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域,一座被幽魂域大軍滅了的城池廢墟之中,一道黑色的高挑身影正站在廢墟中央,似是在尋找著什麽。


    霎時間頭頂的圓月忽然變成了血色,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月嗎?”


    這人自然是黑玫瑰。


    此時看著頭頂的血色圓月,她心中忽然生出了某種感應一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右眼下方的那道十字猩紅疤痕。


    而此時在這血月的映照之下,她右眼的那道猩紅疤痕卻是泛起了淡淡的紅光。


    隨即絲絲縷縷的猩紅色能量忽然從高空垂落而下,徑直被她右眼的那道疤痕給收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她神色間再次有了些許的波動。


    她此時心中卻是自主的明悟了一些東西,抬頭看著天空的血色圓月眼中泛起了些許的火熱。


    這一刻起,黑玫瑰便是知道了這血月之中必然是有著自己的無窮大造化。


    她自己都還不明白自己這十字疤痕裏麵究竟是蘊含著怎樣的神秘,或許這一次便是能夠揭開些許的謎團。


    “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那種力量的來源究竟是哪裏,還有,羅刹你又在何方?”


    一手摸著自己的猩紅疤痕,黑玫瑰不由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自己的那孿生妹妹左眼之下也是有著這樣的一道疤痕,心中不由地生起些許牽掛。


    但對血羅刹的掛念也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黑玫瑰再次自語一聲之後,便從自己的儲物靈器之中掏出了一枚血色的令牌,其上刻著幽魂二字。


    “雖然我並不明白我自己的力量來源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我卻知道這血色圓月是煉魂界域的最大盛事,血月大會開啟的征兆。


    那麽我現在是不是也就獲得了這麽一個機會了?


    這一次或許才是真正為我而開!”


    抓著手中的這枚血色令牌,黑玫瑰眼中的光芒熾盛到了極點。


    這枚血色的令牌是他曾經在滅掉了那麽多幽魂司據點的其中一個獲得的。


    而從那裏他也得知了這就是進入那血月大會的資格憑證。


    “既然如此,那麽,我來了!”


    自語一聲之後,黑玫瑰隨意辨別了一下方向,而後便直接向著曾經待過的黑暗森林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血月大會通過這枚令牌隻能以靈魂進入那片空間。


    所以在那過程之中,肉身或許會有些許的危險。


    但在黑暗森林之中,他卻是能夠獲得絕對的安全。


    ………


    與此同時,在前往死寂海下一座主城的時候,白炎神色間卻也同樣是微微一變。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那已然變成血色的圓月,眼瞳之中也閃過了一抹詫異。


    隨即似是感應到了什麽,從儲物靈器之中把那一枚刻著滄溟二字的血紅色令牌拿了出來。


    隻見這枚令牌之上,此時也正在散發著猩紅的微光。


    “原來,這二者之間盡是有著某種聯係嗎?”


    白炎同樣是喃喃自語一聲,隻不過這個時候的他還並不清楚這枚令牌代表著什麽。


    隻是此時在看著這枚令牌的時候,他的精神力以及所有靈魂仿佛有種要離體而出的感覺。


    “白炎,你先不要動。


    這枚令牌之上我感受到了恐怖的氣息,似乎你的靈魂可以完全進入其中。


    這仿佛讓我想起了一種遠古時期的試煉,但你現在所處的位置還太過危險,先不要動把它收起來。”


    就在白炎想要用精神力探索一下這枚令牌的時候,丹田世界中索拉卡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此時索拉卡聲音極其的嚴肅且認真,直接駭得白炎立即將他探出去的精神力全數收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丹田世界中的小黑一邊在巨神峰頂蕩著秋千,一邊開口對白炎道:“血月一出,煉魂界域恐怕會因為這一次的事件而陷入瘋狂。


    現在我猜想滄溟域與幽魂域的戰爭恐怕要暫時的停一下了。


    或許你現在都不需要直接前往死寂海總部,反而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進入這試煉空間看一看,對你更有好處。”


    小黑在很多時候都不會對白炎提什麽意見,但她一旦提出意見的時候,往往這件事情就比較重要了。


    白炎不得不重視起來,


    但死寂海那邊的情況,卻依舊讓他為之擔憂。


    此時在思忖片刻之後,白炎還是開口道:“看這血月的模樣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結束了。


