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忙完了一天重要事情的周明山靠在太和殿的一張軟椅上,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這麽忙過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這麽認真和用心的去辦過一件事情,從坐上皇位的那一天起,也許自已就變的懶散了,自古就是懶的人終會失去一切,其實他知道隨著張沐複仇的開始,他的江山也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傳國玉璽,是靠著霸道與殘殺異已而坐穩的這大好江山,如今張沐起兵,誰能能知道別人會不會在提起以前的事,誰又知道會不會在尋問起玉璽的事情?


    一抹身影閃了進來,燭光搖拽了一下,周明山感覺到了來人的靠近,吃力的撐起發福的身子,今天他支走了所有的下人,等的就是他了。周明山戰起身,背對著那人說道:“你來了,朕等你很久了,你跟在朕的身邊,也是很長時間了,沒有多少日子你的時間就到了,在這最後的時刻,朕還要你為朕去辦最後一件事。”


    “何事?”此人終於說話了,在周明山轉過身望他的時候,燭火也照在了他的身上,一張麵具,一把寶劍,相信大家都猜到了,他,就是冷血。


    “去把這封信送到逍遙城,親手交給逍遙城主的書童,他名字叫雨童,大約二十來歲,交給他之後你就自由了。”


    自由,是他向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了,他抿著嘴接過,伸手接過信件轉身消失在黑夜裏,他是“影子”影子是不需要見到陽光的,影子更不能有朋友或是愛人,但是他卻不知在何時起,總是牽掛著漠塵,想起不久前聽到漠塵在邊關的消息,他的心似乎又活了,原來關在後院的那個並不是真正的漠塵吧,隻不過是與她相似的女子。


    莫名的,他竟想在去看她一眼,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份相似吧,獨自一個人他又來到了元冰煙的別院後麵,這裏已經沒有了重兵把守,他熟悉的穿過院中來到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難道……她死了嗎?冷血正在奇怪,就聽房門吱的一聲響了,冷血忙躲在暗處,這時隻見兩個宮女打著燈籠走了過來,借著燭火一看,冷血認得這兩位,一個是元冰煙的侍女秀兒,一個竟然是歐陽宇峰的侍妾素蓮。


    隻見秀兒直接帶著素蓮來到元冰煙的房中,冷血忙悄悄跟上來,這時看到他們兩個進了房中,冷血便一提氣縱身上了房頂。


    室內!元冰煙端坐在廳中,看到兩人進了房中便道:“你來了?坐吧。”


    “奴婢不敢,奴婢站著就好。”素蓮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元冰煙,在行了叩拜之禮以後,她便找了個離無冰煙挺遠的位子站著。


    元冰煙也不介意,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眼神卻與上一次素蓮見著時有著天地之別的不同,上一次她是和氣的眼神,而這一次卻無比冰冷。隻見她轉過頭對著元冰煙道:“把藥給她了嗎?”


    “是的,娘娘吩咐奴婢辦的事情,奴婢都辦妥了。”


    “恩。”元冰煙點點頭,這時才看像素蓮問道:“那麽……交給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奴婢辦妥了。”素蓮強忍著懼意,恭敬的回答,身子也不止不住的顫抖著,這壓抑的氣份讓她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是她在歐陽宇峰身邊過的太習慣了嗎?習慣了那種沒有規矩的生活,而今的情況,竟讓她想逃,就算一秒鍾她也不想呆下去。


    “他喝了嗎?”元冰煙按摩著手指,眼瞼輕垂,她不想抬頭看素蓮,那會讓她有一種殺了她的衝動,因為她的這張臉,或者因為她竟能得到歐陽宇峰的寵幸,也或許是因為別的,總之她不想在看她。


    “喝了……隻是……今天相爺回來好像很生氣,他說不許讓奴婢在到娘娘這走動,好像……好像有什麽事情對娘娘意見很大,娘娘對相爺一片苦心,奴婢不知道到底哪兒出問題了,所以也不敢問,隻好稟報娘娘,希望娘娘能早些得知。”素蓮也是歡場中人,察言觀色自然也有一手,她極力的把秀兒讓她毒死歐陽宇峰的事化去不提,故意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傻問,其實她已經知道自已被騙了,就如有哪個妹妹會想著去要傷害哥哥呢?可是元妃卻會,不能不說這其間肯定有很多的陰謀。


    “哦?隻不過是一些誤會罷了,本宮之前也和你說過,相爺本也是情場受傷之人,如今我讓你給他服下毒藥,不也是給了你解藥了嗎?隻要他肯乖乖呆在宮裏,本宮保證他不會有任何事的,這外麵兵荒馬亂的,我已經死了一個哥哥了,不想在失去他,你懂嗎?”


