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


    駝鈴聲響起,西域琴聲渺渺,蘇澤帶著趙羽微穿過迎親表演的隊伍。


    遇到放學回家的小朋友,跟著這群小朋友,拜訪了導遊古娜麗的家。


    古城很大。


    兩人時而騎上高大的駱駝。


    時而走走停停。


    漫步於縱橫交錯的土黃色房屋中間,沿著古城裏彎彎曲曲的小道。


    景點是逛不完的,於是兩人坐在小巷子裏,一時就這麽靜靜的坐著。


    …


    “唔…”


    趙羽微嘴巴鼓鼓囊囊,把一塊包子扔進嘴裏,手中的羊肉串移過去。


    看著下方台階處的巷子口,頭頂則是白雲霞光,蘇澤慢慢放下手機。


    一口咬住非常肥美肉大的羊肉串,隨即從趙羽微手上撕了塊包子皮。


    兩個人細嚼慢咽的吃著小吃,時間仿佛變的很慢,也變的十分簡單。


    而這份簡單,不知為什麽讓趙羽微有了絲不真實感,就像是這份簡單到稀疏平常的時刻,仿佛是最後一刻。


    她也不知哪裏來的感覺。


    隻是看著有人從兩人身邊經過,走到巷子口處駐足,拍著巷子美景。


    吸了口一旁的酸奶刨冰,嘴唇蠕動間慢慢脫離吸管,輕輕的呼口氣。


    “蘇澤。”


    …


    “嗯?”


    拒絕著嘴裏的食物,聽到耳邊的聲音,蘇澤吸著酸奶偏頭看了過去。


    卻見趙羽微手裏捧著酸奶,隻是喊了他一句,卻沒有繼續說的打算。


    臉上的表情帶著澹澹笑容,或許是在一起久了,蘇澤知她有話要說。


    隻是又不會說出來。


    趙羽微是一個不會表達的女人,她所有的表現,都挑不出任何問題。


    溫柔是她的外衣。


    感性是她的內在。


    隻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她從來不會表達過分的喜歡和討厭。


    就像…在她的心裏。


    隻有蘇澤可以影響她的情緒,又可以在一瞬間,平複她不安的心情。


    但這些趙羽微從來都不會說。


    兩人四目相對,蘇澤抬手用沒有油漬的小拇指,捋順她耳畔的秀發。


    隻是還未等蘇澤開口,趙羽微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些突兀。


    手機鈴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齊齊看過去,兩人的表情卻各有不同。


    看了眼上麵的時間…


    已經來到了19:36。


    “嗯,阿姨的電話。”


    趙羽微用餐巾紙擦了擦手,最後拿起旁邊手機,玉指直接點擊接通。


    很快,手機裏出現高秀琴的身影,背影是在將軍府,她們的臥室裏。


    “微微,剛洗漱完。”


    “耽誤了一點時間。”


    “你們還不準備休息啊?”


    “在路上遭了那麽多罪,在沒有那麽高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隨著一路的多次視頻,趙羽微如今在和高秀琴的通話裏,已經不用再把蘇澤拍進去,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蘇澤向來沒有珍惜和父母見麵的機會,所以也沒主動出現在鏡頭裏。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他很孝順。


    隻是幼時和父母接觸的少,從小接受另一層麵的獨立,想家不戀家。


    與家人接觸的少,獨立的早,冷酷又善良,責任感強,親情卻很澹。


    就像…他努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但有些事情,永遠不會和父母說。


    也不存在粘人的情況。


    有錢這麽多天,他在親情上花費了很多錢,但很少用心…就是如此。


    他寧願把時間花在女人身上,也沒有想過好好陪家人,這是個事實。


    所以他路上很少和父母電話。


    甚至還不如趙羽微打的多。


    她們在說話,蘇澤也…


    隻是靜靜的聽兩人通話,手臂壓在大腿上,看著天上那抹天際霞雲。


    “沒有呢阿姨。”


    “這邊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等下我和蘇澤準備再逛一下古城夜景。”


