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書記拿了一個碟子到了後麵的內室,等出來的時侯,碟子裏放著十來個核桃。


    “老劉,小張,來,吃這個,癆山著名的特產,吃點吧!味道很正的。”


    劉副鄉長隻是笑:“田書記,都老朋友了,一起的高中同學,跟我們還客氣,啊!等下我們回去的時侯多拿些核桃,不曉得你願意嗎?”


    “老劉,你要金子咱癆山沒有,但是這個核桃癆山可有,癆山人喜歡吃這個,他們的腦子都很聰明,舉個簡單的例子,魯縣長就喜歡吃咱癆山的核桃。”


    “田書記,不會吧!魯縣長難道是癆山人?”劉鄉長扭了頭看著這個田書記,拿著拿著核發桃往嘴裏一塞,然後一咬,那核桃一下子就裂了。


    聽著這種特別清脆了聲響,張遠誌笑了笑:“魯縣長不會是癆山人吧!”


    “錯了!兩位,魯縣長的老家就在我們鄉政府的後麵,走吧!我帶你們兩個過去看一下。”那田書記這是怎麽了,竟然要領著張遠誌與劉鄉長去參觀魯縣長的家,劉鄉長當然不會拒絕,兩個人是高中同學,看來關非常鐵。


    張遠誌也拿了幾個核桃輕輕的一咬,那味兒一下子就出來了,癆山的核桃特別薄,很像新江的核桃,殼很脆,一下子裂開之後,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就冒了出來,張遠誌用手取出半塊核仁,往嘴裏一塞,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就冒了出來。


    “魯縣長最喜歡吃核桃,而且這在我們癆山都成為佳話,看看魯縣長家的孩子,兒子是財政局的副局長,你說說核桃的功勞大不大,所以我們這裏的女人呀!從結婚第一天就吃核桃,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魯縣長的兒子一樣。”那田書記說起魯縣長的事情來娓娓動聽,這讓張遠誌特別興奮,不免又多吃了幾個,女人吃了能生像魯縣長的兒這樣有前程的孩子,那麽男人吃子之後肯定也有效果的,畢竟生孩子的事情不是女人一個可以完成的,而是男人得不斷的助力呀!


    劉鄉長與張遠誌不斷的點頭。


    等走到鄉政府門口的時侯,張遠誌看到了董鄉長與任旭,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張遠誌又看到兩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朝著劉副鄉長衝了過來,他們緊緊的握著劉副鄉長的手,看得出來他們跟劉副鄉長很熟,張遠誌忽然腦際一亮,在劉副鄉長還是周鄉長的集體照片裏見到過這樣的兩個人。


    “小孫,小蘇,你們兩個好吧!任旭來了,你們可是一個伴呀!”劉副鄉長笑著說道。


    “劉鄉長,嗯!我們很好!”兩個年輕的男人落著淚花,緊緊的握著劉副鄉長的手。


    “好了!你們忙去吧!我們去轉轉!”田書記朝著兩個年輕人支會了一聲,那小蘇與小孫立即抹著淚回去了,而任旭與董鄉長跟了過來。


    從鄉政府的門口轉了一個圈走到了鄉政府的後麵,張遠誌看到了一個獨門大院,門是大紅鐵門,後麵是一層半的小洋樓,而其它的地方卻是那些特別落後的土坯房,張遠誌不免慨歎了一聲,癆山竟然還有如此富裕的大戶。


    “這就是咱魯縣長的家,我們癆山鄉政府集資修建的,每年的夏季,咱魯縣長會回來兩三天避暑!”


    “任旭呀!這可是好地方呀!咱田書記以前跟我都是副鄉長,他為什麽這麽快,就是因為這個政績工程才當上正科級的,而且比我快了兩級,年輕人,懂得領導的心才是最最厲害的,你明白嗎?”劉鄉長的聲音很小,然而這時候張遠誌卻聽得特別仔細,同一級別,趴上領導之後,一下子就升張了起來,張遠誌很佩服田書記的厲害,雖然隻在癆山鄉,但這麽一個土皇帝遲早有一天會到縣城裏去的,看來魯家的勢力範圍之廣那是無與倫比的呀!張遠誌的心裏不禁暗自歎服著田書記的厲害,他覺得自己今天又學了一手。


    那田書記用手撫著自己那幾撮毛的胡須,董鄉長笑著跟著這個田書記:“劉鄉長,田書記可是高贍遠矚呀!你們是老同學,看看田書記,馬上就要當縣裏的局長了!”


    董鄉長突然透露了這麽一個信息,劉鄉長不免激動了一番,但是激動的時侯又不免忌妒一番,畢竟自己的情況非常特殊,唉!