    我還是想先去死寂海總部看一眼確保那邊沒有事情才行。


    畢竟死寂海以後可能會是咱們在煉魂界域的一處重要據點。


    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白白的荒廢掉了。”


    白炎在丹田世界中如是對小黑和索拉卡說了一聲之後,然後目光也看向旁邊的娑樺。


    而此時娑樺看到白炎臉上的神色頓時便警惕了起來。


    “別想把我收回那個世界。”


    在白炎還沒有開頭口的時候,娑樺便提前給他預防住了。


    她深知白炎用這種眼神看她,就是想要讓她回那個丹田世界,


    而後他一個人好辦事兒。


    而聽到娑樺這話,白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隨即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跟著我走吧。


    隻不過有個事情你卻是隻能幹看著,因為我也似乎隻有一個名額。”


    白炎用極其不確定的語氣如是說了一聲,聽到這話娑樺也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她看著白炎剛剛手裏拿著的血色令牌,又看了看頭頂的血月,神色間當即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直接開口道:“這麽說來,你剛剛手中的這枚令牌與頭頂的血月是有著極大關聯咯?


    還有,你剛剛說的一個名額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是什麽大事兒的資格憑證嗎?


    我不管,如果你真的要去參與什麽東西,必須也給我搞一個名額過來。


    總之,你不能把我丟下,也不能把我再次關進你的那個世界中。


    否則你以後想要求我帶你去尋找什麽東西,那就不可能了。”


    娑樺一直都很清楚她與白炎隻是合作的關係,所以自己有什麽優勢她此時也是直接使用了出來。


    是的,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而聽到這話,白炎的確是稍微有些頭疼。


    他自然知道娑樺口中的意思,而且自己也的確是非常的需要娑樺幫他一些忙,所以此時娑樺的威脅他也的確是不得不慎重考慮。


    “好好好,怕了你了。


    最多我這段時間盡量的幫你再找一個資格好了。”


    白炎直接妥協。


    當然,他之所以妥協得如此迅速,也是有著兩個原因。


    一是他的確需要娑樺的幫忙,二是他也有著一種預感,知道這一次或許是煉魂界域之中的一個大造化。


    她也想將自己帶入煉魂界域的這些人也搞一份,包括此時沉浸在地府冥河之中的阿蘿。


    但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丹田世界中的索拉卡卻又再次開口說話了。


    “白炎,以你自身的條件或許並不需要再額外的找一份資格。


    你自己就可以將她們帶入進去,你忘了你的根本倚仗是什麽了嗎?”


    索拉卡此時這樣提點了一聲,而聽到這話白炎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可以通過丹田世界?”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炎眼中陡然亮了起來。


    如果能夠通過丹田世界將他們帶進去,那可就是極大地便利了。


    這枚令牌是他進入煉魂界域之後在第一個勢力,也就是那一個亂葬崗的山體之中得到的。


    當時就覺得很是神秘,很是不凡。


    而這等資格,必然也是極其的稀少。


    隻有煉魂界域中的精英或者好運之輩才能夠進入其中。


    而如果他能夠通過丹田世界把人帶進去那可謂是最大的作弊器了。


    而聽到白炎詫異的聲音,索拉卡卻又再次開口道:“我都說了,丹田世界有著很多你自己都還不清楚的能力,你若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那麽親自去試一試不就好了嗎?”


    既然索拉卡都已經這樣說話了,白炎便知道這就是有著極大的信心了。


    他心中頓時一鬆,而後又對旁邊的娑樺開口道:“放心吧,到時候我若進去不帶你進去,那我就是狗。”


    聽到白炎的話,娑樺眼中頓時一亮:“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著你下承諾。


    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此生你就知道你會有一個極其惡劣的名稱相伴了。


    這將會成為你一生的汙點。”


    對於娑樺而言,什麽天道誓言都不如這等以畜生之名發誓來的要好。


    “好了,既然這樣那就行了,我們現在去哪裏?”


    娑樺頓時再次眉開眼笑的向白炎如此問道。


    “目的地不變,我要看一看這紅月當空之後,整個煉魂界域會不會出現什麽變化。


    如果幽魂域和滄溟域的戰爭真的就此而停下了,那麽我們便直接前往去看一看。”


    ……


    與此同時死記海


    死寂海波濤洶湧的海麵之上依舊還矗立著一層猩紅的防禦大陣。


    看起來堅不可摧。


    而幽魂司主卻依舊披頭散發的坐在虛空之上,雙方就這般對峙著。


    然而這個時候,驟然紅月當空,猩紅的月光灑在海麵之上。


    那月光透過海水的折射,落到死寂海總部之時,看起來卻是更加的攝人心魄。


    於是乎,整個死寂海沸騰了。


    “這時,血月!”


