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侯的郭嬸子衝了進來,她是怕自己的女兒受什麽委屈,這郭玉茹可不同於以前的身份,魯局長的女人呀!最近在參加夜大的學習弄個學曆,這以後肯定就是女領導了,那郭嬸子一進門就緊緊的拉著自己的女兒的手。


    “走吧!你遠誌哥睡著呢!改天再來說吧!別吵著了!”


    郭玉茹本想多呆一段時間,然則這個女人如此的一催促倒是讓郭玉茹隻好點了點頭,告別了呂秀紅,又跟著睡著了的張遠誌擺了擺手,然後走出了這個房間!


    本來怒火中燒的張遠誌這時候卻沒有了任何可以發泄的機會,畢竟郭玉茹被郭嬸帶走了,張遠誌抹著淚水,就算想罵也不成了。


    “遠誌,我知道你醒著,剛才玉茹來了,你怎麽不跟玉茹說句話呢!玉茹這孩子也很可憐的,啊!雖說現在找了好的戶頭,可以享享福了,但是畢竟是從咱農村出去的孩子,這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呀!你看看你,剛才怎麽就不跟玉茹好好的說說話呢!”


    “媽,我不想說,我困了,想睡會!”張遠誌訕訕的說道。


    “孩子,不能再強了,我覺得玉茹走出了銀樹村,對於你來說那是好事!你想想,她現在可是秘書長的女人,那你以後扒上玉茹這層關係,你想想,是不是會很厲害呀!媽是這麽想的,你自己覺得呢?”張遠誌的媽媽呂秀紅說道。


    “媽,這種事情你也說得出來,啊!遠誌是這號人嗎?我跟郭家勢不兩立,我與郭玉茹永遠都不會往來。”張遠誌顯示出了自己極大的倔強,並且瞪著那白淨的牆壁。


    “遠誌,你,你怎麽就聽不進去媽的話呢!啊,你是不是傻了呀!”媽坐到了遠誌的跟前,輕輕的拉開被子,然後推搡了幾下,想讓自己的兒子張遠誌起來。


    張遠誌長長的籲唏著,出氣聲一直很深沉,被媽媽如此的一拉,立即起了身子。


    “媽,我不傻,玉茹再厲害,也不會關我的事情,我張遠誌發誓不會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同流合汙。”


    “你,你這是怎麽了?啊?遠誌,你怎麽不聽媽媽的話呢!你跟玉茹之間的感情甚好,你想想,咱是不是可是借著這個關係,好好的混上一下,如果當個什麽大官,那不很好嗎?”


    “媽,你怎麽勢利了起來了呢!啊?媽,你怎麽變得如此的勢利了呢?”張遠誌瞪著媽媽,惡恨恨的看著,這是張遠誌第一次如此的看自己的媽媽。


    媽媽呂秀紅搖了搖頭:“孩子,你真得,你真得太笨了,你說,啊?媽,媽還不是為了你們嗎?這幾個晚上雖然一直在處理你爸爸的喪事,可是你明白嗎?你自己的婚事為什麽一下子就告吹了,這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沒有當上副鄉長,而你沒有當上副鄉長,你大伯說了是你自己沒有關係,沒有運作好,媽是粗人,不曉得這其中的道道,但是有一點媽還是清楚的,那就是我的兒子並不笨,隻要有好的背景關係,媽相信你肯定會走得很遠的。”


    張遠誌突然發現自己誤解了自己的媽媽,趕緊緊緊的拉著媽媽的手,緊緊的撫著媽媽的臉蛋,娘兒兩好像許久沒有這般的親熱過一般。


    “媽,我錯了,我誤解你了,對不起呀!”張遠誌的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


    “媽不怪你的,我兒的婚事受了傷之後一直很不開心,媽怕我鑽在這個死胡同裏走不出去,所以才如此說得,畢竟玉茹?”媽說到這裏的時侯突然停了一下,而張遠誌呢!訕訕的籲了一口。


    “不說了,媽的心情兒子明白,兒子的事情就讓兒子自己來處理吧!當官娶媳婦兒子比誰都心急,我也清楚其中的渠道,我會想辦法的。”


    “嗯!媽,媽信你的,還有啊!那個小江的事情就不要再生事端了,好不好,不怪人家的,就怪咱自己呀!”


