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香菊和冷豔共乘一輛馬車,車子在緩緩前進著,陽光也跟著西斜,大約離開紫陵關五公裏處,隻聽走在最前麵的千順舉起馬鞭叫了句:“停!”


    這時香菊伸手揭開馬車上的車簾看了看外麵的情況,回過頭來視意冷豔下車,然後對漠塵說道:“小姐,我們下馬車吧,香菊已經為小姐備了好馬。”


    漠塵點頭,徑直走了下來,當她置身車外的時候才發現,在不遠處,分別站著二女七男,和自已的人數差不多,而這兩女的裝扮竟和香菊還有剛才下車的丫頭一模一樣。漠塵不解,便奇怪的望著香菊,香菊輕搖下頭並未回答漠塵的疑問,隻是指著對麵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都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吧?”


    “小的明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應著,便分別與漠塵這一幹行人互相換了位置,這時隻見最早下車的冷豔不知在何時換了一套裝束走了過來,除了一張臉不同,衣著裝束儼然是另一個漠塵。


    漠塵瞬間明白了,這原來是香菊設的金蟬脫殼之計,遂不在多言,帶頭走向前方準備好的馬,香菊也隨後跟上,然後衝在最前方帶路,所奔的方向並非逍遙城,而是另一條通往大漠的去路。


    剛才的馬車繼續往前行駛著,逍遙城的方向就近似在眼前了,這時一陣鐵蹄聲傳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他們團團圍住,裝扮成香菊的老婦人明顯有些緊張,手指不停的攥緊著衣服,身邊的丫頭也往她們身邊靠了靠。


    “既然踏進了這輛馬車,我們就已經是死人了,有何好懼?”冷豔說完迅速帶上了麵紗,這時就聽外麵扮作千順的人責問:“不知各種官爺為何要攔住我們通行的道路?”


    元楚生沒有理會他,騎在馬上的他調轉了個方向,對著馬車雙手對握著說道:“公主,你敗軍在逃,又何必執迷不悟再起波瀾?紫陵關乃是星月國邊關重地,防守更是滴水不漏,區區蠱毒又如何能控製的了當下的軍情,不如你隨在下回去把將士們所中的毒解了,在下保你平安無事,也會盡我所能的安排你去過平凡簡單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仇恨。”


    冷豔皺眉給了老婦人一個眼色,這馬車上的老婦人仍然緊張,但去努力的調整了下自已的呼吸,揚聲回道:“元將軍的心意,我家小姐心領了,隻是滅國之仇,不共戴天,元將軍還是少費口舌。”


    元楚生靜觀了許久,這才冷聲說道:“如今就賃你們這幾個人,又怎麽能逃脫的了,刀兵相見難免會有死傷,你真的忍心讓這些無辜的人跟著你受死嗎?”


    車中的冷豔看到一場大戰在所在免,立刻握住身邊的長劍,飛身掠出車外,直直剌向元楚生,口中還是曆言應道:“若真是死,更有萬千將士陪葬,我有何懼?”


    陌生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熟悉,元楚生抬頭,隻見一帶著麵紗的女子,持劍出現在自已麵前,陽光照射下劍鋒反著剌眼的光芒。元楚生下意識的偏過頭,抬手擊開剌像自已的長劍,刀柄利劍,立刻發出“咣”的聲響,眾騎兵回神,立刻將她圍在中間。雙方對持著。


    “你不是長公主?”元楚生心下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是中了漠塵的計了。此時怕是她和香菊早已經到了自已的目的地了。元楚生不想和他周旋時間,冷聲問道:“長公主到底在何處?若是說了本將軍留你們幾人性命,若是不說……就讓你們血濺當場。”


    元楚生想到眾多中毒的將士們,心中暗自焦急,分別了這麽久,他不在了解漠塵心中想的是什麽,但是若漠塵真的催動蠱毒,那麽這些鐵血男兒的命將會不保。


    “你以為我們會怕死嗎?既然我們能夠把你們引到這裏,就決定了一心付死,收起你的那些假仁假意,你與星月那無道昏君一般模樣。”冷豔的曆言怒斥,讓元楚生怒從心起,隻見他一揮手,邊上的騎兵們便不在對他們客氣,立刻從腰間拿出蠅索,在空中旋了幾圈,直接像著冷豔揮去。


