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蓋了,我們對你那油膩的身子不感興趣的。”邵澤陽走過去,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後者遊戲肥碩的臉龐,“嘖嘖,真惡心,油乎乎的。”


    邵澤陽有些嫌棄的瞥了後者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男人並沒有搭理邵澤陽的話,因為他還沒有搞清楚這些人來這裏究竟是做什麽的。來者不善這是一定的,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這是他現在想要弄明白的。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畢竟也是範家的高管,怎麽說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男人就冷靜了下來,冷靜的看著三個人,沉聲問道。


    “是。”吳宇輕輕頜首,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麽好掩飾的,畢竟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這種時候掩飾起來還有什麽意義麽?當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那你們找我想做什麽?”男人看著吳宇,問道。哪怕現在處於這種情況之中,他也沒有絲毫階下囚的感覺。


    “喂喂喂,注意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是我們求著你,應該是你求著我們好麽?”邵澤陽看著一臉囂張的男子,忍不住哼哼了一聲,看著他說道。


    “哦,是麽?”男人倒是不慌不忙的哼哼了一聲,“那麽事情就有意思了,除非你們求我,不然你們想知道什麽,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男人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坐在床上也不在乎自己身邊坐著的女孩赤裸著身子一臉驚恐,也想要鑽到被子裏,但是被子卻被後者緊緊的壓在身下。


    “嘖嘖,真是囂張誒。”邵澤陽看著男人,輕輕地聳了聳肩膀,“交給你了,這個我搞不定,作為一名偉大的而且還擁有超棒口才的外交人員,我已經盡力了。”


    “嗬嗬。”吳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行了滾一邊去吧,我早就說過,對付這種人,你那所謂的口才沒用的。”


    “你憑什麽這麽說。”邵澤陽明顯一臉不服氣的模樣,瞪著眼睛看著後者說道。


    “哦,那交給你來?”吳宇輕輕後退一步,看著邵澤陽說道,“你覺著怎麽樣?是不是個很棒的主意?”


    “嗬嗬,滾!”邵澤陽哼哼了一聲,走到一旁,抱著手臂站在那裏看著吳宇。


    鸞鴻飛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青年,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想幹什麽,反正在他看來就是邵澤陽上去說了兩句廢話然後就把事情扔給吳宇了,交給他去辦了。


    這是在幹嘛?說相聲的逗哏和捧哏?


    “嗬。”躺在床上的男人同樣也看著邵澤陽和吳宇,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大佬看著萌新一樣的表情,你這是在幹嗎,賣萌麽?


    這種無比低端的辦法竟然也會有人去用,就如同打架打輸了的孩子大聲地嚷嚷著你死定了,我要去找我哥哥,我哥哥會來打你的,這種話會有人信麽?


    或許會有,但那隻是少數,畢竟那個小孩子真的有哥哥麽?誰知道呢,或許有吧,也或許沒有,反正話是他說出來了,有或者沒有大部分還是取決於你信或者是不信。


    男人看著吳宇,不屑一顧的表情已經寫在臉上了,就差俯視著後者,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孩子你還年輕,有些東西不是和你,想要裝逼的話,先回家學兩年在出來吧。


    “這房子隔音怎麽樣。”吳宇扣了扣手上的指甲,回頭笑眯眯的看著鸞鴻飛問道,“應該不會太差吧,起碼也是最高端的房間,如果隔音太差的話,應該會被人罵吧。”


    “放心吧,傳不出去的,這地方的隔音還是有保證的。”鸞鴻飛笑了笑,看著吳宇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這地方隔音不好,畢竟這些東西傳出去的話影響不好。”說著,吳宇笑了笑,雖然他的笑容看起來虛假的有些駭人。


    “嗬,小子要是有什麽的話就來吧,我倒是很好奇,你都能弄出些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來。”中年男子輕輕地笑了笑,看著吳宇,臉上倒是沒有任何懼意。


    “嗯。”吳宇點了點頭,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從口袋裏掏出來之前從鸞鴻飛那裏順走的一把小刀,刀刃有些鈍,當時自己拿走的時候,鸞鴻飛還一臉好奇為什麽自己要拿這把刀,但是此刻當他將這柄刀拿出來的時候,鸞鴻飛好奇心就已經完全消失了。


    鈍刀殺人,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這大多數人都明白的道理,但是真正這麽去做的人卻少之又少,因為過於痛苦,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這麽去做,更何況很少會有人對於這樣一件事把握的的那麽完美。


    但是吳宇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能做到。


    “知道自己傍上了個什麽樣的人麽?對於他而言,你就單純的是個玩具罷了,等到自己出事的時候,就可以隨手甩開,漂亮的女孩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你又怎麽知道他在外麵就隻有你一個女孩呢?”吳宇輕輕地聳了聳肩膀,看著他笑眯眯的說道。


    “明白了。”女孩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看著吳宇,眼眶通紅,她的餘光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男人的眼神壓根就沒有放在他身上,對於這種人而言,自己蒙羞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人,那都是生命之外的東西了,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吳宇輕輕地歎了口氣,把她褪在一旁的衣服扔給女孩,小姑娘臉色通紅的急忙把衣服穿上,看著吳宇似乎是想要感謝後者,但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穿好了?”吳宇看著漂亮的女孩子,在自己勉強吧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回曼妙的身子上,眼中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女孩真的很漂亮,隻要是個男人就一定會承認這一點,無論是那裏,都近乎是完美的存在,哪怕是那個男人臉上都帶著絲絲嘲諷的笑意看著吳宇,果然還是個年輕的小男孩,在漂亮女孩子的麵前還是會把持不住自己,做一些莫名其妙紳士般的舉動,但是或許他本人並不知道,這些所謂紳士般的舉動,就隻會給人徒增笑意罷了。


