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在說什麽?”木軒逸看著愣愣發呆的師姐,不由開口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魁首。”沈墨軒輕聲說道,眼中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怨之色。


    魁首!


    聽到這個詞,眾人心神震動,再次沉默,以至於久久無聲。


    魁首這個詞,相交於西域聖火教,更是讓所有人感到莫大的壓力。


    甚至於,木軒逸每每想這幾個字,都會有種窒息的感覺。


    道門所有人都清楚,魁首已經不是道門第一人的尊稱,早已成為了那個人的別稱。


    看到眾人沉著的臉色,沈墨軒忙斂去心中錯意,冷冷道:“此行,我們是來鏟除道門叛徒,查清究竟是何人借我道門名號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是,師姐。”木軒逸登時第一個應答,其他弟子也跟著齊聲應和。


    “好,軒逸,你繼續追查西域聖火教,我明日去那集會看上一看,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沈墨軒吩咐道。


    聽到這裏,木軒逸不由一愣,隨即猶猶豫豫的說道:“可是,師姐你一個人去真的沒事嗎?要不,我明日和你一起去。”


    “軒逸,你還不信我?”沈墨軒目光清冷看著木軒逸,以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師弟,這事緊迫萬分,你我兵分兩路,耽誤了時辰,受害的隻有那些無辜的百姓。”


    他也是知道自己師姐說一不二的性格,最後也隻能無奈說道:“是,師姐。”


    “好,無其他事情,那師弟你便早日休息。”說完,不待木軒逸反應便轉身離去。


    木軒逸心中微微作痛,眼睜睜的看著沈墨軒離去。


    燈火搖曳,清輝灑落,望著沈墨軒的背影,燭火恍惚,朦朦朧朧,此刻的她猶如霧裏花,水中月,婀娜的倩影蒙上一層朗月清輝,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宛若從月宮之上降下凡間的九天仙女,美的令人心顫。


    這麽多年了,他始終未曾忘記,而她仍舊難以釋懷。


    在他記憶中,他還是喜歡那個嘴角帶著笑意,時不時會捉弄人,有些調皮但心腸極軟,無論什麽時候都會都笑得那樣美的師姐。


    可自從那日以後,所有都變了,師傅變得對他嚴厲萬分,師姐變得冷淡寡情,整個門派更是變香稀少,受盡他派嘲諷。


    他恨魁首,恨那個男人,恨那個男人讓自己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更恨那個男人突然消失,讓師姐傷心欲絕。


    看著沈墨軒離去的背影,木軒逸的眼神逐漸變得灼熱且堅定,“師姐,我永遠等你,即便你入了太上無情道。”


    ……


    第二日,清晨。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欞落在了王初一越發慘淡的麵容之上。


    江不覺輕歎一聲,散去扇上墨色,麵色惆悵的呢喃自語:“這是怎麽回事?即便我施加少次法咒,怎麽就沒一絲好轉的跡象,甚至他的情況越發的嚴重。”


    “沒辦法,今天隻能再去一趟法會了,希望那開泰道人不是個神棍。”


    這時梁衡秋與妙香姑娘悠哉悠哉走了過來。


    看著兩人走路的姿勢,江不覺頓時被逗笑了,同樣是人為何差異就如此之大呢。


    朝陽初升,大地初亮,妙香款款走來,嘴上帶著柔柔笑意,雖衣著普通,沒有任何裝飾,但仍是那樣的美,給人一種婉約,溫柔,恬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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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梁衡秋走路來卻是腳跨大步,左搖右晃,雖不是七扭八歪,但卻與之相差不遠。相比之下,頗有些綠葉配鮮花之感。


    妙香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仿佛都帶著一股動人的韻味和風雅,氣質與梁衡秋截然不同。


    但僅一會兒,梁衡秋便拉著妙香也七扭八歪起來,美感全無。


    江不覺皺了皺眉,覺得甚是可惜,於是說道:“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要好?”


    “自己不好好走路,非要抱住妙香姑娘,也將她帶偏了。”


    梁衡秋賭氣的冷哼一聲,呆在妙香懷裏,撒嬌道:“哼,要你管,美女的事情不要管。”


    被抱著都是妙香頓時哭笑不得,低頭看了看梁衡秋,微微道:“怎麽?你還要抱我到什麽時候?”


    梁衡秋抬起頭問,極為厚臉皮的嘻嘻一笑,諾諾道:“我要一直抱著你,直到洞房裏。”


    妙香臉色頓時變得緋紅,輕口誶道:“呸,死丫頭,什麽都敢說。”


    梁衡秋隻是嬉笑,始終不肯鬆手,讓妙香那是哭笑不得。


    江不覺在一旁看著,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四個大字:“大橘已定。”


    看著愁眉不再的妙香,他心中暗歎:果然愛情才是最好的療傷藥。


    看了一眼天色,江不覺於是說道:“好了,那你們繼續膩歪吧,記得照顧好王初一。”


    “我今日要出去一趟,他的情況不容樂觀,我看附近有沒有大夫能為他診治。”


    “江公子,王公子他究竟是怎麽了?”妙香看了眼麵容憔悴蒼白的王初一,心中極為愧欠的問道。


    她知道,假若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也不可能遇到邪祟,也就不會受傷,因此心中十分自責愧疚。


    提到王初一的傷勢,江不覺也頓時惆悵滿肚,長歎一聲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這次就連我的符籙也是收效甚微。”


    “那江公子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畢竟我是對這裏熟悉些,也能盡一點微薄之力。”妙香這般說道。


    江不覺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畢竟自己去的地方是法會,最忌諱妙香這種妖類。


    盡管心中失落,但妙香還是答應了。


    梁衡秋看了看屋子,忽然發覺少了一人,於是問道:“話說你那跟班呢,怎麽不見了?”


    “我讓他他去查西域聖火教,或許能查到一點端倪。”江不覺說道。


    不過隨即他就看到梁衡秋身體緊繃,眼神發亮,躍躍欲試,於是斷然說道:“今天,你也留在這裏,保護王初一和妙香姑娘。”


    “你……”梁衡秋一聽頓時炸毛,鬆開妙香姑娘,用憤恨的死死盯著江不覺。


    這頓時把江不覺看的有些心慌,忙不迭的道了一句“走了。”


    隨後,便從兩人眼底逃之夭夭。


    梁衡秋隻得氣憤的衝江不覺的背影揮輝拳頭,輕聲誶道:“可惡,等他回來有他好看。”


    心中氣氛但她並沒有追上去,她也知道這裏的確需要她的保護。


    看著宛若歡喜冤家的兩人,妙香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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