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快放了我!”


    就在江河心神不定,惶急不已的時候,朱達滿是憤怒的吼聲從禁閉室裏響了起來,本就心煩意亂的江河聽聲勃然大怒,猛的草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了禁閉室的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連喝帶罵的道:“我艸你媽的朱達,當初要不是你放跑了那幾個人,我們能有今天?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你要再叫,老子一槍崩了你!”


    “江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作惡多端,現在報應終於來了。怎麽,你感到害怕了?是啊,害死了那麽多人,你怎麽會不怕?哈哈哈……”朱達放聲長笑了起來。


    江河怒罵了一聲“艸!把門打開!”


    一個民警急忙將禁閉室的鎖打開了,江河鐵青著臉,一把拉開了房門,幾步躥到朱達的麵前,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朱達的鼻梁上,朱達隻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身體有些站立不穩。


    江河不可罷休,順勢飛起一腳又蹬在了朱達的肚子上,將他蹬翻在地。


    接連而來的打擊,讓朱達痛的蜷縮在了一起,江河怒氣衝衝的指著他喝道:“王八蛋!老子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給老子火上澆油,不是找揍嗎?犯賤啊你!”江河不解氣的又對著朱達的身體一陣狂踩。


    朱達抱著頭在地上痛苦不已的翻滾著。


    “江兄,江兄……”錢平急忙上來拉住江河說道:“江兄,先請息怒!別忘了他可是有背景的人,萬一要是把他怎麽樣了,你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前途?我他媽還有什麽前途!”說著猛的從一個警察的手裏奪過了警棍,掄圓了膀子重重的打在了朱達的背上。這一棍又重又狠,朱達張口噴出一股逆血,受了不輕的內傷。


    朱達倒也硬氣,緊咬著牙關,惡狠狠的瞪向江河,滿嘴血紅的狂笑道:“哈哈哈……江河,這就是你最後的瘋狂嗎!可悲,可悲啊!哈哈哈……”


    “你媽的朱達,我宰了你!”江河勃然大怒,手中的警棍雨點兒般的落在了朱達的身上。


    朱達奮力的躲閃著,翻滾著,可是身上還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意識一點點兒的變的模糊。


    就在朱達要被江河活活打死的時候,刀疤和木婉晴帶著閃電戰士來到了派出所。


    看到派出所門窗緊閉,刀疤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沉聲喝道:“人呢!”


    刀疤的一聲沉喝,把躲在屋子裏的警察們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閃電戰士密密麻麻的站了一院子,所有的警察都不由得麵容失色,呆若木雞。


    “江兄,不好了!那夥人找上門兒來了!”錢平急忙攔住瘋狂揮舞著警棍的江河說道。


    江河的心頭猛的一跳,顧不上察看朱達的死活,將帶血的警棍隨手一扔,走出了禁閉室。


    來到窗前一看,整個人嚇了一跳。


    “江兄,怎麽辦?我們出不出去?”錢平六神無主的問道。


    江河皺了皺眉頭,使勁兒的吞咽了幾口唾沫,道:“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麽。希望他們不是來砸場子的!”


    說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打開門帶著眾警察走了出來。在房間裏隔著窗戶還好,這一正麵相對,江河和眾警察無不連連打了幾個哆嗦。紛紛驚駭於閃電戰士們的氣勢。一個個的麵色蒼白,個別的兩條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刀疤的目光冷冷的在江河,錢平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對這些穿著警服的敗類,刀疤全無好感。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穿著這身皮,刀疤會像對付鐵拳幫的人一樣,將他們全都宰了!


    “你……你們是什麽人?闖到警察局想要做什麽?”江河色厲內荏的衝著刀疤喝問道。


    刀疤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們是警察嗎?那街上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都不管上一管?”


    江河咳嗽了一聲說道:“街上出了什麽事,我們怎麽一點兒也不知道?”刀疤滿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問你,這裏有一個叫朱達的人嗎?”


    江河聽到刀疤提到朱達,心裏不由得一愣,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你……你找他做什麽?”刀疤的臉色猛然一冷,喝道:“廢話!我隻問你有沒有?”


    “這個……”江河一陣猶豫,不敢輕易的回答。如果刀疤是來找朱達麻煩的,那還好說。


    可如果萬一刀疤是朱達的朋友,看到朱達被他打成了那副樣子,非殺了他不可。


    看到江河猶豫不定的模樣,木婉晴的心中一顫,臉上滿是緊張的衝著江河嬌聲喝問道:“你到底把朱達怎麽樣了?你是不是把他給殺了?”


