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蕭小姐電話。”


    …


    蘇澤接過譚世仲遞來的手提電話,和蕭寶穎通話了12分鍾掛斷。


    他現在也明白了,並非是小春見錢眼開…而是龐博安故意搞鬼。


    他在拿自己的信時,剛好投遞員把信…放在了他們的信箱裏麵。


    他看到蘇澤的名字…頓時上了心,等投遞員走後,重新打開鎖。


    以小春的名義後續給蘇澤回信的,也是他…他的用意十分明顯。


    大概是看到蘇澤給蕭寶穎寫的東西,生出了妒忌氣憤等情緒。


    信已經被毀…除了蘇澤和龐博安,沒人再能知道信裏寫了什麽。


    錢和照片倒是追回來了,除了有點髒亂外,在老者的請求下,蕭寶穎最終沒有把龐博安送進監獄。


    侵犯通信自由罪,以龐博安的犯罪程度,足可以讓他進去半年。


    這件事是個烏龍,算是好消息…壞消息則是,蕭寶穎已經去學校。


    手提電話太貴,蘇澤買不起…蕭寶穎電話不方便,二人隻能書信。


    不過後續雖然寫了不少封,可蘇澤大多隻是匯報現狀,鋒芒減少。


    轉眼間…蘇澤慢慢穿上了外套,羊城也以極快的速度,降去燥熱。


    1998年,1月27日。


    “阿澤,要過年了!”


    “師兄,早晨!”


    照常4:25走出房門,蘇澤和溫常玉走廊相遇,就算除夕也不例外。


    前幾天的日子,蘇澤算是體驗了一把羊城的過年習俗,十分的濃鬱。


    自從當初蘇澤聽懂會說羊府話外,除了和小白在一起時出普通話。


    蘇澤現在倒是成了一個會熟練說羊府話的羊城人,財叔和溫常玉也經常自得,兩人這師傅做的非常好。


    年前幾個月,蘇澤習得了詠春拳、俠家拳和鶴陽拳,一直在鞏固。


    從年後開始,蘇澤就要準備按照譚世仲的理論,去進一步融合三家拳法,有希望打出…全新的拳法。


    雖然譚世仲不經常誇蘇澤,不過梅記賡的喜悅和震驚並非是假的。


    隻有財叔敢直言,誇蘇澤是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領悟能力超強。


    但財叔也隻誇過一次,自從被譚世仲警告後,這種話再沒出現過。


    隻有小白整天和蘇澤在一起時,免不了會露出欣喜崇拜的目光。


    今天是除夕,昨天譚世仲便說過,這幾天…蘇澤隻練早晨即可。


    於是乎…


    下午,15:26。


    越秀西湖路花市,蘇澤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和每個路上擦肩而過。


    路邊算是通體鮮豔如火,又五彩繽紛花香四溢的鮮花,擺滿街道。


    走過門樓抬頭間,上麵寫著大大的“春”字,兩邊分別有“羊城果碩耀文明”,“虎年花香呈瑞氣。”


    “阿澤哥,快走啊!”


    譚小白走過門樓,轉身看向蘇澤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招招手。


    “來了!”


    蘇澤目光從上麵移開,看著也轉回頭的鄭耀成等人追了上去。


    蘇澤隨著他們逛著花街,邊走邊看…看著這人頭攢動的市場,聞著周圍每一朵鮮花散發的芬芳。


    行至一處,蘇澤見他們隻看不買…於是乎連忙掏錢選了一束。


    “小白,這個給你…名字很好聽,也很好看,真的很配你呀!


    這半年來多謝你的照顧,逛街嘛…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啊。”


    穀羥</span>被蘇澤喊住,原本前麵興致勃勃的幾人,不由聞聲齊齊轉過身。


    看到蘇澤手上的花…譚小白突然臉上閃過一抹紅暈,目光閃躲著。


    鄭耀成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看了眼小白…似乎是想看熱鬧。


    阿發見到蘇澤疑惑的表情,不由臉上露出憨笑,想提醒卻被搶先。


    隻見溫常玉以不符合他體位的速度來到蘇澤身旁,搭住了其的肩。


    臉上露出一抹壞笑,看了眼頭微微低下的小白,對蘇澤輕聲道:


    “阿澤啊…每種花有不同的寓意,在咱們羊城呢…花不能送錯的。


    行花街,過大年…花開富貴嘛,所以每一朵花代表你想要的彩頭。”


    “這花是壞彩頭?”


    見幾人的表情,聽溫常玉講著大道理,蘇澤感覺自己犯了忌諱般。


    可是,溫常玉卻笑眯眯的搖搖頭,聞了聞花香後,暢然笑道:


    “這朵花叫蝴蝶蘭,這裏的花肯定都是好彩頭了,就是寓意不同。


    阿澤,你是知道這朵花的寓意呢…還是不知道呢,我想聽實話哦。”


    “唔知!”


    蘇澤一臉懵逼的搖搖頭,這個他還真沒在意,潛意識裏並不會太較真…一朵花怎樣,好看不就行了。


    見蘇澤搖頭,溫常玉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賭氣般的看向譚小白。


    “切,那小白咱不要收…”


    “謝謝阿澤哥,我很喜歡…咱們還是快走吧,還要去看舞龍呢。”


    溫常玉話未說完,譚小白偏著臉接過蘇澤手中的話,隨意說著。


    話落,她嗔了眼咂嘴的溫常玉,示意鄭耀成和阿發兩人直接走。


    “師兄,你多慮了…你看小白很喜歡嘛,等會兒我也給你送一朵。


    這半年來你辛苦了,一直想好好謝謝你,那這次就借花獻佛了!”


    見三人往前走,蘇澤臉上帶了些認真,看向溫常玉非常的真誠…


    隻是溫常玉心裏雖然很舒服,不過麵上卻不領情,擺擺手道:


    “不用跟我玩兒煽情…下次再打壞東西,我就把你做成叉燒包!”


    “嗬嗬,不會了…”


    聽到這件事,蘇澤尷尬的摸摸鼻子,連忙轉移話題般示意道:


    “他們走遠了,咱們也走!”


    …


    後麵的時間,蘇澤在花街主動掏錢給眾人每人買了一盤花,這次他學聰明了,主動詢問老板花的寓意。


    而他也知道自己是孟浪了…


    晚上眾人回到武館,路過年味十足的街道,人聲依舊十分鼎沸。


    各家各戶的小孩一人提一個燈籠,拿一個紅雞蛋和一個慈菇。


    三五成群地在街頭巷尾走來走去,邊走邊唱:“賣懶,賣懶,賣到年三十晚,人懶我不懶。”


    坐在餐桌前,蘇澤差點流口水的神態,被眾人笑了半天之久,就連譚世仲也不禁露出笑容,笑罵一聲。


    今天的飯,是蘇澤吃過最豐盛的飯,雞、鴨、鵝、燒肉,魚等等。


    財叔的飯依舊拿的出手,蘇澤也吃了一頓,銘記一生的年夜飯。


    他們每一個人都和蘇澤沒有血緣關係,可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尤其是鄭耀成主動找蘇澤對打時,兩人本來就不大的心結完全打開,這裏每一個人都很可愛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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