    “是,奴婢明白。”素蓮小心的應對,不敢露出半點懷疑之色。元冰煙看她如此乖巧還算滿意,便又道:“男人很多時候就如同個孩子,需要有個女人在邊上安撫,相爺對我有意見也是應該的,他本想去為了我哥哥報仇,可是敵軍一天之內就攻下了紫陵關,我怎麽能讓他去送死呢?這也隻是權宜之計,所以開導他的任務,還得落在你的身上,明白嗎?”


    “是!”素蓮輕聲應道,之後又是無邊的安靜,隻能聽到紅燭燃燒的聲響。元冰煙起身走至素蓮身邊,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素蓮心驚卻不敢動,隻能屏住呼吸,許久,元冰煙放她道:“相爺那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都要定時向秀兒稟報,知道嗎?”


    “恩!”素蓮如今除了點頭好像別的什麽也做不了了,元冰煙好似交待滿意了,終於放她離開了。


    原來歐陽宇峰是被軟禁在此地了,想不到元冰煙的心智就如此深沉,元楚生一生光明磊落卻有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妹妹,真的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冷血心中冷笑,倒想插手管了這件事,隻是現在還有任務要做,看來要晚上幾天了,隻是歐陽宇峰可要等的住才行啊。


    冷血縱身飛掠而過,來到城中一家客棧,冷血徑直走到後院的馬槽邊牽出寄在這裏的馬兒,便往城外奔去。經過了幾個時辰的奔馳,天已然大亮,他有些不太習慣在白天裏行走,但是因為一直趕路肚子很餓,沒有辦法他隻得找了家小客棧要了幾個小菜。獨自一個人呆在一個角落裏飲著。這裏奇奇怪怪的人多了,也沒有人把冷血當成一回事。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這才讓冷血輕鬆下來。


    客棧中人來人往,各色各樣的穿流不息,看這勢頭,生意非常好,能在這亂世保持這等繁體,還真的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有酒有菜又豈能沒有說字呢?這時就在冷血不遠的地方,有一桌人,劃著酒令喝的興高彩烈,這時就有人開始八卦起來了。


    “喂,你們知道嗎?紫陵關被攻破了,聽說是前朝長公主的兵馬,這隊軍兵有如天兵天將,勢不可擋哪,就連護國將軍都死在她手中了。”


    “不是吧?這麽曆害,你說的護國將軍是被貶官的元楚生元大將軍嗎?”聽者顯的特別吃驚,而更吃驚的莫過於在另一桌的一名女子。她本來拿在手上的筷子竟然掉在了桌子上,一閃神她便立刻衝到這一桌客人麵前,拉住這個說話的人衣領問道:“你說護國將軍元楚生死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你是誰啊?”這人顯然被嚇倒了,說話都打結巴了,此女子的舉動在店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這時店小二忙跑過來打圓場道:“這位姑娘,呃這位姑娘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店小二還沒有說完,就被她一把推過去,後退了好幾步,客人有的就開始議論紛紛了,很多人都開始對她的態度相當的不滿,這女子也不理會別人怎麽看,“嚓”的抽出寶劍,將劍鋒對準了這名男子,“你剛才的話當真?若有半句慌言,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當……當真,當真,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四處打聽打聽,小的絕不是空口亂說的。”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的,男子慌忙證實,脖子上的劍鋒散發出冰寒的光,讓他一動也不敢動。


    此女一聽,立刻鬆開他,轉身往客棧外麵衝去,翻身就上了馬往紫陵關的方向奔去。


    “喂……喂……姑娘,你還沒給飯錢呢。”店小二忙追了出去,但是哪裏還有此女的影子,遂轉身回到店中收拾碗筷時在口中罵咧道:“奶奶滴,竟然吃霸王餐。”


    他的話還沒說話,一綻銀子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的直飛到他麵前,穩當當的落在桌麵,他驚的急忙抬頭,隻看到冷血冰冷的眼神,他急忙又鞠躬又作揖的對著冷血說道:“呃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冷血不想在看他那張勢利的嘴臉,拿起長劍起身走到門外翻身上馬也往著紫陵關的方向奔去,但是在剛翻過一個山頭,在一個小道上就被一人用長劍對準備脖子了。冷血不由好笑,抬頭一看竟是剛才那名女子。


    隻見那女子冷眉倒豎曆聲喝道:“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


    跟蹤她?冷血挑了挑眉頭,有些不置可否,他一拉馬韁繩不想與這女人胡扯下去,但還未把馬頭調過來,那女子又轉了個方向指著自已。


    說實話,一句話的功夫被人用劍連指兩次,心裏是非常的不痛快。冷血不再與她廢話,手掌平伸反掌一推,此女子還未發現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長劍已經咣哐一聲掉落在地,而自已的喉嚨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根手指,呃……應該說是被眼前的麵具男人扣住了喉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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