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是鬧開了,承恩公夫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進宮見太後和皇貴妃,男孩的模樣長的與呂承祖有幾分的相似,生母正是當年青|樓風波與呂承祖有一腿的花魁舞蝶仙子。


    “不行,呂家的繼承人怎麽可能是一個花魁之子。”太後皺眉頭不悅道,現在見到了這男孩子,倒是認可了,可一想到這男孩子的生母是個青花魁,太後說什麽也不肯同意。


    “太後,承祖之妻多年無子,如今歡哥兒的生母自原到家廟裏為歡哥兒祈福,歡哥兒可以記在承祖之妻的名下,由臣婦養著。”承恩公夫人打的是這個主意,這花魁為她生了孫子,府裏也不是容不下,一個妾的身份還是可以給的,不過花魁既然這麽識趣,承恩公夫人自然樂意的。


    “那就先記在承祖之妻的名下,至於其它的事情,先放一放。”太後揉揉太陽穴,看著小男孩子道:“可有取名字了。”承恩公夫人搖了搖頭,乳名是歡哥兒,還沒有取名字,求太後賜名。倒不是承恩公夫人不想讓承恩公取名,而是承恩公更看重庶子,一心想庶子承世子爵位,甚至不肯認下她的親孫子,承恩公夫人無奈隻得進宮求支持了。


    太後自然也看的出來,朝著承恩公夫人道:“讓承恩公取,就說哀家說的。”承恩公夫人心滿意足,帶著孫子出了慈寧宮,後麵皇貴妃也跟上來了。


    未央宮中,承恩公夫人和皇貴妃母女抱頭痛哭,“母親,你在府裏受苦了。”看著蒼老的母親,皇貴妃心酸無奈。


    “兒啊,是母親對不起你們,若不是母親不爭氣,也不會害的你們姐弟這般。母親對不住你們啊,對不住承祖,更對不住玉琳。”承恩公夫人哭的不行,長子被廢,小女兒被厭棄,至今都嫁不出去,大女兒在宮中當皇貴妃卻也不見得過的多好。


    “母親其它的事情不用管了,世子之位也暫時不必爭,關鍵還是在皇上那裏呢。母親隻管把歡哥兒養大,隻要歡哥兒平平安安的,日後有的是機會。”皇貴妃安撫著承恩公夫人,現在庶兄長已經是記名嫡子了,再爭下去隻會讓父親更不喜,還不如順著父親,隻待歡哥兒長大後再謀一切。


    自己手上有四皇子,日後自己身份尊貴了,給自己親侄子一個爵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今皇貴妃擔心的就是歡哥兒能不能平平安安長大的問題,自己母親若是個有心計手段的,也不會鬥不到一個姨娘。


    皇貴妃一向對自己的母親恨鐵不成鋼的,現在看著母親為了歡哥兒站了出來,挺身相護,為歡哥兒爭著,皇貴妃心裏很是欣慰的。


    承恩公夫人聽了皇貴妃的話點了點頭,眼下不是爭世子之位的時候,還是看如何能把親孫子平安養大。


    承恩公回到府裏後,便去見了承恩公,她的退讓讓承恩公很欣慰,歡哥兒認祖歸宗的事情也變的順利了起來。承恩公為孫子取名為呂良歡,也同意記在了呂承祖妻子的名下,隻是繼承人之位卻是沒有呂良歡的份的。


    呂承祖正妻是承恩公夫人娘家侄女,嫁給呂承祖後一直無所出,而呂承祖花心在外,對著個妻子兼表妹也不熱情。呂承祖被流放後,他的妻子便在自己的院子弄了個小佛堂淺心修行起來,如今呂良歡記在了呂承祖妻子的名下,但還是由承恩公夫人養著。


    承恩公夫人的退讓,讓承恩公的大姨娘還有庶子呂承豐都鬆了口氣,然司馬景這裏卻並沒有同意此事,折子留中不發被壓了下來。


    承恩公心裏也急,便進宮求見了太後,太後看著自己的弟弟不悅道:“眼下的情形,你覺得皇上會同意,這事情緩一緩。”因著那天司馬景在慈寧宮不歡而散,又一直身子不舒服,太後如今心中忐忑著呢,哪裏願意為這事情去跟司馬景爭了。


    承恩公也知道因為呂玉璃的事情,太後和司馬景有了更深的矛盾,這會嘴上不由道:“太後,當初齊家的事情太操之過急了。”承恩公倒不是認為太後不能對齊修遠下手,而是覺得不應該再搭上皇上,甚至便宜了傅貴妃。


    “這事根本就不是哀家做的,哀家的人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被算計了。”一提到這個,太後是咬牙切齒的。


