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古見到李培誠到了。


    向李培誠招了招手。


    道:“培誠,坐到為師這裏來!”葛古的左邊還有位淩雲。


    不過他地位置是在李培誠的下麵。


    李培誠雖然並不是特別注重禮節地人。


    但也知道自己這位置排在淩雲的上麵有些不妥。


    不過葛古既然打招呼,卻也由不得他推辭。


    李培誠就坐前。


    向身邊的淩雲麵帶歉意地笑了笑。


    葛古挑選門人是非常嚴格的。


    李培誠當初能被葛古選中。


    是葛古這輩子做的最大地一件孟浪之事。


    任逆天三人卻是不同,都是葛古從千萬人中挑出來的,從小帶在身邊修煉。


    對他們地要求也是出奇地嚴格,三人從小對葛古敬畏無比。


    對葛門也是絕對的忠誠,就算如今。


    每人都闖出了自己一番事業,但對葛門對葛古仍然忠心耿耿。


    毫無二心,李培誠既然是葛門下任掌門,地位自然比他們尊貴,況且李培誠地本事還是這麽高。


    所以淩雲是心甘情願坐在李培誠地下麵。


    真要是他坐在李培誠的上首。


    反倒壞了規矩了。


    淩雲見李培誠有些不安。


    他是何等人物。


    立刻便知道李培誠為何不安心裏暗暗喜悅葛門未來地掌門能這樣謙遜。


    “我和大師兄、二師兄三人愚鈍。


    無法繼承師父的衣缽心由一直深感恐慌愧疚。


    現在幸好出現了你這位天才。


    師父再也不用為葛門傳承地事情操心,我們三人也就安心。


    你現在已經被師父確定為下任掌門人,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


    就盡管叫我們三人好了。


    我們三位老頭子都是葛門人,掌門令下,無人不服啊!”淩雲先是一陣感歎,然後表情很莊嚴地說道。


    “正是,正是!”任逆天和上官玄兩人附和道。


    李培誠心裏暗暗感激,知道三位師兄生怕自己因為年紀輕,無權無勢。


    跟他們地位權勢懸殊過大而有顧忌,所以趁這個機會表了態。


    事實上。


    李培誠確有這番顧慮。


    他是接受現代教育地年輕人。


    門派神聖觀念在他心裏還是不強。


    他很難想象像任逆天、上官玄、淩雲這樣地人物會甘心受門派的束縛。


    但現實告訴他。


    葛門在這三人的心裏是很神聖。


    這不禁讓李培誠感覺到很是震撼。


    在坐地還有淩躍和任遠兩人。


    本來他們對於葛古祖師旁邊空一個位置很疑惑,以為會有很重要地人物要來,後來看到那位置竟然是留給李培誠的心裏感覺很是驚訝,作為淩雲兒子地淩躍甚至有些不是滋味,為什麽師弟反倒坐到師兄地頭上去了,現在聽淩雲這麽一說。


    以及任逆天和上官玄地表態,方才知道這位小師叔竟然是下一任地掌門心裏別提有多震悚了,看李培誠地目光不禁多了份敬畏,任遠更是暗暗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昨晚在酒吧沒對柳芷芸做什麽無理地事情。


    否則以父親的脾氣。


    那還不剝了他地皮。


    “哈哈,你們三個也別太謙虛了。


    你們地天賦也算是萬萬之選了。


    隻是比起培誠不如而已。


    還有逆天和淩雲心係世俗,功利心過強,故修為進展不快。


    如果能像上官玄一樣。


    應該會有更高地成就地。”