    “媽,我明白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思索,我會想明白的。”


    “嗯!睡吧!孩子,老早睡吧!再過兩天你就上班去吧!窩在家裏會窩出病的。”


    張遠誌走出媽的臥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褪了衣服睡了起來,這一晚對於張遠誌來說算是整理自己的人生吧!一個男人沒有關係也沒有什麽很大的背景,這個時侯最最主要的當然就是靠自己了,夜真得很深沉,當月亮高高升起的時侯,張遠誌聽到了幾聲烏鴉,那聲音特別淒慘,一聲聲好像要把人的靈魂撕扯掉一般,這個時侯的張遠誌慢慢的進到了夢鄉,當沉睡的公雞打第一聲嗚的時侯,媽媽捧進來一盆子熱水,張遠誌趕緊起了身子,用熱水將臉蛋清洗了一下,然後走出了屋子。


    “孩子,去山上看看咱種的核桃吧!那是你爸爸一直惦記的。”


    “媽,我,我知道。”張遠誌朝著天空看了幾眼,那高高的太陽閃著無盡的光澤,一股子冷汽不免襲了上來,張遠誌將衣服裹得緊了一些。


    “吃飯了!”媽喚了一聲。


    張遠誌趕緊朝著房間緊走了兩步,將第一碗麵條奠到了爸爸的靈堂前,而後才端了第二碗麵很迅急的吃了起來,好幾天沒有這麽痛快的吃飯了,因為一直對生死,對於官路,對於婚姻的很多問題想不通,昨天晚上突然像過片子一般的如此的一過,立即什麽都想通了,張遠誌覺得真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呀!一共吃了兩三碗麵條,張遠誌抹了一把嘴,告別了媽媽,扛著鋤頭朝著後山而去,山上從去年種起了核桃樹,因為收成一直不好,郭村長建議種核桃樹,這倒很不錯,這個後山靠著銀樹村的屬於陽坡,種上核桃樹之後光照也強,長勢很好,張遠誌一路走一路看,發現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男人呀!就得像一個男人,張遠誌很喜歡男子漢這個稱呼,特別是在這個銀樹村裏,管男人不叫男子漢,而叫漢子,張遠誌一想到這個名字就特別開心。


    到了後山,張遠誌依稀聽到了山裏人的歌聲,都很悠揚,讓人的內心特別激蕩,張遠誌繞著朝著走了數步,終於到了後山的梁上,在梁角落處張遠誌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唱著山歌,並且自如的跳著少數民族的舞蹈。


    張遠誌朝著這個女人仔細的看了一眼,好像在那裏見過似的,隻是時間太久遠了,張遠誌這時候想不出來到底這個女人是誰,看著這個女人翩翩起舞的動作,看得出來她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但是看動作吧!又特別簡單,張遠誌肯定她可能就是小學的教師,要教學生跳舞,不過,在鄉裏的學校,很少會開這門課,孩子們對於音樂似乎並不知曉,張遠誌一下子被這個女人的動作加動人的歌聲給謎住了。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這是一個多麽熟悉的旋律呀!張遠誌一聽到這裏,立即就哼了起來,那女人一下子就驚醒了,朝著張遠誌看了一眼,立即紅著臉蛋靜靜的盯著這個張遠誌。


    “張領導,怎麽是你?”聽聲音女孩子認識張遠誌,不過,張遠誌自己倒是很意外剛才自己特別貿然的動作,這裏屬於金樹村與銀樹村的交界地帶,這個女孩銀樹村沒有的話,肯定金樹村裏那是有的,一想到這些,張遠誌訕訕的看著這個女人,輕輕的笑了笑。


    “你,你是?跳得真得好看。”這是爸爸亡故之後張遠誌第一次出門,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女人的麵前展示出了特別洋溢的笑容,那笑聲特別恬淡,然而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已經夠了,能引動這個男人的笑容那說明自己跳得還算可以,而且很能上這個男人的心。


    “我是齊豔呀!你,你忘了嗎?你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侯我見過你的,大概你把我忘了吧!啊!”


    張遠誌當真想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又跟誰可以粘連到一起,隻是記憶裏有那麽一點影子,然而具體的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齊豔,哦!”張遠誌雖然哦了一聲,但真得沒有想出來。


    “我爸就是齊村長,我呢!剛到金樹村小學任教,想給學生教點跳舞,自己編幾個動作,你看行嗎?”


    “哦,金樹村小學,好像沒有見過你呀!”


    “當然沒有見過我了,我初中畢業學了幾個月跳舞,這次剛回來,聽說焦春老師調鄉裏了,我就到小學裏當教師替焦春老師了。”


    “齊村長的女兒,哦,想起來了,你大概初中畢業五六年了吧!”


    “嗯!是五六年了,學習不好,什麽也沒有考上,出去打工也沒有動力,就是喜歡跳舞,看看,這幾個動作。”那齊豔說著將自己的手臂揮動了一下,那袖子突然卷了起來,好像雲袖一般特別好看。


    張遠誌立即讚揚了一番:“齊豔,這個動作好像電視上的,一樣的,特別好看,前麵走一下,後麵走一下,就是這個雲袖呀!要甩得特別的開一些,要不然,不大好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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