    承恩公訝異地看向了太後,他一直以為是太後做的,現在聽太後這麽一說忙道:“太後,這是怎麽回事,誰敢算計了你。”“哀家如何知道,還沒有查出來,但傅貴妃那女人絕對有嫌疑。”在自己親弟弟麵前,太後也不瞞著,把當時的情況跟承恩公說了出來。


    承恩公的臉色有些凝重了。“這事除了傅家沒人做出來了,真是好算計,一箭四雕啊。”承恩公說道,看向太後分析道:“即讓西伯侯對呂家有心結,又可以離間著皇上與太後與呂家的關係,還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慈寧宮中,這一對老姐弟麵色都深沉著,太後終還是道:“可皇上不信哀家。”承恩公也無語,有了前兩次的算計,這一次太後就是清白的,皇上也不信,更不說太後還沒有出手。


    “看來,這個啞巴虧,我們得吃下了。”太後看向了承恩公,說道:“世子之位的事情,你也別急,眼下可別讓傅家太好過了。”“太後,臣省的。”承恩公也不再提世子爵位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司馬景身子不好,對呂家對太後又有著很深的心結,他這個時候若找上去,還不是撞上門給司馬景開削嗎。


    承恩公帶著滿腹的不鬱離開了慈寧宮,看向傅家的方向恨恨的,這廖家敢跟呂家鬥就算了,這傅家仗著皇上的寵愛,居然也不把呂家放在眼裏。


    在呂家有心的推動之下,傅貴妃妖妃流言遍布整個金池國,不僅被編成戲文,還寫成書,編成歌兒朗朗上口,從老到少,從大到小,沒人不知道傅妖妃的存在。


    而這當會,魏國公府爆出了喜迅,魏國公夫人居然懷孕了。都四十歲了,還能懷孕,而且是生了女兒後時隔二十年,這可是一大奇聞啊。


    隻有皇後知道,魏國公夫人為了這一次懷孕,是徹底的拚上了。


    夫人有孕,魏國公是大喜的,但如姨娘和庶子那邊就不那麽美妙了。皇後在接到喜迅後,便親自賜下了穩婆和宮人照料著魏國公夫人,還派了太醫到魏國公府定期給魏國公夫人診胎。


    後宮中廖貴人麵色很不好看,不可思議地看著報信的宮人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懷上。”魏國公府沒有嫡子,哥哥的世子爵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而魏國公這麽多年也是把庶子當繼承人培養著,雖然廖貴人的哥哥廖新華還沒有成為記名嫡子,還沒有成為世子,但已經是魏國公府裏的隱形世子了,爵位也是早晚的事情。


    沒有想到在這當會,魏國公夫人居然懷上了,廖貴人一時被打擊了。


    “主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算真的是男胎,也不過是一個小奶娃,哪能爭的過二爺。”宮人說道。廖貴人的兄長廖新華便是魏國公的次子,而廖皇後早逝的嫡親兄長便是長子,廖皇後就是再不喜這個庶弟,卻也沒有辦法,魏國公寵著如姨娘,兒子幾乎都是從如姨娘的肚子裏出來的。其它的姨娘也有給魏國公生兒子,可要麽生下來就是個早夭的,或者有隱疾的,廖皇後也放棄了。


    魏國公夫人的這一胎,廖皇後非常的看重,不願意有任何的差池。


    “一定是皇後做的。”廖貴人恨恨道,“我還道上回她無緣無故為何召嫡母進宮,原來如此,真是好算計。她這是防著我,防著姨娘和哥哥呢,以為嫡母生個嫡子出來,就能威脅到哥哥的地位,真是做夢。”“主子,隔牆有耳。”宮人小心道。


    廖貴人倒沒敢大聲了,可私下還是扯著被子發池著,“你傳話回去讓姨娘和哥哥安心,日子還長著呢。”雖然生了五皇子,可孩子不在身邊,再加上他們也需要皇後的這個身份給五皇子添光加彩。廖貴人是個聰明的,這個時候學會了隱忍和不爭,隻安份地活在自己的小院裏。


    廖貴人是很有耐心的,她隻是在等,等著五皇子上位,五皇子得勢的那一天,她的好日子就來了,她就能徹底的出頭了。到那個時候,她就可以和皇後平起平坐,甚至取代了皇後,位至尊貴。


    如姨娘和廖新華能有今日,除了隱忍之外,自然也有心計和聰明,雖然有所危機感,但他們並不放在心上,他們比皇後更了解魏國公。


    可不管如何,魏國公夫人還是能好好地養胎了,皇後那邊隻是給魏國公透一句話,那便是皇上看重嫡子,有了承恩公府上的例子,魏國公也沉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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