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沒有更多問題了。”


    “呼!終於結束了提問麽。”墨影擦了擦本不存在的汗。


    “是的。”


    “我知道了,嘛,不得不承認,你的問題遠比風逸加在一起還多。”


    “咦,他應該與你相識很久吧。”


    “久歸久,但風逸這人好奇心不是很重,根據以上原因,在他複蘇時我才選擇剝奪好奇的情緒——除此之外,我和風逸之間大多屬於情報兌換,而不是一問一答,你提出的一籮筐問題有些連我都無法準確回答,隻能把我了解的情況傳達給你。”


    “好吧,你要我付出什麽代價呢。”


    “根據之前的約定,不違背你行事準則的事,讓我看看……”


    難道情緒這種東西也能刷新麽?站在一旁的克斯奧感覺莫名其妙,驀地,克斯奧身體突兀有些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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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


    “完了?”


    “是的,根據等量交換規則,對你來說,這應屬於代價最低的平衡。”


    “代價最低……”克斯奧眼眸微眨,以他的敏銳,自然能感應到本身失去了什麽,但,什麽都沒少啊。


    “確定這樣就行?”


    “是的——風逸你們可以進來了。”


    聞言,克斯奧仍然站在原地,仔細感應個人情緒的起伏變化,自己確實沒有感覺情緒發生改變,比如憧憬的田園生活,內心依然憧憬,和他始終保持平靜的心緒,沒有任何改變。


    等人的感覺確實顯得漫長,與此同時,風逸天影兩人推門走進房間……


    “問完了?”說話的是風逸。


    “是的。”艾倫道。


    風逸看了看克斯奧,又看了看墨影,他又移開視線,四下環視間像在尋找著什麽……


    “在找什麽。”


    “找克斯奧啊,墨影,那人不是被你弄沒了吧?”


    “找克斯奧。”克斯奧一驚,“風逸,我不正站在你身旁麽。”


    “啊!?”


    饒是天影風逸,也被這句自報家門驚出一個踉蹌。


    “你!你說你是克斯奧……?”風逸指著眼前的,的……的漂亮女生不可思議問道。


    這時就算克斯奧再如何笨也意識到事出反常,何況他非但不笨,反而相當機智,他想到情緒的改變,想到記憶會被篡改,卻沒料到身體發生變化。


    聞言瞬間克斯奧冷眸驟變,跟著一道箭步,來至鏡前……


    眨了眨眼,又看了看纖細的五指,無法理解這個人居然會是自己……幾乎是下意識地,克斯奧順手摸了摸下體,這不摸還好,下個瞬間,克斯奧柳眉頓時皺起。


    “我……”


    一時間,他有千言萬語想去傾訴,話到嘴邊卻被硬生生咽了下去,鋒銳的冷眸恨恨瞥了眼艾倫方向,這甚至莫名讓他感到欲哭無淚!


    “是你做的。”待移開視線,克斯奧深深閉上眼睛,盡力使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


    “是的,根據提問數量,如果進行等價刪除你會直接變成猶如嬰兒的白癡,所以我把你的身體進行了陰陽轉換。”


    “呼!”深深一歎,克斯奧睜開眼,又閉上了眼,“我寧願變成白癡。”他的的聲音並不算大,微乎其微,語氣中又蘊含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風逸完全忘記剛剛想說的話,他和天影的震驚已經到達無以複加,徹底震驚於克斯奧的改變始終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喂,克斯奧,你還好吧?”


    女版克斯奧扭過半邊陰鬱的臉頰,道:“現在的我怎麽也不能用好去形容吧。”


    “是……是吧……我早就說過……”風逸想說適可而止點到為止,顯然,克斯奧一定提出許多問題,在導致這樣的結果出現。


    但哥們好歹也是重新格式化興趣與好奇,這種東西可以重新建立,可你的身體一下變成了妹子,這可如何改變?


    “喂,老頭,你也不至於把他變成個女生啊。”


    “均衡大於一切,根據個人行事準則,這是代價最低的等量平衡——克斯奧曾說過,要娶娶羅蘭,要嫁嫁給你,根據律的發生反饋,我大致能確認克斯奧並不會過於在乎自己身體的改變。”


    風逸天影又是一怔,確實,墨影能夠通過特殊手段洞徹一個人的曾經,應該是他隨口一說,因為克斯奧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確實對於任何事都不慎在乎,能引起他興趣的事少之又少,可你也不能一錘把人拍死啊……


    “我還能變回麽。”


    “暫時不能,通過物質等量轉換,未來的你可以變回。”


    “這難道不是你的能力?”


    “不是,你可以把我的存在當成物質能量轉化的媒介。”


    “若我繼續提問,會發生什麽。”


    “你會變成中年婦女,也可能是掉了牙的老太婆——時間、經曆、記憶與能力,任何一種屬於你的東西都能實現多元物質轉化,基於均衡性考慮,女性的體質反而不會使你失去什麽。”


    低頭看了看纖細的手,克斯奧道:“這該不是你的惡趣味吧。”


    “嗯?你說美甲麽。”


    “對的。”


    “我沒那麽無聊,根據大多人類女性得出的最終平衡,除開這具身體,你的衣著打扮隨之發生改變——你可以把你現在的身體視作女性基因的你,可把現在的穿著視作物質的平衡轉化,當然,你也可以買一身幹淨衣裝——除此之外你的實力大不如先,充其量具有一階水平,因為你的反應神經乃至細胞都在均衡轉換下發生了改變,但這足以使你自保。”


    “我的力量也沒了麽……?”


    “你的身體不會失去任何活性,簡單來講,被篡改細胞仍沉睡在你的體內,隻要恢複男身,隻要記憶還在,你的力量依然可以恢複,隨著女性身體細胞蘇醒而產生的聯動,甚至會比當初強出更多。”


    “哦……”克斯奧眨著好看的睫毛,“這樣說來似乎也不算完全壞,雖然我不期待借助外力,可嚴格意義來說,假如這具肉身得到提升,我也不算借助外力吧。”


    “不錯。”


    風逸和天影又愣住了……這家夥這麽快就接受了?還是說他真的對性別不甚在意?


    克斯奧轉過了身,那是一張近乎絕美的臉蛋兒,事實上,男性時期的克斯奧原本就是美男,和風逸不同,這種美傾向陰柔,可當變成女性,似乎更勝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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