    “慢慢已經適應了。”


    “您不用擔心。”


    趙羽微對鏡頭笑著,慢慢旁邊把看向天空的蘇澤,給完全照了進去。


    海城在三個小時前早已經天黑,不過現在的ks,卻隻是剛剛落日。


    這還是馬上進入冬天,要是在夏天,便可以欣賞晚上10點的落日。


    作為華夏最西端的城市…


    有點時差,也是很正常的。


    在這裏,因為用燕京時間的關係,便可以把十點半,稱呼為大早上。


    11點吃完早餐。


    新的的一天便開始了…


    …


    視頻一共通話了16分鍾。


    高秀琴不再打擾兩人看日落,趙羽微放下手機,靜靜的靠在蘇澤肩膀上,慢慢抬起手指向逐漸泛紅的天空。


    “微微,到時候…”


    …


    “我知道了。”


    寂靜中,有人打破沉默。


    蘇澤話還沒有說完,對方便懂他是什麽意思,還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抓著她的小手,隻是看向了前方卻無心觀景。m.23sk.


    蘇從海和高秀琴是剛從姑蘇回來,飛機落地海城後,先在海城休息。


    蘇澤出來已經一個月,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借著處理工作的理由,也處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


    目前關於家裏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臨近,已經不到10天的周年祭。


    蘇澤的曾祖父在民國後期抗戰初期,從姑蘇城慢慢走到了柏江縣。


    以往,家裏對姑蘇的蘇家了解甚少,甚至是一無所有的沒了解過。


    畢竟,沒有怎麽富裕過…


    張氏也從未透露過什麽。


    眾人隻知道,曾祖父是從姑蘇城破前逃出來,帶著張氏一路向西跑。


    跑到了如今的海城,還想往西跑卻被困在了柏江,索性沒有丟性命。


    否則也沒蘇澤什麽事了。


    而這次充分的了解。


    盡管老太太已經不在,但還是找尋了不少信息,如今也慢慢鋪展開。


    曾祖父名為蘇筠碩。


    根據這個名字,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就找到了同宗的姑蘇蘇家人。


    不過一開始了解的很少。


    隻知道曾祖父是家中三子,他這一脈隻有柏江的他們,便沒了別人。


    曾祖父有兩兄一姐。


    長兄5歲時,死在了美國。


    至於二兄,族譜上隻記著名字,但後麵什麽也沒有,代表沒有後代。


    時間間隔太過久遠。


    至於到底有沒有後代。


    沒人知道。


    加上曾祖父的父親,當時雖然是遠近聞名的富商,但猶如曇花一現。


    富裕時間前後不過二十年,因買辦發家致富,但因戰亂而家道中落。


    雖然有族譜,可曾祖父原本就是旁支,大族譜的後續也沒記載太多。


    留給後人一段婆娑迷離。


    隻是族譜上,蘇筠碩的下麵還有個蘇文雍,代表蘇文州並非是長子。


    據了解…


    是在奔波途中,張氏第一個孩子不幸去世,當時還隻是個繈褓嬰兒。


    所以算了算去。


    姑蘇的蘇家和蘇澤他們隻是共同一個祖宗,已經過了7代的家族關係。


    之所以是一個祖宗。


    是族譜記載,蘇家落在姑蘇的時間,其實才堪堪不過四百年而已。


    至於四百年之前的祖宗…


    鬼他媽知道是誰。


    眾人心照不宣的沒有繼續查。


    全部捋順以後,眾人發現。


    隻有蘇澤曾祖父的曾祖父,那一脈還在,其他不是找不到就是絕後。


    這麽算的話。


    他們和姑蘇蘇家,也就是一個祖宗的關係,並沒有太近的血緣關係。


    蘇澤曾祖父的祖父,這位老人家的後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後代活在世上的,也隻有柏江這一支了。


    …


    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便是周年祭,年底等宗祠完善再進行祭祖。


    蘇澤想要提前結束旅行,但從來沒有開口說過,畢竟還有一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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