲區,隻屬於他。


    飛船艙內,人們目不轉睛的關注戰況,決不僅僅是出於欣賞,勝負和每個人的命運息息相關。


    “這小子穩住了局麵!”霹靂蜂的眼中綻放異彩,新穎的戰術總能讓他眼前一亮,尤其是這種戰術還與槍械有關,觀看戰鬥讓他似有所悟,卻抓不住稍縱即逝的感覺。


    崇拜力量的火牛很難忍受這種拖延的打法,在他看看來,一炮轟爆所有的對手,或者揮刀將對手斬成兩段,那才叫過癮,不過有一個問題是他們共同關心的。


    “這小子能贏麽?”與海盜搏鬥,失敗就意味喪命,他們都不想看到陳放死。


    琳妮仍然沉默不語,目光卻被畫麵吸引,再也無法挪開。


    槍械的作用不止遠程優勢,抑或是狙擊手的絕殺,精妙之處在於威嚇的運用,不明白這個道理就無法形成控製,將對手限製在你要的距離之內。


    剩下的不難想象,隻能玩命的勾動扳機,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趕在對手近身前射光子彈。


    也許來不及射完子彈,對手就衝到眼前,除了等死,什麽都做不了,這就是優秀遠程機甲與菜鳥的本質區別。


    即便是優秀的遠程機甲,也無力獨對二十七個海盜,戰狼的威懾力在於無間歇的爆裂技,此外還有對距離的控製。


    海盜雖然被迫停止衝擊,卻不是傻乎乎的待著,他們用重裝機甲做掩護強行逼近,戰狼則是不慌不忙的後撤,雙方的距離始終維持不變。


    雖然從細節和戰術上看不出老手的痕跡,單憑這份意識就脫離了菜鳥的範疇,陳放並不像她起初認為的那麽菜。


    “我想起來了!這小子購買機甲的時候,裝了兩部引擎,難道他不是備用,而是讓兩部引擎同時做功?”霹靂蜂用力的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琳妮再次一驚,戰狼那近乎於垃圾的爆裂技,如果再采用兩部引擎驅動,確實有可能將冷卻時間降至極低,不過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雖然不清楚什麽程度的數據師能夠將兩部引擎裝到一台機甲上,可是她知道,具備那種能力的數據師絕無必要加入傭兵,過刀口舔血的生活。


    經曆不長時間的拖延,槍體溫度趨於正常,引擎早已先一步完成冷卻。


    陳放早就迫不及待,慘白的手指在操縱版上抹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上百個數據迅速輸入主腦,並且分毫不差,他是用代碼的方式直接下達指令,唯有數據師的才能和手速,方可用這種原始方式流暢的戰鬥。


    仍然是令人鬱悶的距離,兩扇墮落天使之翼神奇的拚裝到一處,形成詭異的蝙蝠形狀,炫目的光珠自蝠翼處形成,最終合為一道藍幽幽的光束,筆直射向擋在最前麵的重裝機甲。


    淡黃色防護罩瞬間被擊穿,數尺厚的特種金屬裝甲被硬生生的撕裂,在胸前留下一道狀如十字星的恐怖傷口,那裏恰好是駕駛艙的位置。


    恐怖的威力!居然洞穿一部防禦全開的重裝機甲,即使用直觀的經驗判斷,這一擊的威力也絕不輸於遠程狙擊,可它的確是由兩枚短槍發射的。


    毫無疑問,這是爆裂技,隻不過和前一種相比有天壤之別,一時間讓人無法適應。


    機甲可以設定多種爆裂技,不過由於借助同一部引擎,冷卻時間公用,十分鍾的冷卻時間,意味著一次戰鬥,很可能隻能使用一次爆裂技。


    機甲師在苦侯良久以後,通常都會采用威力最大的爆裂技,其餘的基本不做考慮。


    陳放的戰狼擁有兩部引擎,才想到將兩種爆裂技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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