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屏住呼吸足足等了幾分鍾,看見龍十八和阿婆不說話了,我這才意猶未盡的回到自己房間。


    從那些話中不難猜出,老爹之所以算計錯了我,就是因為那件事情。隻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


    這些事情阿婆她們是不可能告訴我的,隻能自個兒去琢磨。


    十三聚陰墳。對於我來說又是一個無比陌生的詞語。


    而且還從龍十八話中聽出。阿婆是因為那一件事情才會老的這麽快,也就是說之前,阿婆看起來應該和龍十八一樣大。


    以前我小時候無意間也曾經看見阿婆身份證上的年齡才四十歲左右,可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整整一二十歲。


    到現在,阿婆貌似也才五十歲不到吧,這種年齡,按照正常情況,孫子最多才生下來。


    可是我卻差不多二十多歲了。


    當然。我算了下,如果阿婆當時十五歲左右就把老爹生下來的話,那麽到現在,孫子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大。


    在阿婆那個時代,十五六歲生孩子,也是很普遍的事情,當下我也沒有在往深裏想,這挺正常的一種情況。


    沒躺下兩分鍾,就聽見隔壁屋子裏麵傳來了爭吵,聲音挺大。現在我家隻有一間閑置的房間,所以楊娃娃她們四人要麽擠在那裏麵將就幾天,要麽出來院子裏麵睡。


    所以,這兩天來四個人一直都是住在同一間屋子裏麵,隻是不知道今晚她們怎麽了?吵得這麽厲害。


    原先就看出這幾個人麵和心不合,爆發矛盾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這矛盾爆發的這麽快。


    爭吵持續了半個多鍾頭都沒有消失,反而是越來越大聲,到最後直接來到了院子裏麵,就差直接動手了。


    沒辦法了,我走出去一看。


    楊娃娃臉色難看的站在院子裏麵,看著那個湯紅強和眼鏡兒他們吵。這個湯紅強正是四人中最陰險的人,他心機頗深,甚至能和楊娃娃有一拚。


    現在這種情況,湯紅強顯然是站在了楊娃娃這邊,他整個人氣得直打哆嗦,指著眼鏡兒他們罵道:”你們還有沒有紀律?這次回去後。你們也別想繼續呆局子裏麵了。”


    眼鏡兒一直在冷笑,等湯紅強說完,這才抬了抬眼睛,說道:”嗬嗬,回去?你認為你們還能回得去麽?”


    這話一出來,院子裏麵頓時陷入了安靜,就連湯紅強也不說話了。


    這句話可是有很深的含義,楊娃娃眯起眼睛盯著眼鏡兒,問道:”怎麽?看你的意思是準備把我們留在這個村子裏麵,你有那能耐麽?”


    起初我也以為這幾個人會不會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但站邊兒上看了下,不像,應該是真鬧矛盾了。


    阿婆和龍十八也被這吵罵聲惹了出來,不過他們並沒有插手的打算,而是笑眯眯的在旁邊看戲。


    楊娃娃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剩下一人也不服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楊隊,您老在嚇我和眼鏡兒呢?您老心裏麵合計著啥玩意兒,我們還看不出來?”


    楊娃娃本身就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饒是心機再深,也架不住這種傷人話兒,當即眼睛一紅就要哭出來。


    湯紅強陰沉著一張臉站原地,手掌已經放在了配槍上麵,看這架勢,搞不好掏出配槍來給眼鏡兒他們崩了。


    眼鏡兒一看這情況,當下就樂嗬嗬的笑了出來:”哎喲,看,咱們湯哥想崩了咱兩,好害怕啊?”


    說完,故意把頭伸出來,指著腦門兒心說道:”你要是個帶把兒的,就他媽衝這裏摟,別讓老子看不起你。”


    湯紅強已經把配槍拿出來了,咣一下在頂眼鏡兒腦門上,死死揪著他的衣領,很平靜的說了句:”你真以為我不敢?”


    我往後退了一步,這鐵疙瘩可不是開玩笑的,龍十八他們也是笑眯眯的站到屋子裏麵,生怕被誤傷了。


    楊娃娃急眼了,緊緊拉住湯紅強的手:”你他媽瘋了,你要是把這扳機樓了,這後果誰來承擔?”


    眼鏡兒抬了抬頭,冷笑道:”楊隊,別給老子來這一套,放五六年前已經被我玩過時了,要是沒你家那點關係,你一小比崽子,能當得了這個楊隊?”


