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奔波兒灞兄弟既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那麽白炎他們便也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現在,死吧!”


    白炎身上的殺意已然沸騰到了極致。


    下一刻,看了一下自己右手之上升騰起來的烈陽真火。


    他心中一動,又直接將法像給召喚了出來。


    烈焰真火在法像的加持之下,果然霎時間就變成了一道火海。


    直接降落在亂葬崗之上!


    烈陽真火熾盛而霸道,能夠焚盡世間萬物。


    即便白炎所掌控的這個等級,也不是一個亂葬崗能夠抵擋的。


    霎時間,亂葬崗之內便開始鬼哭狼嚎起來,無數猩紅的棺槨從其中飛出。


    然而卻沒有辦法逃離出亂葬崗的這個範圍。


    修為低一些的亂葬崗之人,沾上一點兒烈焰真火便仿佛是引發了火藥桶,自身的那些力量直接被點燃。


    “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為何我亂葬崗會突然遭此大難?”


    “火!至陽至烈的火!快跑呀!”


    “………”


    當此時,每一具棺槨之中都傳出了一陣慌亂地吼叫。


    宛若鬼哭狼嚎。


    然而在四十多位屬性聖者的共同主持下,此時這些連入聖境都不到的亂葬崗之人,又豈能逃脫。


    數百具棺槨飛到了那結界旁邊都被彈了回來,又被投入了烈焰真火之海中。


    這回這些屬性士兵僅僅隻是起到了一個壓陣的作用,剿滅亂葬崗他們完全不用親自動手。


    而那四個入聖境的洞主此時剛剛在用伴生屍傀給了奔波兒灞兄弟一擊之後,便被阿蘿和娑樺截了下來。


    這一次可不能讓娑樺一個人包圓兒了。


    隻見阿蘿抬手間便是一記死亡大骷髏,直接一口便吞了兩個入聖境的洞主。


    她倒是沒有能夠做到一口便秒殺兩個入聖境的洞主。


    隻是這黑色的猙獰骷髏虛影裏麵是一個特殊的空間,而那裏麵則是阿蘿的獵場。


    進了裏麵當然也就跟死亡也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至於另一邊,娑樺更是故技重施,虛空中依舊矗立在那裏的三棵巨樹,驟然垂下了萬千條翠綠的枝條。


    直接將另外兩個洞主連同他們的伴生屍傀以及其乘坐的棺材給纏繞了起來。


    龐大的生之大道之力猛然爆發。


    直接將其上的死靈之力給崩毀而去,隻聽得轟的一聲,那兩具棺槨直接爆碎成渣。


    而下一刻,這兩位洞主的伴生屍傀也直接被吸幹而去,變成了一具普通的幹屍。


    隨即在生之大道的力量驅使下,化成了一陣飛灰,消散在虛空之中。


    而隨著棺材和伴生屍傀的毀滅,這兩位洞主身上的氣勢也驟然的跌落了下去。


    一口老血吐出之後,他們二人便抑製不住的掉落在亂葬崗的火海之中。


    隨即也直接消失不見。


    至此,亂葬崗的高層戰鬥力便全部沒了。


    剩下的那些低級武者也在白炎的烈陽真火之下被焚燒成了虛無。


    甚至為了防止有漏網之魚,在火海灼燒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


    白炎法像再次一動,右手之上的太陽緩緩旋轉起來。


    太陽耀斑之力驟然向下噴薄而出。


    “眾星,請您聽我的祈求!”


