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7:45。


    晨練完,吃完早餐…一席白裙的譚小白走向蘇澤,背著手笑道:


    “阿澤哥,咱們去東方樂園吧…你之前答應我的,還沒兌現哦。”


    看了眼身邊眼神怪異的溫常玉,蘇澤疑惑的看向正堂,問道:


    “聽說東方樂園很遠,我們隻有半天時間,到哪裏還趕的上嗎?”


    聽到他的話,譚小白小臉瞬間板起來,隨即重新露出笑容問道:


    “那你說我們去哪兒?”


    “看我幹嘛,你們定!”


    見蘇澤看向自己,溫常玉擺擺手…把決定權提給了譚小白兩人。


    “那不去樂園,去公園吧…”


    很快,譚小白停下思索…反正隻要蘇澤能恢複往常,去哪都可以。


    三輛車很快騎出譚氏武館,向最近的公園騎去,一路上沒有停歇。


    “阿澤,你們去吧…”


    三人騎到一半,突然前麵的溫常玉停下來,對著蘇澤兩人說道:


    “我突然想到財叔剛才找我有事情做,你們兩個人先過去吧。”


    譚小白偏過頭,有些疑惑的看向溫常玉,沒明白他擠眉弄眼的意思。


    “那師兄有事先忙…”


    “照顧好小白啊!”


    在蘇澤看過來前溫常玉收回小動作,隨即調轉車頭連忙騎上車。


    蘇澤看向譚小白,沒去在意溫常玉的離去,他的確也想靜一靜。


    隻是可惜,溫常玉不在…獨自靜一靜的願望,應該是會破滅了。


    “咱們走吧…早去早回。”


    “嗯。”


    在蘇澤的示意下,譚小白點點頭過後,連忙重新騎上車走在前麵。


    “鐺。”


    很快,兩人把自行車停好在公園一角,譚小白在前,蘇澤走在後麵。


    進入公園不大的門,譚小白也不知該去哪兒,隻好倒著走問道:


    “阿澤哥…我們玩什麽。”


    聞言,蘇澤看著周邊的行人,他們有的歡鬧,有的急匆匆,有的愜意。


    公園內少不了練操的老人,彎曲的長條凳上,坐在一排聊天的人。


    荔彎湖飯店的旗幟迎風飄展,有人推著嬰兒車,身邊跟著幾名孩童。


    “隨便轉轉吧。”


    蘇澤也不知該去哪兒,隻是看向譚小白,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


    “好…”


    明白蘇澤的確有心事,與溫常玉猜測的不同,她感覺和蕭寶穎有關。m.23sk.


    自她留下那句話離開以後,她也不知蘇澤在後麵到底寫了什麽。


    想問一問,卻也不敢問…這大概是譚小白現在的真實心理活動。


    走過涼亭,譚小白扶在欄杆上,看著還未到花期卻含羞待放的荷花。


    那一片片雨傘,把枝頭粉紅映的高潔,好似眺望著想要見到的人。


    聽著耳邊譚小白對荷花的誇讚,蘇澤想起了蕭寶穎最後一次的信。


    信很長,提過三次譚小白…要說蕭寶穎對譚小白有意見應該不會。


    那她為什麽會在決裂的信裏,提到譚小白,而且筆墨還不止一次。


    難道是蕭寶穎誤會了自己和小白…可他隱藏的很好啊,和對方在一起後從來沒有提過譚小白的事情。


    喜歡一個要和自己決裂的人,喜歡一個隻拿自己當哥哥的人,蘇澤喜歡兩個人…可他卻什麽也沒得到。


    “阿澤哥…咱們去前麵。”


    見蘇澤靠在圍欄眼睛變得無神,譚小白怕他想到不好的東西,連忙抬手拽起他的衣袖,向涼亭外走去。


    兩人走走停停,譚小白見到前麵租艇處,連忙抬起手笑著說道:


    “阿澤哥,我們去玩船!”


    “走了!”