    看到木婉晴那緊張而焦急的神色,江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顯然這些可怕的‘煞星’是朱達的朋友。


    江河的腦袋轉的飛快,咳嗽了幾聲,訕訕的說道:“是這樣的,朱達他去外地出任務了,現在不在這裏。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轉達的可以告訴我!”


    聽了江河的話,木婉晴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問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江河幹笑了幾聲,說道:“瞧您說的,我是警察!怎麽會隨便騙人呢?朱達真的不在所裏,你們要找的話恐怕要等個幾天。”


    木婉晴將信將疑的看向刀疤,刀疤冷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進了房間裏。


    江河有心想要阻攔,可是看到刀疤身後那上百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閃電戰士,渾身一僵,眼睜睜的看著刀疤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


    看著所裏淩亂的布置,刀疤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你們派出所連個清潔工都請不起嗎?”江河苦笑了一聲,賠著笑說道:“是啊,嗬嗬……最近經費比較緊張……”


    “經費緊張?不對啊!靠著白仁德這麽一個財神爺,你們會經費緊張?我看是富的流油還差不多。”刀疤冷冷的譏諷道。


    “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既然我們穿了這身警服,就要行的正,走的端!否則怎麽對的起納稅人的錢?”江河一臉正氣的說道。


    刀疤滿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問道:“這麽說,你還是一個一身正汽的派出所所長咯。”江河拍了拍胸脯,大聲的說道:“一身正氣不敢當!可我上對的起天,顯的起百姓,心中無愧!”


    聽江河說到這兒,刀疤忍無可忍,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驟然而來的轟響把江河嚇了一跳,渾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刀疤怒聲說道:“虧你還能說的如此大義凜然,我都替你臉紅!上對的天,顯的起百姓,你好大的口氣~!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稱職的警察,那就不會任憑鐵拳幫在振達鄉橫行霸道,犯下累累的罪行。如果你真對的起天,你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百零七名礦工埋在井哮不管不問!”


    聽到刀疤提到石廣難的事情,江河的臉色驀然大變,驚恐萬分的看向刀疤,喃喃的問道:“你……你說什麽?”


    刀疤嘿嘿的一陣冷笑,臉色鐵青的說道:“怎麽,我說中的你的要害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和白仁德勾結,就能將這件人神共憤的事情掩蓋過去嗎?你錯了,大錯特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做的一切,自有老天看在眼裏。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穿著這身警服,你現在的下場絕對和鐵拳幫一樣!不過,我雖然不對付你,自然有人來收拾你!你想想吧,一旦石廣難的事情公布於眾,你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到時候,你將千夫所指,人們光是有唾沫就能淹死你!”


    刀疤的話讓江河的額頭上滲出了大片的冷汗,在他身旁的錢平隻覺得眼前一黑,撲通的一聲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看著兩人的表現,刀疤看在眼裏,恨在心裏。用盡所有的理智才保持了克製,沒有一怒之下,血洗這裏。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刀疤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我且問你,朱達到底在哪裏?”江河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聲音顫抖的回答道:“他……他真的不在這裏……”!


    “你還騙我!?”刀疤勃然大怒,一聲狂吼把江河嚇的一抖。


    看著麵色鐵青,猙獰如野獸的刀疤,江河隻覺得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在他的腦袋上空盤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落下來,將他身首異處。


    看到刀疤的神情,木婉晴的心中立即變的緊張起來。刀疤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她,此時的朱達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


    咬了咬牙,江河拚命的頂住來自刀疤的威壓,說道:“他真的不在這裏……”


    “搜!”


    刀疤一聲怒喝,門外立即湧進了十幾個閃電戰士。


    看到這架勢,江河的心中一驚,也跟著喊了一聲“誰敢!”


    刀疤的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江河,語氣深沉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麵對刀疤冰冷的眼神,江河顫聲說道:“這裏是國家執法機關,豈能說搜就搜?就連我們警察搜查之前都要先出示搜查證!”


    “哼哼哈哈……”刀疤發出一陣冷笑,淡淡的說道:“搜查證?隻有你們警察才用那玩意兒!我們一般都喜歡用這個!”


    刀疤在江河的麵前亮了亮鬥大的拳頭,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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