    與此同時,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也在開始吟唱。


    下一刻,一道聖潔的星光便籠罩在火海之上,在亂葬崗的這些人死亡之際,其上的大罪孽瞬間又被焚化而去。


    伴隨著熾盛的淨化之力不斷的作用,丹田世界之中也陡然出現了不少銀白色的淡淡光點。


    這是積累過來的功德之力,功德之力如同往常一樣,一半匯聚在白炎丹田世界的各處,強化著這個世界的穩固性。


    一半則是籠罩在的索拉卡身上,持續積累提升寫她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亂葬崗上空氤氳著的那團大罪孽氣象,也逐漸的消散。


    而這裏便徹底的變成了一座普通的山崗。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個時辰,可謂是十分的幹淨利落了。


    “完了,我亂葬崗徹底的完了。”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雖然我對亂葬崗從來都沒有太深的感情。


    但好歹這裏是咱們的一個窩,現在窩都沒有了,且咱們的修為也落到了這個地步。


    以後的路隻怕是很難走啊。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咱們盡快的離開煉魂界域,繼續待在這裏隻怕活不過三天!”


    “……”


    遠處在一座山頭上,大洞主二洞主三洞主三個人互相攙扶著,看著亂葬崗這邊的火海逐漸的熄滅。


    神色間終究還是湧上了一抹複雜之意。


    “走吧,離開這裏再說。


    那幾個魔鬼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雖然現在他們的確是放了我們,但誰知道會不會出爾反爾。


    要是他們後悔了,反過來擊殺我們也並非是不可能。


    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呢,隻要離開這裏,終究還是有著一線希望的。


    而且以咱們修煉的功法,隻要度過這最艱難的一段時日,想要再重新修煉回來,也並非是太難的事情。”


    那大洞主在思忖片刻之後如是開口說道,看了一眼遠處站在虛空中的白炎等人,神色間還是有些忌憚。


    但奇怪的卻是,其眼中並沒有仇恨。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已經是不計其數,仇恨這兩個字根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他們人生的字典之中。


    而且亂葬崗的每一個人,其實心中也都很清楚自己遲早都會有一天被更強大的敵人所殲滅。


    隻是這一天真正到來之後,心中稍微有那麽一些不甘而已。


    能夠在幽冥界域之中混到入聖的修為,每個人心中對生與死的覺悟都是很高的。


    而這就是,幽冥界域的真正法則!


    大洞主的話音剛剛落下,三人便互相攙扶著向著遠方而去。


    至於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麽,現在還沒有人能夠預料。


    隻不過能夠確定的是,他們這種已經被廢到人王之下的修為,想要在幽冥界域之中繼續存活下來,實在是太過於困難。


    更何況這三人在幽冥界域之中,也都是仇家不少的存在。


    他們三人的離去,白炎等人自然也是察覺了,隻不過嘴角卻隻是浮現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並沒有多加理會,也沒有興趣再對他們出手將之擊殺。


    即便讓他們繼續活著又怎樣,以後等待他們的隻不過是在無盡的危機之中爭渡而已。


    即便一直活下來,也不可能達到以往的高度。


    更何況在白炎看來,這些家夥根本就活不過明天……


    ……


    “好了,結束了。


    或許在這煉魂界域中,有著太多的勢力比這亂葬崗還要更為的邪惡,


    但是他們對待妻子的態度,卻讓我感到震怒。


    所以這也是他們最主要的取死之道。


    但是接下來或許我們就要收斂一點了。


    我們依舊可以嫉惡如仇,但卻不能再像這樣隨意的橫推過去了。


    一是我們目前還沒有這樣的實,二是犯不著。


    除非我們能夠強大的將整個幽冥界域全部滅掉的程度。


    但距離那一步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所以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是明白的吧?”


    看了一眼逐漸遠去的大洞主他們三人,白炎的目光又回過頭來看著阿蘿和娑樺如是開口說道。


    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白炎作為此次統帥,而聽到這話,阿蘿和娑樺雖然心頭有種怪異的感覺,但還是點了點頭。


    阿蘿道:“放心吧,隻要你沒有下令,我們不會隨意亂出手傷人的。


    而且你能看到的東西,我們自然也能夠看到,這幽冥界域的實力的確是有些超乎我們的想象,


    這亂葬崗顯然有些不太入流都能有七個入聖境的強者,那些排的上名號的,如這片滄溟域中的寂滅宗,天妖宗以及那骷髏嶺想必是更加的強大。


    或許就真正的有入聖之上的皇級力量存在。


    我們充其量也不過是剛剛入聖而已,哪裏又能跟他們叫板呢?