    說完,他看向湯紅強,平靜的說:”咋滴,不敢摟?你不是看我們不順眼麽?遲早都是死,老子還就不信了。”


    湯紅強呼吸慢慢急促起來,那張臉上都冒出了青筋,要是眼鏡兒再敢激一句,搞不好真的會一槍崩了他。


    深深吸了一口氣,湯紅強放下手中的配槍,放開眼鏡兒說道:”要是個爺們兒,今天哥兩挑一回?”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眼鏡兒,誰都知道他用配槍崩了眼鏡兒和直接用手打死他,完全就是兩種慨念。和前一種比起來,第二種罪責要輕一些。


    眼鏡兒別看他斯斯文文的,這火氣一上來,也夠爺們兒的,配槍丟地麵,取下眼鏡兒,往前一跨,標準的擒拿術就被他使了出來。


    湯紅強能耐也不小,單手扣住眼鏡兒的手腕,吼道:”你麻痹的,來啊。”


    咣一聲,拳頭砸在眼鏡兒鼻子上,那鼻血當即撒得兩人一身。


    真說起來,湯紅強的身體素質要比身子骨單薄的眼鏡兒強上一些,挨了一拳,站都站不穩了。討見介巴。


    但,眼鏡兒勝在動作幹脆果斷,鼻子上一痛,他緊接著一記下勾拳。下吧是人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這一拳要是打到了,能給湯紅強撂翻在地。


    不愧是綠帽兒,這單挑的能耐要比平常人強上一些,這一下手都是狠手啊,淨撿著人體上最脆弱的地方來。


    至於楊娃娃則是很平靜的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兩個人拚個你死我活。


    ”誰要是輸了,估計得被活活打死。”


    我邊兒上,許雅淡淡說了句,她跟一隻貓咪似的,不管做什麽都很難讓人發覺,啥時候來身邊都不知道。


    ”那你覺得誰會輸?”我笑著反問了句。


    結果許雅指了指身子骨單薄的眼鏡兒,說道:”他下手狠辣,絲毫不給自己留啥餘地。至於另外一個,心機挺深,但玩命玩不贏那個眼鏡兒。”


    說話的時間,湯紅強果真被眼鏡兒撂在地上,整個人騎他身上可勁兒造,拳拳見血,眼看湯紅強已經翻了白眼,再打下去鐵定要出人命。


    ”不像演戲,看來這幾人真鬧矛盾了,這樣也好,不會壞了我們的事情。”


    許雅對這種打架似乎沒啥心思,說了句就轉身往屋子裏麵走去。


    ”從他身上下來。”楊娃娃這時候雙手握住自己的配槍,指著眼鏡兒,那張臉比先前更平靜了。


    正是這種平靜的樣子,讓眼鏡兒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他獰笑著舉起自己的雙手,從湯紅強身上下來。


    ”咋滴,要幫你這個小情郎麽?”


    他不敢激楊娃娃,她和湯紅強不同,湯紅強是不敢開槍的,但楊娃娃就不同了,最毒婦人心,這女人在想什麽東西,誰能說的好。


    撿起自己的配槍,眼鏡兒看了眼我,笑眯眯的說:”讓你見笑了。”


    隨著他咧開那張滿是血液的嘴,當下一股子陰森意味往我身上傳來。


    這四個人都不簡單啊,最起碼可以對我們造成威脅。


    楊娃娃蹲在湯紅強麵前,仔細查看了一會兒,猛然間抬頭憤怒的看著眼鏡兒罵道:”大家都是好幾年的同事了,用不著下這麽狠的手吧,眼鏡兒,你總說湯紅強這個人不是好人,我看你才不像好人。”


    ”我不是好人?”眼鏡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一句,當下就笑了出來:”草擬嗎的,當初要不是老子,你喝醉酒早被湯紅強辦了。”


    這句話才說出來,楊娃娃仿佛想到什麽東西,當下歎了一口氣,把湯紅強扶到屋子裏麵。


    ”你也覺得我下手狠麽?”


    眼鏡兒抬頭看著我,問了句。


    我笑著搖搖頭,說道:”不,你下手輕了,如果被撂在地上的人是你,估計你的下場會更慘。”


    他吸了一口氣,說幹這一行的有個規矩,有些事情是不能管的,犯了禁忌,後果大多數都是死。他見過太多了,他們不聽勸,遲早會犯了這個禁忌。


    我笑了笑,說:”怕麽?”


    眼鏡兒點點頭說怕,他已經看出來這個村子沒有那麽簡單,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個問題,憋長了,自然要找個發泄的對象。


    持續了一晚上的矛盾,以湯紅強被打得不知死活而落幕。


    龍十八和阿婆也是回到了屋子裏麵,過程中他們一直很平靜的看著楊娃娃她們屋裏鬥,壓根兒就沒有說過半句話。


    這一晚,眼鏡兒蹲在院子裏麵抽了一晚的煙,第二早起來地麵全部是煙頭。


    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楊娃娃似乎把昨晚那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又跟眼鏡兒有說有笑的,隻是臉上那種笑容和前兩天比起來,更假了。


    關於湯紅強被打得半死的事情,沒有人在提,他恢複的也挺快,第二天中午就可以下地走路,隻不過腦袋腫了起來。


    這下子楊娃娃的隊人心更散了,她明明知道帶隊最忌諱的就是人心不在一起,可還發生這種事情,興許是有啥難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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