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龍靈兒眼疾手快,驚呼了一聲,伸手將白雲攬在了懷裏。


    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折騰了好半天,白雲才悠悠的醒轉過來,一清醒過來,白雲終於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悲慟,放聲痛哭了起來。


    那悲慘的哭聲就折磨著眾人的心房,讓所有人都跟著心情沉重起來。


    龍靈兒語氣哽咽的安慰道:“阿姨,您不要這樣,大伯一定會沒事,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龍靈兒的安慰無濟於事,白雲是越哭越傷心。


    “媽!”


    李小水匆匆感到,聽到白雲淒慘的哭聲,心中立即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忍不住輕叫了一聲。


    白雲淚眼婆娑的看到李小水,踉蹌幾步,抱住了李小水,哭聲說道:“小水,快救救你爸爸,救救他啊!”


    李小水緊緊的抱著白雲,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輕聲安慰著:“媽,相信我,爸爸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也許是因為有了親人在身邊,白雲一點點的平複下來。


    李小水這才看向龍靈兒問道:“靈兒,我爸爸他到底怎麽樣了?”龍靈兒的臉色一黯,呐呐的說道:“大伯他……他的情況很糟糕,恐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一道青天霹靂在李小水的心頭炸響,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雙眼睛中滿是驚駭和不肯相信的看向龍靈兒,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什麽?”龍靈兒有些不敢麵對李小水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麽會這樣?”李小水一下子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不行!”


    李小水的眉頭猛的一皺,說道:“我要去和院長談談,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的也要把我爸爸治好!”


    龍靈兒急忙攔住李小水說道:“院長已經在急救室裏了。小水姐,您不要著急,我們還是安心等一等吧。大伯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他一定會挺過來的,你千萬不要著急。”李小水急聲道:“不著急?我怎麽能不著急!躺在裏麵的是我爸爸!”


    就在李小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刀疤帶著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經過他們身旁的人,紛紛自覺的繞道而行。


    刀疤的臉色鐵青,布滿了怒意。他是s省的教父,地下皇帝。


    李小剛的父親竟然在他的地盤上被人給打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向李小剛交代,心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行凶者給碎屍萬段。


    刀疤幾步來到白雲和李小水的麵前,滿是愧疚的說道:“阿姨,大姐,都是我失責,沒能保護好大伯!”


    李小水搖搖頭說道:“這又怎麽能怪你,你也不是神仙。”


    李小水的體諒固然讓刀疤感動,但同時也更堅定他報仇的意念,問道:“大姐,大伯到底是被誰打的?有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這樣的毒手?”李小水知道的也不多,聽了刀疤的問題,將目光投向了何生。


    何生歎息了一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鄰水村和幸福村合作的療養村項目現在已經到了工程收尾的階段。哪知道,汪思智忽然說我們這個項目侵占了大量的耕地,是違規用地,屬於非法建築,責令我們必須馬上拆出!療養村項目的主體工程已經基本完工,到目前為止的投資已經達到十幾個億,一旦拆除,一切都將化為泡影,我們當然不同意,因為劉行跟我們說過,這個療養村項目是經過汪思智他親自點頭答應的。


    於是我們幾次找汪思智交涉,哪知道他傲慢的很,任憑我們好話說了一籮筐,他就是不肯鬆口。今天,更是直接派了執法隊,要強行將療養村炸毀。大伯為了阻止他們的暴行,就帶領村民和執法隊起了衝突,在汪思智的授意下,執法隊以自衛為名將大伯給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豈有此理!”


    刀疤一聲怒喝,猛的揮出一拳,雪白平滑的牆壁硬生生的被他打出了一個凹洞。


    “幹嗎呢!?”這時一個路過的醫生,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滿的對刀疤嚷道。


    刀疤的眉頭一皺,衝他投過去一個冰冷的眼神,那醫生立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急忙低頭匆匆離開了。


    “他娘的,這個汪思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刀疤不忿的問道。


    張二牛回答道:“汪思智是我們那個縣的社長,這個人出了名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一旦招惹到他,很是難纏。他之所以這樣做,很可能是李小剛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過他。”


    “屁!一個小小的社長,他就是跪在剛哥的麵前,剛哥也未必願意搭理他!哼,既然他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那!”


