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就這樣進行到了末尾,王艾依舊沒有出現,而比分被棠市三十一中始終牢牢控製在兩位數的差距。


    “看來這場比賽翰林市是要嚐敗績了。”黃侃藍緩慢地說。


    “看起來翰林市似乎對這場比賽就沒抱什麽希望,他們的主力得分後衛王艾從始自終就沒有出現,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秦立說出了自己和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著實不知道王誌雄是打的什麽算盤,但秦立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


    翰林市七中的隊員們並沒有放棄,還在拚命地捍衛著自己的不敗金身。棠市三十一中則是不給一絲機會,在石田的帶領下頻頻進攻得手。到第四節末,觀眾們已經開始慶祝。


    這一切,王艾都無能為力。


    自從王誌雄跟王艾說完石濤的陰謀後,王艾確實有點擔心石田想要奪靈,而他對自己的悟靈的境界也沒有太多自信,權衡之下,就同意王誌雄提議的這場比賽暫時不露麵,一來可以防止石田的奪靈,保存實力,二來正好有機會實驗以郭京其為核心的打法。


    王誌雄在比賽結束前就回到了休息室,他知道這場比賽已經輸了,好在今天球員們的表現遠遠過了他的預期,心裏想這幫小夥子真是沒讓自己失望。到休息室內看到了王艾無助的眼神,摸了摸王艾的頭,坐到了邊上。


    “有些事,隻能等,學會等,也是一個優秀的籃球運動員必備的能力。”王誌雄安慰道。


    “我隻有一個問題,教練,到底要怎麽才算悟靈成功?”王艾上次跟王誌雄說過在他腦子裏出現的那個聲音,可王誌雄表現的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這讓王艾十分納悶。


    “你想說的是那個聲音是不是悟靈成功的標誌?”王誌雄知道王艾在想什麽。


    “對。”


    “是。”王誌雄斬釘截鐵的說。


    “那為什麽不讓我上?”王艾猛地扭過頭盯著王誌雄說。


    王誌雄知道王艾會這樣,一個從不服輸的人應該有這樣的性格。他頓了頓,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就打了三年的職業就退役了嗎?”


    這個反問讓王艾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他之前問過王誌雄這個問題,王誌雄沒有回答,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王艾不知道作何回答。好在王誌雄並沒有停頓太久,繼續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有一些很出色的球員都是像我這樣,隻打了沒幾年的職業,然後年紀輕輕的就退役了,你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麽嗎?”


    王艾這時才明白王誌雄說的是什麽意思,最開始創造兩江王朝的孫文生和石濤,傳承這兩個人的周自新和王誌雄,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顛峰時期冠絕群雄,鮮有對手,然後突然間就退役,轉到幕後。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好像都有球靈!


    “球靈確實可以讓一個人對籃球產生一種神秘的力量,可這種力量背後的東西你卻不知道。當你年少成名,享受著所有人的歡呼時,卻沒現自己身體在逐漸的生著讓你難以忍受的變化。”王誌雄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說。


    王艾注意到王誌雄的雙手通紅,像火炭一樣,之前一直以為王誌雄就是這樣的體質,今天聽王誌雄說到這才知道這件事並不是跟他想的一樣。


    “您的手跟球靈有關?”王艾問。


    “本來不打算這個時候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問起了,而且你已經悟靈成功了,現在說也無妨了。”王誌雄起身拿了瓶水,喝了一口後轉身看著王艾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球靈對宿主唯一的傷害,當你球打得越來越多,球靈就會在你的身體產生靈熱,就跟電子產品一樣,很有趣吧?”


    王艾沒想到這個時候王誌雄還有心情開玩笑,繼續專注傾聽著。


    “最重要的是這種靈熱是不會減退的,你隻能忍受著越來越熱的身體,直到你徹底放棄。”王誌雄說到這停下了,看著王艾,知道王艾心裏的感受是怎樣的,因為他當時也是這麽走過來的。


    “沒有方法能夠防止出現這種情況嗎?”王艾並沒有如王誌雄想的那樣慌張害怕,反而語氣堅定的問王誌雄有沒有什麽辦法解決靈熱。


    “辦法是有的,但是直到今天也沒有人能完成那個辦法。”王誌雄這個回答顯得很蒼白,同時又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像夏天在炎熱的太陽下被炙烤著一樣。


    “沒有人完成那您是怎麽知道那個所謂的辦法是可行的呢。”王艾問道。


    “你忘了那個聲音了?”王艾頓時意識到了什麽,是啊,那個第一次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聲音,但是那個聲音究竟是什麽,王誌雄也沒告訴過他。


    “我上次跟您說過的那個聲音?可您當時沒有告訴我那個聲音從何而來。”王艾當時確實跟王誌雄說過在他腦子裏出現地聲音,王誌雄隻是一帶而過,沒有正麵回答。


    “那就是球靈的聲音!原本這些你自己慢慢都會明白,可你既然問了,我就把我的經曆都告訴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吧。”


    據王誌雄所說,在他18歲的時候,在一個漫天月光的晚上,王誌雄獨自一人站在窗邊看著月亮,思考著自己以後要幹什麽。他年幼父母離婚,兩個人都不想帶著王誌雄,就把他一個人扔到了翰林市外婆家,外婆十分疼愛,可是王誌雄從小在學校不好好學習,整天打架鬧事,偶爾打打籃球。有一天他終於犯下大錯,把一個姑娘肚子搞大了,女方家長找上門來,現隻有一個老太婆,破口大罵。王誌雄看不過有人罵他外婆,但自知做錯了事,低著頭不敢說話。外婆看到這種狀況,便說讓兩個人成婚,女方父母聽到結婚時,心中的怒氣更是一不可收拾,說那什麽結婚,就你們家這種條件也配和我們結婚等等。王誌雄外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無奈對方還是不答應,就直接問對方想要怎麽解決這件事。女方父母就說要賠多少錢,要不然就告王誌雄強奸。可她一個老太婆哪有那麽多錢,王誌雄父母聽說這件事後更是當不知道一樣,他們從王誌雄生下來就光顧著吵架,根本沒有管過這個孩子,現在想讓他們湊錢,真是天方夜譚。


    “我外婆沒有辦法弄到那麽多錢,等到他們說的來取錢的日子,外婆把我喊到跟前,摸著我的臉對我說:我可憐的孩兒啊,你以後要可不要不務正業了,找個工作,開始生活吧。說完就讓我出去買菜了,我看著她老淚縱橫,心都碎了,從小就外婆一個人對我親,看著她哭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也沒想到最後一麵是看著她哭。後來對方父母來到外婆家後,見我們就拿出來那麽一點錢,就說要報警,沒想到這個時候外婆拿出來一條繩子,掛到了屋裏的橫梁上,說一命還一命,希望對方能放過她外孫,可那兩個人根本不相信外婆,覺得她是在嚇唬他們,嘴上還罵著我外婆,說死老太婆,別拿這個嚇唬他們。外婆最後隻說了一句話,桌上那些錢拿去把孩子打掉,剩下的讓閨女好好養養身子,你們要是敢告我孫子強奸,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們,說完就上吊了。”王誌雄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流滿了臉頰。


    王艾沒想到王誌雄會說出這些故事,心生愧意的說:“對不起,教練,我不是故意要問這個的。”


    王誌雄沒有回答,他的故事,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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