    “血月再現!


    血月大會再次開啟了嗎?”


    “沒想到血月大會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開啟幽魂域對我滄溟域的入侵,其根本目的不就是為了這血月大會的資格嗎?


    既然現在血月大會已經開啟了,那麽他們的目的地也要落空了。


    那麽我死寂海或許能夠逃過一劫了。”


    “……”


    這突然當空的血月,對於死寂海的眾人來說卻是一個福音。


    畢竟此時在死寂海總部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這血月出現意味著什麽。


    果然,在猩紅的月光照射之下,幽魂司主原本緊閉的雙眼卻也忽然掙了開來。


    眉頭微微一皺,身體也緩緩站起來


    “為什麽這一次來的如此之快?


    在我預想之中,應該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這般自語之間,說話的語氣也是帶著但濃烈的殺意。


    “既然如此,那便隻能提前對你死寂海來一個毀滅性打擊了。


    本來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今日你死寂海還是可以逃過一劫的。


    本座倒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也不會做這些無用之功。


    但奈何你死寂海偏偏動了你們不該動的人。”


    話音落下,幽魂司主便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將之前擊敗海王的那一隻鬼物給召喚了出來。


    隨即沒有任何猶豫,這一隻鬼物便爆發出了自己的全部氣息,雙手狠狠地向著下方的死寂海防禦大陣撕扯而去。


    “轟轟!”


    這看似隻是簡單的隨意撕扯,然而他的雙手間卻陡然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威能。


    與死寂海的防禦大陣相觸的瞬間,便產生了劇烈的轟響。


    可怖的能量便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死寂海之中的波濤洶湧得更加的劇烈了,每一處皆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這個一幕的出現,卻是讓死寂海的所有人都為之蒙逼了。


    隻有正在療傷的海王,依舊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此時不管出現任何的情況,都不能壞他的道心。


    還在旁邊默默為他護.法的祭祀大人,眉頭卻是驟然皺了起來。


    “血月已現,血月大會已然開啟,為何幽魂司主還是如此咄咄逼人的想要摧毀我死寂海的防禦大陣?”


    這般自語著,祭祀有些想不明白,隨即又開口道:“血月大會已開,那些資格便已經沒有辦法搶奪了。


    為什麽他還要如此?


    傳言中幽魂司主乃是一個從不做無用功之人。


    此時卻是當真讓人奇怪,不過即便他這樣轟擊我死寂海的防禦大陣,想要一時半會兒給轟開也不可能。”


    然而話都還沒有完全落下,祭司大人又忽然一驚,因為此時他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一道道傳訊。


    “難不成這家夥最喜愛的那個兒子真的被我死寂海給捉住了嗎?


    這明顯是被人陷害了呀,我不相信他看不懂。


    這家夥還真是一條瘋狗呢。”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此時祭祀大人神色間同樣是有些凝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他對死寂海的防禦大陣極其有信心,但畢竟幽魂司主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將海王給擊敗,這等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如果真的被他給轟破了,那對死寂海來說也是一場大劫難。


    所以此時在海王沒有戰鬥力的時候,他便肩負起了保護死寂海的重任。


    想了想他便一步踏出,從海王身邊離開直接出現在的死寂海之外的高空上。


    一出來祭祀大人便沒有任何猶豫,手中印決一動,一道最簡單也是最蠻橫的大手印便於虛空之中凝成。


    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向著那正在不斷攻擊死寂海防禦大陣的鬼物轟擊而去。


    “嗬嗬,螳臂當車!”


    然而見到這一幕,幽魂司主嘴角卻是浮現出一抹冷笑。


    “撕碎他!”