    刀疤高喝了一聲,兩個手下立即走了上來,俯身領命。


    “去把汪思智給我砍了!”刀疤陰惻惻的說道。


    “等等!”


    張二牛一個農民,平日裏老實巴交的,看到刀疤嘴唇一開一合,就判了汪思智的死刑,心中直打哆嗦,叫住了那兩個轉身欲走的刀疤手下。


    刀疤不解的看向他,等到著他的下文。


    二牛咳嗽了一聲說道:“兄弟,汪思智雖然可惡,但是畢竟也是國家高級公務員。一旦殺了他恐怕會引起強烈的社會反響。到時候那些不知詳情的人恐怕反而會誤會我們。”


    刀疤哼了一聲說道:“誤會?那有怎麽樣?我刀疤什麽怕過別人誤會我!汪思智既然有膽子傷了大伯,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看到自己是無法勸阻刀疤了,二牛急忙把目光投向了李小水和姍姍。


    李小水皺皺眉頭說道:“刀疤,先不要衝動!汪思智他是死定了,不必急於一時,現在還是先等我爸爸脫離危險吧。”


    “是啊刀疤。再說,剛哥他還沒有回來,等他回來,大家再一起商量如何懲罰汪思智。”姍姍跟著說道。


    在李小水和姍姍的規勸下,刀疤恨恨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就先讓那王八蛋多活幾天。


    總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啊……”說著說著,刀疤的身體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不由得的輕抖了幾下,其餘人也是如此,就好像是一下子從酷暑來到了嚴寒。


    刀疤的心中一驚,急忙向著寒氣襲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臉殺氣的李小剛緊皺著眉頭一步步的向著他們走來。每走近一步,那股縈繞在眾人四周的寒氣就強盛上一分。


    此時的李小剛眼中早已經沒有了那慣帶的笑意,宛如從天而降的煞星,讓人幾乎不敢與之對視。


    不要說龍靈兒,胡蓉他們,就連白雲從小到大也沒有看到這副樣子的李小剛。看李小剛現在的表情,隻好像是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似的。


    高圓圓早已經放開了李小剛的手,一步步艱難的跟在他的身後,心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竟然讓她不敢靠近此時的李小剛。


    刀疤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小剛!”


    白雲受不了此刻的李小剛,不由自主的輕聲呼喚了一句。


    李小剛赤紅充血的目光看向了白雲,冰冷的眼神似乎柔和溫暖了一些。


    “媽,我爸他怎麽樣了?”李小剛的聲音有些嘶啞,從嘶啞的嗓音中,任是誰也能聽出他此時心中滿含著無比的悲傷。


    “你爸他……”白雲張了張嘴,隻說出了半句,後半句卻是用一聲長歎代替了。


    李小剛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冰冷的神色中更見幾分擔憂。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醫生神情凝重的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看到眾人投向他的目光,醫生滿是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白雲就昏倒了過去,李小水則無所顧忌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李小剛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領,將他硬生生的從地上舉了起來,怒聲說道:“混帳!你說對不起是什麽意思?啊!?”


    醫生被李小剛給嚇壞了,急忙說道:“病人大出血,我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辦法止住,我們真的已經是盡了全力了!”


    “廢物!”


    李小剛一聲怒喝,將醫生隨手丟在地上,隨後推門闖進了急救室。衝進急救室,李小剛將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趕了出去,然後將門鎖了起來,隻留自己一個人在急救室裏。


    急救室的手術床上,李明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的躺在那裏。胸口的滿是一片刺目的紅,鮮血裹挾著生機從他的傷口汩汩不停的冒了出來。


    李小剛心痛極了,忍不住輕撫起李明那飽經歲月摧殘,不滿溝壑的臉頰。


    其中每一條皺紋都代表著李明對他所付出的愛。


    “爸,您醒醒啊!您不能就這樣扔下我們不管。您吃了一輩子的苦,這眼看著就要享福了,您怎麽能走呢?快回來吧,睜開眼,再看看我們,我們大家都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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