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之內,是暗無天日的生活,沒有自由,沒有希望,連性命都時刻會受到威脅,缺口之外,則換了另一片天地。 ≥


    出口在開陽山的半山腰上,古少華從缺口衝出之時,由於用力過猛,才剛剛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還未來得及打量一番四周的環境,身體便往下掉落。


    以一種銷.魂的姿勢,背部先落地,“啪”的一聲,似乎地麵都顫了一顫,這一刻,古少華真的感覺銷.魂了,一種感受叫痛徹心扉,讓他的五官擰成了麻花,又似變換不停的萬花筒。


    “呼,媽.的,疼死我了。”


    古少華表示想要躺下,好好歇口氣,卻根本做不到。


    前方先逃出的三名鐵匠,正在往山下狂奔,沿途會有少許敵人攔路,他們下手毫不留情,殺得一身血腥氣。


    知曉這裏也不太安全,行百裏者半九十,越接近生的希望,越不能放棄,越不能懈怠。


    於是,古少華爬起來再跑,強忍著背後的劇痛,若非飲血劍反饋來的精氣支撐,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如何能夠忍得了這種痛苦,支撐下去,怕早就在哪裏摔倒,在哪裏趴下了。


    “薑狂磊,你竟敢來我張家撒野,你死定了。”


    一道氣急敗壞的狂吼之聲,響徹開陽山上,其中蘊含的龐然大力,震動得山間樹木,枝葉簌簌而落。


    “哈哈哈,張濤生,老子這是替天行道,你以如此邪惡的方法煉製法器,實乃罪大惡極,這劍是罪證,老子沒收了。”


    一個猖狂的大笑之聲,響徹天際,空中一道血色驚鴻,一閃而逝,隨之,一人如炮彈般落下。


    落下那人,“砰”的一下,砸在逃命的四人前方,鐵匠高手稍微一愣,不管不顧,馬不停蹄的一躍而過。


    後麵的兩人有樣學樣,分別閃了過去,輪到古少華,他也準備從這人頭頂上躍過去。


    才跳過去,那人站了起來,低吼一聲,一記手刀劈出,普普通通的一招,竟然帶來了風起雲湧之感。


    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周圍沙石飛揚,其人雙腳緩緩離地一尺,一股強橫的威勢,勃而出。


    連忙轉身,一見這種聲勢,古少華哪還不知道,這是遇到**oss了,此時,他心裏隻想吐槽一句,老天爺,你這是玩我呢。


    前麵三人順利過去了,輪到他時,偏偏這人緩過勁來,古少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他尚不情願去死,隻有奮力拚搏了。


    不知為何,生死臨頭,在那一刹那,古少華反而變得更加冷靜了,一顆心沉靜下來,將所有求生之念,灌注到了飲血劍中。


    那一刻,古少華似乎感覺到,飲血劍輕輕震顫了一下,從劍中噴薄出一股極強大的精氣,讓他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給我滾蛋!”


    劍與人合,人借劍力,往前一斬,古少華的臉上,充滿了視死如歸之意,這一劍,或者生,或者死。


    如同精神都融在了這一劍裏,當劍與手刀碰撞時,紅與黑兩種光芒交錯,一股氣浪席卷,以二人為中心,樹斷草折。


    無形的氣浪如利刀、鋒刃,斬斷一切,沙石翻飛,打在一些人身上,或傷或死,哀嚎聲一片。


    三名跑在前麵的鐵匠,紛紛返身一刀,斬破氣浪,自身卻也被掀翻出去,變成了滾地葫蘆。


    當然,最慘的還是古少華,直麵張濤生的強橫一擊,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他感覺自己像被一列重機車撞上,身形如衝天炮般飛起,騰雲駕霧而去,迅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


    一輛馬車行駛在官道上,馬車普普通通,絲毫不起眼,拉車的馬是一匹老馬,不見神駿,度亦不快,所幸耐力不錯。


    官道是普通的土路,算不上很平整,多有坑坑窪窪之處,所幸比較寬敞,讓馬車可以順暢的行駛。


    官道普通,馬車普通,裏麵坐的人卻不普通,不大的車廂之中,坐著兩人,躺著一人。


    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一直在坐過山車,一上一下,來回循環,久久不絕。


    在顛簸中醒來,雙眼由無神慢慢聚焦,古少華現自己置身於一間木屋裏,仔細再一打量,才恍然這不是什麽木屋,而是一輛馬車的車廂。


    徹底清醒過來,古少華才感到渾身不得勁,尤其背後,各種各樣的疼,針紮似的疼,鑽心似的疼,火燒火燎的疼,疼到骨子裏。


    以原先的意誌力,古少華絕對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但經曆了開陽山山腹中的一個多月,他的忍耐力大幅度提升了,這種原來不能忍受的痛苦,已經可以勉強承受下來。


    疼痛雖不好受,至少證明還活著,隻要活著,古少華已經很滿意了,短短時間之內,經曆了那麽多,拍電影也沒這麽豐富的。


    經曆艱難,甚至生死之難,讓他成長了很多,更懂得忍耐,全身劇痛之下,盡管臉色慘白,渾身顫抖,額頭上冷汗直流,卻不吭一聲。


    “這裏是哪裏?你們是什麽人?”


    表麵平淡,內心戒備,古少華向馬車中的另外兩人問道。


    兩人一為青年,一為中年,看著頗為儒雅的中年答道:“這是在我們的馬車上,我叫管有為,這是我家公子申玨,是我家公子救了你。”


    古少華心中半信半疑,卻不願失了禮貌,拱手謝道:“申公子,管先生,多謝相救。”


    相貌俊朗的申玨微微一笑:“兄台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尚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古少華。”


    “古壯士,你應該是一名兵器師吧,是否卷入了張家以邪法煉製法器一事。”


    管有為突然問道。


    古少華一挑眉頭,訝然道:“不錯,管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古少華有心不認,免得惹上麻煩,但轉念一想,管有為既然如此肯定,定是知道一些什麽,推脫不得。


    管有為道:“我家公子救你之地,正在開陽山下,當時張家正在大舉搜山,分明在尋找什麽。後有消息傳出,張家殺人祭劍,以邪法煉製法劍,所成之物卻被人奪取了。”


    到這裏,管有為停下不說,試探的目光看向古少華,眼含深意,其中意思,不言而明。


    古少華苦笑一下,麵色難看的說道:“不錯,我正是為張家鍛造寶劍的近兩百名鐵匠中的一位,劍成之時,他們殺我們祭劍,大家反抗逃生,最終隻有包括我在內的少數人逃出來了。而我們之所以可以逃出來,得益於一個叫薑狂磊的人,他混在張家的家仆之中,奪走了煉成的寶劍,一路殺將出去,無有敵手,我們跟著他,才逃了出來。”xh:.218.2o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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