    隨即幽魂司主便直接向著這個鬼物下達了一道命令。


    他知道死寂海的兩位皇者之中海王的戰鬥力最為強大,祭祀雖然手段更加詭異,但論其戰鬥力還要差海王一大截。


    而海王在他手上都如此快速的就落敗了,祭祀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今日即便真的得不到我傀兒的消息,那麽斬掉你死寂海的兩位皇者,那倒也是足夠彌補了。”


    得到幽魂司主的命令之後,下一刻那鬼物便毫不猶豫的直接向著祭祀大人撲咬而來。


    其上的氣息已然碾壓了絕大多數的皇級人物,其中自然也包含了祭祀大人。


    祭祀神色凝重,但依舊不畏不懼。


    不過倒也沒有打算要跟幽魂司主硬剛到底。


    畢竟他的終極目標也僅僅隻是想要讓幽魂司主不繼續對死寂海防禦大陣出手而已。


    所以在這鬼物撕咬而來之時,他卻是並沒有與之相抗衡。


    反而是利用其詭異的身法,盡力的躲閃。


    “嗬嗬,本座自然知道死寂海祭祀大人手段詭異身法了得,但這樣就想躲過,未免也太過於天真了。


    君不聞,一力破萬法!”


    說這話的時候,幽魂司主神色間居然是嚴肅了不少。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陡然強盛了起來。


    在下一刻,祭祀大人就明白了何為幽魂司主口中的一力破萬法。


    隻見那鬼物的體積陡然開始膨脹,短短片刻之間便已然長到了之前的十倍之巨。


    而其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水漲船高,下一刻他就這樣靜靜的向著虛空一撕,


    祭祀大人便發現,他所有的退路都已然被這鬼物給封鎖。


    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心頭不由駭然起來,他到了這一刻才終於明白為什麽海王大人落敗得如此之快。


    因為幽魂司主的這等手段,已然是有些超越了皇者的範疇。


    “完了,沒想到我謹慎了一輩子,到這一刻還是有些托大了。


    而我的這一番托大,似乎要將死寂海給徹底的拖入水中,無法挽回了。”


    祭祀大人十分有自知之明,光是感受一下幽魂司主這一到攻勢,他就知道自己接不下來。


    “轟!”


    下一刻,祭祀用盡全力,發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攻勢,向著這鬼物擋了過去。


    然而結果已然是可想而知,隻見祭祀身上裹著身體的那一件黑袍,完全被強悍的勁風給撕碎而去。


    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這是一個形容幹枯即將行將就木的老人。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卻是極為的猙獰,隻有那一雙眼睛看起來睿智而有光。


    如同是一個年老的智者。


    不過此時在硬拚一記之後,他身上的氣息卻是陡然萎靡了下來。


    皇級強者也敵不過超過自身太多的力量。


    不過此時祭祀滄桑的眼睛之中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了,那麽死寂海就當真再無一個能夠阻擋幽魂司主半步的人了。


    而他們這個看似剛剛要崛起的勢力或許從今日開始就要徹底的被打入深淵,


    因為死寂海總部有著太多死寂海的精銳,一旦防禦大陣被破,那麽這裏就將生靈塗炭。


    死寂海大概也再沒有崛起的可能性了。


    不過此時他眼中雖然絕望,但也沒有徹底的放棄。


    拖著重傷的身體,直接一頭又紮進了海水之中。


    回到了死寂海總部之內,眼下這防禦大陣裏好歹還能夠抵擋幽魂司主一會兒,


    也許這一會兒之間就有著奇跡發生呢?


    這種事情在煉魂界域之中也並非是沒有先例。


    “嗬嗬,死寂海,三大霸主之一!


    那麽今日本座就將你們除名了吧,我自然知道你們死寂海也是被人給陷害了。


    但這又有何妨呢?


    總得有人來替我傀兒的失蹤買單吧。”


    幽魂司主何嚐又不是一個明白人?


    “你也敗了嗎?


    那家夥的修為已然不是尋常皇級強者能夠抵抗得了的了。”


    當祭祀大人回到死寂海之中時,海王也終於是從恢複之中醒轉了過來。


    此時他身上的氣息稍微強盛了一點兒,但顯然還沒有達到痊愈的程度。


    不過他知道,這個時候即便再多恢複十數分鍾半個時辰也無濟於事,於大局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看著氣息萎靡的祭祀,海王又開口道:“祭祀大人,咱們爭鬥了也有那麽多年了,這一次沒想到竟是誠心的合作了一次。


    不過稍微有些遺憾,咱們第一次誠心的合作,死寂海就已然是走到了終結之日。


    下令吧。


    讓死寂海中的兒郎撤退吧。”


    說完這話,仿佛是抽掉了海王所有的力氣。


    整個人魁偉的身軀仿佛佝僂了不少。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有著雄心壯誌的少年郎。


    誰又不想將混亂的滄溟域給一統呢?


