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理由的存在，隻要你想找，那麽你就一定可以找到一個自己能夠用得上的理由。而此刻，老者歎了口氣，“我的病？跟你妹妹有什麽關係麽？”
“老祖宗，經過我跟哥哥的不斷調查，前期才發現在黃家有一株九幽玄冥草，老祖宗那是病情嚴重，所以我二人也來不及向您說明，而黃家給出的條件就是讓宋清嫁給黃嶽，隻要宋清嫁給黃嶽，那麽九幽玄冥草就會被當成賀禮送給我們宋家，畢竟我們都是宋家的人，而您更是宋家的老祖宗，為了宋家我們宋家的每一個人都應當竭盡所能。”宋圖看著老人，臉上的表情竟然無比的生動。
“那清兒同意了麽？”老者雙眼閉起，安靜的聽這兩個人的回答，宋清是宋家小輩中唯一的一個女孩，雖然宋可同樣也是女子，但是宋可出生時，宋家老祖的身體早就已經無法支撐，所以後者並不知道宋可的存在，但是對於宋清，宋家老祖宗腦海中那道嬌小的身影，卻還依舊清晰。
“宋清她...”宋宏看著吳宇，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能夠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無疑是自己的手段，而此刻他已經到了自己最重要的時刻，如果被眼前的這個小子給毀了的話，那麽或許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自然是同意了，如果沒同意，我又怎麽能強迫她呢？”
難道要說自己真的是強迫的麽？如果那麽說，或許今天的一切都會沒有了吧。老祖宗就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的機會就隻有這一次，如果這次機會失去了的話，或許他就真的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宋元？宋家的族長麽，你是族長，你也僅僅隻是一個族長而已，在老祖宗的麵前，你還有什麽話能反駁的麽？
反正宋清又不在這裏，自己就算是說謊了又能如何，更何況自己說謊了，那自己的弟弟呢？來之前他就已經說過，讓後者全程都不要說話，一句話都不要說，因為如果自己真的喪失了這一切的話，那麽起碼自己的弟弟，依舊可以擁有。
“是麽？”話，不是老祖宗說的，而是吳宇說的，後者臉上笑容清淡，話語也平平的，看著宋宏眼中帶著一絲說不透的意味，“原來你沒有逼迫清兒啊，如果沒有逼迫的話，那麽你敢讓那天在決鬥場中的人，出來一敘麽？不需要你的人，我相信現在那些參加過拍賣會的人，應該都沒有走吧，一部分自然是被你抓了起來，而另外的一些則是不敢拋頭露麵藏在宋家城內吧。”
“你胡扯，我怎麽可能抓人！那些人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抓他們又有何用？”宋宏的臉色微微發紅，看著吳宇，雙目暴怒。
“哦，原來沒有啊。”吳宇聳了聳肩，“我就隨口一扯，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就隨便說說啊，你也不至於這麽激動吧，你看看你果然是一副小孩模樣。”
老者看著吳宇，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宋城的朋友吧？”
“哦，看來老先生知道我的來曆啊。”吳宇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老先生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您畢竟也是宋家的長輩，若您真的一直都在療傷，而根本不關注宋家的任何事情，恐怕才是真正的錯誤吧。”
“嗬嗬，小家夥，既然你說是那麽便是，因為在你心中已經是了，哪怕我如何反對，也是沒用的吧？”老者看著吳宇，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口口聲聲說，宋宏是逼迫宋清嫁給黃嶽呢？”
“您難道不知道麽？”
“我為何要知道？”
“好吧。”吳宇無奈的聳了聳肩，“原因很簡單，因為宋清是絕對不會嫁給黃嶽的，至於那什麽所謂的為了您的傷勢更是胡扯。您是宋家的老祖宗，但畢竟我不是宋家人，或許我不懂這種感覺，如果我說錯了話，還望老先生原諒。”
“無妨，你說便是。”
“難道老祖宗真的認為，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您的命真的比她未來的幸福更重要麽？如果我是您，我知道了這件事，哪怕我身一死，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孫女嫁給黃嶽，更何況還是讓自己的哥哥，生生逼迫。確實，最後宋清答應了，因為如果她沒有答應，或許我也不會那麽著急出手，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老者點了點頭，布滿皺紋的臉，似乎也鬆開了一點點，然後輕歎一口氣，“是，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可是我為何要相信你的話呢？我怎麽就能相信你，宋清真的是被宋宏和宋圖所逼迫呢？畢竟你不是我宋家人，我也有理由相信你是挑撥我宋家內部的關係。”