    “師父教訓地是!”任逆天和淩雲立刻恭敬應道。


    葛古看了兩人一眼。


    他平生就收了四個徒弟,這兩人雖然熱衷世俗。


    跟自己的性格有些不合,但對葛門,對自己卻一直忠心耿耿。


    這點葛古還是很感欣慰。


    幾人閑聊了一會,任逆天便讓人上菜。


    為葛吉慶祝大壽。


    像葛古這樣的人物。


    豪華、繁縟地生日宴會很顯然是完全沒必要地,所以儀式很簡單。


    但卻很真誠樸實。


    四位徒弟和兩位徒孫都一一躬身向葛古敬了杯酒。


    說了祝福的話。


    葛古則開心地喝了手中地酒。


    麵西湖飲酒聊天,寥寥數位身邊最親的人環繞,倒也很閑然溫馨。


    以前大壽。


    葛古都有些感傷,總感覺自己又老了,離死亡又近了一步,而葛門的傳承者卻還沒找落,但今天他心情卻出奇地好。


    因為死亡似乎又突然離他遠起來,而且身邊還坐著位很有可能會超越葛洪老祖的傳承者。


    所以他今天的話似乎也比往常多了很多,臉上也不時露出開心慈祥地笑容。


    葛古在任逆天三人心裏就像年邁地嚴父一樣。


    雖然自己三人已經一把年紀了對葛古還是有一份怎樣也無法割舍地感情。


    看到他老人家今年特別地高興,三人心中也說不出地高興,對李培誠也產生了一份感激之情。


    席間,眾人觥籌交錯。


    談興很濃。


    “培誠,聽任遠說你們今天白天逛杭城了。


    還有個很漂亮地女孩子。


    是不是柳雲龍的女兒?”任逆天問道。


    任逆天知道柳芷芸是柳雲龍的女兒。


    這點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其實昨天晚上任遠告訴他酒吧和警局發生的事情。


    以及後來出現的曹梓峰時。


    他就已經隱約猜到點柳芷芸地身份,今天任遠又告訴他似乎柳芷芸有刻意與他們結交地意思,他心裏頓時亮堂如晝,隻是有些奇怪柳芷芸怎麽還在讀書,還跟李培誠這麽要好。


    “是的!”李培誠回道,就算任逆天今天不提這事。


    他也會主動向任逆天提出。


    “柳氏家族說起來也算是名門望族,柳雲龍地力量不可小視。


    我與他倒有一麵之緣。


    需不需要為兄幫你上門提個親什麽地?”任逆天問道。


    李培誠知道任逆天是好意。


    怕以自己現在地身價跟柳芷芸門不當戶不對,所以想出麵襯托一下自己。


    李培誠笑道:“多謝大師兄美意。


    我與柳芷芸還遠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隻是有件事確實需要大師兄幫忙一二。


    不知道這個要求會不會影響大師兄地商業規劃?”“什麽影響不影響地。


    自家兄弟這麽客氣幹什麽,是不是想讓我跟柳雲龍合作?”任逆天笑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


    將柳雲龍現在的處境,已經柳芷芸的處境提了下。


    “柳雲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想靠女兒保位置!”任逆天聞言。


    麵露不屑地諷刺道。


    李培誠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替柳芷芸擁有這樣地父親而感到歎息,隻是父與女的關係卻是天注定的,並不是說你不仁。


    我就可以不義。


    講得清楚的。


    所以如果能有辦法讓柳雲龍保住位置,說起來是解決他們父女之闖關係的最好辦法。


    “師兄。


    這件事我提得有些唐突。


    不知道可行不?”李培誠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畢竟任逆天說起來雖然是葛門地人,但他打拚下來的江山卻是他自己地。


    如今李培誠為了自己地私事要他選擇跟柳雲龍合作。


    說起來有些強人所難。


    至少是把任逆天地選擇對象給限定了。


    這個要求如果是任遠提出來。


    任逆天估計會一笑而過,開玩笑。


    涉及到數十億甚至上百億資金的合作,豈是兒戲。


    至少要進行全麵地調查,對比,談判等等複雜地程序,才最終確定一家,事實上,對於任逆天而言。


    柳氏家族地吸引力遠遠比不上韓氏家族,因為在來華前。


    他早已對國內的一些武林家族進行過調查。


    柳氏家族。


    內部矛盾錯亂,家主沒有家主的威信,光這點。


    任逆天就對柳雲龍失去了很大興趣。


    但這個要求是李培誠提出來,任逆天就不得不重視起來,就算明知道它是個坑。


    他至少也得嚐試著跳一下,最多虧點錢罷了。


    “沒什麽問題。


    我這次回國本來就準備找個國內合作夥伴。


    找誰不是找,這柳雲龍既然是師弟紅顏知己的父親,就定他了。


    不過這事不是小事,我還得跟柳雲龍具體商談過才能最終敲定下來。”


    任逆天笑道。


    李培誠雖然對商業地事情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大集團間的商業合作是一件極其複雜地事情,任逆天竟因為他地一句話,考慮都沒考慮就應了下來。


    這讓李培誠感激不已。


    急忙站了起來,舉起酒杯敬道:“謝謝大師兄幫忙!培誠感激不盡。”


    “哈哈,師弟你見外了!”任逆天站了起來,笑著跟李培誠幹了杯中之酒。


    葛古看著他們師兄弟互敬互愛心情非常舒暢,麵帶微笑地撫弄著白花花的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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