    然而現在死寂海卻是要徹底的退出滄溟域的舞台了。


    再也沒有這個機會。


    眼神之中滿是遺憾,畢竟死寂海才剛剛把聚陰大陣完全的恢複過來,正準備揚帆起航,誰又願意在半途傾覆。


    “努力過後如果實在得不到,那就隻能說是命運了。


    我已傳令下去,讓死寂海的那些精銳通過我死寂海的超級傳送陣離開。


    想必防禦大陣還能夠抵抗一會兒,這個時間段已是完全足夠他們撤退了。”


    海王的話音落下之時,祭祀也如是開口說道。


    然而聽到這話,海王看著他卻是稍微有些詫異又問道:“那麽你呢?”


    祭祀蒼老而猙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平靜的笑意。


    “我已經老了。


    對這一片大海也有了頗為深厚的感情,我確實有些舍不得走。


    倒不如與這片死寂海同在吧,這片死寂海成就了我,那麽現在也該是我回饋於它的時候了。”


    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個煉魂界域之人的口。


    而且還是一個皇級強者。


    如果聽到祭祀大人此時說的這番話,那麽之前白炎對於死寂海之人固有的一些認知,便要重新再定義一番了。


    祭祀大人臉上依舊是那般平靜的神色,而這時還不待海王多說什麽,他卻又主動的再次開口道:“這一次,便由海王大人你來帶著死寂海的那些兒郎們離開吧。


    隻要你還在,隻要那些精銳還在,我死寂海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而我便永成沉於這裏,守望著你們,護佑著你們的遠大的前程。”


    這話一出,海王的都稍微有些動容。


    隻見海王鄭重其事的對著祭祀抱拳一拜。


    “抱歉!”


    這一聲抱歉,是對之前明爭暗鬥無數歲月的歉疚。


    “去吧…”


    然而對此,祭祀卻隻是默默的揮了揮手。


    神色間依舊含笑。


    到了這個時候,海王倒也不再矯情,沒有任何的猶豫便一步踏出。


    直接消失在了這一片黑暗的空間中,回到了死寂海總部的中央。


    看著那一處處象征著死寂海聚陰大陣陣眼的高塔,他眼中也有著不舍,但更多的卻是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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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站立在這裏,靜靜的等待著死寂海的眾多強者匯聚過來。


    在此前,祭祀大人就已經傳下了一道道命令。


    這個時候,這些精銳之人倒也是來得比較的快。


    當死寂海的精銳後輩聚集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海王便朗聲道:“全部站在超級傳送陣之上!


    在死寂海防禦大陣破除的瞬間,便啟動超級傳送陣離開。


    此事涉及你們自身的性命,不得有半點馬虎。


    現在,想要多看一眼死寂海的,盡快看吧。”


    海王這話音剛剛落下,這些死寂海的精銳強者卻是靜默一片。


    眼瞳之中有著惶恐與懼怕。


    但更多的還是眷戀與不舍。


    雖然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人,每一個手上都沾染了無盡的血罪。


    但終究也都還是有些許的感情,否則在最開始幽魂司主降臨的那一瞬間,這些家夥就已經是逃之夭夭了。


    又如何可能會等到了現在。


    隨即他們就在死寂海超級傳送陣的範圍之內,靜靜的等著海麵之上籠罩著的那道防禦陣法破碎。


    然而這一等,就是十來分鍾。


    雖然幽魂司主駕馭著那隻鬼物依舊在不斷的轟擊著,但這防禦大陣卻依舊是堅挺在那裏,沒有絲毫破碎的趨勢。


    “咦……


    海王大人之前語氣之間是如此的悲觀,想來幽魂司主的攻勢是極其的強大,而我死寂海防禦大陣也應該堅持不了太久的。


    但為何這個時候卻又堅挺了如此之久?


