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7:12。


    “嫂子…有沒有洗澡的地方。”


    吃完飯,趁蘇從山纏著蘇澤問功夫走向東屋,譚小白小臉閃過紅暈。


    蘇從芸她可以喊小芸,可輪到高秀琴時,她躊躇良久才說出這句話。


    “洗澡?”


    高秀琴收拾桌子的手停下,抬起頭不以為意的看向西邊的位置。


    “春節的時候村西的澡堂還開著,也不知道現在過了年還開不開。”


    話落,高秀琴頓了頓…隨即看向伺候張氏的蘇從芸,詢問道:


    “從芸,澡堂還開著嗎?”


    蘇從芸剛好手上幫張氏擦嘴的手巾被張氏奪去,她順勢抬頭說道:


    “過完年怎麽沒人去了,鍋爐估計已經不燒了,去了也沒有用。”


    解釋一句,她又看向譚小白。


    “小白姐,等晚上燒一些熱水,正好我也要洗洗,咱們去東屋…”


    話說到一半,蘇從芸突然想到,她的閨房…已經被蘇澤兩人霸占。


    “去我屋吧,你哥晚上估計回來的晚,到時候你們鎖上門洗洗。”


    在這時,高秀琴發現蘇從芸的漏洞,臉上露出些笑容提議起來。


    “好,小白姐等晚上吧。”


    “嗯…”


    譚小白從沒有想過,連洗個澡…都要廢這麽大周章,聽蘇從芸兩人的交談…她們還並不是每天都洗。


    “哥,你有空能不能教我兩招啊,我看電視上…他們都可帥氣了。”


    “謝謝嫂子。”


    不一會兒,蘇澤換下了蘇文舜的黑布鞋,穿上了來時穿的休閑鞋。


    隻是相較於昨天的髒亂,此時他的腳上,那一雙鞋已經潔白無比。


    雖然鞋是被蘇從芸拿走的,但替他洗的一定是劉舒梅或高秀琴。


    在他的身邊,是突然羅裏吧嗦的蘇從山,兩人結伴進入到了西屋。


    “客氣什麽,真精神。”


    聽到蘇澤口中的謝謝,高秀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禁露出笑容。


    “哥,你一個能打幾個?”


    蘇從山還在纏著蘇澤,雖是平常悶葫蘆的一個人,不過從今早見到蘇澤打拳開始,他便轉了性子般。


    從吃完飯到現在…蘇從山在蘇澤耳邊問個不停,他屬實有些無奈了…


    “小山,你哥又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在後麵鎖的門,咱們快走吧。”


    就在蘇澤猶豫著,要不要對他說自己聽不懂時,高秀琴攔住蘇從山。


    聞言,蘇從山果然停住了嘴…撓撓頭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蘇澤怎麽隻搖頭…也不回應他的話。


    很快,蘇澤攙扶著張氏,村東頭這一段路雖然被打掃幹淨,不過終究是有車從外麵進來留下了雪泥。???.23sk.


    雪泥融化,滲透進泥土裏,經過來回這麽折騰,還是有了些泥濘。


    一行人很快離開家,沿著中心街道向裏麵走去,走過三個胡同後。


    第四個胡同就是所謂的西院,胡同口東西三家都是蘇文州的莊子。


    蘇經軍和蘇經項年紀還小,不過現在蘇文州住的房子,等過些年還是要拆,一分為二給到兩兄弟。


    今天是蘇經遠結婚,相較於女兒都有的蘇經國,房子明顯要好些。


    不過蘇家之前包括現在,也並非是大富大貴家庭,就算是新房…還是和那種水泥牆的好房子沒法比。


    穀皐</span>但因為後續蘇從海拿錢的緣故,半年前雖然大體沒有變,不過院裏牆體還是貼上了瓷磚,捯飭了下裏麵。


    走到胡同口,這裏已經有了人,旁邊雪地之上,大缸小灶鍋碗瓢盆。


    高秀琴和路過眾人打著招呼,雖隻有七點多,不過這裏已經不少人。


    蘇澤發現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這裏的人,無論男女老幼,他們都喜歡把手插進口袋裏。


    尤其是雙手插袋,幾乎是每個男人的標配,甚至隻用嘴叼著香煙。


    走過第一家低矮的青磚黑瓦房,東邊第二家,就是蘇經遠的新房。


    這兩個院子蘇澤大概看了下,實際上每一個,都不如他家的寬敞。


    眾人剛進入低矮敞開的大門,院落內人更多的,擺了幾張大圓桌。


    一個外廁所,一個三室一堂的房子,這就是這個家僅有的布局。


    “從山,等會兒!!”


    眾人還沒進屋,依舊身披軍大襖的蘇經國從屋內走出,見到幾人不禁喊住了蘇從山,緊跟著說道:


    “你二哥說把桌子放街裏,那就放街裏吧,你和經軍再找兩個幫忙的去抬桌子,先拿鐵鍬把路麵平一平。”


    他話音剛落,十六七的蘇經軍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幾個油紙袋。


    他倒是也不怕冷,外麵隻穿了個夾克,臉上凍的通紅卻是也不抖。


    “好,經軍,走!”


    蘇從山點點頭,知道鐵鍬去哪裏拿也沒有多問,隻抬手示意著。


    蘇文州過了年已經62歲,雖是他的兒子結婚,不過這兩天全是蘇經國和蘇從海兩個做哥哥的主持大局。


    蘇文州年過半百,這半輩子一共娶過3次媳婦兒,頭一個在1966年之後的那段時間跑了,不知去了哪兒。


    第二個生下了蘇經國和蘇經惠,最後得了白血病,自己喝了藥。


    第三個生下了蘇經遠,蘇經軍,蘇經項三兄弟,最後難產…蘇經項命大活下來,對方卻再沒醒來過。


    所以最大的蘇經國,和父親蘇文州相差29歲,最小的蘇經項,和父親蘇文州,相差足足有四十多歲。


    譚小白還好,隻是容貌比較好看…一身大衣包裹,看不出不一樣。


    不過蘇澤的打扮,在這個小院內絕對是獨樹一幟,蘇經國想不注意到他都難,連忙露出笑容抬手示意。


    “老二,跟奶他們進屋吧。”


    “好…”


    蘇澤原本想動手幫忙,反正這兩天他也走不了,為家裏做點事也好。


    不過看著身旁的譚小白,他忍住了動作,覺得先安頓對方好再說。


    進入到屋內,這個時間人還是比較少的,因為親朋好友還沒有來。


    在屋內待了片刻,蘇澤也認識了不少人,比如蘇經國的妻子賈超鳳。


    “叔兒…”


    “嗯,娟娟是吧!”


    看著眼前的蘇曉娟,蘇澤點頭示意了下,又看了眼她抱著的小男孩。


    男孩隻有三四歲大小,還是剛學會認識事物的年紀,他說話比較慢。


    男孩兒名叫蘇曉光,是蘇經國的兒子,女孩兒名叫蘇曉娟,十二十三歲,是蘇經國夫婦的大女兒。


    “我去外麵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盡管有蘇從芸這個翻譯官在,不過譚小白還是有些適應不了,尤其是這種時不時進來人,被問的場景。


    “好,走吧…”


    “三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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