報複麽？吳宇苦笑一聲，真的沒想到，這個老頭的報複心理竟然這麽強，自己隻不過批評了他一下，此刻他竟然給自己來這麽一出，吳宇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夠聽出後者已經相信了他的話，但現在老者所說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無用的刁難而已。
“因為，宋清根本不需要靠出賣自己的幸福去換取那株藥來救您的性命。”吳宇看了一眼宋宏，雖然是刁難，但是對於吳宇來說卻也同樣是一個機會，想要獲取宋家的信任，最簡單的辦法或許也就是這樣了。
“怎麽說？”
“相信這件事情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吧，宋城在一層的時候早就傳回了消息，他已經找到了九幽玄冥草，既然如此那我想問問宋宏，你為何還要逼迫你妹妹呢？”
宋宏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你胡說，如果宋城真的得到了九幽玄冥草，那為什麽沒有帶回來，而且老祖宗的生命當時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們哪還有時間去等一株什麽草藥！”
“哦，已經危在旦夕了啊。”吳宇緩緩的搖著頭，看著身前的老者，“那您還真是可憐啊，嘖嘖一個危在旦夕的人，您站了這麽久，要不要我給您找一把椅子休息會？萬一您不小心累著了，摔倒了，待會您這兩個孫子還不將著所有的責任都扔到我身上來。”
“去你媽的！”果然，吳宇就是吳宇，光是這張嘴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本尊。宋家的老祖宗，在宋家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形象，可是如今硬是被吳宇氣的在整個宋家的麵前爆了粗口，“老子活得好好的，頭不暈眼不花的，怎麽就危在旦夕了，放你大爺的狗屁，沒事就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問你的事就趕緊說，別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看著自家老祖宗，黃嶽站在邊上，忍不住的直翻白眼，自己一定是眼花了，看來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一個假的老祖宗，一定是一個假的！
黃嶽努力地安慰自己，但是自家的老祖宗卻就站在那邊氣哼哼的穿著粗氣，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老祖宗是在罵吳宇，但是有心人都明白，其實他罵的根本就是宋宏，自己危在旦夕？那不就是咒自己死麽，雖然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生死早已看淡，但是對於子孫咒自己死的這種事，他們卻還是無法保持理智。
更何況，吳宇其實早就聽出來了，從老者道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其實宋家發生的所有事情，老者全都清清楚楚的，隻不過後者真的已經不想再插手宋家的事情了，所以對於宋宏和宋圖的動作，他並沒有阻止。但是沒有阻止，卻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為何錯了？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既然認錯了，那麽就說明他知道，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正因為如此他才錯了，所以才會向吳宇道歉。
“哦。”看著老者發火的模樣，他縮了縮腦袋，“既然您當時不是危在旦夕，那麽宋家自然有時間去等，而且宋清也是宋家當代唯一一個女孩子，相信也不會真的有誰就這麽想要去犧牲她的幸福吧，但是為什麽你們兩個會苦苦相逼呢？好吧，這就當我沒說，我們繼續說我們該說的。”
吳宇咳嗽了兩聲，一副我跑偏了是我的錯，我們繼續談正事的表情。
你沒說麽！宋宏瞪著吳宇，氣的腦袋都有些發暈了，你分明是已經說過了好麽，你沒說，你妹說你大爺啊！你是不是怕老祖宗沒聽到終點，還特意加一句我沒說？宋宏相信，隻要老祖宗問一句你沒說什麽，吳宇絕對能高高興興的，將剛才的話一字不落的再說一遍。
“其實原因很簡單，你們不知道，並不代表宋清也不知道，因為那株九幽玄冥草，就在我身上。”吳宇露出漂亮的牙齒，對著宋宏露出同樣漂亮的笑容，他盡可能地模仿小魔鬼，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但是那種笑容看起來卻要多假就有多假。甚至吳宇的臉上都寫了一句，我就是在裝，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
“你說什麽？在你身上！”但是這一刻，宋宏也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吳宇的表情了，他瞪著眼看著吳宇，“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已經派人將整個一層和二層都找遍了，這個世界上已經絕對不會有第二株九幽玄冥草的存在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到底哪來的第二株九幽玄冥草！”
