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媳婦的事似乎與我無關。我每天起來,先燒好一鍋水,然後來到媽房間,媽不再說:我怎麽不死的一類話了。因為我說:媽要是不在了,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親人疼我了。還不如一家人到另一個世界團聚。母親一抖索,媽苦笑著說:“兒啊,媽就看著你吧。苦了兒啊。”媽雙腳失去了知覺,手還能活動,大小便還正常。我抱起她,有點沉,挪到一張特製的木桶上,媽上身可以靠住,但手拉不開褲子。我側頭將它拉下。


    媽讓我去端水,關上門;好了,再叫我進去。


    我和媽吃著早餐,國慶哥進來了,媽讓他一起吃。國慶哥卻喜形於色:“吃過了,吃過了。三嬸,我們兩家可結親家呢。我那口子,你侄媳婦回了趟娘家,她小妹子,說通啦,願意和萌根相親。我嶽父嶽母急著明天就要看女婿!”


    媽不由眉舒眼笑:“好事情啊。侄媳婦的妹子,一定也是侄媳婦好模樣好性情。”


    “是啊,三嬸,怕我那口子還不及她妹子一個指頭呢。我向嶽父打得保票,萌根,人才啊。她爺爺說:龍在淵中待時飛。大道理啊。會選女婿的選人才。”


    我的心撲通一聲,還真有人願意拿青春作賭注?還真願意受這份罪嗎?還是國慶哥的姨妹子。國慶嫂,名叫青玉,名如其人,玉琢的一個人。我每天都見她好幾回,國慶嫂在我們村穿得跟城裏姑娘一樣,出落得一朵花兒似的;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顧盼流轉,巧笑嗔怒,嫵媚動人;特別是她一張脆生生的甜嘴巴,招全村長輩的疼愛。


    記得那年暑假,我撐排回來,國慶嫂正在搗衣,她穿著格子花襯衣,蹲在碼頭上,前麵兩座若隱若現的小山丘,讓人垂涎三尺。


    她穿著桶裙,兩條雪白的大腿半蹲著,遠看她緊緊夾著裙子,夕陽給她鑲著一層光輝。


    那天國慶嫂很來勁,她看我撐著排,如水上漂動,如雲霞中撐出。她說,想讓我教她撐排。


    竹排是她家借的,沒理由不教她。


    她像個小姑娘上了竹排。風撩撥著她的濕發,和她的上衣,一會兒,撩開了下襟,雪白的肚臍冒了出來。


    我假裝撐著排,其實,我的心像發動的馬達,突突突地亂叫。


    “國慶嫂,你看我,踩穩了,向一側下篙,用力一點,排向前衝了。再起篙,站直了身子,再下篙。”


    “太簡單了!給我,我來撐!”


    我剛要起篙,她性急地向我走來。


    “不要動!我遞給你!”


    可是已經晚了,她向前跨了一小步,排立刻往她腳底下沉,她一驚慌,另一隻腳也蹬了下去。排立刻向左邊傾斜,國慶嫂一慌張,滑進了河中。


    “國慶嫂,快抓住我的篙。”


    可是國慶嫂撲騰著,她根本不識水性。慌亂中之中,像溺水的小雞跳著死亡之舞,我來不及多想。撲通一聲跳進了河中,三下兩下遊到了她身邊伸手去拽她,我一把拽住了上衣,可是她一撲騰,嘩地一聲,襯衣滑了開去,她又落入水中。


    救人要緊。我再一次一個猛子紮下去,這回沉到最下麵去。老師講過:救人切莫往她前麵去,容易被溺水者箍死了,連救人者也手腳動彈不得,成了墊背的人。因此,我從她身後伸進去托舉她,手一滑正好抓住她衣服,我一用勁把她推出水麵。


    她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女人太多靈敏部位,我真不知道抓哪裏好。容不得我多想,她又要往下沉去。我想起了海豚救人。我再一次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我用頭撞她。這一下撞到了她,她又浮出了水麵。


    這一招還真靈,我一個猛子接一個猛子將她往岸上推。有一次,她大張開腿打水,我一個猛子紮下去,在水中睜開眼睛,那是多麽心悸的美人魚啊!


    不過,我來不及多欣賞,人命關天,我得快速將她推出水麵。


    這一回,基本上脫離了危險,我不想這麽快上岸,我一頭撞過去,沒想到被她張開的雙腋夾了一個結結實實。


    她渾身一顫,鬆開了。


    我冒出頭,喚了一口氣。她恨恨地說了一句:“你好壞!”


    她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吐吐舌頭,又紮了下去,——那時候,我是多麽快樂的小海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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