    冷豔低下身子閃過攻擊,這時四周的騎兵紛紛將帶著鐵爪的蠅子扔向冷豔,冷豔左躲右閃,每每都是驚險的避過,但是身上也劃出好多血口。這邊在激戰,而其它的人也被包圍了起來,逼著他們投降。


    “以死效主,絕不投降!”隨著冷豔急吼一聲,老婦人,丫頭,以及跟著馬車所來的其餘人,立刻拔出腰間早已準備的匕首。猛的剌入了自已的腹中,元楚生見狀心裏一驚,若是他們全部死了,那麽漠塵不是找不到了,忙道:“留個活口。”


    但是刀兵相見,殺聲震耳,當他的話傳到大家的耳朵裏時,就隻有冷豔一個人。隻見冷豔渾身染血,頭發淩亂氣息急促,她單手握劍駐在地上,艱難的支撐著自已的身體。四周的騎兵們圍著她打轉,將軍命令留活口,讓他們手中的鐵爪再也不敢扔下來。


    元楚生走至冷豔對麵,依然不放棄的勸道:“如果你在掙紮下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哼!”冷豔大笑,猛得咳嗽起來,眼中不由嗆出了淚花,氣息越來越弱,但絲毫不懼的直望著他:“死又何懼?想讓我對你們投降?休想……”一句話還未說完,便倒在了地上。


    四周靜悄悄的,元楚生內心震憾不已,在漠塵的身邊,一個個都是肯為她去死的人,一個弱女子,孤身前來星月,曆經種種困難,依然如磐石一般堅強,生或是死,在這生死線上幾經俳徊,可是最始終沒有放棄。星月會亡在她用命押上的執著上麵?還是會亡在自身的無道上麵?元楚生不知,但是他似乎看到了將士們一個個倒下的身軀,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血染宮門的場景。


    一個曾經在血的世界逃出升天的女子,在曆經了十年漫長的歲月之後,最終的目標,仍然是要血洗那個曾經讓她無比快樂又無比痛苦的地方。是否真的是惡有惡報?


    “將軍,怎麽處理這名女子?”邊上的騎兵看到元楚生久久不語,忍不住問道。


    “帶回去。”元楚生說完,似乎不忍心看到那帶血的身軀,便立刻轉身上馬。


    “是。”邊上的騎兵應了一聲,便過來想將冷豔抱起,但是就在這時,冷豔突然一躍而起,持著長劍的手準確無誤的抹上了這個騎兵的脖子,鮮紅的血液立刻噴到了邊上的騎兵身上。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驚住了,這時隻聽元楚生大吼一聲:“還不快追。”


    從騎兵這時才回過神來,但是冷豔此時已經用盡所有的力氣,施展輕功,腳尖踩著眾騎兵的腦袋,往不遠處的農田中飛掠而去。


    “快追!”騎兵們策馬向前,馬蹄卻被陷在農田的泥土裏,泥土的鬆軟阻擋了眾兵前進的腳步,他們一幹人等隻見不遠處慢慢騰起一陣白霧,他們下馬立刻追了過去,卻隻待白霧散去,原本一望無際的農田,竟平白多一片樹林,路也斷了。


    “將軍……”眾騎兵不解,看到元楚生也過來了便匯報說:“小的剛剛看到隻是一塊田,如今卻變成了樹林,很是詭異。”


    元楚生無聲的望著四周,緊皺著眉頭。眾兵看他表情,一個個也不敢在多說什麽。元楚生心驚不已,更是疑惑重重,他看出來了這名女子所用的功夫竟是冷山的迷霧森林。這名女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擺出陣法,可見她應該為冷山重要的人物之一。


    隻是冷山的人又怎麽會和漠塵扯上關係?傳言曾說漠塵死於冷山,如今看來,漠塵逃往冷山並不是一時的走投無路誤入,本身應該和冷山有著莫大的關係。


    隻是一個前朝公主,一個歸隱深山的詭異門派,這兩者八杆子打不著的人物怎麽會牽扯到一起?而冷山的人竟會稱漠塵為主子?那麽又有傳聞,冷山會派“影子”來保護皇上或是為皇上除去異已。又是怎麽回事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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