聽著吳宇的話，哪怕之前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了，可是這一瞬間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九幽玄冥草，先不說他本身的稀有程度，再加上還有些許雞肋的作用，幾乎也不會有人專門去尋找。
“為何不可能？你所謂的不可能，應該隻是在你的情報中沒有吧？我這裏有，你難道不開心麽？來，笑一個，我這裏有你就可以不用出賣你妹妹，也能救你們宋家的老祖宗了，這麽好的事情，你幹嘛要這幅模樣啊。趕緊開心點啊。”吳宇小默默的衝著後者說話，根本不在乎後者的臉上究竟有多難看。
宋家老祖看了一眼宋宏臉上的表情，雖然之前一直都在閉關，對於宋家的事情哪怕是了解，但了解的絕對也不可能太全麵。但是此刻看著宋宏臉上的表情，哪怕就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此刻也絕對能夠猜出個一二了。
“你那裏真的有九幽玄冥草？”老者看了一眼吳宇，眼中有些不信，但同樣眸子底部卻也醞釀著一絲期待，畢竟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雖說早已看淡生死，但是世界上卻絕對沒有人不想繼續活下去。隻要能活著，哪怕是雙膝跪地，為何要死，老天要你死，你偏要活給他看，哪怕隻是跪著苟活。
“當然有啊。”吳宇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是宋城的兄弟，他不放我這還能放誰呢裏？”
他無意之間看了一眼宋嶽，後者不知道為什麽，後背一陣發涼。果然，下一瞬間，吳宇抬起手一指宋嶽，“不信您問嶽叔，我跟宋城什麽關係，而且當時嶽叔還主動要求親自帶著九幽玄冥草回來，但卻沒宋城拒絕了，因為宋嶽這個人沒長什麽腦子，所以宋城不放心將草藥交給後者，而我也是萬般無奈，才答應了他的條件。”
吳宇的話，一副欲拒還迎的感覺，一副我根本就不想要，這玩意就是後者生生塞給自己的。而且別人想要，他還不給的感覺。
“喏，是不是這個東西？”吳宇把手伸進衣服裏，那個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裏的九幽玄冥草，此刻正安靜的躺在他懷中。他的手伸進去，沒有辦分猶豫，手掌上力量瞬間爆發，直接將木質的盒子捏的裂成數半，將九幽玄冥草從盒子的縫隙中小心的捏了出來。
“喏，是不是這個東西？”吳宇將九幽玄冥草從懷中“扯”了出來，攤在手心裏，葉片散發著晶瑩的綠色，“就是這玩意吧，畢竟他交給我的我也不能順手扔了吧，為了防止這玩意死了，我可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給他插到花瓶裏的。”
吳宇臉上一副認真，看著老者。
而此刻，宋家老祖宗盯著吳宇手中的那株草藥，雖然後者對於他來說也算是救命恩人了，但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扇死後者的感覺。
“老祖宗，經過我跟哥哥的不斷調查，前期才發現在黃家有一株九幽玄冥草，老祖宗那是病情嚴重，所以我二人也來不及向您說明，而黃家給出的條件就是讓宋清嫁給黃嶽，隻要宋清嫁給黃嶽，那麽九幽玄冥草就會被當成賀禮送給我們宋家，畢竟我們都是宋家的人，而您更是宋家的老祖宗，為了宋家我們宋家的每一個人都應當竭盡所能。”宋圖看著老人，臉上的表情竟然無比的生動。
“那清兒同意了麽？”老者雙眼閉起，安靜的聽這兩個人的回答，宋清是宋家小輩中唯一的一個女孩，雖然宋可同樣也是女子，但是宋可出生時，宋家老祖的身體早就已經無法支撐，所以後者並不知道宋可的存在，但是對於宋清，宋家老祖宗腦海中那道嬌小的身影，卻還依舊清晰。
“宋清她...”宋宏看著吳宇，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能夠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無疑是自己的手段，而此刻他已經到了自己最重要的時刻，如果被眼前的這個小子給毀了的話，那麽或許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自然是同意了，如果沒同意，我又怎麽能強迫她呢？”
難道要說自己真的是強迫的麽？如果那麽說，或許今天的一切都會沒有了吧。老祖宗就在自己的麵前，自己的機會就隻有這一次，如果這次機會失去了的話，或許他就真的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宋元？宋家的族長麽，你是族長，你也僅僅隻是一個族長而已，在老祖宗的麵前，你還有什麽話能反駁的麽？
反正宋清又不在這裏，自己就算是說謊了又能如何，更何況自己說謊了，那自己的弟弟呢？來之前他就已經說過，讓後者全程都不要說話，一句話都不要說，因為如果自己真的喪失了這一切的話，那麽起碼自己的弟弟，依舊可以擁有。
“是麽？”話，不是老祖宗說的，而是吳宇說的，後者臉上笑容清淡，話語也平平的，看著宋宏眼中帶著一絲說不透的意味，“原來你沒有逼迫清兒啊，如果沒有逼迫的話，那麽你敢讓那天在決鬥場中的人，出來一敘麽？不需要你的人，我相信現在那些參加過拍賣會的人，應該都沒有走吧，一部分自然是被你抓了起來，而另外的一些則是不敢拋頭露麵藏在宋家城內吧。”
“你胡扯，我怎麽可能抓人！那些人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抓他們又有何用？”宋宏的臉色微微發紅，看著吳宇，雙目暴怒。