    還是趕緊收集情報,徐徐圖之吧。


    盡快找到那個小丫頭才是正事兒。”


    阿蘿這話一出,娑樺又罕見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隨即她又直接道:“那麽現在我們便趕快啟程吧,這亂葬崗隻能算是一處意一個小插曲,已經耽誤了我們一些時間,


    現在我們趕快去尋找一個武者聚集地吧。”


    不過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卻又看到了還在一旁不斷的演化陰陽之力的奔波兒灞兄弟。


    這兩個家夥此時依舊保持著那種鯉魚之身,在原地打轉。


    那個陰陽圖也越發的強悍,隱隱有種快要突破超凡的氣息傳出。


    “看來要等一下這兩個家夥了,這兩個家夥倒是有些好運,剛剛來到煉魂界域就得到機緣突破。”


    娑樺再次撇撇嘴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白炎卻也笑了笑:“不過我覺得這兩個家夥應該不會想要他們剛剛得到的這種機緣。


    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啊。


    如果他們沒有這讓人吃驚的手段,隻怕剛剛被那四個洞主的傀儡抓一下就要灰飛煙滅了。


    這倒也是我大意了。”


    雖然看到眼前奔波兒灞兄弟的變化,白炎有著欣喜,但心中卻也難免還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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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把人家給從七星界帶到了這裏自然也是要對他們負責的


    於是乎,白炎,阿蘿,娑樺三人就站在虛空當中,好奇地盯著奔波兒灞兄弟的突破。


    也算是為他們二人護.法,時間便在這等待之中逐漸流逝。


    奔波兒灞兄弟掌控的乃是陰陽之力,並且自身的根基也並非薄弱,此時突破自然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所有的幽冥界域都是烈陽照不到的地方,所以無論過了多長時間,周圍的空間看起來都是這般的幽暗。


    無數年如一日!


    所以在這裏倒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觀念。


    又是數個時辰之後,奔波兒灞兄弟演化的陰陽魚之上的太極圖陡然爆發出了兩道黑白的熾盛光芒。


    一道宏大卻中正平和的氣息從中央傳了出來。


    而這時,隻見那一直旋轉著的陰陽圖忽然停了下來,下一瞬竟開始逆轉。


    不過這種逆轉的狀態隻持續了短短十數秒便又停了下來。


    下一刻,陰陽圖直接消散,化成了兩條陰陽魚於虛空中遊弋。


    接著便向白炎他們遊了過來,而這兩條陰陽魚身上的氣息,已然是超凡!


    待他們遊到了白炎等人麵前,便又忽然化作了人形,卻正是奔波兒灞兄弟。


    此時,他們二人徹底斬滅了與凡俗的牽連,得以超凡!


    那氣質果然是不同於以往,以往還有些猥瑣的氣質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


    或許正是因為超凡了,他們身上的陰陽之力掌控的越發的熟稔起來。


    並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中正平衡的氣息。


    “嘿嘿,白大人,我們也是成功的超凡了呢。”


    此時看著白炎,奔波兒灞兄弟卻隻是憨憨地笑著。


    言語間竟是透露出些許驕傲的神色。


    畢竟此時的白炎可依舊隻是化虛,而曾經白炎的修為也曾甩他們兄弟二人十八條街,眼下倒是頗有些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但他們的修為大多都是靠老烏龜的饋贈才能進階得如此之快,但他們卻是依舊忍不住在白炎麵前嘚瑟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兩個家夥的意思,但白炎還是為他們感到高興。


    同時自己心中又稍微有些憋屈,如果不是遵循娘子們夯實根基要求水到渠成的突破方式,隻怕已經掌握了一條大道的他,都可以直接突破到入聖去了。


    但此時也隻能接受自己還隻是一個化虛四層渣渣的事實。


    “行吧,既然你們倆已經突破了。


    那麽咱們也可以繼續上路了。


    隻要表現的好,跟著我以後這樣的突破機會還有很多。”


