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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誌雄領著王艾進了休息室,示意王艾坐下後,王誌雄喝了一口茶,也緩慢做到椅子上。


    “你相信有球靈嗎?”


    這個反問讓王艾不知怎麽回答,王誌雄問完這句話後沒有再說話,像是給王艾時間,讓他好好回憶一下從剛開學到現在生的一係列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存在吧。”想到最後,王艾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早在四十年前,兩江籃球王朝被兩個人一手締造出來,江南孫文生,江北石濤,他們倆的出現,讓兩江籃球水平高出了別的省份一個檔次,所以那十年來,每年的全國冠軍都在江南江北。”王誌雄頓了頓接著說:“你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這麽厲害嗎?”


    “籃球畢竟是五個人的遊戲,一個人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代替得了全隊吧。”王艾經過前段時間的訓練,深知要想贏下比賽,靠的還是全部隊員的共同努力。


    “你能有這個覺悟很不錯,但在當時,就是他們兩個人,用足以掩蓋所有人的光輝,帶領球隊坐上王座,這對於當時的全國人民來說,都是不可置信的,所以國家暗地裏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專門調查他們兩個人。”王誌雄接著喝了口茶說。


    這時天變得陰沉沉的,沉鬱的風吹著,這個秋天要在最後一場秋雨中結束了。屋內兩個人也不說話了,呆呆地望著窗外,雨點“嗒嗒”撞到玻璃上,出的聲音像極了小時候媽媽哄孩子入睡時輕拍著稚嫩的背。


    王艾突然覺得王誌雄離自己非常近,近到能聽到自己心裏想的東西,他惶恐地看了一眼王誌雄,王誌雄仍是看著窗外。


    “教練,那個組織是幹嘛的?”


    “調查球靈。”


    “那也就是說這是真的了?”


    “別問我,問你自己。”


    王誌雄知道要想讓王艾堅信球靈,隻能讓他自己去領悟,旁人一味地解釋,反而會讓他失去對球靈的感悟能力。他跟王艾說這麽多,無非是想盡可能的說一些事實,用事實去回答,總好過嘴上連篇的囉嗦。


    “我不知道您說的四十年前的事,可我知道我身上生的事,教練,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又不知過了多久,王艾才說話。


    “還記得進屋前我跟你說的話嗎?”


    “記得!”王艾雖不知為什麽不能對別的人說,但他已經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


    “傳說球靈是隆江裏散出來的靈氣所聚而成,咱們兩江之地人傑地靈,英才輩出,都跟這個有關係,江靈所致。”


    “江靈是什麽?”王艾好奇地問,突然這麽多什麽靈的出現,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江靈即球靈前體,隆江每年夏天六月十五,若能恰好碰到月滿之夜,便會靠著月光,借著天地靈氣,產生靈主,而靈主必須要在一個晚上找到宿主,否則就會消散。”


    按照王誌雄的說法,其實所謂球靈,正是靈主進入宿主體內後,宿主出的第一個的靈願而成。王誌雄說完這句話後,王艾突然明白了,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之後,正好體虛,思想混亂,靈主便伺機進入了他的體內,那個銀色的球,應該就是靈主進入他體內形成的球靈。


    “那球靈的作用是什麽啊?”


    王誌雄嗬嗬一笑,:“作用你還用問我嗎?”


    也是,球靈對於王艾的作用沒有人比王艾更清楚了,“最後一個問題,悟靈。”


    “球靈現在在你體內不過是一個無意識的存在,跟你根本毫無意識上的溝通,所以你隻能催化球靈,來為你帶來一些幫助,但如果你碰到人靈合一的球手,你的球靈就會被壓製,甚至完全失去作用。”


    “這麽說剛才那個老頭和教練您都是……”王艾若有所悟地盯著王誌雄說。


    “剛才那個老頭就是四十年前江北籃球第一人,我的教練,石濤!”


    王艾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回想剛才王誌雄跟他說的每一句話,生怕錯過了一點點關鍵的信息,以至於淋了一路雨都毫無察覺。


    “雨怎麽停了?”王艾看了一眼地上不斷出現又消失的水泡後,意識到雨還在下,他抬頭一看,頭上不知什麽時候有了一把粉色有長頸鹿的雨傘。


    “小雪,你怎麽在這?”說完王艾想到林雪瑜一直在教室等著自己,而他從球館出來後竟然忘了。


    “還說呢,等你那麽久你也不回來,我就去球館找你了,看見你衣服還在球館,以為你在休息室,正好下雨了,我就去出去買了把傘,回來看見你已經走出來了,喊你你也不答應我,你是不是傻了?”林雪瑜調皮地說,她知道王艾在想什麽東西,才會這麽入神,看著王艾這種認真的表情,林雪瑜也沒去打擾,隻是幫他撐著雨傘,渾然不知自己的書包和後背已經被雨打濕了。


    “小雪,你的後背都濕了。”王艾想把林雪瑜摟在身邊時,手摸到了林雪瑜的背。


    “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到,可能我穿的太厚了吧。”林雪瑜還是那張笑容滿麵的臉,讓王艾看了心中更是愧疚,不覺更加用力地摟著林雪瑜。


    路麵上水窪不斷,兩個人有說有笑,林雪瑜倒也不再問在球館教練跟王艾說了些什麽,隻是單純聊一些在校園和班級裏生的有趣的事。


    把林雪瑜送回家後,王艾急忙跑回了家,時間已經不早了,家裏媽媽早就做好了晚飯,見到王艾衣服被淋濕,謝雨薇心疼地說:“我把雨傘放你書包隔層裏了,你沒看見嗎?”


    這麽一說王艾也想起來,怪不得在路上感覺那麽硌得慌。


    “你個大男孩子,買這麽個粉色的雨傘,真是跟你爸一樣。”說著謝雨薇瞪了一眼王岩,“還好意思叫王岩,你該改名叫王依依。”王艾聽了不禁樂了起來,笑出了聲,在家裏基本上什麽事都是他媽拿主意,他爸王岩總是一副不理人間世俗的樣子。


    王岩聽他媳婦這麽說他,有點不高興,刻意加大了音量對謝雨薇說:“當著孩子的麵,能不能別老說我,我這是愛妻的表現,讓你給說成什麽了!”


    “好好好,你愛妻,小女子我先在這謝過您嘞。”說完王艾和謝雨薇都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王艾吃完飯後便進了屋,他心裏有兩個難題,一是到底有多少人有球靈,王誌雄說的那個組織是什麽?二是既然石濤和王誌雄還是有球靈,為什麽他們不接著打職業,要退下來做教練呢?


    想來想去,王艾還是把悟靈當成現在的主要任務,那兩個問題隨著時間答案總會浮出水麵的吧。


    “總說悟靈,也不告訴我怎麽悟,靠自己也得有個方法吧!”王艾仍舊抱怨著,不過現在他可以確定的是那個銀色小球,肯定跟悟靈有重大關係,想到這王艾突然現了什麽,“教練說的靈媒我一直給忽略了!”王艾用力拍了下腦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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