    田書記沒有阻擋,隻是又笑了數聲,然後領著大家圍著這個大院子轉了一個圈圈:“這些法國梧桐是我們綠植鄉政府門口的路的時侯給移植的。”


    張遠誌笑了笑,剛才在來的時侯就覺得那些道旁的樹木特別好看,跟自己所上的大學的路旁的樹木特別像,張遠誌一時想不起名字,這家夥一說,張遠誌立馬就明白了,竟然是法國梧桐,一種非常好看又複古的樹木,張遠誌用手撫了一下那光滑的樹皮,訕訕的笑了一下,真得很有味道,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代。


    “田書記,政績很突出嗎?怪不得你提拔得這麽快,原來是您的功德樹種到了廟門口。”


    “劉鄉長,是老同學還如此的開涮,你也不看看我們再不奔拉幾下就沒有機會了。”


    劉鄉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倒是這時候任旭很精明的拿煙給大家發了起來,那田書記趕緊擋了一下:“小任同誌,記住以後這裏是不允許抽煙的,魯縣長最最討厭的就是家裏有煙味了!”


    張遠誌驚了一下,難不成現在抽一回煙,魯縣長明年就會聞到一般,趕緊訕訕的吐了一下舌頭,他很佩服這些政客們的敏銳,不僅魯縣長的舊宅成了這個家夥的政績工程,還成了這個家夥的搖官樹。


    “田書記,對不起,我剛來,什麽都不知道,對不起呀!”任旭很客氣的回答道。


    那田書記笑了笑:“年輕人學著學著就知道了。”


    “田書記,任旭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來這裏算是鍛煉吧!有空多提攜一下,他的爸爸就是咱水王鄉信用社的任主任,都是好朋友!”


    那田書記趕緊笑了笑:“沒問題,董鄉長,就先放到你們辦公室弄個副主任吧!年輕人嗎?來了就多給機會。”


    張遠誌沒有想到當劉鄉長提出這個家夥的背景的時侯,竟然一下子撈了一個辦公室的副主任,當真厲害呀!張遠誌不禁多看了任旭幾眼,心裏很羨慕任旭的背景,而自己就像風中的紙鳶一般,迷失了方向,不過,隻要自己的副鄉長的事情沒有問題,自己還是可以向著這些官場的大佬們好好的學習的!


    轉了一圈子魯縣長的舊舍,張遠誌很開心的跟著這些大領導們又到了田書記的辦公室,那劉鄉長打發張遠誌去任旭的辦公室看看,說是自己跟田書記說點事情,張遠誌曉得劉鄉長想做什麽,看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廟門了,張遠誌沒有多理會,告別了田書記,又告別了董縣長,朝著任旭的宿舍而去,任旭的房間一直在最後一排的廈房處,那裏看起來背陰,但是空間很大,沒有水泥地板,是那個踏得很平的泥土地,張遠誌訕訕的笑了笑。


    “這倒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張遠誌讚了一句。


    “看起來不錯,與世無爭,小張!倒也沒有水王鄉那般的緊張了。”


    張遠誌到了任旭的房間裏,小蘇與小孫早已幫忙弄整齊,這時候什麽都很到位,就像家一般,隻是這chuang鋪很簡陋,沒有chuang架子,張遠誌輕輕的一坐,立即chuang就響了起來,那聲音好像音樂一般,其實張遠誌最最喜歡的就是過一種純樸的生活,最近的情況讓張遠誌有些變質,張遠誌說真得內心特別痛苦,本來一個對愛情擁有執著信念的男人一切都是美好的,然而為了非實質性的東西,而讓自己的肉體成為升官的砝碼,這是張遠誌最最不喜歡的。


    “是啊!”張遠誌的思索停了片刻,笑著看著這個任旭。


    “那兩個小孫與小蘇與我的關係不錯,唉!隻是當時不曉得什麽原因,他們觸了水王鄉的領導被發配到了這裏。”


    張遠誌其實明白其中的問題,小孫與小蘇很老實就像自己一般,他們三個人為了當一個黨辦的主任展開了鬥爭,結果肯定是任旭獲得了成功,他運用強勢的辦法將這兩個年輕人擠兌到了這裏。


    張遠誌沒再說什麽,也沒敢再說什麽,當聽到外麵的聲音的時侯,張遠誌聽到了劉鄉長的叫喚,張遠誌趕緊與任旭走了出去,看來要回家了,這陣子張遠誌朝著這裏的太陽多看了幾眼,當到了門口的時侯,那輛麵包車就停在外麵,司機正抽著煙,張遠誌看到了小蘇與小孫,兩個家夥先跟劉副鄉長告別,然後又拉著張遠誌的手:“我們兩個調走了,你才來,我們聽說過你,祝賀呀!”小孫笑著說道。


    “還有啊!打敗了陰險的人,你替我們報了仇。”小蘇的聲音很小,說這個話的時侯故意瞅著旁邊正跟劉副鄉長撕扯不清的任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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