“哦，原來沒有啊。”吳宇聳了聳肩，“我就隨口一扯，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就隨便說說啊，你也不至於這麽激動吧，你看看你果然是一副小孩模樣。”
老者看著吳宇，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宋城的朋友吧？”
“哦，看來老先生知道我的來曆啊。”吳宇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老先生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您畢竟也是宋家的長輩，若您真的一直都在療傷，而根本不關注宋家的任何事情，恐怕才是真正的錯誤吧。”
“嗬嗬，小家夥，既然你說是那麽便是，因為在你心中已經是了，哪怕我如何反對，也是沒用的吧？”老者看著吳宇，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口口聲聲說，宋宏是逼迫宋清嫁給黃嶽呢？”
“您難道不知道麽？”
“我為何要知道？”
“好吧。”吳宇無奈的聳了聳肩，“原因很簡單，因為宋清是絕對不會嫁給黃嶽的，至於那什麽所謂的為了您的傷勢更是胡扯。您是宋家的老祖宗，但畢竟我不是宋家人，或許我不懂這種感覺，如果我說錯了話，還望老先生原諒。”
“無妨，你說便是。”
“難道老祖宗真的認為，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您的命真的比她未來的幸福更重要麽？如果我是您，我知道了這件事，哪怕我身一死，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孫女嫁給黃嶽，更何況還是讓自己的哥哥，生生逼迫。確實，最後宋清答應了，因為如果她沒有答應，或許我也不會那麽著急出手，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老者點了點頭，布滿皺紋的臉，似乎也鬆開了一點點，然後輕歎一口氣，“是，你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可是我為何要相信你的話呢？我怎麽就能相信你，宋清真的是被宋宏和宋圖所逼迫呢？畢竟你不是我宋家人，我也有理由相信你是挑撥我宋家內部的關係。”
報複麽？吳宇苦笑一聲，真的沒想到，這個老頭的報複心理竟然這麽強，自己隻不過批評了他一下，此刻他竟然給自己來這麽一出，吳宇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夠聽出後者已經相信了他的話，但現在老者所說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無用的刁難而已。
“因為，宋清根本不需要靠出賣自己的幸福去換取那株藥來救您的性命。”吳宇看了一眼宋宏，雖然是刁難，但是對於吳宇來說卻也同樣是一個機會，想要獲取宋家的信任，最簡單的辦法或許也就是這樣了。
“怎麽說？”
“相信這件事情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吧，宋城在一層的時候早就傳回了消息，他已經找到了九幽玄冥草，既然如此那我想問問宋宏，你為何還要逼迫你妹妹呢？”
宋宏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你胡說，如果宋城真的得到了九幽玄冥草，那為什麽沒有帶回來，而且老祖宗的生命當時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們哪還有時間去等一株什麽草藥！”
“哦，已經危在旦夕了啊。”吳宇緩緩的搖著頭，看著身前的老者，“那您還真是可憐啊，嘖嘖一個危在旦夕的人，您站了這麽久，要不要我給您找一把椅子休息會？萬一您不小心累著了，摔倒了，待會您這兩個孫子還不將著所有的責任都扔到我身上來。”
“去你媽的！”果然，吳宇就是吳宇，光是這張嘴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本尊。宋家的老祖宗，在宋家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形象，可是如今硬是被吳宇氣的在整個宋家的麵前爆了粗口，“老子活得好好的，頭不暈眼不花的，怎麽就危在旦夕了，放你大爺的狗屁，沒事就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問你的事就趕緊說，別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看著自家老祖宗，黃嶽站在邊上，忍不住的直翻白眼，自己一定是眼花了，看來自己看到的一定是一個假的老祖宗，一定是一個假的！
黃嶽努力地安慰自己，但是自家的老祖宗卻就站在那邊氣哼哼的穿著粗氣，雖然表麵上看起來老祖宗是在罵吳宇，但是有心人都明白，其實他罵的根本就是宋宏，自己危在旦夕？那不就是咒自己死麽，雖然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生死早已看淡，但是對於子孫咒自己死的這種事，他們卻還是無法保持理智。
