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鮑威爾被拖了出去,杜滋基轉頭看向裏克,沉聲說道:“裏克,雖然沒有證據顯示你也參與了這次綁架事件,但是我敢用腦袋打賭,這件事情和你脫不了幹係。現在鮑威爾已經完了,如果換做我是你,我會趁早離開沙特,走的遠遠兒的,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說完這幾句話,杜滋基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隻剩下裏克一個人在那裏發呆。足足半晌過後,裏克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發現安娜正睜著一雙滿是關切的眼睛看著自己,他的心中不由得一暖。發出幾聲苦笑,裏克看著安娜,緩緩的說道:“安娜,你願意嫁給我嗎?”


    裏克的話讓安娜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呆呆的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裏克又道:“安娜,我愛你!嫁給我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回到m國,過我們平靜而幸福的生活。這裏已經容不下我們了……”


    不等裏克把話說完,安娜就一頭撲進了裏克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呢喃著幸福的說道:“你為什麽才對我說這句話,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我願意!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跟著你一起去流浪……”聽著安娜甜蜜而發自內心的情話,裏克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悔恨,同時也有深深的慶幸。愧疚和悔恨是因為他以前將安娜當做了自己發泄穀欠望的工具,而慶幸則是因為在他還沒有失去這份真情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管怎麽樣,比起鮑威爾,他要幸運的多……


    醫院內,阿爾法就好像是詐屍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周圍的醫務人員給嚇了一跳。“阿爾法先生,您現在的病情還不穩定,需要繼續觀察,請您躺回到床上去!”醫生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勸著阿爾法,阿爾法卻一臉焦急的自顧自的揭著粘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儀器的管子。嘴裏連聲說道:“快,快,我要出院,馬上!”“可是……”醫生剛一張口就招來了阿爾法的連聲怒喝“沒有什麽可是不可是的,我說要出院就一定要出院!去,把我的人叫來!”醫生不敢違抗阿爾法的命令,急忙走出去叫來了阿爾法的保鏢。


    在保鏢的幫助下,阿爾法穿好了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醫院。鑽進車裏,阿爾法立即沉聲說道:“去郊區別墅!”國會上,針對杜滋基的彈劾失敗讓阿爾法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更是深深的意識到杜滋基的可怕,不動聲色的力挽狂瀾,將原本極度不利於自己的局麵頃刻間扭轉過來,這種超強的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現在已經輸了第一陣,阿爾法再也不允許自己在波蒂絲的身上輸了第二陣。


    阿爾法從政半個多世紀,浮浮沉沉的事情經曆的太多了。國會上的失敗也是家常便飯,他輸的起,也承受的起。可是波蒂絲他輸不起,波蒂絲知道他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是泄出去十分之一,他就將萬劫不複。想到那天‘山本光左’對他所說的話,阿爾法哪兒還有心思呆在醫院裏,他現在腦袋裏想的隻有一件事,殺了波蒂絲,永決後患!


    在沙特首都的郊區,在一片翠山綠林中,掩映著一棟精致的三層小別墅。別墅的周圍被高大的圍牆環繞著,圍牆的上麵密布了通電的鐵絲網,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座小型監獄,完全破壞了小別墅帶給人的美感。在別墅的周圍,隱藏著十幾個攝像頭,監控著別墅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恐怕連一隻蒼蠅都休想能飛的進去!這還隻是外麵,就如此森嚴,至於裏麵是什麽樣的情況就更讓人望而止步了。


    阿爾法的座駕還沒等開到大門前,大門就緩緩的向兩旁開啟,出了一條通道,阿爾法直接驅車開進了別墅。在別墅裏,一隊隊走來走去的,負責戒備的人竟然是全副武裝的軍人。統一的沙特特種部隊製式裝備,個個神情迥然,一看就是飽經戰火磨礪的鐵血戰士,放眼望去,不算隱藏在暗處的,足有上百人。一個小小的別墅裏竟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戰鬥人員,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車子徐徐的停穩後,從別墅了飛快的跑出一個中年男人,殷勤的為阿爾法打開了車門。阿爾法走下轎車,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她怎麽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問道:“您問的是費斯德還是波蒂絲?”“廢話!”阿爾法不滿的冷喝了一聲,中年男人急忙說道:“波蒂絲她還和往常一樣,除了偶爾發發脾氣外,沒有別的異常。”阿爾法皺了皺眉頭說道:“帶我去看看她!”中年男人急忙動身,引領著阿爾法向別墅裏走去。


