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我會把你揍成一塊扁餅,你這個自私鬼。”凱利回身就往馬丁身上飛踹。


    場麵再次混亂!隊友們再次拉拽勸阻。


    “夠了!夥計們,別攔著,很精彩的拳擊賽,為什麽攔著?打贏的那位我們更應該送上掌聲。”凱爾真的很生氣,內訌嚴重到當他不存在的地步,這讓他顏麵盡喪。


    凱利和馬丁終於停了,隊友們麵麵相覷。什麽情況?凱爾瘋了嗎?


    凱爾當然沒瘋!他這算是反逆向思維,如果他直接勸阻,可能根本沒有效果,這兩個家夥上腦了!他們失去了理智,管你是那誰。凱爾隻能這麽幹,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喊停,在他們錯愕的時候,才是說大道理的好時機。


    “我傷好了!我回來了!來點掌聲好嗎?”凱爾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現場不但沒有掌聲,反而靜默無聲,落針可聞。


    “我剛才進來校園的時候,生了一點美好的事物。從校門口到這裏,路上所有人都對我打了招呼,包括教授們。他們對我的歸來表示歡迎。”凱爾說得很輕鬆很寫意。“但是很遺憾,我的兄弟們卻拿這幅表情表達了對我的思念之情!我會說我很失望。”


    眾人默默低頭看地板,或啃指甲,或凝望空氣。


    “他們對我說了什麽,你們想知道嗎?我猜你們都知道!他們希望三月份看到我們,他們送出了祝福和鼓勵。而我則告訴他們,我會做到!錦標賽隻是開始。事實上我高估了自己,我的兄弟們正做一件讓我難堪的事情。”凱爾徹底放開聲線咆哮道。


    “為什麽?勝利讓你們蒙蔽了眼睛是嗎?沒有,你們沒有,你們正經曆著無休止的失敗,是的!就是失敗!失敗讓你們失去理智,這就是你們找的借口,一個完美的借口。”凱爾很有節奏地說著,“蠢貨!特別愚蠢!你們在泄,你們需要泄,應該是對著你們的對手,而不是拿你的兄弟,你並肩戰鬥的兄弟泄!聽明白了嗎?”


    “在繼續訓練之前,我再聲明一遍,錦標賽是我最低目標,我隻要勝利,記住,聖約瑟夫隻要勝利!為此我差點賽季報銷,我無比渴望勝利。”凱爾陰著臉演講完畢,“解散!馬丁和凱利留下。”


    眾人散去,凱爾嘟著嘴默然,馬丁和凱利則立在一旁麵無表情。凱爾這麽做是有原因的,這是屬於心理學,給他們心理壓力,消除他們的怒氣,壓住倆人無形的慪氣,營造一種談話氣氛。這都是後世殺手生涯得出的結論和經驗。


    “我知道你們心中不以為然,你們怒氣衝天,那麽好吧,作為你們的兄弟,我願意擔當你們的出氣筒,往我臉上招呼,來吧!不用客氣。”感覺差不多了,凱爾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來吧!我的兄弟們,我已經準備好了。”


    倆人則呐呐無言,氣鳩昂的站立姿態消失,顯得有些焉巴。


    “你們兩個廢物,揮拳來打我啊!蠢貨。”凱爾囂張氣焰灼人。


    馬丁和凱利倆人同時豁然抬頭,圓目怒瞪,當接觸凱爾的眼睛時,再次焉了!


    良久!


    “都不願意打我是嗎?說明我還有點麵子。那麽不管你們生了什麽,現在都不存在了。握手,然後互相給個擁抱,這很容易做到,隻要你們能放下。”凱爾做著最後總結。


    倆人照做,握手,擁抱,說對不起。可凱爾知道,在他們的心裏,距離並沒有如擁抱那麽近,他們依然彼此敵視,依然有著無法彌補的隔閡。但這一切都無所謂,從拳腳相向,到互不理睬,這本身就是一種進步,巨大的進步。而且凱爾相信,隻要勝利,不斷地勝利,隨之而來的是喜悅,歡呼,分享和笑容,那麽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體育世界裏,失利能讓人挫敗,能讓矛盾擴大,能讓衝突激,能讓一切變壞,能讓所有往不好的方向展。勝利則恰恰相反,它能掩蓋所有的缺點和糾紛,它有著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彌合所有縫隙,能美化事物醜陋,讓一切變得完美無缺。


    這段讓凱爾難堪的大戲演完。他找來史密夫,了解其中緣由,隻有知道矛盾的源頭,才能徹底抑製杜絕衝突。


    事情是昨晚開始爆的,和雪城大學的較量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隻能贏不能輸的比賽,賽事開始前,聖約瑟夫大學剛剛經曆三連敗,士氣跌至穀底,15勝11負和馬奎特大學同戰績排在聯盟第七的位置,南佛羅裏達大學則是14勝12負排在第八,而雪城大學13勝13負排在第九。


    比賽的過程火爆慘烈,火藥味濃鬱彌漫,比分也一直交替上升,緊咬不放。最後不到兩分鍾,42戰平,馬丁持續兩個強攻折戈,雪城大學趁機領先,而那個進球,真是在凱利頭上進的,而且是騎扣。


    最終聖約瑟夫以2分之差輸掉這場關鍵戰役,他們和雪城大學的勝場差隻有一場了!而離排位賽正式開始還有五場比賽,如果最終他們的戰績相同,那麽聖約瑟夫會因為他們對雪城大學兩戰皆墨,勝負差的緣故,被擠出前八。


    矛盾點就在這,身為隊長的凱利在賽後指責馬丁胡亂出手,是失利的主要原因,罪魁禍,也就是背鍋的意思。事實是馬丁兩個進攻都是出機會了,他隻是運氣不好,皮球沒進框。馬丁不服,嘲笑凱利被人騎扣卻不敢還擊,是懦夫行為。而凱利被騎扣那球正是比賽關鍵時刻,他保持著冷靜,以期能夠翻盤,卻在事後被隊友拿來嘲笑,他火了。


    然後倆人在更衣室裏當場推搡,馬特爾利氣爆了!他火山噴,卻拿他們倆沒辦法,隊內禁賽?那比賽還要不要打?還活不活?


    聽完史密夫的描述,凱爾嘬嘬嘴唇,顯得尤為鬱悶!這都是什麽事啊?一切都是失利惹的禍。


    凱利和馬丁,誰有錯?誰都沒錯!他們都是為了勝利不留餘力。那誰錯了?其實倆人都大錯特錯,錯在賽後更衣室裏拌嘴。而事後第二天,倆人還大打出手,那麽必須采取措施了,懲罰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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