    倒是讓人有些奇怪。”


    “嗬嗬,這畢竟是我死寂海的防禦大陣,又豈會如此輕易地破碎。


    縱然那幽魂司主實力再如何的強大,但他也僅僅隻是一個人而已。


    雖然我也感覺我死寂海的防禦大陣堅持不了太久,但應該終究還是會被他擊破吧。


    畢竟祭祀大人和海王大人都是相繼敗在了他手上。


    他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


    “……”


    雖然死寂海防禦大陣的堅挺有些超出了眾人的預料。


    但眾人眼中都還是盡皆有著悲觀的色彩。


    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隻有海王以及既是大人眼中卻是放棄了疑惑因為他們太清楚實際海防禦大陣的威能究竟是如何了


    “按道理來講,應該是承受不了那麽久的。


    能夠堅挺三分鍾就已然是奇跡,現在已經是十分鍾了,這中間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見到這一幕,海王和祭祀都是喃喃自語一聲,隨即二人原本有些絕望的神色間卻又泛起了些許的希望。


    死寂海防禦大陣的堅挺在他們的預料之外,那麽最終的結局也有可能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或許因為這一個變故,他們死寂海就能躲過這一劫呢?


    這誰又說得清楚呢。


    “黑姐,你確定這就沒有問題了嗎?


    畢竟剛剛可是看到了這家夥的全力爆發之下的威力的。


    那祭祀居然是連他一擊都沒能接下來。


    如果這要讓他把死寂海的防禦大陣給破除了,那死寂海可能就真的完蛋了。


    他們的聚陰大陣才剛剛修複,再給他們些許時間,統一滄溟域乃至進階爭霸更多的區域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我真的是不想他們就這般滅亡了。”


    死寂海的某個角落之中,白炎身處於索拉卡的隱身結界裏麵,並沒有人發現他。


    此時他看著依舊還在不斷承受著幽魂司主攻擊的防禦大陣,不由有些擔憂地問道。


    然而聽到他這話,小黑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


    “在我的預測之中,這死寂海防禦大陣之上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堅持兩分鍾多一點。


    然而現在多久了,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聽到白炎居然敢質疑自己的能力,小黑不由有些不屑。


    聞言,白炎倒是訕笑了一聲。


    有問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離去了?


    這家夥就讓他在這裏當做免費的表演吧。


    想必過一會兒,他便也會感覺到不對勁知難而退了吧。”


    聽到這話小黑再次開口道:“隻要是我向你保證過的,你永遠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


    小黑這話一出,白炎便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而後也便沒有在死寂海多待。


    此行他本來隻是想要前往死寂海治下的一座主城的。


    但在抵達那一座主城之時,卻意外收到了總部遇敵的消息。


    他自然是直接放棄了那一座主城,來到了死寂海的總部。


    畢竟一座主城而已,又如何比得上死寂海的總部。


    甚至這二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然而他也慶幸於自己意外得的那一道消息,否則恐怕當他日後趕到總部的時候,


    這裏已然是變成了一片廢墟,哦不,廢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死寂海卻依舊堅挺在那裏。


    整個防禦大陣也沒有任何破碎的征兆,而這個時候樂此不疲的幽魂司主卻也停了下來。


    眉宇間閃過了一抹凝重。


    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這與他預想之中的情況嚴重不符。


    甚至於在轟擊了這將近半個時辰之後,他自己心中也多出了一種被人愚弄的憋屈感。


    他又不知道這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死寂海,很好!


    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手段,這一次倒是本座失算了。


    不過你們就一輩子在這裏當縮頭烏龜吧。”


    到了這個時候,即便幽魂司主極其的不甘心。


    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打不開這死寂海的防禦大陣了。


    隨即在他自語一聲之後,隻見其手中印決一動,那一個鬼物便矗立於死寂海的上空,一動不動。


    他自己卻是一步踏出,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血月大會眼下已然是直接召開了,他不可能一直將自己耗在這裏。


    而見到這一幕,死寂海總部的所有強者卻是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甚至於傳送大陣之上那些人還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歡呼。


    幽魂司主走了,自然就是死寂海危機徹底解除的征兆了。


    隻要他們不主動走出這防禦大陣,那自然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吧,總好過被人直接滅掉了。”


    “嗬嗬,原來我死寂海的防禦大陣如此牛逼。


    居然連幽魂司主攻擊半個時辰都沒能打開。”


    “這是不是就說明了我死寂海當真才是滄溟域最強大的那個勢力。


    什麽天妖宗骷髏嶺,這一次我死寂海危機都沒見他們前來援助。


    看來等事情平息之後,我死寂海或許要邁出我們擴張的腳步了。”


    “……”


    這時死寂海的眾多強者一邊歡呼,一邊如是討論著。


    而持有進入血月大會煉魂空間資格令牌的那些強者,卻已然悄悄的找地方躲了起來。


    ………


    “在煉魂界域之中,我就沒有覺得哪一片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所以真要找一個能藏住我肉身的地方,還稍微是有些困難的。”


    這時候白炎已然是遠離了死寂海的範圍。


    這一下是徹底的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去哪裏卻又成為了一個新的問題。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之前不是去過一個號稱幽魂域的禁地嗎?


