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驚天厲嘯之聲,整個營地內皆是一片騷動,塵土飛揚,沙石亂走。


    “遞襲敵襲…”


    “列陣,保護大人!”


    軍士們暴怒震驚的驚吼聲急促的響起。


    帳內的衛浩漫皺起眉頭,聽著帳外的動靜若有所思。


    楊破天麵色一沉,提著自己的長戟便向帳外走去,居然有人敢偷襲他們的營地?真的是活夠了?


    走出帳外,四周全部都是將士們憤怒焦急的呼喊聲和布防的命令聲。


    在有條不紊的指揮下,一大對人馬提著盾牌護在了軍帳之前,弓箭手也都彎弓搭箭,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


    看著部下的反應,楊破天滿意的笑了,這就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軍隊,要的就是這樣的反應。


    耳邊盡是呼嘯的凜冽風聲,冷風中裹挾著零星的冰屑落在了將士們的甲胄之上。


    而未過半刻,天空中就降下了翩翩細雪,一條巨大的蛟龍婉轉盤旋在風雪之上,蛟龍雙瞳之內隱隱流走著紫色的電芒。


    就在他心中生疑之時,龍頭之上傳來一陣豪邁的大笑之聲。


    “哈哈哈,楊兄,我龍虎山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三個身穿黃色道袍,頭束衝天冠的道士從龍背之上踏著浮雲來到眾人麵前。


    為首的是一怒目男子,縱使是上了年紀,仍難掩其眉宇間的傲然淩厲之色。身後跟著的兩道人,一男一女,男的氣宇軒昂,麵若冠玉;女的冰雪凝脂,傾城絕豔,儼然像一對‘金童玉女’。


    楊破天眉頭皺了皺,麵色如水般陰沉,冷哼道:“哼,你們龍虎山好大的威風。”


    宋柯聞言哈哈一笑,手中拂塵一揮,那條蛟龍咆哮飛向蒼穹,龍嘯陣陣,震徹人心,隱隱散發出一股龍威的氣息。


    “嘶嘶嘶!”


    校場之內戰馬受到那股驚怖的氣息,驚慌長嘶,拉斷了馬廄的梁柱,衝出馬廄奔向帳外。


    楊破天見此,麵色更為難看,厲聲喝道:“還不快去追馬?”


    底下部眾也是一臉的驚怖之色,立刻派人跟了出去。


    “哼。”楊破天目光幽冷的盯著宋柯,冷氣道:“天師何必呢?要驚嚇這些戰馬?”


    “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當年居胥之仇貴派可是念念難忘呢。”


    宋柯聞言,心中大怒,怒目圓睜的瞪著楊破天,剛想張口大罵幾句。


    “大人此言差矣,居胥之仇是要報。”身後的那謙謙道童驀地站了出來,淡淡道:“隻不過當年損失慘重的可是你們兵家。”


    “不過也不見得你們兵家為其報仇雪恨。”


    “夠了——!”這時,帳內傳來了衛浩漫的聲音,清冷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他緩緩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謙謙道童,淡淡道:“貴派若是真的有骨氣,自可直入蠻荒神庭,斬其金帳。那樣不止我兵家,就連天下也是對龍虎山尊崇無比。但假若做不到,就莫要再言。”


    宋柯聞言,麵色一正,走上前示意那道童閉嘴,而後道:“哈哈哈,我龍虎山既然來了,就足以彰顯我派誠意。”


    衛浩漫收回目光,轉過身淡淡道:“如此最好,我兵家以伏兵百萬,隻待時機成熟,便可揮師北上。”


    宋柯帶著兩道童也是笑著落座,他先前那樣做隻是為了削削兵家的銳氣,並沒有真要撕破臉的意思。


    宋柯是直來直往之人,坐下之後便立刻道:“現在形式如何?隻怕儒家和那終南山不好對付。”


    “聽聞那終南清微老道,已經派出了其弟子沈墨軒和木軒逸下山入局。”


    衛浩漫目光閃爍,頓了頓沉聲說道:“這點不用擔心,那邊有儒家與終南山護航,我們這邊不也有貴派和純陽劍宗嗎?”


    “隻不過有一點我比較擔心,隻怕為他人做了嫁衣。”


    宋柯聞言毫不在乎的擺擺手,不屑一顧地說道:“你是說那些不入流的宵小之輩?陰陽家滅門三十年之久,翻不起什麽巨浪。”


    “至於剩下的一些小動作更不要提了,隻是些秋後螞蚱罷了。”


    衛浩漫搖搖頭,麵色鐵青著說道:“這些倒還罷了,始終是我大漢之人。隻怕是西與外族侵襲,最近我們發現了西域聖火教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西域聖火教?”聽到這個名字,宋柯麵色頓時變得一片煞白,身上更是透漏出一股濃鬱的殺氣。


    周圍空氣的溫度在這一刻更是急劇下降,帳內隻剩下熊熊燃燒的篝火聲,一片寂靜。


    衛浩漫艱難的點了點頭,他的麵色也是煞白。宋柯,龍虎山四天師之一,修為已至第七境,是天下少有的高手。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清脆的劍吟之聲,眾人心頭之上驀地襲上了濃重的恐懼之色。


    雖然那濃烈的恐懼感隻是一瞬,但仍讓眾人的麵色變得煞白無比。


    忽然,一道徹冷無比的聲音自遠方傳來,讓人膽顫心驚,有種置身臘月隆冬的徹冷之意。


    “西域聖火教,我來之時便斬了不少,有何懼?”


    話音剛落,空氣中便響起一道淒厲的嘯鳴之聲,而後一道亮光劃過,軍帳之內便出現了一人一劍。


    那劍,劍神雪白,泛著森冷的寒芒,那人,一身白衣,冷若冰霜,麵無暖色。


    此刻眾人心頭之上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劍絕,人更絕,這人這劍,絕配。


    “退下。”見到那人那劍,衛浩漫苦澀一笑,喝退了衝擊來的侍衛們。難道每一個勢力來,都要來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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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純陽劍宗上官吹雪,久仰大名。”衛浩漫拱手,行了一禮。


    “師尊此行讓我聽命於先生,先生自可揮使。”上官吹雪捧劍淡淡說道,神色淡漠。


    宋柯在一旁麵色變得極為難看,身後的那道童看不慣,便站了出來憤怒道:“上官吹雪,我師尊在此,你竟如此無禮。”


    宋柯心中一暖,假意嗬斥道:“宋鴻,退下!”


    上官吹雪眉目一沉,盯著那小道童,問道:“無禮?那你龍虎山壞我純陽劍宗洗劍池如何說?”


    說著,他的雙眼眯了眯,眸光如劍般冷厲死死盯著宋鴻,嗬斥道:“你身上那股庚金之氣本屬我純陽劍宗之物。”


    “有了那股庚金劍氣,我那小師弟現在隻怕早已出關。”


    那冷厲的目光瞪著宋鴻心中一慌,神色緊張的說道:“你...你這是當年早已交易好的。”


    這時始終沉默的‘玉女’,此刻卻是淡淡開口道:“庚金之氣如今被我師兄吸收,那就說明這本就是我師兄的機緣。”


    “這也隻能說貴派師弟緣淺,命中並無此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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