    走進別墅,阿爾法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帶著手銬腳鐐,躺在躺椅上沐浴著陽光的男人。隻見他一頭銀發,麵容英俊,渾身上下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此時微閉著眼睛,似睡非睡,顯得很是愜意。阿爾法停下了腳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費斯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了一道銳利的精光,隻是因為他此時整個人都籠罩在陽光中,阿爾法並沒能發現。


    費斯德,出生在m國,一個股票界的天縱奇才。曾經是華爾街年收入最高的基金經理,被譽為世界上最會賺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富豪哭著喊著請求他為自己操作股票,21世紀初,全世界都遭遇到了金融風暴的襲擊,股市狂跌,多少人的財產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從億萬富翁墮落為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可是費斯德卻憑借著他的天縱奇才和卓越的目光,低進高拋,做著穩賺不賠的投資。在人人都賠的要當內褲的時候,他卻賺的盆滿缽盈。由他負責的幾個基金,硬是逆市上揚,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股市神話。如果費斯德一直這樣老老實實的做下去,也許他會成為今日的股神。可是費斯德卻偏偏不甘平淡,十年前攜巨資在國際原油市場上掀起了滔天海浪。


    在原油市場上,費斯德向世人闡明了,什麽叫做翻雲覆雨,支手遮天!世界原油市場完全成為了他的玩具,以他的意誌為轉移。價格升升降降再也由不得歐佩克做主,這極大的損害了歐佩克的利益,在那一年,沙特迎來了數之不盡的噩夢,每天的損失都逾數十億美元。


    當時有的經濟學家甚至斷言,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沙特等一些中東國家都將回歸石器時代。麵對費斯德近乎於打劫一般的瘋狂行動,沙特最終按捺不住,率先發難。提請m國政府以擾亂市場的罪名將費斯德逮捕,然而m國政府卻認為費斯德所做的一切,雖然損害了沙特等國的利益,給原油市場帶來一定混亂,但是費斯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合法的。所以m國政府斷然拒絕了沙特方麵的要求。


    其實m國之所以會拒絕沙特逮捕費斯德的要求,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費斯德所做的一切,為m國帶來了巨大的利益,至於合不合法,那還是在其次。意識到這一點後,沙特再也不對m國政府抱有幻想,當時的沙特總統也是相當的有魄力,直接出動特種部隊,秘密的將費斯德給抓了回來,關押在此,造成了世界上的又一大懸案。費斯德被抓之後,在沙特以及歐佩克各國經濟學家的共同努力下,曆經一年多的時間才將原油市場重新恢複正常。到了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了。不過費斯德雖然失蹤了,但是他的那些瘋狂的,卻極其富有創意的經濟理念到現在還仍被許多經濟學家所津津樂道。


    費斯德失蹤之後,有的人猜測費斯德在原油市場上攫取了巨大的利益,心滿意足,於是隱姓埋名,去享受人生了。也有的人猜測費斯德被人暗殺,早已不在人間……各種各樣的關於費斯德的下落的猜測紛至遝來,如果當人們發現費斯德失蹤的真相竟然是被沙特政府囚禁在這個小別墅裏的話,不知道會引起什麽樣的軒然大波。


    不過到時候,沙特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遭到m國的報複和製裁,這是肯定的。基於這一點,關於費斯德的一切都是沙特的最高機密,知道費斯德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全沙特不超過十個。就連這些負責守衛警戒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們所看守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股市奇才費斯德!


    看著眼前的費斯德,阿爾法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費斯德的才華,恨的是他的不識好歹。阿爾法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將費斯德在股票上的才華與波蒂絲在財務上的天賦結合起來,那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財富!隻可惜費斯德是頭撅驢,任憑阿爾法舌燦蓮花,說的太陽從西邊了出來,費斯德就是不肯答應,有時候想一想,直恨的阿爾法牙根癢癢,恨不得一槍把他給崩了,可是又實在是舍不得。


    “怎麽樣,最近還好嗎?”阿爾法看著費斯德幽幽的問道。費斯德將頭轉向阿爾法,淡淡的說道:“我是挺好的,不過看你的臉色這麽差,好像更需要關心的樣子。”阿爾法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費斯德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我想管啊,我隻想知道你們什麽時候才會把我放出去。堂堂的沙特政府竟然當起了綁架犯,真是可笑!”阿爾法麵帶冷笑的問道:“怎麽,你還想著從這裏走出去?哈哈……你別做夢了,恐怕你得在這裏呆一輩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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