    見蘇澤看著湖麵默不作聲,譚小白示意了下,連忙拽著對方離開。


    小艇是手動的,古樸的棕色木舟承載了兩個各有心事的人,隨著岸邊向遠方飄去,期間楊波四起。


    木舟漂在湖麵上,譚小白猶豫過後,還是看向蘇澤笑著說道:


    “阿澤哥,你有什麽心事,不妨說給我聽,說不定我是你的幸運星呢!”


    穀袾</span>“我能有什麽事,沒事。”


    遊園過後,蘇澤的心裏果然好受了很多,或許譚小白真是幸運星。


    一輩子還很長,問清楚又能怎樣…她還是會進入隊伍,留下自己。


    那麽,不如先做好自己的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無論如何,先贏了大會…這樣就算去燕京的胡同內,他也有底氣。


    看著還要再問的譚小白,蘇澤心裏歎口氣,連忙轉換話題說道:


    “小白,你們學校男生多嗎?”


    “嗯?”


    譚小白楞了下,沒明白蘇澤為什麽會問這個,不過還是說道:


    “當然多了,比例6:4吧。”


    “嗯…”


    蘇澤抿抿嘴,原本想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後來…還是沒說出口。


    歸還遊艇,時間已經來到9:36,差不多再有兩個小時就要回去了。


    下午約了詠春武館的人,再打幾場…他基本上可以問鼎羊城。


    “阿澤哥,你快來…”


    想著大會上的事情,蘇澤思索間…前麵譚小白的聲音異常歡快。


    抬頭看,卻見兩人沿著小路…來到了一個高坡下,周圍全是花。


    “呼…呼…”


    譚小白蹲在白色的海洋前,吹走了白色的降落傘,引起一陣蕩漾。


    蒲公英會在3月份開花,花開過後留下毛絨絨的種子,等待乘風。


    譚小白從地上站起身,手上摘了一頓蒲公英,放在了蘇澤麵前。


    “阿澤哥,你吹一個。”


    蘇澤抬手準備拿過,卻見譚小白躲閃了一下,小臉帶笑嬌聲道:


    “你就這樣吹吧,我希望你能像它的種子一樣,一生都是自由的。


    你獲得了自由,那你自然會開心,想停下來時就落在心儀的地方。”


    聞言,蘇澤笑了笑:


    “它落在哪裏取決於風帶它去哪兒,我覺得它並不是很自由。”


    聽到反駁,譚小白急切道:


    “可它可以決定方向啊,沒有什麽風一直是一個方向,但它可以。”


    “好…”


    看著譚小白格外認真的模樣,蘇澤停嘴了話,深吸一口吐出來。


    微風打在花球上麵,白色花絮瞬間脫離花果,組成了滿天的星辰。


    “真希望,我們每年都看一次。”


    “什麽?”


    見譚小白抬著頭看著天上的白色,嘴唇蠕動不知說了些什麽。


    蘇澤下意識問了一句,譚小白也低下了頭,手上還留著蒲公英花莖。


    見蘇澤疑惑,譚小白笑道:


    “我希望阿澤哥每年都吹一次…這樣就可以讓它帶走你的煩惱。”


    聞言,蘇澤點點頭…隻是突然,他感覺他腦海裏多出了一些東西。


    “小白,口琴借我!”


    “口琴…”


    見蘇澤急切模樣,譚小白下意識拿出口琴,卻不由手停在半空中。


    口琴被接過,看著蘇澤擦都不擦放在嘴邊,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misoldomimifareresolsidomifasoldodoremimi…”


    譚小白再次摘起一朵花,也希望它能帶走自己的煩惱,深吸一口氣。


    白色柳絮從眼前飛過,一個旋律出現在耳畔,很陌生很陌生的旋律。


    蘇澤停下,譚小白踮腳為他摘去掉落在臉上柳絮,欣喜的問道:


    “這是什麽曲子…”


    “不知道…腦海裏突然出現這個旋律,就想著能現在吹給你聽。”


    “吹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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