    白炎如是又對他們說了一聲,然而這話一出,奔波兒灞兄弟眼神之中卻是浮現出一抹驚恐。


    “別別別,這種機會還是盡量少來一點。


    我們兄弟剛剛突破,還要夯實一下根基,不能突破得太快,所以之後如果有這樣的機會。


    大人您盡管自取就好,無需在意我等。”


    雖然這一次是有驚無險,但回想起剛剛的那個場景,奔波兒灞兄弟背脊都還有些發涼。


    這種所謂的機會,他們卻是一次都不想再要了。


    如有可能的話,以奔波兒灞兄弟的性格,更希望如同老烏龜那樣直接找一個大山,將自己深埋在山下,然後安安穩穩的修煉他個一萬年再出山。


    “嘿嘿…”


    而聽到奔波兒灞兄弟的這話,白炎卻隻是對他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當即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麽,看了娑樺和阿蘿一眼之後,便想要直接離開了。


    畢竟在這裏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們初來乍到總不能一直在一個地方吧。


    而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在白炎剛要邁開腳步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看到了亂葬崗深處,居然還有一抹紅光在若隱若現。


    即便停下了腳步:“我下去看一看情況。


    在那等淨化之力的席卷之下,所有蘊含大罪孽的東西應該都消滅殆盡了。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道紅光傳出,怕是有些不尋常。”


    自語一聲之後,白炎便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亂葬崗深處這道紅光傳來的地方。


    這個位置處於亂葬崗最底層最小的那一排洞口。


    白炎一拳轟出,直接將這一排洞口給幹塌了去,卻發現這座山早已經空了。


    之前出於對亂葬崗這個勢力的厭惡,並沒有仔細的探查其內部的情況。


    此時卻讓他有些驚訝,因為其中竟是堆滿了累累白骨。


    隻不過這些白骨之上,早就已經被索拉卡的淨化之力給磨滅了所有能量,隻輕輕一觸碰就化成了粉末。


    白炎歎息了一聲,但其注意力也並沒有在這些白骨之上多停留。


    目光繼續向著鏤空的山體中央望去。


    那裏,那道紅光依舊若隱若現。


    “這座鏤空的山體應該就是亂葬崗寶庫一般的區域了吧。


    這其中堆滿的這些物品,現在看起來極為普通,那應該是因為其上的罪孽已經被淨化掉了。


    在此前對這些邪魔來說應該也都是些頗為不錯的寶物。”


    白炎這般喃喃自語著,很快便也來到了那處紅光傳來的位置,這裏就是最中心了。


    “存儲在這般重要的地方,想來這個東西應該是頗為不凡吧。”


    白炎為了以防萬一,右手抬起以強大的靈力凝聚成一隻虛幻的手爪。


    徑直將那紅光抓在了手上,見並沒有其他意外發生,他才又將之拿在了手上。


    而當其將這道紅光拿在手上的時候,紅光卻逐漸的消散而去,露出了一塊血色的令牌。


    這令牌的材質非金非玉,看起來頗為奇特。


    入手有一種陰涼的感覺,卻並不邪惡。


    難怪其上的力量並沒有被索拉卡的進化之力分解掉。


    而白炎將令牌翻轉過來的時候,其上卻是刻著兩個由古篆寫的的大字:滄溟!


    “這家夥是幹啥用的?


    被亂葬崗放在這麽隱秘的地方,想來是極重要的東西吧。


    但就這樣看似乎也看不出些什麽門道啊,其中也沒有包含什麽強大的力量,當真是有些奇怪。”


    聽到白炎的這般自語聲,索拉卡卻是開口道:


    “與其在這裏猜測,不如將那三個放走的洞主抓回來再問一下就知道了呀…”


    【作者題外話】: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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