更何況，吳宇其實早就聽出來了，從老者道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其實宋家發生的所有事情，老者全都清清楚楚的，隻不過後者真的已經不想再插手宋家的事情了，所以對於宋宏和宋圖的動作，他並沒有阻止。但是沒有阻止，卻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為何錯了？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既然認錯了，那麽就說明他知道，但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正因為如此他才錯了，所以才會向吳宇道歉。
“哦。”看著老者發火的模樣，他縮了縮腦袋，“既然您當時不是危在旦夕，那麽宋家自然有時間去等，而且宋清也是宋家當代唯一一個女孩子，相信也不會真的有誰就這麽想要去犧牲她的幸福吧，但是為什麽你們兩個會苦苦相逼呢？好吧，這就當我沒說，我們繼續說我們該說的。”
吳宇咳嗽了兩聲，一副我跑偏了是我的錯，我們繼續談正事的表情。
你沒說麽！宋宏瞪著吳宇，氣的腦袋都有些發暈了，你分明是已經說過了好麽，你沒說，你妹說你大爺啊！你是不是怕老祖宗沒聽到終點，還特意加一句我沒說？宋宏相信，隻要老祖宗問一句你沒說什麽，吳宇絕對能高高興興的，將剛才的話一字不落的再說一遍。
“其實原因很簡單，你們不知道，並不代表宋清也不知道，因為那株九幽玄冥草，就在我身上。”吳宇露出漂亮的牙齒，對著宋宏露出同樣漂亮的笑容，他盡可能地模仿小魔鬼，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但是那種笑容看起來卻要多假就有多假。甚至吳宇的臉上都寫了一句，我就是在裝，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
“你說什麽？在你身上！”但是這一刻，宋宏也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吳宇的表情了，他瞪著眼看著吳宇，“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已經派人將整個一層和二層都找遍了，這個世界上已經絕對不會有第二株九幽玄冥草的存在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到底哪來的第二株九幽玄冥草！”
聽著吳宇的話，哪怕之前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了，可是這一瞬間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九幽玄冥草，先不說他本身的稀有程度，再加上還有些許雞肋的作用，幾乎也不會有人專門去尋找。
“為何不可能？你所謂的不可能，應該隻是在你的情報中沒有吧？我這裏有，你難道不開心麽？來，笑一個，我這裏有你就可以不用出賣你妹妹，也能救你們宋家的老祖宗了，這麽好的事情，你幹嘛要這幅模樣啊。趕緊開心點啊。”吳宇小默默的衝著後者說話，根本不在乎後者的臉上究竟有多難看。
宋家老祖看了一眼宋宏臉上的表情，雖然之前一直都在閉關，對於宋家的事情哪怕是了解，但了解的絕對也不可能太全麵。但是此刻看著宋宏臉上的表情，哪怕就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此刻也絕對能夠猜出個一二了。
“你那裏真的有九幽玄冥草？”老者看了一眼吳宇，眼中有些不信，但同樣眸子底部卻也醞釀著一絲期待，畢竟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雖說早已看淡生死，但是世界上卻絕對沒有人不想繼續活下去。隻要能活著，哪怕是雙膝跪地，為何要死，老天要你死，你偏要活給他看，哪怕隻是跪著苟活。
“當然有啊。”吳宇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是宋城的兄弟，他不放我這還能放誰呢裏？”
他無意之間看了一眼宋嶽，後者不知道為什麽，後背一陣發涼。果然，下一瞬間，吳宇抬起手一指宋嶽，“不信您問嶽叔，我跟宋城什麽關係，而且當時嶽叔還主動要求親自帶著九幽玄冥草回來，但卻沒宋城拒絕了，因為宋嶽這個人沒長什麽腦子，所以宋城不放心將草藥交給後者，而我也是萬般無奈，才答應了他的條件。”
吳宇的話，一副欲拒還迎的感覺，一副我根本就不想要，這玩意就是後者生生塞給自己的。而且別人想要，他還不給的感覺。
“喏，是不是這個東西？”吳宇把手伸進衣服裏，那個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裏的九幽玄冥草，此刻正安靜的躺在他懷中。他的手伸進去，沒有辦分猶豫，手掌上力量瞬間爆發，直接將木質的盒子捏的裂成數半，將九幽玄冥草從盒子的縫隙中小心的捏了出來。
“喏，是不是這個東西？”吳宇將九幽玄冥草從懷中“扯”了出來，攤在手心裏，葉片散發著晶瑩的綠色，“就是這玩意吧，畢竟他交給我的我也不能順手扔了吧，為了防止這玩意死了，我可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給他插到花瓶裏的。”
吳宇臉上一副認真，看著老者。
而此刻，宋家老祖宗盯著吳宇手中的那株草藥，雖然後者對於他來說也算是救命恩人了，但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扇死後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