    但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眼睛,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如同在看一節幹巴巴的木頭一般,冷冷的看著麵無表情。


    “穿好了麽?”吳宇帶著些許關心,看著有些慌亂,將外衣套在身上的小姑娘問道。


    “嗯。”女孩抬起頭來,看著吳宇,長的雖然一般,但是卻很耐看,似乎如果真的一直盯著那張普通的麵孔,眉宇之間還有些小帥。


    真的帥麽?或許換成任何一個女孩,都不會這麽認為,因為吳宇真的就是一張大眾臉,這一點哪怕就算是他自己都很清楚,或許袁蓉是個例外吧,她就偏偏喜歡上了這樣的吳宇,一個簡簡單單,會寵著她的人。


    或許是因為吳宇剛剛幫了她,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也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了,所以這或許算是唯一的解釋了吧。小姑娘輕輕地抿著嘴巴,看著吳宇,就如同看著自己的白馬王子一樣,聲音也很溫柔,會輕聲的去問她問題,哪怕後者或許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


    自古英雄救美女,因為英雄長的又不是說那麽好看,所以為了找一個好看的妹子當老婆,這大概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吧。至於之後的那些英雄救美的好戲,基本上也都是無聊的小套路了。


    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英雄救美的好事去等著你?


    但如果自己恰好碰上一個的話,似乎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小丫頭俏臉微紅,看著吳宇,世界上有些事情來的就是那麽突然,突然地讓人猝不及防。


    “穿好了啊。”吳宇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看著就會讓人感覺心頭一陣微微的暖意,“穿好了就走吧,記著以後做個體麵人,別做這種事了,知道麽?”


    “嗯。”小丫頭眼淚巴巴的看著吳宇,滿臉激動。


    “就這麽放她走了?吳宇難道不怕她把事情說出去?”鸞鴻飛站在一旁,如果有風的話,那麽他就一定是站在風中淩亂的男子。


    “不會的,如果他把人放走了,那我們就可以準備拎著斧頭去砍人了,因為那個人他絕對不可能是吳宇,這麽智障的事,吳宇幹不出來,反正起碼我是不信他能幹得出來。”邵澤陽輕輕地聳了聳肩膀,“當然如果他真的趕出來了,那麽可能就隻有一個原因了,就是那個人他根本就不是吳宇。假的,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這兩個人的腦子大概都有毛病吧?他臉色有些難看,看著吳宇和邵澤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雖然他們知道彼此之間都很了解,但是難不成他們還能猜透互相都想要做什麽事麽?不可能的,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感覺自己跟這兩個人格格不入,為什麽會格格不入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完全無法跟著兩個人融入到一起去,隻是單純的因為他們認識的時間久麽?不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的,因為當著兩個人分開之後,如果他單獨去跟任何一個人聊天的話,都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反正就是讓人感覺莫名其妙,沒有道理的莫名其妙。


    女孩從地麵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就想要離開,但是吳宇卻將後者攔了下來,“抱歉,可能是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我說你可以走了,並不是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那...是什麽意思?”小姑娘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吳宇,問道。


    “我是說你大概可以用另一種方式,離開了,這麽說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如果還要在簡單一些的話,或許就會有些難聽了。”吳宇輕輕地歪了歪脖子,“額,所以說請你去死好麽?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能傳出去,畢竟這些東西牽扯到的事情有些多,我可不會讓任何一個隱患逃走,所以希望你配合一下。”


    如果這是一場演出,那麽吳宇演的就一定是一個功底十足的變態,畢竟本色出演,不需要任何的演技,這或許對於他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小姑娘愣在那裏,似乎是在琢磨他的話,也或許是還沒反應過來,但吳宇是一定不會給他那麽長時間去思考的,手掌已經摸上了後者的脖頸。


    手指微微閉合,女孩甚至還沒有感受到所謂的痛苦,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如果說再死之前她腦海中對吳宇的印象還停留在完美,那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對於她而言,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溫暖,或許也就隻有那麽多了,如果還要多的話,或許連一分的多餘都找不出來。


    “好了,那麽剩下的就是你了。”看著女孩的身子緩緩地到在地麵上,吳宇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好了,下麵就是你了,時間都這麽晚了,你知道你浪費了我們很長時間麽?”


    “他好像沒浪費時間吧。”邵澤陽在一旁沉吟了一會,一臉鄭重的看著吳宇說道。


    “出門往左就是電梯,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謝謝。”吳宇看都不看邵澤陽一眼,直接朝著門口一指說道。


    “額,你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好了,嘿嘿...我就放了個屁。真的還是特別臭的那種。”邵澤陽咧了咧嘴,傻笑了兩聲,然後把腦袋挪開,去吹口哨。


    鸞鴻飛感覺自己呆在這似乎是多餘的,甚至連躺在床上那個有些肥胖的男人,還有躺在地上的那個屍體還溫熱的漂亮的女孩,或許都是多餘的。


    這特麽的分明就是一場相聲演出,台上就隻應該有兩個演員,他們是什麽?陪襯麽?還是一個桌子和兩隻話筒?鸞鴻飛感覺自己腦子很亂,他從來都沒有這麽亂過,這種任務不都應該是保持著高度的緊張麽?但是這兩個人卻是一臉輕鬆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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