    那黑暗森林豈非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絕佳去處。”


    在白炎糾結的時候,索拉卡的聲音卻又再次於耳畔響起。


    而聽到這話,白炎眼中卻是驟然露出了一抹明亮的光芒。


    “這……對呀!


    我怎麽一直就沒有想到,我若藏身於黑暗森林之中,誰又能夠有能力來傷害到我的肉身。


    當然,其實有著索拉卡和黑姐的存在,無論在哪裏都沒有問題。


    但在那裏的確是少了被人打擾的機會。”


    心中一旦有了決定,白炎便沒有任何的猶豫。


    直接直奔上一次海王帶領他們前去的那一個超級傳送陣。


    “這一次沒有了那兩個陣靈相助,不知道我們能否利用那個超級傳送陣直接到達黑暗森林的邊緣。”


    在前去的路上,白炎又如是擔憂的詢問了一聲。


    然而聽到這話,小黑卻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真的傻?你那個空間之靈球球你是真的覺得他就隻能建造空間了嗎?


    成長至今,他的空間大道已然快要成熟,他就是天生的空間使者。


    區區一個超級傳送陣,又怎麽難得到他?”


    索拉卡的話音剛剛才落下,白炎神色間就陡然爆發出了一陣亮光。


    而這個時候,索拉卡也已經是將圓滾滾的球球帶到了白炎靈體的旁邊。


    後者眨巴眨巴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白炎,而白炎眼中則滿是驚奇。


    “這麽說來,這小家夥是完全能夠取代那些空間陣靈,將我傳送到黑暗森林的旁邊咯?”


    “嘰嘰!”


    聽到白炎略帶點兒質疑的話語,小黑和索拉卡都還沒有說什麽,球球便發出了一陣不滿的嘰嘰叫聲。


    大眼睛再度眨巴眨巴。


    與此同時,丹田世界之外的娑樺看著白炎,神色間稍微有些興奮。


    “現在我們要去哪裏?


    你剛剛說去黑暗森林,就是你尋找到黑玫瑰的那個黑暗森林嗎?


    你說我們現在再去黑暗森林,還會不會遇到她?”


    一直以來娑樺對黑玫瑰都極為有興趣,然而一直以來都沒有能夠見到。


    這一次卻莫名的有些期待。


    “嗬嗬,或許吧。”


    然而對此,白炎卻是不置可否。


    提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眼前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黑玫瑰的身影。


    “以你的能力,想要獲取一個血月大會的資格,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兒吧。”


    在他內心深處,他感覺這一次的血月大會跟黑玫瑰應該是有著極深的聯係的。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黑玫瑰最為特殊的一個特征,那就是右眼之下的那道猩紅疤痕。


    而在跟娑樺這般閑談著的時候,


    二人便是直接到了那曾經海王帶他們去過的超級傳送陣。


    而這一次,卻再也沒有見到那陣靈兩兄弟。


    不過白炎也沒有在意,直接從丹田世?


    ?終將球球給召喚了出來。


    球球在那超級傳送陣的陣台上蹦蹦跳跳了兩下,其上驟然間便彌漫起了一道熾盛無比的空間波動。


    甚至比之前那兩位空間陣靈用一條手臂的代價換取的波動還要強大。


    “白炎,你這個是什麽東西?好神奇!好可愛!”


    這一次將球球放出來,卻被娑樺給看到了。


    後者頓時兩眼放光。


    “可以送給我嗎?”


    而聽到這話,陣台之上的球球以及白炎都不由白了她一眼。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想得美!


    下一刻,球球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沒入了白炎丹田處消失不見。


    而這時陣台上的空間之力也強盛到了極致。


    下一刻,光芒一閃,二人便直接消失於陣台上。


    與此同時,黑玫瑰也已經通過自己的特殊方法一步踏入了黑暗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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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萬字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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